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陌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他好像越来越疯狂,力气大的让她有点吃不消。
“停停停……”她呻吟着蹙起眉,后背抵着方向盘,卡的她有点疼。
“怎么了?”陆九霄在她身上抬起头来。
车外有灯光照射进车内,光线打在他英俊绝伦的脸上,他脸颊潮红,鼻子喷着气,额际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星,一张脸充斥着邪魅与渴望,还有奔流的激情。
他眸底氤氲着一团火,但又浓黑的吓人,嗓音磁靡暗哑,性感的不像话:“嗯?哪里疼?”
“卡到方向盘了。”越纤陌嚅嚅地说。
陆九霄的宾利和揽胜以及其它几辆豪华跑车都太显眼,她不许他开过来,怕被她爸发现,所以他一般晚上来找她,都是开保时捷和奔驰,此刻就是一辆保时捷。
其实车内空间也算宽大,怪只怪他动作太大,一时没顾上。
忙把女友抱起来,心疼地替她揉揉后背,再把椅子放倒,然后把女友也放倒,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并且十分的放肆。
“嘀嘀嘀!”蓦地,几道响亮的汽车鸣笛声传来,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挠他们的车门。
陆九霄一怔,抬起汗水涔涔地脸,咬着牙伸手扶起女友,并拢住她的外套将她紧紧裹住搂在自己怀里,这才抬眼去看车窗外。
因为想着会和女友亲热,所以他停的地方也比较偏僻幽静,除了路灯就是参天巨树,一般不会有人来。
但是此刻他车子的正前方就停着一辆漆黑如墨的雷克萨斯,雪白的车灯瓦亮刺眼对着他们的方向,照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雷克萨斯显然刚刚开到这里,离他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车未至狗先行,在外面挠着他们的车门的就是一条雪白的大狗。
陆九霄眉一挑,嘴角冷冷上勾,脸上乍然露出一抹邪狷至极的笑,让人心惊胆战。
他眯眼看着那辆不动如山的雷克萨斯,不慌不忙的伸手帮女友整理着凌乱的衣物。
待越纤陌喘的不那么厉害了,他自己的气息也平了些,他这才亲了亲女友的额头,低哑地问:“还好吗?”
越纤陌不说话,只依偎在他怀里掐他,太他妈的魂淡了!都快把她剥光,亲的也是一些不可告人的地方,弄的她现在身体还发软,魂都不在身上。
她声音沙哑地呢哝:“发生什么事?”
陆九霄危险地冷哼一声:“白总在挠门,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越纤陌一怔,白总?
她刚才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有汽车喇叭声,那东方……
她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如果真的是东方和白总,那她可没脸下车——丢脸丢大发了,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和男友在车里亲热,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专门躲在这里玩车震。
可是真没有!虽然差一点点就酿成车震……
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不光陆九霄的自制力为零,她也强不到哪里去,每次都被他摆弄的稀里糊涂,丢身和**那都只是分分钟的事。
若非陆九霄还算克制,她现在早由女孩子进化成了女人。
这次也好险,多亏被白总打断。
她在陆九霄怀里坐起身,红着脸低头去拨弄自己的发,陆九霄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放开她去整理自己的仪容。
喜欢看人亲热,喜欢等是吧?那他就让他等个够!
“我不下去,你下去,都是你把我弄的没脸的。”越纤陌咕哝的推男友。
“哧。”陆九霄低笑的抬起女友红扑扑的脸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傻啊,这里既非要道又非马路,更不是谁的私人领地,他爱呆在那里就让他呆在那里好了,我明日让人把这里买下来,他敢从这里路过我都打断他的腿。”
“骚包,有钱没处花你捐贫困山区去,买这里做什么。”保时捷贴了车膜,外面的人看不清车里面,所以越纤陌也渐渐不那么慌乱了。
两人在车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那辆雷克萨斯还不开走,所幸白总慢慢的退了回去,蹲在雷克萨斯前对着他们的方向虎视眈眈。
陆九霄一手搂着女友,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目光玩味地盯着那一车一狗,不知在想些什么。
越纤陌道:“老这么对峙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下去,你别出来,我来打发他们走。”
“不用,敌不动我不动,他动我以静制动,再说他一会儿就会滚蛋。”陆九霄气定神闲,还有心思又把手伸进女友的衣服内作怪,只不过被女友捉住并打了出来。
两人正暗地里闹着,那辆雷克萨斯突然毫无预兆地发动,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啊……!”越纤陌瞳孔紧缩,眼睛瞪的老大,一双纤白的手紧紧地揪住男友的衣襟,紧张的都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男友的怀里。
“别怕。”陆九霄搂紧她,轻声安慰她。
“嗖!”一阵刺眼的车灯闪过,电光火石之间,雷克萨斯宛若一道黑色的极光,风驰电掣的与他们的保时捷擦身而过,只留下一道绝尘而去的身影。
白总追逐着雷克萨斯而去,越纤陌望着白总越来越小的白色狗影,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并伸手抹了抹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
妈蛋!刚才她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那辆雷克萨斯要跟他们杠上,来个玉石俱焚,未想到只是以极小的距离错了开去。
但也吓死人了!
越纤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东方是有病啊!半夜出来吓人不说,还搞这么危险的动作,他以为他是特技演员?
经过这一番打岔,两人绮旎的心思淡了,尤其越纤陌,担心在外面呆久了会让父亲起疑,忙拉着陆九霄的说我该回去。
陆九霄自然依依不舍,若非东方和白总的搅局,他此刻还在享用温香软玉,与女友抵死缠绵。
所以此刻他纠缠着越纤陌,又与她缠缠绵绵了好一会儿才放人。
……
越纤陌蹑手蹑脚的回到家里,见父亲未下楼来,似乎没发现什么,她捂着“噗通噗嗵”的小心脏一溜烟的就上楼了。
脱衣躺回到床上,想起方才的甜蜜,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虽然羞涩,却也不得不承认那种滋味很认人沉沦与迷醉。
脸颊燥热的睡不着,她索性坐起身,拖了本本过来,连上网线去上网。
勤奋的写手们都还在爬格子,大半夜了还有人在群里问有拼字的骚年没有。
但是,群里议论最多的却是她这两天被骂还有被打一星票的事。
一个写手说:“陌离这两天可真惨啊!辛辛苦苦攒出了点人气和粉丝,被人这一骂和投了这么多一星票,咣当!一夜回到解放前。”
“可不是!”另一位写手说:“我看了陌离的书,没有那么不堪啊,写的挺好的,而且陌离的人也不错,也不知投一星票的那人是怎么想的,就没有看见作者的辛苦与汗水么?只揪着一点小事不放,楞是用最极端的方法来对待人家。”
一位资质比较老名气比较响的作者心直口快地道:“其实这就是同行干的,有些人没才华没本事,偏偏又爱妒忌别人,看见别人的文章比他好,比她的受欢迎,所以就想通过这种恶劣的手段来达到既惩罚你的目的,她又可以为自己出口气。”
“太恶劣了!”
大家都纷纷讨伐起网站制度的不公平,让作者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是刚才那位作者:“唯一的法子就是写红,等你成神那一日,你的粉丝多了,粉丝自然会将那些乱咬人的渣渣喷成狗,让他们在评论区连泡都冒不了,而且粉丝多了都帮你投5星票,那些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自会闭嘴!”
“切!”
众人都对她的言辞发出嘘声。
“谁不想写红?谁不想成神?但这是万人过独木桥的事,能独占鳌头的总在少数。”
“要是大神也就碰不是这种事了,这人也就是欺负陌离不红,粉丝不多,再加上她写文的时间不长,算是新人吧,可以吊打着陌离玩,而偏偏她又没有办法。”
也有人说:“饶是成了大神也免不了这种情况,总之入了这一行,遇到这种事是在所难免的,受着吧。”
是啊是啊,大家又同仇敌忾的帮着骂了一阵,谴责了一阵。
然后皆叹气:“看来陌离只能忍了,忍到那家伙骂累了、骂疲了、没意思了,也就会收手了。”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另一个人说:“这种事你越理人家越来劲,关键是人家有时间你没时间啊,所以还是冷处理,忍吧!忍到那人不玩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忍字头上一把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有一位作者发出异声:“换了我我就不忍,我要跟那家伙对着骂,他骂一句我骂十句,倘若他投一星票,我就死命的投5星票,砸,看谁坚持到最后,看谁钱多。”
“切,傻啊你!”
众人给纷纷喷她:“钱多烧的,你用10万,人家只用几千就可以让你的10万打水漂,网站就希望你们这么干下去,你钱多,钱多又怎么样?你会不会算这毛细账啊?脑子哪儿去了?”
“二缺!”
“二楞子!”
“钱多人傻!”
那位作者:“555555555555555,泪奔,泪奔,我就吹一下牛而已,我一个月稿费才几百,一年才多少?我就是幻想一下自己是百万富翁和富二代,你们这么喷我,对得起我幼小的小心灵吗?太没有同行爱了,我恨泥萌……”
“……噗!”众人绝倒。
越纤陌潜水在群里,默默地看着大家的发言,看到这里也忍不住微翘起嘴角。
作者其实大多数都是很可爱的,并没有跟着起哄踩她几脚或者落井下石,只是同情她“辛辛苦苦一下回到解放前”,很让人温暖。
去自己评论区看了一下,还是骂声不绝,小号层出不穷,一星票继续打,评价分已经没法再看了……
说老实话,看着那些狠毒的骂人言辞,她的心真有点累,连文文都不想继续更下去了。
没有动力。
她嘲笑自己搞打击能力低,连这点小坎坷都没法越过去。
动手删了那留言,继续禁言!继续更文!不信就撑不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扣扣一响,是醉墨太子。
:阿离,睡了吗?
越纤陌怔了一下,打字回:没有,师傅你也在啊?
:嗯,你评论区的事情打算怎么解决?要师傅帮你吗?
:不用,再说这种事师傅也帮不上忙。
:还是可以的,不到无计可施的地步,师傅帮你砸票砸上去,只要有钱,评价分也可以砸上去。
:没有意思,砸票不可取师傅,这代表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一串数据而已,还是冷处理吧。
砸钱,没有意义,就是赢了也只是个笑话,并不代表你的文文质量高,越纤陌所希望的并不是这个结果,她希望自己的文文是真的好,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而非通过某种手段获得的虚假数据。
和骂人者对骂,那更没有意义,浪费时间还降低了自己的素质。
还是有些作者说的好,冷处理,不理那个人,对方骂累了,没有对手自然会停歇,你越理他(她)真起劲,蹬鼻子上脸还会蹦跶的更厉害。
:那你想过对方为什么会骂你没有,这梁子是怎么结起来的?
:我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开骂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更不是针对我文文的好坏,只是针对我自己。
:那你最近做过什么比较出格的事情没有?
:没有。
:那师傅帮你查查,看是谁要这么针对你。
越纤陌不抱希望:这能查得出来吗?
他们网站非常保护读者**,不会泄露读者的半点信息,再者那些小号应该是从某宝批发来的,5块钱还是10块钱一个帐号,资料都不是自己的,怎么查?
:没事,师傅还有些人脉,慢慢查总是会查到的,雪泥鸿爪,不会不留下一点痕迹。
越纤陌想了想,打到:那会不会太麻烦师傅?
醉墨太子沉吟子一会儿,说:“不会,你毕竟是师傅唯一的徒弟,总不好教你让人欺负了去。”
越纤陌的嘴角忍不住牵起一抹笑,心想,看来这师傅没有白认。
聊完这些后,师徒二人便没话聊了,好像有点冷场。
以前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以前可以天马行空天花乱坠聊天聊地聊空气,可现在冷场在他们之间已是家常便饭。
而让越纤陌觉得奇怪的是,先前醉墨太子还提出过要和她见面的事,最近他只字不提,仿佛将那件事已经忘了。
忘了更好,她是不会主动提及的。
师徒二人接着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结束了通话。
……
而陆九霄那边,他回去以后,他爸妈居然还在吵。
大哥大嫂不住这一边,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吵,也不怕儿子媳妇笑话,连佣人也被他们赶出门外。
张迪檬气咻咻地说:“陆乘风,你今天要是不跟我交出那女孩儿是谁,我今天跟你没完!我告诉你说,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查,查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妖精!我要把你们的丑事放到网上,让大家来笑话你们谴责你们!”
“去呀去呀你去查呀!”陆乘风老烦她了,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为自己点燃一支烟,烦恼地抽了起来。
他边抽边说:“你可真是精神好,闹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你停歇,水都不见你喝一口,我可不行了,我要休息了,我今天在外面累了一天,没空和你吵。”
“你敢去睡,你敢去睡!不行,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去睡……”
“哎呦,你还有完没完了?!”陆乘风推开上前来揪他衣服的老婆,皱着眉头:“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有一点贵妇人的自觉吗?你可是社交圈有名的陆太太,怎么跟个泼妇似的?我都跟你说了,不是什么女孩儿小妖精,就是两个晚辈,他们又都养狗,大家有共同的爱好和话题才聚在一起,这又怎么啦?被你上纲上线的,没事都搅出事来!”
“那你说出那女孩儿是谁?什么两个三个的,你还想讨几个小老婆啊?”张迪檬仍不罢休:“怪不得这些年你对我爱理不理,动不动就讽刺我,原来原因在这里啊?”
“还有,你都跟人买衣服鞋子包包了,你还说跟人没什么?没什么你还能对人家这么献殷情?”
好吧!这个陆乘风承认自己做的有点失策,但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就是觉得越启飞太抠了,那女孩值得更好的。
但做都做了,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而且那也值不了几个钱,在他这里不算什么,只不过是长辈送给小辈的一点心意。
但是张迪檬却不这么看,她是那家奢侈品店的常客,今天正好去那家店里,店员的嘴不严,就把陆乘风要了这个品牌的衣服鞋包的事告诉了她,还把size不同这种事情也一并说了,把她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所以她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然哪天她成了贵妃圈的笑话,自己还不知道。
陆乘风原本是不想说的,此刻被她闹疲惫了,只好说道:“其实就是越启飞的女儿,但是人家有男朋友。”
张迪檬起初听到是越启飞的女儿不禁一怔,还未来得及发飙,接着又听说人家有男朋友,心里就淡定了一半。
紧接着又听陆乘风说:“你瞎咋唬个啥?人家男朋友是和我一同去的,全程都在我们身边,而且人家男朋友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萨摩耶,今儿还参加了冠军级的狗狗比赛,拿了个亚军呢!”
“真的是越启飞的女儿?就是少观以前那一个?”张迪檬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
“你不是翻了我的狗民论坛吗?没看见照片?”陆乘风道:“那背影你难道看不出来?”
张迪檬虽然不像丈夫那么喜欢养狗,但因为丈夫爱狗,所以偶尔也会关心一下丈夫的那些狗狗比赛,今儿正好想看看狗狗全运会的比赛结果,没想到就看到了那些贴子与气的让人喷血的照片。
此刻想起来,到是觉得照片上那背影与越纤陌很吻合,于是心里的气已消了一大半,只是还有些不能原谅丈夫给年轻女孩子买衣服鞋包等事。
好在听说越纤陌有了男朋友,她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陆乘风也没法解释出自己当时的心理,一冲动就送了,这叫他怎么解释?所以就说:“是我主动邀请他们去参加狗狗大赛的,打断了他们的约会不说,那姑娘还差点扭到了脚,我这不是过意不去补偿给人家的么?”
只要不是真小三和真妖精,再加上丈夫解释的也算合情合理,张迪檬也颇豪爽大气的说算了,不再追究此事。
但是又问丈夫为什么早不说,非要两个人吵的天翻地覆才说实话。
陆乘风道:“我想看你信不信任我,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所以我很生气,就不说!本来我还想打死也不说,但是你太烦人,我只好说了。”
张迪檬:“……”这还是她的错了?
陆九霄在门外,听着父母的吵架内容,鼻子都快气歪!
这可真是亲老子啊!坑起儿子来绝对没商量!
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追来的女友,他老子三言两语便把他女友归到别人的名下,这叫他怎么说?
而且他究竟是怎么看出陌陌和东方是一对的?什么鬼眼神?老眼昏花?
能卖老子么?他第一个举手。
……
一连几天陆家都是低气压,而传播低气压的人就是陆九霄。
陆乘风很不明白,不就是狗狗大赛那天抓他当了一天的差吗,至于这么不高兴?天天摆张死人脸,仿佛老子娘欠他一屁股债。
当然,儿女就是前生的债,他早有此认知,亦不觉得有什么。
反正这几天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今天一大早就跟夫人说:“我等会要去找东方讨教一些养狗方法,看他是怎么将他那只大萨养的如同军犬一般,我也想学学,回来训练三个将军。”
三个将军就是他的三条爱犬。
只要不是去找女人,张迪檬对他还是很放心的,男人有点爱好没什么不好,只要不是爱好女人,张迪檬管他有多痴迷狗,痴迷狗总比痴迷女人强,于是首肯。
此刻正是吃早点的时间,陆九霄听的嘴角直搐搐,恨不得人道毁灭他老子。
他爸去找东方,必定也会去找陌陌,狗友嘛,都有狗,人多狗多聚在一起才有聊头。而且因为来往的勤,他们三个人好像还互留了电话号码。
当然陌陌是被逼的,她还没有那么痴迷狗,也不想跟他的父亲有所来往,只是因为他父亲是长辈,她碍于情面也无可奈何。
就因为他老子这一系列举动,导致陌陌和东方现在无端端的走近了许多。
要论扯儿子后腿哪家强,陆九霄只服他爸——动不动就帮着别人倒戈他,而且还不遗余力。
他此刻冷冷地给他老子浇冷水:“东方飞国外去了,他的海外公司出了点事,必须他去处理,没有十天半个月大概是回不来。”
陆乘风顿时一脸严肃:“他那什么破公司啊?老出事,前天就听说他海外的一笔投资失利。”
关系这么铁?连人家海外投资失利都知道?!
陆九霄睨了他老子一眼,撇了撇唇,不予置评。
实际上东方的海外公司出事,始作俑者正是他,而东方的海外投资失利,始作俑者也是他!没办法,老子和别人联手撬他墙角,他再不自力更生老婆都要飞了。
况且那天晚上东方故意打扰他和陌陌亲热,他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怕他记不住教训。
……
越纤陌这几天每日都在网站后台蹲守,一边撸稿子一边删骂人者的留言。
那人也是丧心病狂,嫌弃在网站注册帐号太慢,而且需要的时间太长,她(或者他)索性花了一笔钱在某宝购买了一批帐号,每日用这些号轮流在她的评论区下刷骂贴,打一星。
左右评价分数已低至不能再低,越纤陌索性视而不见,而且因为此人不停的给她的每部作品都打一星,她现在还在网站小火了一把——恶性炒作也是炒作,总归是出名了,只是却是人红文不红的那种出名,非她所愿。
她也破罐子破摔,不管那人买多少号,她统统禁言,来一批禁一批,骂一批删除一批,就看谁能持之以恒。
而且评论区的读者们也有几个看不下去了,偶尔也会帮着她骂一骂那些骂贴,让她觉得聊以安慰。
就这样过了几天,忽然有一天一位读者在下面留言,说是在初见网看到了和她文文相同的连载文,文章内容一模一样,情节完全相同,只有书名和人物名字不同。
此读者还好心的留了个初见网的链接。
越纤陌照着链接进去一看,不禁气的吐血——她的文被一个叫做元姬的作者搬到了初见网,全文照搬,唯书名和人物名不同,比如男女主角名,她的原文叫昊渊和晓溪,元姬的则是赵昱和梦如。
而元姬在初见网发文的时间,竟是她文文在本网站上架入v的时间,离此将近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最搞笑的是,她的文在本网站不温不火,但是元姬在初见网的那一本却成绩可观,无论是人气和粉丝都是“蹭蹭蹭”的直涨,文章底下的评论与留言也是成山成海,读者的打赏与送给作者的礼物同样络绎不绝,足见人气之高。
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按发文先后,明显她发文在前,比元姬要早发文两个多月的时间——唯一的答案就是元姬抄袭了她的作品。
隔着一张网,她也不知道元姬是谁,想讨回公道,只有先找自己的责编。
责编让她做张调色盘,责编会对比和确认,如果此事属实,她会上报,让网站去处理此事。
调色盘其实并不好做,不过她这种是全文照搬的,相比那种零零落落抄袭作者文文的调色盘要简单的多。
而且她这个证据太明显,赢元姬是早晚的事。
只是等两家文学网站你来我往打完嘴炮,事情尘埃落定时,元姬已利用这本抄袭文赚的盆满钵满,然后拍拍屁股,换个作者名披个新马甲继续抄别人的文。
明知道是这种结果也要做,因为如果不做,那你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经过痛若分娩产下的孩子就完完全全成了偷窃者的孩子。
确实有点悲观,连小鱼都说:“骚年,你去庙里烧烧香吧,去去晦气,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找上你?现在你已经成了我们网站的被黑红人,大家都以你引以为戒,谈你变色。”
越纤陌听的无话可说。
就在此之际,微微狂呼:“阿离!阿离!你又要火一把了!你有个忠粉好牛掰!简直壕气冲天!壕的不能再壕!一口气把你的评价分数砸上去了!我脑子不好,数学又是体育老师教的,我算不清这笔帐,你们来算算,是多少千还是多少万?”
“啊啊啊!”她继续尖叫:“我好鸡冻!我他妈的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忠粉呢!老天爷,我不贪心,我一点也不贪心,你就赏一个偶吧!”
“……”
刚听到“砸票”二字的时候,越纤陌首先脑海里闪过的是醉墨太子,因为他那天说过想帮她用钱把评价分砸上去,但是她没有同意。
然而等她看到微微口中那个壕的要死的“忠粉”时,却不禁一愣——最帅的小竹马。
小竹马刷的5分评价票太多,越纤陌的后台不能显示有多少张,而她们几个的数学貌似都不怎么好,算来算去也不清楚人家到底花了多少钱,但都知道不少就是了。
而且最帅的小竹马不止刷票,他还刷贴,但是他刷贴是狂踩骂越纤陌的那些帐号,直到将人家踩到最底下,还骂个不停。
比如:
“作者君岂是你能骂的?你他妈的有什么残障加智障的男人需要陌离大人去抢?少他妈的在这里往作者身上泼脏水!小三,爷看你就是个小三!一整天叽叽歪歪的在这骂骂咧咧,也没见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有本事说出作者抢了谁的男人爷才服你!”
再比如:
“我看你就是个丑八怪,如果陌离大人丑,这世上就没有人敢称漂亮!你有本事继续再这里骂,终有一天小爷会查到你头,到时不弄死你小爷跟你姓!”
“有本事你继续给作者打一星票,小爷这辈子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就这么跟你砸,先认输是孙子!”
还有好多,总之此人打字的速度快;骂人的功力也深;烧钱的本事一流,让人叹为观止。
一时之间又有好些人跑来围观越纤陌的评论区,许多作者还跑来尖叫留言,为小竹马的行为狂点赞,顺代呼叫他去给自己也刷一刷……
小竹马成了网站红人,连带着越纤陌又跟着小火了一把……
眼看着评价分数上去了,小竹马却仍不罢休,用“最帅的小竹马1”和“最帅的小竹马2”两个帐号来回刷,大有把她顶到排名靠前的趋势。
越纤陌咬了咬牙,一个冲动拨了个号。
“喂,陌陌。”手机里付来对方带着压抵的哑哑的嗓音。
越纤陌嗓音沉滞,开门见山:“容少观,最帅的小竹马?”
“嗯,是我。”容少观坦诚的出奇。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
“阿修那天说漏了嘴。”
越纤陌顿时呆了一呆:“……阿修?”
“对,那天我和他闲聊,他无意中提起你和他职业相同,兴趣爱好也相同,而他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网络写手,这很好猜。况且从小到大你就爱捣鼓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稍微用点心思就明白了。”
越纤陌:“……那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既然你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我当然是帮你瞒着,只是陌陌……”容少观沉沉地说:“我还是知道晚了,不然我不会任你被人这么欺负!对不起……”
“没有!”越纤陌的眼泪当场就“唰”的流下来了,打断他的话,强抑着哽咽:“你没来晚……是我自己没用……”
容少观的嗓音也带上哭音,呜咽着吸着气,颤抖着说:“还要怎样有用?你已经很好了,比许多人强上许多……是有小人想害你,你能怎么办……”
“你傻啊!”容少观继续说:“遇上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不告诉别人至少要告诉我啊,我总能帮你出气的,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让你被别人欺负过?我还能不帮你?!”
“谢谢……”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越纤陌想说,终究是没说。
她不说不代表容少观不明白:“尹明丽是尹明丽,我们是我们,不管情况怎么样,不管你和我二表哥会怎么发展,我们终究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们都是男人那我们就是光着腚长大的朋友,发小,为对方做什么都是义不容辞,心甘情愿两肋插刀。如果今天的事情换了我,你能不帮我么?难道就因为着一个尹明丽,你会放任着我去死?”
“不会,你也不会,我也不会!”他的语气很肯定:“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从来没和你见外过,也没有改变过这个想法。”
话不在多,有时候两人明白对方的心意就行了。
越纤陌对着手机点点头,又“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可以了,我的分数已经上去,不要再乱花钱,如果只是想刷分和打榜,我自己有钱,我可以把自己刷到榜首。”
容少观却道:“我当然知道你有钱,你分分钟钟可以碾压这个骂你的贱男贱女,可是你不屑于这么做,因为这件事换了你来做会显得就毫无意义,自己帮自己打仗有什么意思?赢了也不见得光彩,但是这件事由我来做意义就不一样,你放心吧,我不会做抹黑你的事。”
有人说朋友肝胆相照,虽然这种说法夸张了点,但她和容少观解除误会后,确实有那种感觉——典型的对方打个屁或者尥个蹶子就知道他(她)想干什么,不用言语都能准确无误的领会到对方精准的意思。
容少观接着又道:“我一下子在你们网站消费了这么多钱,你们网站现在不会轻易罔顾我的意思,我会向他们提出要求,让他们自动帮你处理那些渣号,那样你就不用每天守在后台防小人偷袭,可以省下好多时间码字存稿。”
“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至于那个抄袭你文章不要脸的货,大爷我也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
他咬牙切齿地道:“翻遍天朝我也要把她翻出来,然后告死她!不告到她进牢里,你看我会罢休!”
越纤陌无奈中又有点好笑,容少观一直是这个性子,吃不得半点亏,但凡有人惹到他,他会一点也不收敛的报复到你要死。
想来他活到至今,除了不能报复他妈陆沁宁,近乎一次都没有憋屈过,就那么心狠手辣的张狂到现在。
“翻出来可以,但是纵使找出来也将她告不到牢里,前面也有不少告抄袭者的例子,顶多赔点钱了事,而且还赔的极少,连律师费都不够。”
“那是别人,可不是我。”容少观嚣张地道:“我人肉她,找出她的相片,到时我有的是方法让她没脸,除非她出国或换一张脸,不然整个天朝没有她的活路,就算她有本事换张脸,我照样让她活的不愉快。”
他就这脾气,你跟他讲也讲不通。
越纤陌说了一声随你,总之他是为了帮她,无论出了什么事,她不推托责任,和他一起担就是了。
也没有必要同情别人,惹事的人既然敢惹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决心——如果人人犯了错都以“我年纪小,请给我改正的机会,我是不小心犯的错”或者“不知者不罪”,那是纵容人去犯错,不是宽容。
眼看着评论区的风向一边倒,在“最帅的小竹马”狂风骤雨般的密集攻势下,骂人的评论终不见踪影,也不知是网站出面收拾了,还是被踩的浮不出头,反正评论区总算干净了。
有容少观替她掠阵,自己感觉轻松许多,她有更多的尴尬事和没脸的事他都知道,所以她也不怕在他面前丢脸。
此刻也有点闲心聊别的了,便问他:“结婚真请我去做伴娘啊?”
“切,那我百分之百会娶错新娘,尹明丽她敢冒这个险吗?”容少观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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