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越纤陌不胜其扰,她舌根痛,身上也疼,而且嘴被堵住,又有重物压着她,她气都喘不过来。
这样还让人睡不睡了?
她火大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霍地咬了那个在她嘴里翻江倒海的东西一口。
“嘶!”
陆九霄猛地撑起身子,喘息着放开她,手抚上自己的唇。
手指放到灯下一看,有一缕鲜红的血丝。
他眯了眯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唇,低头去看已睁开眼睛的越纤陌,“咬我?”
越纤陌虽然睁着一双黑漆漆能滴得出水来的眼睛,但其实她醉意朦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对,就咬你。”她高傲的微抬下巴,俨然不可一世的女王:“谁让你老咬我。”
她似毫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衣衫凌乱,发丝尽散,双目间春水盈盈,面色酡红,撅着微肿的红唇,还微微喘着气,那娇滴滴又妩媚的模样分分钟钟能让男人化身为禽兽。
陆九霄浑身紧绷,感觉整个人要爆炸了。
他克制地低喘两声,俯下身去直视着她,用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嗓音沙哑地问:“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哼,管你干什么?反正不能我吵睡觉,不然一律打死。”傲娇女王睡意来袭,又要闭上眼睛。
陆九霄觉得她这样子太好玩了,索性用手指撑着她的眼皮撩她:“来,叫两声陆哥哥来听,叫了就让你睡。”
“不要。”某女嘟囔。
“叫不叫?”
“不叫。”
“真不叫?”
“就不叫!”
陆九霄挑了挑眉,勾唇看着她,浓黑的眸炽热无比,隐隐沁出几分危险:“这么倔?”
下一秒,他蓦地逼近越纤陌,把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到她脸上,脸上忽然也多了一股邪魅狂狷之气:“是你不叫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越纤陌啊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直到车子停了下来,陆九霄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饰,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车外面,随后斜睨着躺在座椅上的越纤陌——他放开她不到两秒,她又睡死过去了。
这酒品,也是没谁了!
整理完自己的,他又开始不慌不忙整理越纤陌的。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懊悔起来,此妞皮肤太嫩,他已经很小心了,可一下手还是几个红印子,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显得很尤为刺眼。
万幸等了一会儿,那些乱七八糟的红印子慢慢的淡去许多,没有刚才那么触目惊心了。
也很庆幸他掌握着分寸,没敢在她身上很明显的地方肆虐,比如脖子和脸什么的,所以她的外表还看不出什么。
就是嘴唇有些异样,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帮越纤陌整理好了,他才懒懒地敲了敲车玻璃,高鹏又重新启动车子。
要不说有个灵活的好下属会事半功倍呢——看高鹏这贼样,他心领神会的把车停在离越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给了老板一个充分“销毁证据”的时间……
到了越宅,高鹏下车,毕恭毕敬的为老板拉开车门,陆九霄抱起越纤陌,挺拔高大的身子似一座山,堂而皇之的站到了越家的大门口。
越宅,宋姨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对刚下楼的越启飞说:“先生,陌陌让一个男人给送回来了。”
“嗯。”越启飞面色阴沉的匆匆往外走,拖鞋都忘了换。
等待开门的过程中,陆九霄垂眼看着怀里的人,默默的撇了撇唇,死丫头,上次还不让他送!在半道上死活要下他的车,他就有这么见不得人?
不让送,他就偏要送,而且要正大光明!
他眯眸看着越家的大门,不动声色。
“陆二公子?为何是你送小女回家?”
越启飞嗓音沉沉的,看着陆九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陆九霄俊容端正平静,目光朗朗地望着超启飞,神色一丝不苟又清贵,他把越纤陌交到越启飞伸出的双臂上,语气坦然:“她喝醉了,我路过,便顺道送她回来了。”
越启飞正要说些什么,陆九霄却突然道:“越总,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他抬头,直视越启飞的双眼,双目坦荡,无畏无惧。
越启飞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眼前的年轻人双手交叉在后,身材伟岸笔直,面容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俊,穿着打扮亦极尽低调奢华,外加他此刻脸上的神情略显冷漠与疏离,那尊贵卓绝的模样宛若古代君临天下的帝王。
越启飞心中一凛,垂下眼去看臂弯里熟睡的女儿,淡声道:“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和陆二公子谈的。”
“关于贵公司的事。”
陆九霄话未说完,越启飞就冷冰冰地打断了他:“我们越氏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没什么可让陆二公子惦记的,也不劳陆二公子费心。”
言罢,他抱着越纤陌转身就走,背影孤傲决绝。
陆九霄驻足原地,静静地目送着他。
直到越启飞进了大门,在院门既将阖上的那一刻,他才淡淡启唇:“越总,我姑姑和姑父不久也要迁至江城,方氏财团一直对越氏日化虎视眈眈,他们极有可能会去游说我姑姑,至于他们会怎么做,越总想必比我这个小辈更清楚。我希望越总能好好考虑我的话。”
越启飞抱着越纤陌,慢慢转过头。
透过大门外的灯,他看着灯影下那个昂藏无比的年轻人,轻轻一笑,神色傲然:“难不成人家要对付越氏,我会束手就擒,最坏的结局无非是鱼死网破,没人能在越氏身上讨得便宜。”
“那纤陌呢?您可考虑过她?”
陆九霄抿了抿唇,眸色深沉下来,夜风中,他的嗓音清冷却不失优雅:“您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钻石酒店吗?”
越启飞微怔,目中有了浅浅的疑惑。
陆九霄继续说:“她是不是跟您说是有一位学姐请吃饭,她去赴约?”
越启飞的脸色严肃起来。
“实则不然。”陆九霄脸色变冷,声音更冷:“她确实有一位出手阔绰的学姐,这学姐家里也还有俩钱,但纤陌去赴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位学姐,而是这位学姐告诉她,她有一位男同学,家里是做大生意的,有大单子可以和越氏合作,但前提是……”
说到这里,陆九霄顿了顿,随后才面无表情地说:“前提是她的那位男同学要先见纤陌。”
越启飞听完,身子立时僵硬如一尊石像。
他站在大门内,久久未动。
……
次日,越纤陌一醒来,眼睛才睁开就对上了一张饱含怒气与忧郁的脸。
“爸!”
她惊的不要不要的,抱着羽绒被连忙去查看自己的衣着,发现保守款的睡衣穿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恼火地瞪着她爸。
“爸,我都快22了,您怎么还擅自跑来我的房间?”
“跑你个头!”越启飞指着她,恨铁不成钢:“你这个醉鬼,醉的被人家卖到山区里捡石头都不知道,半夜三更让个男人给送回来,还有脸说你爹地?”
“啊……”越纤陌挠着头,开始努力在脑中回溯昨晚的情景。
“是我让先生进来的。”在一旁整理房间的宋姨好笑地看着这对父女,对越纤陌说:“你睡了十多个小时都不醒,既不叫渴也不喊饿,我担心你有事,这才叫先生进来看看。”
“宋姨。”越纤陌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自己的酒品真是差啊,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越启飞却仍不放过她,“你老实交待,你昨晚怎么和陆九霄在一块?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离容家人和他们有关系的人远一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
“天地良心,我没和他在一块啊!”越纤陌想指天发誓:“我我……我就是……”
“还说没在一块?”
越启飞气的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脑门子上:“你都让他送回来了,还醉的一塌糊涂人事不省,你昨天不是跟我说和柳缇在一起吗,最后怎么变成陆九霄了?”
“对,柳缇,柳缇!”
越纤陌眼睛一亮,忙对父亲说:“爸,我昨晚真的是跟柳缇在一起,陆九霄纯粹是个意外,您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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