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陌生的,对于美国,对于纽约,对于这个在地球下面的国家,家乡,山区的老人会说,美国踩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天天踩着他们呢,美国佬想跟中国斗,没门.山区比较落后,想想很可笑,如果不从山区走出来,也许接受的还是多少年前的教育.
我是崭新的,是那个山区走出来的一个年轻的生命,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来到美国,纽约,这个梦幻之城.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我看似来到了天堂,我衣食无忧,可以上最好的大学,什么钱都不要自己花.可是谁知道这趟命运最终是地狱还是天堂呢!
开心的时候,别过分的欢笑,也许,下面就是眼泪,悲痛的时候也不要过度的忧伤,也许下一站就是天堂.是的,生活永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美好,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飞机上,始终晕晕的,望过窗外,白云在飞机下面,梦幻般的感觉,我在飞机上还在想着她,始终的,她的样子,她的名字始终会在我的大脑里出现.
我问自己,我真的要告别她了,还是我们原本就没认识过呢,一切都不清楚.梦里云里雾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爱情就是如此,性也是如此,我们真的进入过彼此吗?当我告别她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都没带走,一点她的东西都没有,十分惋惜,十分不甘心,十分后悔,心痛.
飞机到北京转机,然后从北京飞往纽约,十二三个小时后到了纽约,对于时间,我一点也没有概念,望过窗外的黑天和白昼,然后飞机上传来声音说到了,纽约!
啊,我睁开眼睛,我似乎做了一个梦,这么快,一切真的好快,飞机慢慢降落,头再次有点晕,每次遇到大气流,飞机带来的抖动都会让第一次坐飞机的我,感到惊慌不安.
可是总算到了,下了飞机后,一股清新的风吹来,彼得先生和两个助手走在我的旁边,他身体与我一般高大,他让我拎了最小的行李,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颜,这就是美国!;
美国!是的,我转向左右看看,是有些不一样,气候也不一样,还算舒适,跟中国并无多大差别.只是更远处的一些高楼,让我向落入了一个陷阱.
出了机场,有专车来接,满大街的轿车,满大街的高楼,方向感一点不明确,只能随着他们,具体去哪里也不知道,只能等待他们的安排.
车子开在繁华的纽约街道上,到处都是肤色各异的人,他们神情忙碌,举止迅速,走在两边的街道上,各色的名店,有名的商业机构伫立在街道的两边.
车子要开到彼得先生的家里,他要把我临时安排到他家里住,然后等待着办理学校里的一些事情.
我茫然地望着窗外,所有风格,建筑的风格与书上,电视上看到的基本一致,这些风格是跟中国明显不同的,有着自己的特色,那是商业繁华直接带来的建筑特色.
彼得在我的旁边问我:;颜,你不舒服吗?纽约的楼很高的,会有让人感到沉闷的感觉,横江是平的,那里比较舒服,你慢慢就会适应了!;,彼得对我很好,那种友好,是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好,我认为人跟人相处是要靠缘分的,还有每个人都会遇到他一生中的贵人,这不奇怪,很容易理解.
我点了点头.突然有辆跟林姐开的一模一样的红色奥迪开过,我的脑海又全是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怎么了,始终摆脱不了她,我离开一个城市,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就会突然特别想她.
车子开过闹市区往郊区开去,彼得先生的家在那里,郊区大多坐落着一些别墅,都很漂亮,木头结构,四周绿化的很漂亮,整齐的草坪,盛开的蔷薇花,还有一些高大的灌木.郁郁葱葱.风景美丽如画,让人似乎进入了宁静的童话森林.
彼得先生用英语跟我讲解着,并不停地跟我说他会让我有到自己家的感觉,一切都会为我准备好,我十分感动,而我的感动回以的永远是那种受到别人帮助,含蓄的微笑.
车子最后在一栋十分庞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彼得夫人早早站在那里,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有着犹太人的血统,头发带着黑色.她早早听说彼得先生家里要来我这个从中国来的客人的.
我们下了车,司机负责拿行礼,我跟在彼得的身后,彼得与她的夫人拥抱,我对她的夫人问好,接着,她的夫人就过来拥抱我,我有点木讷,但是马上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友好的仪式.
彼得夫人笑着说:;欢迎你,请进!;
我们走了进去,客厅里装饰的十分温馨,我左右观看.他们很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后,彼得夫人突然对楼上说了句:;Susan,快看看,你的中国朋友来了!;
我匆忙回过头去,在楼上,我慢慢地看到一个女孩推着轮椅出现在我的视野.
她的长相平平,没有微笑,头发卷曲着,很长,她望了望我,看起来要比我还大些,不过后来我知道,她并没我大,只有二十二岁.
她茫然地望着我,我对她回头一笑.她没有笑,又把轮椅滑出了我的视野.
我对这一幕感到有些惊讶,我不会想到彼得的女儿是一个残疾人,苏珊,这个名字,以及她的模样第一此映入我的视野.
我更不会想到将来,三年后,我会跟她结婚,为此我付出了我那没有爱的婚姻,而我得到的是金钱,财富,以及那走不完的回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