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降大雪,气温零下,一身冷水,过不过瘾?
“哇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这叫声就知道很过瘾了。
上官能人拍拍手,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冻死活该!”
正要提起袋子走人,却见一辆面包车由远及近,吱嘎一声停在上官能人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七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手持棍棒冲了出来,话也不说,抡起棍子就朝上官能人砸过去。
在这当空,上官能人看到车里还坐着一个,嘴张着,露出一嘴……没牙!
这下上官能人全明白了,但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对了!是白玉堂!
当初白玉堂曾雇人行凶,要把上官能人弄残,也是面包车,也是七八个持刀带棒的,和上次比起来,眼前这些人似乎更高、更壮,就是狠劲儿不足,抡棍子看上去很有气势,其实留了很大余力,似是不想闹出人命。
面对袭来的棍棒,上官能人抬起胳膊。
嘭——
“啊!”
“哇!”
“操!”
“靠!”
“我没词了……”
棍子是铁棍和棒球棍,金属的,但砸在上官能人胳膊上,却像砸在墙上一样,巨大的反震力让几个人双手发麻,有两个没抓稳的,棍子直接掉了地上。
一棍下去,所有人都傻眼了。
居……居然没事!?
上官能人把胳膊放下来,看到外套衣袖被砸开了口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抬头看着这些身高体壮的小伙子:“很好!很好!忘了跟你们说,我这件外套花了八千多,才穿了二十天,还有……”
上官能人的嘴角慢慢从上翘变成了下沉,眼角从下沉变成了上翘,额头青筋暴跳,头发都恨不能立起来,一股无形的寒气从体内喷涌而出,冻得眼前七个大小伙子齐齐打个哆嗦。
“我操你们妈!!”上官能人的双手扬了起来。
“这他妈是贝贝买给我的第一件衣服!”铁拳飞舞,带起惨叫连天。
“我操你们妈!!”怒吼连天,带起腥风血雨!
“我杀了你们这群王八蛋!!杀杀杀杀杀杀!!!”
上官能人很少生气,哪怕自己受了气,也不会太过较真,唯独两点。
第一:亲人;第二:女人。
这件衣服,是向贝贝二十天前送给他的,是向贝贝送给他的第一件衣服,上官能人一直当了宝贝,从穿上那一天起,就没换过,脏了晚上洗一洗,用法术烘干,第二天照样穿,就因为上官能人一直穿着这件衣服,让同样学习小组一员的张婷婷没少‘嘲笑’过他。
但现在,这件被上官能人视为宝贝的外套,却被砸花了两个口子。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
青远县上空风起云涌,雷电狂舞,万年不遇的末世奇观令无数当地居民惊恐万分!仿佛已经过去的2012回来了!
青远县某处山林中,两个青衣素袍的老者抬头望着天空,脸上带着震撼之色:“这是哪位道友动了杀机?好强的法力,竟能引起天地反复!”
“走!”另一位青衣老者立即快步出林,林外山路上有摩托车,老者踹着了,突突突的直奔县城而去!
“等等我!别跑!你跑了我怎么去啊!”没赶上摩托车的老者在后边迈开两条老腿狂追,边追边骂街:“我日尼玛的老曹,我日尼玛!”
“我妈早死了,你X去吧!”
“!¥%……”
……
当两位老者赶到空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们想找的道友,却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地面上洒满了鲜血,九个大小伙子倒在血泊中,每个人的鼻梁都被打断,牙被打光,五肢全断,在冰冷的‘血地’上没了声息。
两位老者惊骇之余,立即奔到近前观察。
个子稍高的老者满脸凝重:“五肢俱断,只怕日后只能在病床上虚度余生。”
另一个个子较矮,却稍胖些的老者却发现一些不同:“这些人身上有那位道友留下的法术气息,想必那位道友不想被这些人泄露身份,抹去了他们这段记忆。”
“看这些人,面相狰狞,印堂暗淡,定是恶人无疑,那位道友不将其赶尽杀绝,定是良善之辈,恨不能与其相交。”高瘦老者叹道。
矮胖老者淡淡一笑:“莫要着相了,这位道友能在你我二人感知之下隐匿气息,如此法力,岂是你我能高攀得上的?”
“我不能拜师啊!?”高瘦老者没好气的说道:“跟你交流切磋这么多年,却进境缓慢,子说的对,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你……你说我是臭棋篓子?当年是谁死皮赖脸求我收留的?操!”
“我那时受伤,事急从权!”
“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是什么?”
“我!¥%……”
舅舅家。
上官能人放下买来的食材,看了看完整无缺的衣袖,嘿嘿直乐:“差点忘了老子的法术能把衣服修好,倒是便宜那些孙子了。”
当时,上官能人真的动了杀心,将所有人打倒后,又把车里的李浩楠拽出来,一顿爆揍,差点将他打死,还有被水浇透那位,也顺手收拾了。
但是正要打死他们的时候,上官能人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会修复法术,不管多破烂的东西,只要用法力修复一下,就能重新变的完好无缺。
现在想想,还真是幸好想起来了,不然今天上官能人一定会犯了杀虐,从而导致业力加身,倒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大霉。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和向贝贝相处久了,上官能人渐渐学会了一丝狠辣,对敌人的狠辣无情。
这些人的袭击手段和当初白玉堂雇凶伤人的情形很相似,所以上官能人学了向贝贝的手段,把这些袭击自己的人全部打断五肢,又用法术抹消了这些人今天的全部记忆。
上官能人分析,除了那古惑仔之外,其他人应该只是他的帮凶,所以那些帮凶的家人不一定知道袭击自己这件事,唯独那古惑仔……
已经七天了,古惑仔的家人会不会知道当初是自己打了古惑仔?
不知道还好,但如果知道,古惑仔今天差点被打死,他的家人会不会有所行动?这又是一个麻烦。
其实上官能人杞人忧天了,如果古惑仔的父母真知道那天是上官能人打了他们儿子,以他们鸡头的社会背景,又怎会不找上门来?
说起来还是古惑仔太年轻,爱面子,觉得自己的仇应该自己报,虽然他受伤的事被他父母知晓,古惑仔却只说自己遇到了道上的火拼所致,这借口倒是把古惑仔父母吓了一跳,把古惑仔狠狠训斥了一番,并严重警告他以后不得走道上那条路,那条路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死了都不一定有全尸。
因此,当古惑仔父母从警局电话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打断五肢,生命垂危的消息后,顿时哭天喊地:“儿啊!你怎么就不听话呢!那条道不能走啊!报应!报应啊!”
听说后来古惑仔的父母虽然还在干旅馆,却再没干过逼良为娼的事,不知是不是为了给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儿子积阴德?
此乃后话,永不再表。
且说傍晚李新风和孙希芳回来,得知李冰洁的强化补习已经圆满成功,不由大喜。
“总算他娘的结束了。”李新风从卧室门口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女儿,长长松了口气,回身拍拍上官能人肩膀,感慨道:“儿子,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没什么。”上官能人摇摇头:“其实我是想让冰洁考华北一中,我跟校领导还有教育局长都很熟,要是冰洁能去那上学,也能有人照顾一二。”
顿了顿,上官能人对李新风和孙希芳道:“舅舅、舅妈,从冰洁以前的情况看,她在学校遇到很多麻烦,却没人帮她排忧解难,我觉得有必要让她换个新环境。”
李新风和孙希芳面色一变。
沉吟片刻,孙希芳有些苦涩的道:“冰洁这孩子,总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有烦心事也不告诉我们,是我们当父母的失职了。”
上官能人连忙安慰道:“舅妈,和你们没关系,只是冰洁太善良懂事了,任何父母遇到这种事都没办法的。”
孙希芳只是摇头。
“唉!”李新风一声长叹:“也许你说的对吧!”
扭头看着孙希芳,那落寞的样子让他有些犹豫:“其实……华北那边教学质量比咱们县好的多,以后冰洁早晚嫁到那边,不如提前几年适应一下,你说呢?”
孙希芳神色更显落寞,沉默良久,终是点点头:“也好,华北市离咱们县也不远,随时都能过去。”
“那你们是同意了?”上官能人问道。
“同意了!”李新风强笑一声,看着上官能人,叹口气:“还是你小子行,冰洁有什么烦恼都跟你说,以后啊!我们这当父母的就得退居二线了。”
“是啊!”孙希芳酸溜溜的说道:“女儿大了不由娘,儿子,以后好好照顾冰洁,冰洁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舅舅、舅妈,你们放心!”上官能人重重点头:“我肯定把冰洁照顾好了,不只是她,以后我还得多孝敬您二老呢!肯定不厚此薄彼。”
“哈哈,这还差不多!”几声大笑,让落寞的心情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