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第二十一章第一次听窗
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听窗
陈永宁那次把刘玉堵在房中的时候,已经是陈永宁来刘玉家的第三年了,也就是说,陈永宁已经十九岁了,而刘玉已经二十一岁了。
刘玉说,弟弟,我们虽然定了亲,可是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媳妇,我们不能再住一起了,那样不方便。
陈永宁说,有什么不方便?
刘玉说,女孩子大了,有多少事就是不方便,你又不知道规矩,进我的房,从来不先叫一声……
是的,陈永宁没有那个进屋先打招呼的习惯。他要进刘玉的房门,从不先打招呼,为此,两人也闹过大红脸。
有一次陈永宁进刘玉的房中,去找针线钉纽扣,陈永宁进了刘玉的屋子,没有看到刘玉,便叫了一声,刘玉不知在哪里应了一句,陈永宁却还是看不到刘玉。
刘玉说,你别过来,你到外边去坐一会。
陈永宁不理解,为什么刘玉躲着他,她在干什么?
陈永宁看到刘玉的房中在墙角上有一布帘,布帘在一动一动的,刘玉就在那布帘的后边干什么。
陈永宁说,玉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躲着我,我要钉扣子。说着陈永宁向那布帘走去,走到布帘前面,陈永宁顺手就把布帘给掀了起来。
刘玉在布帘里边哇地叫了一声,原来,刘玉正在换月经垫纸。
陈永宁那时候并不十分明确女人的月事,他只见刘玉把上面的衣服搂上去,现出小腹和下面的两条光腿来。刘玉站在那里,手里在拿着一条带子,把一卷纸塞在带子里,往自己裆中穿过去,陈永宁只看了刘玉裆中那黑黑的一团乱草,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是陈永宁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私处,女人私处给陈永宁留下了最初的印象,就是一团漆黑的影子,后来陈永宁占有了付银环,看到付银环却是生长着一遍茂密的黄毛草,他才明白,越是雪白的女人,那处就是长着灰黄的一片。
从那以后,陈永宁对再进刘玉的房中就有了戒心,反之,刘玉对陈永宁也有了防备。刘玉再在房中换衣服,总是先把门闩上,上了闩,然后才放心地去脱换内衣,而陈永宁再进刘玉的房中也先敲敲门,问一声,玉姐,没在换衣服吗?
刘玉便笑着说,我好像每天都在换衣服?她又笑得前仰后合。
陈永宁说,我怕你在换衣服,或者在换那个月经带!
刘玉说,换月经带又不是天天换,一个月才换一次,你怎么都问这个!笑死人了!
陈永宁说,一个月才换一次?
刘玉说,是呀,你说一个月换几次?
陈永宁说,不是天天有?
刘玉又笑了,说,月经月经,一月一次……
陈永宁噢了一声,后来从医陈永宁专门仔细地看了这一章医书,才知道女人,月经的来龙去脉。
陈永宁和刘玉两个人隔墙站着,虽然有了警戒,但还是趣事不断,因为他们人大了,也一天天开窍了,越是互相回避着什么,越是有了更多的诱惑。
每天晚上,陈永宁在自己屋里看书,看到深夜,总会听到刘玉的屋子传来一些声音。
有一天晚上,天下着小雨,小雨渐渐沥沥地下到了半夜,陈永宁看书累了,出来,站在屋檐下,清凉的夜风吹在他的脸上,非常的凉爽,他感到很舒适。陈永宁看看刘玉的窗子,刘玉的窗子上蒙上一层粉红的窗帘,刘玉也一定没有睡着。
陈永宁站在刘玉的窗下,他想叫刘玉,开门进去和玉姐姐说说话,但是他又一想,玉姐姐一定脱了衣服,坐在被子里不方便起来,他又没有去叫她。
陈永宁刚要离开刘玉的窗子,就听到了刘玉的屋里传来了声音,先是刘玉在房中走动的声音,然后听到了一阵水声,陈永宁就觉得奇怪,外边的雨下得并不大,怎么玉姐姐的房中突然传来了哗哗的漏雨声?
陈永宁赶忙拍响了刘玉的窗子,问,玉姐呀,你的房子是不是漏雨了?
刘玉一时没有弄明白,在房中隔着窗帘说,宁儿弟弟,你在我窗外听什么?
陈永宁说,我听到你屋子有漏雨的水声呀!
刘玉想了想说,你胡说,快回去睡觉吧,姐这房中没有地方漏雨,是你听错了。
陈永宁说,我刚才明明就是听到你房里哗哗的流水声了!
刘玉骂了一句说,你真笨,姐刚才放水了,这个也问,快睡去吧,以后不准听姐的窗子?
陈永宁想来想去,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玉姐起来,放水了。陈永宁一旦明白,又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这些事,都发生在陈永宁和刘玉没有定婚之前,那时候,刘玉是陈永宁的表姐,陈永宁是刘玉的表弟弟,他们都是未成大人的男女,男人和女人的事说不知道又知道了一些,说知道了,又不是那么清楚明白,所以两人都在朦朦胧胧的意识里,互相吸引着,又互相回避着,诱惑和防犯共存,吸引和推让同在,两人便在默默的相敬相惜,相爱相会的意识里度过了美好的春秋冬夏。
后来,陈永宁和刘玉的关系明确了,刘玉便搬出了厢房,住在了母亲对面的西房中,晚上就不方便和陈永宁来往了。
那时候的乡村男女,还是挺讲究男女有别的,尤其是已定婚而未嫁的男女,在公开场合,总有一些忌讳,怕让人说什么,不到结婚大喜的日子,是很少有敢做床上之事的,但是也正因为青春男女,在这方面要求又特别强烈,一旦机会成熟了,又会控制不了,而偷吃禁果。
陈永宁和刘玉偷吃禁果,是在春天的一个夜里。
舅舅刘正康在大队卫生室上班,白天两个人,晚上一个人值夜班,两个医生分上下半月,轮到舅舅值夜班时,舅妈便把床上的一套被褥揭下来,白天抱到阳光下去曝晒,晚上打好卷,让舅舅带到卫生室去睡觉。
舅舅去值夜班,舅妈在家就和刘玉姐一床睡觉。
每逢这半个月,陈永宁就有一种失落的情绪,为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总之就觉得这半个月很难熬,他就想替舅舅去值班,可是他去值班,夜里来了急诊,他又不能应付,真是没有办法。
陈永宁住的西厢房,靠北边,有一个窗子,透过这个窗子,可以看到正屋西房的窗子,正屋西房的窗子刘玉住在里边时,正常从不放帘子。当然陈永宁的窗子也从不放帘子。陈永宁晚上可以从自己的窗子看过去,看到玉姐姐的窗子,玉姐姐有时躺在床上,身上几乎没有穿什么衣服,在灯的光影里,能看到玉姐姐的高高隆起的胸脯,和玉姐
她白雪的大腿,还有她的完整的光背……
玉姐脸向外边的时候,陈永宁总是用窗帘遮起自己的窗子,再把窗帘撩起一角,偷偷地向玉姐姐房中窥视,如果玉姐姐侧向里边躺下了,他便可以放心大胆地挑起自己的窗帘,看玉姐姐的身体。
那一夜他必定要做春梦,梦中会像游魂一样,飘过那窗棂,来到玉姐姐的房中,和玉姐姐相遇。玉姐姐美妙的身体,在接纳他的那一刻,他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裆中一阵热辣辣的,便涌出一股水来,醒来的时候,内裤便湿了一大片。
可是舅舅去值班,舅妈和玉姐在一个房中睡觉,舅妈首先拉下了窗帘,才和玉姐姐上床,所以陈永宁就觉得这半个月很难熬。
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晚上,舅舅去卫生院值夜班了,舅母去了姚河口的老娘家,舅姥姥患了老年失聪,要老命了。就在那个迷人的春夜,陈永宁终于和刘玉偷吃了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