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独处的时光收集在心中。师傅,没有坚儿在身边,您快乐吗?是不是安邦治国救天下才是您心中的最重呢?坚儿该排在哪呢?想到这里,落寞的神色不意爬上雏气未脱的小脸。不要,坚儿不想被排在后面!坚儿想当第一,师傅的第一!
咬紧的贝齿和连在一起的眉头,让一直小心翼翼观察主子的雅欢有些不知所措。扭着手帕想开口,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高兴。都可以见到尚书爷了,主子应该超级“嗨皮”啊?怎么,怎么刚才还笑眯眯的摸摸这动动那的,一下子就又成了苦瓜脸了呢?难道……不会吧?这里是军营啊!阳气那么旺,怎么可能?
紧张的左顾右盼,不听话的鸡皮疙瘩,噼里啪啦全探出了胡子。雅欢一边克制着上齿和下齿超速敲击,一边绞尽脑汁的回忆士伟教的8字真言。是哪8个字呢?阿弥陀佛,只有4个字。好像也有个啊字,哎呀究竟是怎么念的啊!眉头比主子的连得好紧,雅欢的苦瓜样比肖公子还成型。一张小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念什么,一会摇摇头,一会翻翻眼,可爱的小萝莉脸皱成的老婆婆的橘皮脸。想到了,是“唵阿尾啰吽引佉左”,哎呀,赶紧救主子。
这边的肖公子还在臆想的排名之痛上纠结无治,根本没空注意小丫头的反常举动。
雅欢踮着脚悄悄靠近,颤巍巍的端起桌子上的朱砂,猛的盖向肖某人白嫩嫩的光亮亮的额头。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高八度的河东狮吼发出:唵阿尾啰吽引佉左。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怔到的某人,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听到营帐外有非常的声音。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抓起瘪嘴耸肩泫然欲泣的罪犯手里的小帕子,科利马擦在脸上扒了一下。大跨步的冲出营帐,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几个黑衣人架着另一个黑衣人,那被架着的人虽是同别人一样黑衣黑鞋黑面罩,我却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师傅。
夺眶而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紧咬的下唇泄露了心中的焦急。跟着众人将师傅安置在榻上,那些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只知道师傅受伤了,连坚儿都不识了,模糊的眼里只有右肩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和被血浸透的前襟。师傅,我的师傅,呜呜,您看看坚儿,呜呜,师傅……
连跑带跳赶过来的军医,白胡子上还沾着雪花花。顾不得喘口气,扣住师傅的手腕,细细听着。
许久,起码我觉得很久,老头才放下师傅的手腕,嘘了口气,“刀上有毒,是苏丹红加三聚氰胺!”
听到毒字,就站不稳的我,待听到三聚氰胺,立刻天旋地转,全身打颤。
“幸得主帅似吃了什么续命的良药,如今只要敷些治皮肉伤的草药,再配几幅补血的调理,月余便可无妨了!”捋着胡子,老头不紧不慢的声音把我从地狱里解放出来。
正在心里暗骂那无良老匹夫,说个话还要搞个停顿,你以为自己在主席台上做演讲呢!就看见这老不休竟敢去脱俺家冰清玉洁如花美貌(虽然看不到)师傅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擒住老禽兽的魔爪,用足以媲美萨达姆的眼神攻向对方,大喝道:“住手!公众耍流氓啊你!”
活了一大把年纪,怕是没被人这样骂过的老军医,涨红一张老脸,抖着胡子指着我的鼻尖,你,你,你个不停。
看到主子被人指手画脚,雅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就护到我胸前:“你什么你,你个老不休,休想欺负我家主子!”
旁边的几个黑衣人正是师傅的贴身护卫,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仗势真是——前所未有啊。
但是,主帅的伤势需要立刻治疗,不然就是毒已不碍事,这样流血也是要人命的,这点他们是知道的。三人互对了个眼神,开口道:“公子,属下知道公子担心相爷,不过如今相爷的伤势可耽误不得啊,望公子三思!”
其实,我也晓得不可耽误师傅的治疗,只是,只是,师傅的女儿身啊,怎么能让这几个大男人看去呢?更何况师傅还有功名在身,女子身份暴露,保不定会惹来杀生之祸!
迅速把利弊一合,道:“麻烦军医大人配好药,就由我给师傅上药包扎。”
颇有些为难的侍卫,看我还是个半大娃子,心下寻思着这等大事,岂能儿戏?!厉声道:“得罪了!”带着风声的一掌就横劈了过来。
电光火石的那一瞬,只看到一只白玉的手将我拉入怀中。是师傅,呜呜,就知道师傅不会,不会,呜呜……
“按坚儿的安排,你们都退下吧!”师傅的声音很虚弱,却是不容置疑。
第九章:美男相对,误会误会!
铁骨柔情,两相依!
老军医和那三人虽有异议,却也不得不拱手退下了。
不多久,营帐外就传来了药已配好的消息。不舍的离开师傅,掀开帘子前又看了眼床上虚弱的佳人:血流太多了,伤口太深了,我,到底能不能帮师傅包扎好啊!犹豫在红红的眼眸里滚动,怕自己救不了师傅,反是耽误了病情。
“坚儿,为师断不会让旁的人敷药。”还是一日既往温柔得挤出水来的声音,只是那份温柔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硬着头皮走出帐外,军医老头子胡子厥得比眉毛还高。唉,真是为老头子难养也啊!
好在是虽对本公子爱理不理,但在讲解如何敷药,如何包扎上,倒真是尽心尽力了。本公子也不计前嫌的认真学习着,这可是关系到师傅安危的大事情,别说是刚吵架的不认识老头,就是哥哥我不共戴天仇人,这时哥也一定是虚心受教的。
交代门口的侍卫不得放任何人进来,捧着配好的药盒,我忐忐忑忑的进来了。看着榻上的师傅,我紧张,担心,还有些激动。
面具下那淡淡如月光的眼眸,射至我灵魂的深处,忍不住颤了一秒,好诱人的目光啊!
“师傅,坚儿手艺怕是不佳,您要是疼了,就告诉坚儿,好吗?”稍稍嘶哑的嗓音,道出我的心疼。
“坚儿莫怕,为师不妨事的。”都病倒了,师傅还要宠着我。哎呀,您不能这样惯坚儿的哦。好男人都是培养出来的,坏男人都是娇惯出来的撒!
不过有了师傅的安慰,本来焦虑忐忑的心弦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下来。轻轻把腰带解开,再来是外衣,随时注意着伤口,可惜,还是挂到了伤口;看不到师傅的表情,不过那突然紧张的肌肉收缩告诉我,这一下肯定疼死了。心疼的泪珠打滚,也不敢停下手,再不脱,恐怕一会儿就更难脱了。
看到狰狞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晕过去的心都有了。忍住眩晕,扎稳脚跟,头也不抬的继续作业。
先是酒精消毒,疼,肯定很疼,不过师傅没吭一声,连晃都没晃一下。我倒是模糊了双眼,眨眨眼,还是要继续的。
细细的把调好的药膏抹在异样血红的伤口,反复的再来一次,确保药膏的分量。知道有一束柔情似水的目光正默默问我打气,不敢回应,怕自己又误了正事。
取来白色的纱布,回忆刚才老头子的讲解,紧咬牙关,忍住心中的疼痛,覆上了伤口。肯定疼的不得了,不敢缠太紧,也不能缠太松,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眨眨眼,把眼里的水气挤掉。
好不容易,缠了八九不离十,长吁一口气,革命即将成功。哎呀,这是怎么收尾来着的呢?完了,忘记了,求助的眼神投向温柔微笑的师傅。
“无妨,坚儿怎么绑都好。”一如既往宠爱的语气,可惜有些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师傅的疼痛。
也不好再出去找老头问了,只能不求甚好的绑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擦掉脸上的汗水,目光不自觉的投向大片雪白的胸膛。
不是吧!怎么会?刚才一门心思的跟伤口作斗争,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家美人师傅的妙妙胸,怎么看起来这么像胸肌呢?哎呀,束胸,肯定是束胸啦!都是长期穿束胸导致胸部严重变形,师傅,我可怜的师傅,坚儿不会嫌弃您的,虽然长得与众不同一点,谁说这不是独具一格的另类美呢?
取来干净的衣物帮师傅披上,刚想去掖掖被子,就被一弯玉臂搂进怀里。
师傅身上好闻的气味混合着空气里的草药味,真实的告诉我,现在我和师傅在一起了,虽然一路颠簸流离,虽然师傅大病未愈。只要在一起,只想在一起,一起就好!
误会!天大的误会!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伸手轻轻抚摸师傅嘴角撩人之处,好真实的触感,好细腻的皮肤,真想看看面具下,是不是比想像的还要倾国倾城!
宠溺的目光与我相交,幸福不需要掩藏,笑容在脸上尽情绽放,蜜汁从心头涌过。真好,真好!
温润的指腹拂过我的面颊,“坚儿,怎么又哭了?便要为师如何是好?”好听的声音像清澈的流水。
暖流从指尖透过,却是师傅使坏吃起人家的手指。苏苏麻麻,便有猫儿挠了心,全身都失了气力。
“不要,嗯,好痒哦!不要嘛!”我娇柔的求饶声,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师傅眼底别有意图的笑意,更让我脸红心跳。虽不甚用力,却牢牢控制住了我的一双手。红红的舌尖所抵之处,像电流从指尖通向脚尖,忍不住猫起腰,一双脚儿下意思的踢腾。将双手细细添完,师傅好似仍意犹未尽,红舌轻舔过唇瓣,在我眼前放大。
额头,眉毛,眼睛,脸颊,下巴,呼吸变得吃力,莫名的渴望使我口干舌燥。温热的触感稍稍停留在唇边,迫不及待的,我就覆上那折磨人的红唇。唇齿相拥,柔软温润,甜蜜的甘液滋润我干燥的唇。师傅灵巧的滑舌游走在齿颊之间,继而与我雏嫩的舌相遇,或吸或吮或咬。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膨胀,紧紧抱住师傅,仿佛是用尽所有力量的吻,身体,灵魂都彼此缠绕在了一起。
猛的,下腹一阵异样袭向未经人事的我,大脑短暂的空白,身体就自动自发的爆发了。窘迫,实在是太羞人了,不过是亲亲抱抱,唉哟,我该不会是早泄族吧?
本就涨红的脸现在绝对是关公二代了,更对上师傅了然的笑容,更是想活埋的心都有了。
连外衣都不及披,火急火燎的冲出帅营,以媲美刘翔的速度来到河边。(昨天来的路上经过此地)
河水早已冻住,不过有专为取水开凿的冰窟窿。哆哆嗦嗦挪到跟前,刚脱了裤子,好死不死就听到马蹄声向这边传来。手忙脚乱想快快穿上,结果,一个不慎就跌进水中。
冷,好冷,我不行了,师傅!无法忍受的寒气让我连呼救都来不及。
一个力量将我捞出水面,紧紧抱住来人,眼泪就不自觉的滴答答了。是那个落寞的少年——士伟。
没有立刻将我带回军营,而是抱着我来到附近一个隐蔽的山洞。
四下无人,他,该不会想把我怎么样了吧?不觉有点害怕,转念一想,怕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把湿衣服脱了!”还是不急不缓的声调。
“嗯?不,不必了,你送我回营地,我立刻换掉就好!”不会吧,就算是士伟,我也不想被强暴了呀!
“不能!现在不能回去!”他坚决的拒绝道。
“为什么?这里离得又不远?”不要啊,士伟,我们都是男生,这样是不行的。
“你,”士伟欲言又止,偏过头,“你这样子回不去!”他伸出手指指向我。
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吗呀,好经典啦:两只白嫩嫩的大腿无辜的敞露在空气中,半裸啊!
双手感赶紧护住重点部位,“我的裤子呢,怎么没了呢?”
“应该是掉进水里了。”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到道,接着又说:“我去拾些树枝。”
茫然的点点头,今天真是两世为人最囧的一天啊!脸都丢成猪头了!
缩在士伟的披肩里烤着火,等着士伟去营地取干净的衣服。
左等右等,都没见他回来。忍不住移着小碎步靠向洞口,怎么还没回呢?正想着,就撞上回来的士伟。
“唉哟,你也不注意点!疼死人了!”被装倒在地,我忍不住抱怨。
“你,还好吧!”伸手将我拉起,士伟不敢低头看我。
“嗯,还好。”拍拍身上的灰,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忍不住想戏弄他:“你怎么了?是脖子扭着了吗?”故意转到他面前,反正大家都是弟弟族的,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经不住我调戏,万年不变的冰封脸比女儿红还红。“没,没有。你,你快去换衣服吧!”士伟只好又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我。
肚子里都快笑翻了,真是太过瘾了,哈哈,真可爱哟,俺家的士伟!
更进一步,我就是喜欢看他那副窘样:“你帮我穿好不好?人家好怕冷的!”嘻嘻,囧了吧!让你把我吓到河里,哥哥我今天诸事不顺,要你这个坏分子也陪陪哥。
“……”某人无语以对。
我笑眯眯,我笑眯眯。O(∩_∩)O~,目的达到。赶紧穿上衣服咯,还挺冷的!
裤子才套了一条腿,一阵妖风刮过,哎呀,重心不稳。亏得士伟机灵,赶忙扶住了我。“没事吧?”他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唔,没——”后知后觉的我笑脸相对,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飞到另一个胸膛。
“你们在干什么?”好听的声音里有前所未有的寒意。
“师傅!您怎么来了?”我大吃一惊,不是还病着的吗?这样跑出来不碍事吗?
“肖士伟!你且说来!”果然是美人,就算发火了,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您说什么呢,师傅?坚儿好冷哦,您快带坚儿回去好吗?”师傅的气场不对哦,赶紧离开的好。
“如你所看!”士伟半响放不出屁来,这下一屁惊天啊!
“好大的胆子!”师傅怒了,受伤的肩膀有血渗出。
“师傅,您别听他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干,坚儿可是男儿身的。”赶紧出声解释,今天真是太背了。肯定是昨天被我气得吹胡子的骚老头对我下了诅咒,哎呀,回去就跟他老人家赔不是去!
那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有令我害怕的气流在他俩间碰撞。“不要啊!师傅,士伟,你们不要这样!我好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