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看着刘常宏那低头喃喃之语,心头却并不为所动,冷声道:“得了吧你,别在那里痴人说梦了。秦子明的医术确实很高明,他都没有办法,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有办法了。”

    刘常宏听得抬头看了冷月一眼,眼神显得很坚定,道:“冷月,事在人为,我相信随着医学的进步和发展,会有办法的。”

    “好好好,有办法,有办法,随你便!反正,你别想在我肉*体上捞到便宜!”

    刘常宏不说话了,只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抽起了烟来。冷月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坐在那里,和刘常宏一起等着到场的宾客。

    抽了两口烟,刘常宏才道:“冷月,今天虽然婚宴很简单,座位加上我们也就八个人,你父亲和母亲会来吧?”

    “那个禽兽不会来,我妈和我小姨会来。”冷月淡淡地回应道。

    “哦……”刘常宏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能猜想着,就冷月父亲的身份来说,恐怕是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来参加女儿的婚宴了吧?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吧?反正,刘常宏觉得冷月对她的父亲真心没有好感的感觉。当然,她母亲和小姨能来,这倒也是符合规矩的。要不然,冷月一个人多孤单啊?

    不过,刘常宏想了想,又道:“按这种情况来说,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叔叔是接我爸去了,他们三人会参加,那剩下还有一人是谁?”

    “陈叔。”冷月就应了这两个字。

    刘常宏心头还是有点荣幸的感觉,陈兆雄来参加自己的婚宴,算是很给面子的事情了。到现在,他完全能感觉到陈兆雄对自己还是很赏识的,至少陈省长的心里和自己走得挺近了。

    可刘常宏想起王安顺说过的话,便又道:“我听说还会有重要人物到场,怎么没有?”

    冷月瞟了刘常宏一眼,才急语道:“参加我们婚宴的,哪一个不是重要人物?你爸,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前辈,陈叔,我妈和我小姨,哪一个不重要?”

    刘常宏有点发怔,但还是笑了笑,道:“是是是,都挺重要的。不过,冷月,你以前在军中是做什么的?看你对安顺、晓勇两位叔叔也是相当尊重的呢!”

    “要你管呢?少问我的过去!我现在不再是军人了,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我当然尊重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前辈了,他们要是回归部队,至少是中将军衔。”

    刘常宏点了点头,感觉这两位叔叔果然以前够强大啊,而父亲曾是他们的队长,那岂不是更为强大?如果不退役,能位列上将么?莫名地,他更为父亲而自豪了。只可惜啊,父亲只能在狱中终老了。

    想起父亲的事情,如同国家机密一样,刘常宏只能心中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默默在抽完了一支烟,灭了烟头,站起身来去了一趟洗手间。

    刘常宏回来时,房门被推开了。只见王安顺和李晓勇陪着刘震山走了进来,他看着今天的父亲,也是有那眼前一亮的感觉。

    今天的刘震山,没有穿着囚服,而是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锃亮的皮鞋。他身板高大健硕,神情冷峻,眸子里闪烁着沉着的光芒,显得倍儿有精神与气势。

    刘常宏更发现,父亲的头发似乎白的都少了些,白晰的面容也年轻了一些,不禁暗觉那怒苗风湿秘药功效不错。而且,看来在狱中的生活好多了,对父亲的身体也是相当有帮助的。不自觉地,他也是心头暗暗感激了一下陈兆雄。

    刘常宏赶紧面带着微笑走过去,激动地叫了一声“爸”,然后和父亲紧紧地拥抱了一回。那时,冷月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了刘常宏的身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对着王安顺、李晓勇打了招呼,依然还是敬慕地呼了两声前辈。

    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这侄儿媳妇这么风姿动人,心中也是慰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刘常宏放开了父亲,刘震山目光扫了冷月一回,也是颇为惊讶的。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冷月,真不曾想到她竟然出落得这般漂亮,身姿、气质都这么绝尘如仙。

    当时,冷月也是朝着刘震山微微一笑,显得很端庄大方,一点冷性也没有了,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刘震山还是挺开心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来。他坚毅神情的脸庞上如此一笑,既显得年轻,又显得特别有亲和力,点头应道:“哎!真是美丽似仙的好姑娘啊!冷月,下嫁刘家,让你受委屈了。对于常宏所做出的错事,我表示非常遗憾,并希望你能宽怀大量,原谅他,让他在以后的生活里赎尽自己的罪过。”

    冷月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端庄大方,整个人都温婉如水,道:“爸,您别这么说,我就是一普通的女子。与常宏作为夫妻,是您和家父的意愿,我和常宏也不反对的。从前的事情都已过去,一切就从新开始吧!”

    说着,冷月还望了刘常宏一眼,似乎眼里含着情意一样。刘常宏有点郁闷,这个冷月啊,对自己冷冷的,但场面上还真是过得去啊,真是能说啊,转眼就成乖乖女了似的。

    不过,刘常宏也是心头暗自生邪,马上对着冷月深情一笑,笑得冷月心底直骂“真特么恶心”,可他却回道刘震山:“爸,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冷月的。她是个好姑娘,第一次看到她,我心里便暗暗喜欢上了她。现在能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幸福。”

    冷月听得心头直骂啊,第一次刘常宏看到自己,那还不是惊了一跳?这家伙那时候恐怕就想上自己吧?现在这家伙这么说,真是恶心死了。不过那时候,她倒是觉得刘常宏人模狗样,所以才挑他冒充男朋友来应付李连秀。从实际上来说,从品貌上来讲,她还是认可刘常宏的。

    可刘震山马上笑容一收,对着刘常宏严肃道:“常宏,冷月这么漂亮懂事的姑娘,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对你不会客气的。”

    “嗯!爸,请放一万个心吧!”刘常宏点点头,只差拍胸脯子了。

    刘震山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冷月和颜色笑道:“冷月,你先和安顺叔、晓勇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要单独叮嘱常宏几句。”

    冷月表现得还是那么端庄大方、懂事,点点头,微笑道:“嗯,爸,您去和常宏去吧!”

    刘震山点了点头,又是和颜一笑,才朝着包间外面走去。刘常宏在父亲的背后,对着冷月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可冷月对他一撇嘴,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便招呼王安顺和李晓勇坐去了。

    刘常宏当即朝着冷月淡淡一笑,心头暗欢,跟着父亲身后也出去了。他有种感觉呢,冷月虽然对自己冷淡,甚至是鄙视自己,但和她生活在一起,还有种另*类的小情调呢!

    很快,刘常宏跟着父亲来到包间外面,刘震山面色沉肃,带着他走到旁边的一个空包间里去。那个包间没有作任何的布置,当然,整个包间楼层的其他包间也没有作布置,因为刘震山将这个包间楼层都包了下来。为了儿子的婚礼,他这个当父亲的确实做得很霸道,营造了一种安静的氛围。

    刘震山先在包间的客厅里坐了下来,刘常宏便是恭敬地递上了一支特供香烟过去。刘震山接过来,不用刘常宏点火,自己就从包里掏出打火机来,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神情还是那么严肃,又像是在享受着特供香烟的特殊味道。

    刘常宏就在父亲的对面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笔直,微笑道:“爸,这烟的味道还不错吧?”

    刘震山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叭了一口烟,竟然徐徐吐出了三个晕白色的烟圈儿来,看得儿子刘常宏都是有些吃惊,想不到父亲还有这个技术。不过,他却睁着神光内收的眸子,看着刘常宏,道:“好烟孬烟,都是一个抽,跟女人一样,漂亮性感与否,都是一个睡。”

    “呃……”刘常宏愣怔了一下,有些不敢面对父亲的目光了。他完全感觉到了,父亲这是意有所指了。

    刘震山就那么望着儿子,不再说什么。可刘常宏有些稳不住,怔了数秒钟,才有些尴尬道:“爸,您都知道了?”

    刘震山默然地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道:“世上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刘震山还是很吃惊的,我一直以为我的儿子是个痴情的种子,甚至曾经心底也痛恨叶梦败我刘家门风,却不曾想我的儿子和他们一样,也是个风*情*浪*种,乱*情*烂*俗之辈。君子面,流氓里;伟岸身,禽兽心;欺世正能量,骨性满邪荡!”

    此话出来,语气甚重,刘常宏听得心中惶恐不已。因为父亲的脸色如铁血之严,双眼里散发出冷厉厉的光芒,如同绝世高手面对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似的。

    “爸,我错了!我……”刘常宏确实害怕了,竟然忍不住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一下子跪到了父亲面前,低头渐然无话。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给父亲说,因为这种事情,他在父亲的面前是完全无言可辩的。

    刘震山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如铁,香烟在指头间烟雾腾缭。他没有再抽烟,只是默然如山一样地看着儿子,久久没有言语。

    父亲不发一言,刘常宏心中胆寒甚浓,跪在那里,真是一动也不敢动。父的威严,父的铁骨圣洁,已让此子心中惭愧不堪。

    终于,差不多七八分钟的样子,特供香烟在刘震山的指间燃烧成了暗白的灰烬,却保持着烟的形状,果然也是好烟啊!

    那时,刘震山才轻轻地将烟枝丢到了面前的烟缸里,然后长长地叹道:“唉~~~痴情有时候也是个害人的东西。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一个小流氓娶了一个大流氓的女儿,不丢人,刘家不丢人!常宏,起来吧,我有话对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