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看出我是春歌楼的,也有几分忌讳,不敢再跟前面一样神五神六。
带货转是300两,货的成本估计也快300两,还有他前期的装修,据他说不少于100两。
如今我要不带货,他虽然不愿意,可是又忌惮春歌楼的势力,最后收了我120两,心不甘情不愿的搬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体味权利的好处,原来只要有权,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当天就找来房东,办好手续,立好字据,交了一年的租金。只等着明天那五金老板给我腾房子。
不敢立刻回去,还要到建材市场转转。打听好装修的工价,还有各种主料和辅料的价钱,心里搁了个大概,就直奔春歌楼。人常说儿牵母心,这爹爹的心也一样被牵得团团转!
回到9547,看着2只调皮蛋玩疯了,睡在床上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挂着蜜汁的小嘴浅浅呼吸。我伸手拂过宝宝额头的碎发,又给蛋蛋掖好被角,转身找了床小被子把噶桑露出来的脚盖上。
这才坐到桌前,给自己到一杯凉开水。吞下一口水,我心里还在规划店里的装修。
第四十八章:三只小混蛋就是心头肉
路易十六的风格充满欲望和奢华,简洁的现代风格线条利落,干净清新。这两种都是我最爱的,但是把童装店装成这样似乎不太对吧?
啊,童装,童装,有了!
激动的小跑到桌前,提笔胡乱画了几个熟悉的卡通形象:长尾巴的美人鱼,长翅膀的天使,呲牙的怪兽,顶着平底锅的灰太狼和拉着美羊羊的喜羊羊。
虽然画出来的形象惨不忍睹,不过噶桑的话,还是能明白的!话说,上次我画了十来张瓶邪图,他竟然都能明白那画的意思,并且在我的无礼要求下,真实再现了让俺心动的闷王子!简洁的笔触,细腻的线条,真看不出是用毛笔画出来的漫画!看着一幅幅令我怦然心动的美图,从此,俺就成为噶桑殿下的画粉,时不时就要求他翻画俺的挫作。
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试图让装修的构思更加明晰。好几次推倒重来,直到月上梢头,我才基本满意的收手。转身就看到噶桑水晶般的眼睛,差点没被吓死!
“你站这里干嘛?想吓死我?”没好气的低声骂道。
“这些都要画?”指着桌上一沓草稿,问。
“是啊,是啊”我搓着手,谄媚的笑道:“都要看咱们噶桑的本领了!”
“我饿了,爹爹有什么吃的吗?”固执的坚持噶桑是我的大儿子,所以他必须叫我爹爹。虽然看起来,我并不比噶桑大多少。
“有,有!只要你好好画,就是天上的月亮,爹爹也给给你清蒸了!”拉着噶桑坐下,我开始胡言乱语的吹捧。
“我不是天狗,不喜欢吃那个!鸡蛋汤面条再加三张饼,下饭菜最好是凉拌土豆丝和清蒸鱼,还有油炸臭豆腐。”噶桑把我吃的死死的。
“……,好!”一咬牙,转身走向厨房。作孽哦,爹爹我二半夜还要去做满汉全席!
等我把挥汗如雨的把饭做好,噶桑已经回床上睡觉了。拿起桌上的完美的形象图,嘴角的弧度就夸张了:“死过椅!不愧是噶桑,完全就是俺肚子里的蛔虫!画的比原版还正点!”
小心的把画放好,我把饭菜齐齐摆上桌子。果然,还没等上3秒,3只小朋友就通通揉着眼睛坐起身。
“爹爹,是什么这么香啊!”嘴甜的宝宝眨着眼,软软的问。
还没来得及回答,蛋蛋已经从床上跳下来,大喊着:“爹爹,爹爹,蛋蛋要吃鱼,吃鱼!”
赶紧把外衣给他披上,把这只小祖宗抱上凳子,转身拿着2件衣服去伺候另外2只小祖宗。
看着大小三只小美男吃得哼哧哼哧,心里是说不出的甜:就这样一直下去,好像也很完美!
等他们吃到一半,我便去准备洗脚水。服侍三位少爷都上了床,我才哼着小曲收拾。把3个儿子喂得白白胖胖,看他们心满意足,不管多累多苦都满心欢喜了。
一大早,就爬起床,准备去寻2名工人收拾房子。噶桑他们估计还得睡3个小时,我把工人叫上,交流好构思,再回来看看。
找到2名老实心细的工人,反复的跟他们交流自己想要的效果。结果人家嫌我的要求太多,活又细琐,竟然推说做不了。无奈之下,只得又拿春歌楼压人。老实人果然不老实,看到春歌楼的令牌就跟变脸一样,那叫一个热忱服务啊!不过,墙面上的卡通画,他们还是实话告诉我,做不了。毕竟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也就不再勉强。等弄好让噶桑去画也没什么问题。
让工人先干着活,我急急忙忙奔回9547。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三只小混蛋欺负可怜的三叔。噶桑背着手,隐藏手里捏着的菊棍。蛋蛋则把地下四季开放的菊花小心的别在三叔的裤带上。至于嘴甜的小恶魔宝宝,撒娇卖萌的样子那是完全吸引了三叔的注意力!
冷冷一笑,哼哼,可是让我捉到现行犯了不是?!板着脸,吼了一嗓子:“几个小兔崽子,都在干嘛呢!”
噶桑手里的菊棍踩到脚底,蛋蛋扯下菊花就甩到刚刚冒头的春草里,至于宝宝,那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
“爹爹,宝宝想死爹爹了!”撅着小屁屁,宝宝就冲我跑过来。蛋蛋一看哥哥跑,赶紧跟上,小嘴也一个劲儿的叫着爹爹。
心一下啊,那就融化了。不管犯多大的错,都是我肖邰坚的心肝宝贝!
不好意思的冲三叔笑笑,都不知道儿子们怎么那么皮蛋,话说自己小时候不知道多么乖巧!心里忍不住再次把师傅的头像抹黑一把,一定是那负心人的坏基因!
噶桑也低着头走过来,声音小小的道:“爹爹,我错了!”
心里哪还有气哦,都是自家的宝贝,手心手背都疼啊!
我放下他们,送走被拐来的可怜三叔。回头给蛋蛋整整衣服,道:“爹爹要到街上……”
话还没说完,2只小的就开始欢呼:“爹爹,爹爹,宝宝要去看杂耍,爹爹——”“爹爹,蛋蛋,蛋蛋要吃烤鸡蛋,还有糖葫芦!”“宝宝也要吃,宝宝也要吃!”蹦蹦跳跳的2只叫得我头疼。
“好了,好了!爹爹不是去逛街,是去工作!”稍稍放大声音,平息愈演愈烈的逛街项目申讨。
“嗯?工作,工作是什么呢?”1只问。
“工作就是跟春叔叔一样穿着毛毛的衣服,拿扇子扇啊扇!”另一只回答。
“……”张着嘴,我发不出声音。春哥啊,原来你就这样一形象!
“那,我们可是要搬出春歌楼?”噶桑抬头问我。
“现在还不搬。爹爹在商业街开了一家小小的童装店,一会儿你们弎儿就跟爹爹去看看。”摸着噶桑就快超过我的头顶,我回道。
“嗯,好啊,好啊!”地上的2只又开始欢呼,噶桑眼睛也亮得让人无法忽略不计。
果真是孩子的天性啊!
吃完早饭,我们爷4人就兴高采烈的朝新店走去。
第四十九章:三只小猪在刷墙
高高兴兴的推开门,我被眼前的盛况震得眼花耳聋,手脚麻木,颇有生活不能自理的前兆。
好好的房子整个跟男牌厕所一样——屎黄屎黄,俺是让把黄漆涂在墙角线好不好,不是让刷墙!
好吧,好吧,原本计划中粉红色泡泡的世界,变成大面积黄屎上惨不忍睹的血迹斑斑!!
杀人的心都起了,这是沟通那么久得出的结果?!!老子是卖童装的,不是开鬼屋的!!
我说的是粉红好不好,是梨花的颜色,他妈的连朱红和粉红都分不清吗!柔黄柔黄,是淡色油菜花的颜色,为什么跟三叔裤子上沾的不知名物体是一!个!色!!
一口气就淤积在胸腔,上下不得。扶着门框,强忍不住就要倒下。闭眼前的一刻,我听到儿子们叫爹爹的声音,可惜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想到被蹂躏的墙,一股苦意就涌上心头。
看来还得翻工,请他们刷墙花了3两。如果翻工首先要把原漆抹掉,再刷白,然后上色,这样的话工费必然大了,估计少说也得6、7两。要是硬跟工人扯皮,最怕的不是损失这几两银子,就怕城里再没有工人敢接我的活了。
吞吞还带血腥的唾液,打落牙也只能肚子吞。好好跟他们交流,这次必须不闭眼的监工。
掀开被子,我头晕目眩的往楼下走。紧锁眉头,真不想再看到那要命的屎黄色!
才走到一半,就傻了眼。哪里还有厌恶人的屎黄色,蔓延在墙壁的不正是秋风秋情的各色娇艳的菊花,或红或黄,或淡或浓。
间或点缀的绿叶,盘旋在花蕊的小小天使和草丛里冒出头颅的灰太狼,还有其他我曾让噶桑绘制的卡通形象。
然而最醒目的却不是这些描绘精致的花草人物,正是我最同情的——菊棍。
灰白色的眼睛明显出自2只小调皮的嫩手,歪歪斜斜不说,还一大一下。
不过正是这妙趣横生的童画,让整个唯美的画境添了一抹不甘寂寞的灵魂。
正对店门,这样一双看似无神,实则透着调皮傻气反差的菊棍眼,仿佛给还没进门的顾客安心的暗示。
流氓的城市,有这么一个叫人安心的店,岂不是刚好?!
心里那个澎湃啊,真不愧是我肖邰坚的儿子,完全继承了爹爹我优良的基因!
快步走到还在涂涂抹抹的儿子们身边,激动的一把抱住3只,道:“爹爹真为你们骄傲!”说完,一人脸蛋上啄一口。
“爹爹脸上也沾油漆了也。宝宝给爹爹擦擦。”宝宝软软的说,伸出五颜六色的小手贴上我颤抖的脸皮。来不及避开,心里暗自感叹:“果真小恶魔啊!连自家爹爹也不放过!”
蛋蛋看哥哥干坏事了,赶紧把手伸向我干净的另一半脸。
哭笑不得的看着两只乐的不行的小坏蛋,我怎么生了这样两只活宝呢?!
抬头看到噶桑忍笑的可爱模样,闪亮的星眸水汽弥漫,似扬非扬的嘴角,明明是巴掌大的脸,下颚却棱角分明,妖娆中透着刚毅,可爱中流露倔强。
柔顺的半长发在脑后随意一绑,几丝跳发不老实的在雪白锁骨上撒欢,看似清瘦的身子实则肌肉块块结实。
不过出生3年,看着倒像13了,记得刚出生那会儿明明只有7、8岁的样子,3年他可长的太快了!
看着已经能让我依靠的大儿子,心里除了骄傲,还有不舍和心疼。还是得让自己强起来,这样才能给孩子们一片无忧的海洋!
伸长手臂,把心疼人的大儿子楼得紧些,道:“来吧,额头上就交给你了!”
“嗯!”笑弯了了桃花眼,红红绿绿的手指不留情的抹我一额头。
看着笑成一片的三兄弟,高兴的直想哭。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
回到9547已是晚上,把几只小家伙伺候睡觉了,我还靠在椅子上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粉刷完毕,还需要置些桌椅和货柜。原生的木质货柜比暗红色的漆木柜子要便宜多去,颜色浅淡更容易让孩子接受。
货柜不能太高,这样更易于女性和儿童挑选。
既然一般店都是卖布做衣,我这里就首开一家成衣店吧。
成衣店不能跟定制服装去拼价格和做工,但是款式却是唯一能把握的。
把小宝宝、大宝宝都整的萌翻他们的妈妈就OK啦!
虽然自己是服装设计科班出身,不过手工的话,还是交给能干的阿姨吧。
专门跑到拓大那里,问出春歌楼工服的出处。没料到,那样妩媚的工服,竟然出自一位不到20岁的年轻男子之手。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随着拓大来到城外一间废弃的旧宅。春寒料峭,尤其是远离城市的郊外,早上寒冷空气冻得我连话都说不清。
走进大门,是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废墟感的主宅,瓦盖上冒着头的枯草,屋檐下扑腾的燕子,还有让我退避三舍的蜘蛛大仙们。躲在拓大的身后,躲躲闪闪挪进大厅。
根本是出乎意料,完全是空间转移!富丽堂皇的紫檀桌椅,紫黑色如绸缎的幽暗光芒,不规则的丝状蟹爪纹,看得前世极度控红木的我,差点情绪失控!古色古香的焚香炉,造型生动,质朴自然。由上下两部分构成,上半部由三层含苞欲放的莲花瓣图案构成,每排莲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状,每个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茎,十分清晰。盖顶饰有一精美的小鸟,亭亭玉立,眺望远方,下半部为圆柱形空心支柱。
越过香炉后的出水芙蓉的屏风,后面的景色才是重点!
正对大门的贵妃椅上,手执书卷的玉面书生,看得见惯美男的俺,脸红心跳,手抽筋。半露在外的白玉香肩,大而双的璀璨媚眼,小小的脸庞,尖尖的下巴,挺翘的鼻梁。深吸一口气,我揉揉眼睛,是他,没问题,就是他——山田凉介!那个用《よく游びよく学べ》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妖精,那个腰身比世界第一脱衣舞娘蒂塔,更柔软更纤细的美少年!
娘嬉皮的,这个世界果然是美男的集中营!瞪着双眼,恨不能把眼前的小朋友吞进肚子里!
“小菲啊,你这样子,人家会吃醋的哦!”食指轻轻滑过我的面颊,拓大千娇百媚的柔声道。
喷血啊!花开时节,果然是春天来了啊!
看着拓大故意露出来的一抹雪白胸肌,口水几乎冲破牙齿的防线,鼻血更是蠢蠢欲动!
横卧着的美人轻声一笑,挂在身上的粉色长褂就顺着凝脂雪肤滑落下去。点缀着2颗诱人粉粒的娇躯就毫无遮掩的逼出了我的鼻血。
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条手绢,狠狠一抹,再堵住大排量的鼻孔,我的眼睛还停留在山酱赤果果的小身板上。他奶奶个大姨妈,都流这么多血,再不看个够本,真对不住自己!
“小菲~”拓大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化了。
转过头,原来这边风景一样迷人!
拓大的长袍已经敞开,衣领更是滑落到手肘,2朵浅紫色的梅花欲遮还羞的撩拨俺不安定的心脏。最让人欲罢不能的,是拓大轻舔红唇的滑嫩小舌,仿佛在说:来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