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

作者:三月棠墨

  “我带你去看他。”盛北瑾走了进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再阻拦她,不是她的身体出问题,就是孩子出问题,不管哪一种,盛北瑾都不愿意看到。

  锦川急着道,“北瑾……”让她看到浑身是伤的盛北弦,只怕情绪会更激动,万一再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盛北瑾知道锦川的意思,道,“不让她见大哥,难道她就不会担心了?”

  锦川缓了片刻,点头,“带她过去吧。”

  盛北瑾掀开了被子,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托住她的膝弯,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

  出了病房。

  “你答应我,一会儿看到大哥的情况,别激动行么?”盛北瑾站在门外,还有一步就能跨进盛北弦的病房。

  楚心之抬眸看着他,盛北瑾与盛北弦有几分相似,尤其两人抿唇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盛北瑾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楚心之如何猜不到,他这么说,说明盛北弦的情况并不好。

  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点头,“我答应你,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锦川帮忙推开了病房的门。

  盛北瑾抱着楚心之进去。

  顾倾倾几人跟了出来,锦川让她们先回去。眼下,楚心之见了盛北弦,肯定不愿意离开他,她们在这里也劝不住她。

  走进病房。

  楚心之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床上的盛北弦身上。

  他无法仰躺,只因整个背部都是伤,那些缠在他身上的洁白的纱布,染成了一片一片的红色。头部也缠了一圈绷带,脑后同样有血红的颜色。

  楚心之捂着唇,极力忍住,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可她的肩膀,在轻微颤抖。

  盛北瑾紧蹙着眉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轻声道,“傅景尧说了,他后背的伤都是皮外伤,只是伤了头部才导致昏迷,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楚心之看着盛北瑾,“他从昨天到现在,一次都没醒来是不是?”

  盛北瑾点点头。

  果然,叶阿姨骗了她。

  “放我下来,我要坐在他身边。”楚心之要求。

  盛北瑾道,“你坐在他身边会碰着他的伤口,我抱你回去吧。”

  “不要!”楚心之立刻抓着盛北瑾的胳膊,“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他,你放我下拉,我不坐在床上,你帮我搬一把椅子,我坐在一边,我保证不碰着他好不好?”

  难怪盛北弦总拿她没办法,她央求起人来,声音是温软的,面色是柔和的,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盛北瑾蹙眉,他不知道楚心之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她坐在这里一直守着他。

  楚心之捏着他的衬衫,语气更软,“医生不是说,病人昏迷的时候,要让他最在乎的人在他耳边跟他说话吗?他最在乎的人是我,我在这里,他肯定舍不得一直睡下去,是不是?让我留下来陪他,好不好?”

  是不是?

  好不好?

  她每一句央求的话,都钻进盛北瑾的心里,让他拒绝不了。

  锦川站在他身后,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一旦让她见到了盛北弦,她只会“得寸进尺”,想一直留在这里。

  “盛北瑾……”楚心之看着他,眼神中的哀求那么明显。

  盛北瑾轻轻地叹息一声,“但,你要答应我,身体不舒服了,立刻跟我说。”万一大哥醒来,她的身体又出问题,大哥会杀了他。

  楚心之点头,“好。”

  锦川将病房里的沙发椅搬到床边。

  盛北瑾小心翼翼地把楚心之放在椅子上,拿了两个抱枕垫在她的身后。

  楚心之扭头看着两人,“我想跟北弦单独待一会儿,你们能出去吗?”

  锦川:“……”

  瞧瞧,他就说了她会得寸进尺。

  盛北瑾看着锦川,“我们出去吧。”

  锦川看了一眼楚心之,知道她的性子倔强如牛,谁劝都没用。只得摇摇头,跟在盛北瑾的身后,出了病房。

  安静的病房中,只剩下楚心之和盛北弦。

  楚心之吸了吸鼻子,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本也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见到他这样,她的泪腺就跟受了刺激一样,眼泪流个不停。

  她伸出手,想要摸盛北弦的后背,却又不敢触碰,怕自己没个轻重,弄裂了他的伤口。

  她的手往上移,抚在他的脸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点着他的眉,眼,鼻,唇。

  指腹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

  “北弦,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不好?”

  “你不是最疼我,最不愿意看到我流眼泪吗?”

  “可现在,害我流眼泪的人是你,你个骗子,坏蛋,你说过的话不算话。”

  “你再不醒过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也不让你上我的床了,你自个卷子被子睡客房吧。”

  盛北弦嘴唇动了动。

  楚心之的手指一直点在他的唇上,他的嘴唇一动,她立马就感受到了。

  “北弦!”

  一双浸着泪水的眸子,看着盛北弦。

  眼前的朦胧水雾让楚心之看不真切,她抬手胡乱地抹掉了泪水。

  再次看向盛北弦。

  她看到他睁开了眼睛。

  他侧着脸,眼睛也在看她,可,他的眼神十分陌生。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楚心之见他醒来,喜悦的情绪直冲大脑,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北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楚心之握着他的手,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让我流泪,我就知道。”

  太过喜悦,她根本无法安然坐在椅子上。

  楚心之扶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没挨着他的身体。

  她摸着他的脸,“北弦,你要喝水吗?”昏迷一天一夜,他肯定渴了。

  盛北弦张了张嘴,干哑的嗓音传来,“你,是谁?”

  楚心之:“……”愣了两秒,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几颗小白牙,“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一点都不好笑。”

  还想装失忆。

  幼稚!

  楚心之决定不跟他计较,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坐回床边。

  “要喝水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楚心之皱眉,有些生气,“盛北弦,你还在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