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奔!沐蔓妃伸手掩面,感觉好心累。
经此一夜,她人生的“贞洁牌坊”可丢,从此在夜明心目中怕就要被冠上一个欲女和浪女的名号了。
可她真不是啊!
想当初她因为初夜没有见红,担心在言御庭心中留下一个轻浮乱搞的女人形像,所以之后的那几年她都格外的谨言慎行,坚决不与男人发生不必要的牵扯,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看起来很端庄,很矜持,不是个随随便便就会被男人勾搭上的女人。
她如此的小心翼翼,又怎么会亲手摧毁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
所以,纵然做下了让人不齿的事情,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不能让人误会她天生就如此。
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她拉上被单罩住自己,转头对着夜明,先抿了抿干燥的唇,这才有些艰涩地说:“对不起,也实在不好意思,我平时不那样,我昨天是大概是中了别人的招,被下药了所以才有些行为失常,给你造成麻烦了。”
男人绝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半裸着坚实的上半身坐在床头,脸虽然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那一种,但他身材挺拔,胸膛宽阔,四肢修长,胸下六块腹肌的线条清晰可见,十分的养眼,是个让人怦然心动的男人。
沐蔓妃的脸有点热,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只见男人神情漠然地从他手边华贵的床头柜上把一杯水递给她:“先喝水,这是金银花露,润喉的,会让你的嗓子好受点。”
沐蔓妃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都这么诚心诚意的给他解释和道歉了,他怎么答非所问呐?
关键是,他又再一次的提到她的嗓子,好吧,她承认她的嗓子是昨晚叫床叫多了才这样。
但那能怪她么?哪个女人面对昨天那种情况,能不叫的声嘶力竭,把一把好嗓子都叫的嘶哑了,她“沐蔓妃”三个字倒!过!来!写!
她本身中药,不能控制自己体内汹涌如湖洪流,可他就好么?
他的表现也像是个几百年乃至几千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想想他昨天的表现,她仍然发怵!
真佩服她自己昨天能撑的下来,不过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腰酸的快断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除了可怕的酸软就是疼。
而且她的体力严重透支,已经到了极限!不修养个三五日,只怕很难恢复常态。
她没有接夜明递过来的水,而是默默地道:“能给我一套衣服么?或者工作服也行。”
最主要的是先离开这张床,或者离开这个地方。
夜明瞥了她一眼:“你还有力气动么?”
说着话,他侧身靠近她,一手温柔地托起她的头部,一手端着水杯凑到她的嘴边:“想跟我谈可以,先把嗓子治好,恢复点力气再说。”
他执意要她先喝水,沐蔓妃想了想,都已经这样了,她最糟糕的一面他也见过了,再矜持似乎也不用了,而且她也不怕他把她怎么样。
何况她的嗓子确实又干又涩,一说话就微微的疼痛,来一杯水对她来说如饮甘露。
她没有矫情的反抗,就着他的手慢慢把水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水很甜,温度刚刚好,果然是冲泡的金银花露,喝完后,唇齿留香,整个人都舒服不少,嗓子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对她扬了扬空杯子,眼神还停留在她的脸上:“还要吗?”
“谢谢,不用了。”沐蔓妃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还是麻烦给我找一套衣服来,不然我裹着这床被单回去也行,实在没有衣服,给套你的我穿也行。”
“等着,我给你去拿。”男人在凌乱无比的大床上找出一块大浴巾,围在自己精瘦的腰间,下床,然后说:“不要急于离开,我让人煮了东西,你吃完再走,不然你根本出不了这大门。”
他态度平静的出奇,不急不躁,走路的姿势仍如豹子一般优雅,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
沐蔓妃的心忽然也安静下来,事已至此,再多的后悔也是枉然。
不一会,他拿了一套款式精美的淑女裙给她,一看就是价格昂贵,低调而奢华的大牌裙装,连与之相配的内衣裤也有,都是极尽奢侈。
沐蔓妃忍了忍,忍不住问道:“我昨天的那套……”
男人把衣裙放在她的手边,让她够得着的地方,这才说:“没洗,等洗了后烘干了再拿走。”
沐蔓妃不做声了。
夜明出了房间。
沐蔓妃看他带上了房门,这才偷偷掀开被单,强撑着酸痛无比的身子开始穿衣服。
然后发现,一切诡异地合身,从外面的衣裙到里面的bra,那size都无一丝出错,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做。
沐蔓妃又是一阵无语,调查的真仔细,连她穿什么型号的内衣都知道,喵的,深不可测的男人!
要下床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么的放浪形骸,脚尖一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发软,踏不出去一步,而且小蔓妃也疼,一动便火辣辣的疼,感觉自己遭大罪了!
她的全身也没有一块好皮肉了,刚才穿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有人种的草莓斑斑,青青一片。
这个时候,她不免咬牙切地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招?如果让她找出那个隐害她的人,她一定要手撕对方!
门外此刻传来敲门声:“要我抱你出来吗?下人把饭菜都摆好了。”
沐蔓妃磨着牙,冲门外喊:“不用,我自己走!”自己的路自己走,再困难都自己走。
关健是她很生气,同样的一件事,明明出大力气的是他,流汗流的最多的也是他,她只是跟随者和享受者,可为什么到头来她如此形容不堪,体力落魄,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样子轻松无比,神情都比往常舒泰?
天差地别的对比,让她心里窝着一股火,莫非他会传说中的采阴补阳之术,采了她,补了他?
……
吃饭的时候,沐蔓妃才知道自己有多饿!其实如果不是情况特殊,闷棍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只怕一睁开眼便要喊饿。
前胸贴后背的感觉,都能生吃一头烧乳猪了。
餐厅华丽,桌上的菜品丰害,原本不过以为只是吃一顿早点而已,用不着这么麻烦,随便吃点什么裹裹腹,从而好补充流失的体力。
没想到整整一大桌子菜,而且还都是关于滋补方面的食物,比如吃的粥是黑糯米熬的补血粥、红豆薏米粥,汤是人参燕窝汤与红枣银耳汤,还有一道枸杞乌鸡汤和天麻乳鸽……最后,沐蔓妃发觉桌子上还有一道西洋参炖肉甲鱼!
她彻底无语了,这是补汤大集合啊!哪位厨子这么厉害?
反正不是夜明做的,他刚才和她一块躺被窝里头,不过他应该有吩咐过厨师,不然这些菜式不会如此有针对性。
此刻也不是害羞的时候,她一边慢慢的喝着甜甜糯糯粥,一边低声问他:“我怀疑是沈奕君那瓶香水有问题,你觉得呢?”
夜明替她剔了一小碟子乳鸽,放到她的面前,淡淡地点头:“嗯,我打电话去汪医师哪里问过,他说就是瓶香水的问题,而且这瓶香水很歹毒,能致人于死命。”
“我……”沐蔓妃想骂人,半天才张着嘴道:“这沈奕君的心肠怎么变的这么狠了?她到底是想毒死谁?她不是爱陆九霄吗?难道她想毒死陆九霄?”
夜明口中的汪医师就是给沈奕君那瓶香水做鉴定的药品鉴定师,说话还是很有话语权和权威性的。而且沐蔓妃直觉夜明不会骗她,因为这没有必要,事情还要反复查的,现在说假话只等着被拆穿。
夜明道:“你可以直接给汪医师打电话,他昨晚上便得到了分析结果,我给他打过,他告诉我,中了这药越早解越好,越晚对身体的危害越大,危险性也越高,一不小心就会毙命,无论男女都一样。”
这间接的说明了他为什么没有送她去医院,沐蔓妃懂他话里的意思。
而且他接着道:“我并非有意要占你的便宜,只是在车上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变成那样了,我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往深里想,等后来我弄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我手里爆了几回。”他波澜不惊地说着这样惊世骇俗的话,让人脸红气短的话,“我若再说没碰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所以那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就没费事的把你往医院里送,”
他解释:“主要是考虑时间来不及,怕你出事,再就是我既然能救你,也委实没必要舍近而求远,万一把你送到医院,延误了救治时机,你……”
他没有说完,但沐蔓妃同样又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简而言之,她一开始发疯的时候,他只以为是飞来艳福,人有点懵,便配合着她发生了一些男女之间难以启齿的亲密之事。
之后,等他感觉到事情有异,她怕是被别人下药了时,他又觉得,反正他是解药,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清白了,而且送她去医院也没有他解毒快,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为了减少危险性,他索性将错就错,把自己当解药吧!
怎么说他这个解药也不吃亏,饱餐了一顿男女饕餮盛宴,既救了人自己也快活似神仙,何乐而不为?
解剖完他的心事,沐蔓妃除了恼恨沈奕君,已经想不起去怪罪谁了。
要说怪夜明,这事也不全赖他,哪个男人经得起女人热情万分,没有底限的挑逗,还能心如止水的当和尚?
只是说他没有一开始就发现真相,然后把她往医院里送罢了,等到错了之后,他也只能将错就错,不然人命关天,他也不敢轻易去博。
事情的责任一多半在她,中了招之后自己不知道,本就粗心大意,夜明也只是被她强拉上的一个男人——昨晚那种情况,换了任何男人她都一样要上,结果没什么区别。
其实往最糟了想,这已经是最幸运的了!倘若她昨天碰到的是一个无品的男人,或者是一群男人,亦或者是一个变态的有病的男人,那她昨天的情况何止如此而已。
搞不好她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哪有可能现在还坐在桌前安然地吃着早餐?!
“这事我不怪你。”她咽下嘴里的粥,低声说:“但我也不会说谢谢你,我只能说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没有让我被那些虎头蜂蛰死,别的我不会说什么,我希望……”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希望我们都能把这件事情忘记掉,仍然像以前那样,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就当ONS是不是?”夜明接过她的话,美玉无暇般的脸上覆着一层冷霜,黑眸暗沉:“或者说我们权当约了一炮,炮打完,然后各奔东西,再见面也不相识。”
这好像是一夜情的最好解释,如果他能有此认知,那他们两人也算搭成了共识,沐蔓妃当然巴之不得,忙点头认可。
夜明没有再说什么,给她盛了一小玉碗燕窝,又给她挑了一块肉甲鱼到碗里,这才说:“先吃饭,你说怎样就怎么样,不过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尽管不是我想像中的两情相悦的场面,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这下沐蔓妃差点被他的话“哽”着,哇擦!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不小心还吃了只“童子鸡”,而且还是一只如此老的“童子鸡”?这都养了30年了,也没有把她的牙口崩坏,真庆幸她的“好胃口”。
夜明平淡无奇地诉说着一些事实:“你要的时候,应承了我一大堆,醒来全不认账,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逼着你去一一实现你自己的话。”
“……”沐蔓妃。
她默默地擦额头的汗:“骚年,那种情况下,我神智都是糊涂的,我说了些什么,那都是鬼使神差兼身不由己,我自己都记不得,也不会当真的,所以麻烦你也不要当真,听过就算了。”
夜明一言不发,但是谁都看出他在不高兴。
“要不我补偿你一下,毕竟你是第一次,我也不能太坑了你。”沐蔓妃说。
夜明撩起薄薄的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沐蔓妃讨好地回视着他:“我给你封个大红包,以弥补你心灵和身体上受到的双重损失。”
夜明冷冷地盯着她,“你当我是夜店的牛郎?或者是你在侮辱你自己,把你当风月场所的女人了?”
男人把第一次献给风月场所会有红包收,这已经是风月场所约定俗成的习惯了。旧社会,小姐要给红包青头仔,也就是打折扣。
“不是不是!”沐蔓妃忙道:“我没有那意思,我只是说,我自己不是个处,你却是,如果我就这样睡了你,却不给红包你的话,我会倒霉好几年的,而我又不想再倒霉了。”
“倒霉几年?”夜明讥诮地问,他竟然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处男不但不受人待见,反而要受歧视起来了?
“我哪里知道?”沐蔓妃皱着眉,很烦恼:“纵观我这一生已经够倒霉的了,我实在不想再倒霉了,所以求求你收了我的红包吧!”她心里也很怄,若她是个处,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夜明咬着唇,有一股掐死她一了百了的冲动!但看她一脸认真,估摸真是倒霉怕了。
想想她以前遭的罪,他忍了忍,都快把自己忍成忍者神龟了,然后才幽幽地问:“你打算给我封多大的一个包?”
沐蔓妃去找包,然后想起自己昨晚上是去唐琳的小公馆里探路,所以没带包,只带了手机、几个毛票子和几个钢镚在手里。
但那些毛票子和钢镚合起来也值不几个钱,再一看夜明这倾人之姿,还有叫人欲仙欲死的床上功夫,几个毛票子显然是不能打发了。
她让夜明找来自己的手机,说:“我没带现金,给你包不了红包,我给你发个红包吧,发个大一点的。”
夜明心说,老子差钱?
但忍者神龟么,可不就忍功最高。
他一脸淡然:“随你。”
沐蔓妃于是去发红包,但发了几次之后,她一脸泪奔地表情看着夜明:“要不咱们换给别的付款方式吧?”
“为什么?”夜明问。
沐蔓妃泪,这坑爹的微信红包,陌陌和陆九霄的时候,它不限额,陆九霄天天几万几万的给陌陌发,到她的这时候,她想发个转运红包,可特么的微信又实行限额,最高只能发200块,这让她怎么转运?
泪泪泪,我XX你个微信大爷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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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介个介个,你们自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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