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诱惑

作者:孤寂之狼

通榆大运河北延引水工程,在杨河地涵的北边,从涵洞穿过新沂河大堤,进入新沂河河床,要借用新沂河的南泓一段。因此新沂河在南泓上建起了行洪时的一道滚水坝。

  新沂河是一条季节河流,在春冬两季,七华里宽的河床上,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夏季雨水到来,便成了沂蒙山区的一条泄洪通道,沂河的南泓便并入完整的排洪河流,在南泓上,滚水坝闸楼就像浮在浪花上的一座高高的凉亭,成了一片汪洋中的独特风景。

  新沂河泄洪时每天管理人员都要到闸上测量水位,即时向骆马湖防汛中心反馈下游水文资料。

  郑虎给刘娟打最后一个电话,是下午五点四十,这次呼叫的铃声一直保持到结束,刘娟很想去接听,但她正在卫生间冲澡,挂在卫生间手包里的手机,不便取带来,等她洗完澡出来一看,果然还是那十分熟悉的尾号366。然后郑虎就没有再打电话。

  刘娟去闸管所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夏天的夜晚来得迟,七点也就是夜幕刚刚拉开,西边的天还泛着微微的残照,而一弯新月,已经在天空清晰起来,明净净地在浮云间穿行,像要躲着,羞于见人,然而云层很薄,到底不能完全遮住那半张脸,月亮便显得那么朦胧可爱。

  刘娟从堤岸下的一条松坡路走进去,走到新沂河大堤缓坡上的那个大院子,院墙门口的伸缩门关闭着,柜式的伸缩门遥控接收器上的电子日历钟,闪耀着火星点一般的红色时间指示数字,在流动滑屏,院子里灯光通明,却没有一点声音。

  刘娟在门前站了良久,她想,这个时候,郑虎一定在视屏上监着水文,因为后面的新沂河正在泄洪,那滚滚的波涛声,犹如千军万马在沂河的河床上奔跑而过……

  刘娟想,郑虎一定是看到她了,他是故意要让她站在那霓红灯的闪烁光下,看她在美丽的光焰中,变化着奇妙的丽影。她满怀信心地让郑虎欣赏她在夜幕下的美丽和风彩!

  等了好一会,刘娟觉得奇怪,郑虎怎么还不出来呀?她把郑虎的来电回拨了一下,一会儿便听到听简里传来浪涛的声音,郑虎说,你过来呀,我在滚水坝的闸楼上。

  刘娟说,你在那干什么?我去不了!

  郑虎说,我要在这里守一会儿,正是沂河泄洪高峰期,你过来,我上岸去引你下来。

  刘娟说,我怕水,这么大的水,我怕!

  郑虎说,没事的,我是水利工程人员,懂水性,你先走到大堤上来,再从护坡上下来,站在河水边,我去接你……

  刘娟走上大堤,大堤上是一条茫茫苍苍的绿色长廊,在夜晚只能是黑森森的一片,栽植的树木已经成林,遮天蔽日,堤上风很大,带着清水的寒意从河面上吹过来,使她的身心为之一爽。

  向下面看去,春末夏初,是一片绿色的原野,昨天还是麦收后的茬地,转眼一下午,洪水就淹没了河床,只有星星点点的的高地还像小岛似的露在远近的水面上,闪着渔人微弱的灯火,其它是白汪汪的一片。

  她走下大堤,来到了临水边,滔滔波浪从深水中一**涌来,舔着光滑的护坡,刷洗着坡上的泥土,吐出了一口一口的泡沫,漂浮在岸上,刘娟不敢再往前走,她在等郑虎从水里上来接她。

  郑虎从滚水坝上走来了,滚水坝上的水很浅,只有那么膝下深浅,但流水很急,流水像镜面一样在坝上滑过,滑过去之后,那边有很大的落差,冲在阻流壁的凹槽里,又泛起回旋,激起一团团浪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郑虎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郑虎只穿着一条短裤子,赤着身子,他来到岸边说,过来吧,我背你上去。

  刘娟说,不,我自己下去走,你搀着我。

  郑虎说,会把你的裙子弄湿了,还是我背你吧。

  刘娟坚持下水自己走,在岸上她把长裙挽起来,裹到腰上,便露出了丁字小内裤,又有点不好意思,把裙子放下来,用一只手把裙子抓在手中,按在腹上,把拖鞋交给郑虎,另一只手也交给郑虎,她开始下水。

  她的玲珑的一对小足,刚刚浸入中,便感觉大河的水是那样的清凉,那清清凉凉在感觉顺着她的脚爬上来,她的心马上就凉下来,她感到很有意思。

  刘娟一个人从来不敢下大河洗澡,她是在杨河长大的女孩,却从来不会游泳,不会游泳不是她怕水,而是她怕羞。

  从小的时候,父亲带她到杨河边洗澡,父亲用双手举着她的两个腋窝,把她举在水上,她的一对小脚在水里乱踢蹬,那是玩水,那不是游泳。

  长到十多岁时,她看到许多男孩子下水游泳,也有许多女孩子跟着下去,男孩就脱得精光,那点小**还没有长毛草,也不怕人。可是女孩就不行,女孩下水总是穿着一件衬衫,上岸的时候,那衬衫便贴在身体上,女孩的那小奶奶就毕现出来,男孩子便毫不错目地看那圆溜溜的两个点点。

  刘娟不敢下水,下水时,那些男孩还会扎一个蒙子,人从水下摸到女孩的腿,然后在水中拉下女孩的内裤,在女孩的裆中摸索,占了便宜,又没有人知道。

  有的女孩就是这样让坏男孩勾引到手了,于是他们相约单独去游泳,便在水中做了那事,也不是没有。

  刘娟开始成人的时候,很守洁,所以就不会游泳,现在有郑虎抱托着她,她不骇怕。因为她心中有寄托,即便有危险,男人一定会挺身而出。

  刘娟在郑虎的搀扶下走了一段,她望望闸楼还不清楚,而回头望望堤岸,已经看不到了,她好像不是在往前面走,而是在往回走,可心里明白,她是离岸越来越远,她就非常骇怕起来,说,郑虎,我怕,这不会有危险吧?她撒娇地说,从认识你,我突然觉得还没过够,我怕死了……

  郑虎说,认识我你怎么就怕死了?过去不怕死?

  刘娟说,是呀,过去我不怕死,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爱的人了,我还会留恋这个世界吗?

  郑虎说,那么说,我成了你留恋的人了?你是怎么地留恋我?我怎么没觉得?是我前天给你好处了吗?

  刘娟说,呸,你这个人原来也不是老实人!你前天疯了,都那样,我还敢留恋你?怕要让你做死!

  郑虎抓住她的手一抖说,你恨我了?

  刘娟也一抖手说,恨你嘛,做起来就不知道心疼女人了,真是老虎!她又一抖手,想撒娇,不料小手却从郑虎的大手中滑出去,她打了一个踉跄一松左手,那裙子便撒了下去,让浪头一裹,人便冲倒了,扒在水上,刚要往下滑,郑虎一把抱起她,她的衣服全湿了。

  郑虎就把她背在身上,她水淋淋的身子,贴在郑虎的后背上,感到很舒服……

  到了闸楼下,闸楼下有一个蟠龙式的旋梯,绕上去,绕到离水面十米的地方,有一个门,便上了闸楼口,可以看到大堤外面人家的灯光,闸楼下到处是滚滚流动的洪水,这里的风光太惊险了,也太诱人了。

  他们坐在闸楼的廊间,看着下面奔腾的洪水,刘娟心里还是很骇怕。

  郑虎说,没事,水位不会

  长得那么快,我们就在这里玩一玩,多有味?

  刘娟说,我还是怕,要来就快点,我不安心!

  郑虎为她脱去了湿漉漉的裙子,刘娟没有反对,便躺在廊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让郑虎脱内衣,郑虎把她内衣和胸罩脱下来,连同长裙一扬手,抛出去,那内衣便飘下去,被浪花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