刘常宏当场惊骇,没想到冷月如此爆脾气,说骂就骂,说来就来,说打就打,气势凶猛根本不是女子态,胜过男人许多。
当场,刘常宏失声惊“啊”,双腿发力,腰扭转,身翻腾,只求先避过冷月这猛然凶悍的一踹。他本眼疾手快,本也是有机会就地反击,但考虑到自己估计是闯祸被察觉了,已无还手之理由,便也只能闪避。
就那一下,刘常宏闪身躲开了,翻到了墙角处站定。而冷月一脚飞空,踹到桌子上,“啪”的一声将桌上的台式一体机踹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摔炸开了。这女子力量很大,左脚竟然是踩在刘常宏坐过的椅子上,嘴里清叱一声“我艹”,反身右腿横扫向刘常宏头部。
那一条修长的美*腿如钢鞭扫来,空气动荡厉害,竟然有“呼”的一声啸鸣响了起来。刘常宏见冷月来势依然迅猛如雷,只得一低头,身体如弹簧在脚下,弹身侧飞。
这一招刘常宏再次避过,一脚踏在床上,腾空跳跃向床的另一边。恰那时,冷月第二招落空,又是一声清厉暴喝,腾向飞扑刘常宏,空中已是右臂粉拳向着刘常宏后脑勺击去。
与那同时,跟着冷月冲进门的四个黑衣汉子,两个把门,两个扑过来拦截刘常宏。于是,刘常宏脑后生风,空中回手一挡,与冷月右拳撞在一起,啪的一声,他感觉右掌都麻了。
还好,刘常宏挡下了冷月背后那一击,可眼前两条汉子扑过来,搞得他在床边上一落地便只能侧身翻转,避开两个汉子的扑势,闪到对面的电视墙壁下。刘常宏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守门的一个黑衣汉子已经扑了过来,冷月移动,另两名汉子齐上。
当场,拳脚飞来如雨,刘常宏被三男一女夹在中间,承受着围攻之势。他自知理亏,只能抬腿伸臂,高低抵挡。房间里,顿时便是一阵阵“啪啪嗒嗒”的响声,刘常宏只能闷声迎接四人攻击,并不反击。当然,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反击了,冷月和那三个黑衣男子拳脚生猛,刚劲有力,速度很快,实在是让他心头惊骇,真是碰上军中高手了啊!
虽然刘常宏觉得单挑冷月,自己还是有胜算的,但是现在面对她和另三名男子,他也只能拼命抵挡,嘴里大声吼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不会说出去!真的不会说出去……”
可是,不管刘常宏怎么吼,冷月四人就是不理他,轮番疯狂进攻,不多时就打得刘常宏双臂和两脚发麻发痛。房间还算够大,这一番对决倒没有踢坏什么物事,除了刚才被冷月踹烂的电脑之外。
不到三分钟,冷月已偷袭了刘常宏好几次,打破了刘常宏的鼻子,打肿了他的脸,让他脸上血糊糊的。这女子闷声发招,力量奇大,让刘常宏吃足了苦头,甚至裤裆上还挨了一脚,感觉蛋蛋都要爆了。而另三名男子显然单兵能力比冷月还是要弱上一些,但也是在刘常宏前身后背上偷袭得手好几回。
刘常宏被攻得依然不还手,只是求冷月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怎么接受惩罚他都愿意。然而,冷月已经不听刘常宏的话了,如疯狂的魔女,领着三个男子对刘常宏继续疯狂打击。没有办法,刘常宏窥探了巨大的军事机密,而且这么强的身手对于冷月他们就是一种侮辱一样。
很快,冷月又是正面一脚飞踹刘常宏面门,另一名男子踹向刘常宏后背,左右各一名男子拳头相击,搞得刘常宏狼狈不已。
情急之下,刘常宏只能下意识反击。他猛地两手一个兜搂,将冷月修长的右腿搂住,顺势欺上,右前臂朝着冷月裆*部猛切。这一切啊,只是他的招式变化反应,也是电光火石之快,当场切到冷月私处,弹力满满,但破坏力实在太大了。
因为那一瞬间,刘常宏脑子里闪过一抹惊喜。因为他感觉到了师傅曾经说过的太极内劲,这内劲似乎是在小腹之中突然产生,又瞬间到达了右手前臂上,随着他那一切之势,便向冷月的裆*处宣泄而出。顿时,冷月小腹如被千斤巨锤击中,强悍的内劲又如锋利的刀子,由内而处攻入深处。冷月当场闷叫了一声,双拳来了一记双风灌耳,狠击刘常宏头部两侧。
就在那时,刘常宏身后还是中招了。左边那男子一拳击中了他的后脑,冷月的右拳只是砸在男子的手臂上。当场刘常宏脑子里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然,他倒下了,双臂还对冷月的右腿呈现出搂抱之势,却是抱着冷月的右腿倒了下去。
而那时,冷月小腹剧痛,强力抽出自己的右腿,一下子后跌坐在床上,痛得脸上冷汗密布,肚子里如有万链绞动一般。她捂着小肚子,弯着腰,看着地上昏迷的刘常宏,咬牙冷吼:“给我拖下去!”
吼声完了,冷月已经抵挡不住小腹的痛态,竟然倒在床上,也昏迷了过去。当场另四名男子一惊,马上,三名参战的男子拖着刘常宏就朝门外走去,守门的男子上前抱起冷月也往门口奔去。
守门的男子抱着冷月,出门左转,不多时进入一个门厅里,打开一部专用电梯,直下地底二百米处,因为在下面,还有紧急的医疗小组,医疗条件杠得不能再杠的杠杠了。而这男子刚刚进了电梯,便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儿。
当即,男子低头一看,顿时大惊无比。因为冷月的裆部在流血,血透过她黑色的贴身长裤,滴到了电梯雪白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炸如红花,赫然醒目。
男子更是心头惊然无比,因为……她知道冷月不是大姨妈来了,而是被刘常宏那无比精妙而快绝的一招击得内伤了。因为冷月前两天还开过玩笑,说她大姨妈刚走。这时,男子浓眉凝皱,沉声喃喃:“刘常宏,你他妈也太狠了吧?你知道冷月什么身份吗?她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丫死定了!”
不多时,高速电梯停下,男子在三名路过的军装男子注视下,抱着冷月穿过地下华丽的水磨石通道,右拐,直奔大门上刷着鲜红“十”字的紧急医疗处。他身后的电梯里,血都是巨大一滩,一路奔走,冷月一路滴血。冷月的身体就像是下*体开了闸门一样,血就朝着外面涌啊,情况真是不妙。
不到五分钟,冷月面色苍白无比,被推进了医疗处的先进手术室,两名女军医和两名护士马开始进行紧张的手术。男子则留在了手术室外面,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上坐着,但已然是坐立不安了。
没一会儿,先前带走刘常宏的三名男子也进来了,坐在那男子的身边。其中一人沉声道:“小姐怎么了?”
送冷月来的男子望了手术室的门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下*身出血很严重,情况不清楚。”
新来的三名男子听得俱是神色一凛,感觉刘常宏的出手好狠辣。其中那人马上站起身来,冷道:“我他妈再揍那丫的一顿去!”
送冷月来的男子赶紧拉住那人,道:“你们都揍过了吧?刘常宏已经半死不活了吧?还揍他干什么?再揍的话,不符合规矩,也不能让小姐安然无恙!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吗?”
之后,手术室外安静了。四名男子都焦急地看着那手术室门上的红灯,无声地等待着手术的完成。当然,他们心头都知道刘常宏确实相当厉害,如果一挑一,他们包括冷月在内,也都不是刘常宏的对手。而这刘常宏最后的出手,实在是太霸道了。
足足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终于绿灯了。开门出来的只有一名女军医和一名护士,因为冷月已经被另一名女军医和护士从手术室后门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去了。
四名男子赶紧围上去,询问冷月什么情况。女军医身高近一米七五,四十多岁,皮肤白晰,五官挺端正,但眼角鱼尾纹有好几条,神情显得很冷漠,道:“病人失血严重,处*女*膜破裂,阴*道和子*宫*颈严重挫伤,子*宫损裂严重,以后不能怀孕生子。如果怀孕,胎儿会撑裂子宫旧伤,引发危险。为了避免以后有怀孕的可能,我做了输*卵*管*结*扎。看情况来说,四个月的时间能恢复就不错了。”
“啊?!”四名男子听得目瞪口呆,直望着女军医,实在不敢相信她的话。
女军医见状,什么也不说,带着护士转身离去了。手术室外,还依稀能闻到手术室里面散出来的血腥味儿、药水味儿。四名男子傻傻地站在原地,因为也不能不相信这名女军医的话,因为她是医学的权威,真正的专家。
待女军医走得远了,四名男子才相视一眼,皆是眼里怒火腾腾。先前想去再揍刘常宏一顿的男子咆哮般道:“刘常宏,我他妈宰了你!”
可是,送冷月来就医的男子还是拉住了那男子,沉声道:“还宰什么宰?先找老首长汇报啊!”
那男子只能恨然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不能再说什么了。于是,四人赶紧离开紧急医疗处,找元代汇报情况去了……
从那时起,哦……也许应该说从刘常宏在昏迷中被带走的时候起,他消失了,连那斯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无疑地,他闯了大祸,还不止一件。
那天大年三十,秦子明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陈三花,后排坐着李冰岩、石头和阿奴草容,他们算是高高兴兴进省城团年。他们的车刚下了从隆安到省城的省道路口,一辆军用吉普便将他们接住了,迎到了这处山顶木屋。自然,他们也不会见到刘常宏,因为他们将得到一个事实:刘常宏正在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