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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觅决定不再说了,有句话叫说多错多。

  她现在就属于摸瞎那种,还是谨慎点好。

  “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不喜欢医院。”

  原身是真的对医院有很大的排斥,虽然她是医生。

  阎彧凌却把这看做是寻觅在转移话题,胸腔中的暴躁重了一分。

  但他并没有做什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寻觅也在跟宝宝研究这个位面的剧情,没发现阎彧凌的不对。

  陷入沉思的两人,在门开的一瞬间,同时回神看去。

  “儿子,小...小寻。”阮婧姝身上的白色旗袍不复早上刚来时的整洁,有些微的褶皱。

  常年冷着的脸,因为肌肉僵硬,即便现在表现出关心,也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寻觅眸光一凛,手下意识抓紧身下的床单。

  因为太过用力,包扎好的纱布,被鲜红的液体染湿。

  “医生医生,医生。”阎彧凌瞳孔一缩,转身推开阮婧姝朝外吼道。

  听见脚步声后,赶紧回到寻觅身边,动作轻柔的把她手捧起来。

  看着被染红的面积越来越大,面色狰狞的能吃人。

  妈,果然是你做的吗?!

  刚刚那瞬间他看得清清楚楚,阿寻恨他妈,还有轻微的...惧怕。

  这要做到何种程度,媳妇才会对婆婆产生这样的情绪。

  除了那件事,他再想不到其他。

  医生很快就到,给寻觅进行重新包扎。

  被推到一边的阮婧姝,眼里全是痛苦,大儿子这是对她彻底寒心了啊。

  可是...可是,她只是一个母亲啊。

  难道希望两个儿子都好,错了吗?

  看到床上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人,脚一软。

  她...是恨我的吧,阮婧姝心想。

  再没勇气留在这,不该做的也做了,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成定局。

  只希望彧凌不要恨她,能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心。

  她一昧的希望别人能理解她,却从不去理解别人。

  寻觅伤口看起来很骇人,悄悄别过头,她怕自己被吓到。

  之前没觉得疼,这会却是一想起就觉得好疼。

  果然还是心理作用吧o(╯□╰)o

  话说这流了这么多血,得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呀,哎。

  原主的身体以后真的是要好好调理了,不然她怕不能陪老公一辈子。

  “我们阿寻最勇敢了,不疼。”

  寻觅正掩耳盗铃中,耳边突然传来温柔到能滴出水的声音,面色咻的一变。

  曾经也有个人,在她耳边这样说。

  那是...谁?

  是眼前的人吗?

  神色变得复杂,她看不懂他,真的。

  阎彧凌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头,他竟然忘记了,她怕疼这点。

  以前不小心擦破皮,都要跟他撒娇,要他哄。

  明明娇气的不行,别人却要说她是温柔小意。

  偏偏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小可爱,让他爱到了心坎里。

  现在想起来,他已经不记得他当初是怎么狠下心来不见她的了。

  然而等他冷静下来想要见她的时候,一系列的工作压来,她又离开,寻不到踪迹。

  他感谢曾经的自己,要是没有这些功勋在身,她又怎么会被人送到他身边。

  最珍贵的宝贝,失去一次便到了极致,不需要再有第二次。

  “我说你这个做丈夫的,真的是失败,这才一天,你就两次没有照顾好她了。”

  医生还是早上那个,处理好伤口,又开始数落起阎彧凌来。

  本就是医者仁心,在加上床上的女子实在是太弱不经风惹人怜惜,就更是让他的爱心泛滥了。

  “她的身体情况早上已经跟你说了,你怎么还这么大意。”

  “我知不知道,在这样折腾两次,她能不能活到三十都是问题。”

  “你...哎,放手放手。”还没说完就被人拽住衣领,医生气的直拍打。

  阎彧凌目呲欲裂,浓郁的煞气不断在房间里肆虐,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被拽的医生瞪眼,“我说她的身体...”

  “不是这句,你说她可能活不到三十?”

  阎彧凌希望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还那么年轻。

  看向躺在病床上面色虽然苍白,却依旧精致漂亮的人儿,疼痛蔓延到到他全部的神经。

  医生一听就来气:“是啊,她的身体被毁的很严重,身体机能都被轻微破坏。”

  “要是不好好养着,别说三十,可能五六年都难说。”

  这倒是有点夸张了,不过他就是想吓吓眼前这个不称职的男人。

  但他说的也基本是真的,她的确需要好好将养。

  阎彧凌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踉跄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强打起精神,跑到床边,蹲在她面前。

  “阿寻,阿寻。”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眼神无声的询问,却并没有等来回答。

  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心中告诉自己,没关系的,阿寻那么善良,迟早会答应自己的。

  她现在只是太过伤心,不愿意在轻易相信他罢了,只要他够努力,一定会在得到她的全部。

  寻觅装作没看懂深处的情意,睫毛颤了颤。

  “阎先生,您母亲...”

  “你不想见她,就不见,我们家以后都不准她来。”

  阎彧凌立刻回道,他也不想他妈再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伤害她。

  可是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说?

  阿寻,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心里的阴郁越积越多,等待着某一天,彻底爆发。

  寻觅想说不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免得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崇俊,你不要这样,当年你已经做错一次了。”

  “怎么,心疼你那大儿子了?那你怎么不心疼你这个小儿子。”

  “崇俊?!”阮婧姝不可置信的喊道,她怎么就没有心疼他了?

  阎崇俊冷哼一声:“我只是告诉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要还想听我叫你声妈,你就别插手。”

  背对着阮婧姝的身影,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呆滞错愕的阮婧姝。

  办完出院手续上来的周其,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若有所思。

  看来这阎夫人真的有问题,还有阎二少。

  听那语气是准备还要做什么,他得提醒阎少。

  刚踏出脚,便觉眼前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