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任飞走了,我接下来的几天都还有点元气大伤,活得魂不守舍,总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实在太多。他那强烈的感情,让我心疼,让我愧疚。
马上又要出海了,这是工作范畴的事,不不可能不去。做好准备的前两天晚上,我才把这个时告诉了韦连恒,说要跟他分开十几天的时间,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大:
“不准去。”他蹙眉眉头,表情有些严肃。
我在衣柜面前收拾着出行的行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我一边叠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不能去?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气象局的一个朋友说,下个月印尼那边可能会有台风。”
“拜托,那是下个月,现在才是月初而已,等台风来的时候我早就回来了。你也是做邮轮的,难道不知道人家设计航线都很科学的嘛,怎么会犯这的小错误。”
他没有立即反驳我,沉吟了下,“最好别去,我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
我扑哧一笑,“原来你也会胡思乱想啊。我早就看了这几天的天气,你说的台风确实是下个月,而且还是在印度洋那边,但我们走得是马六甲海峡,这中间还有个印度尼西亚挡着,怎么吹也不可能把船吹翻啊,就算真的翻船了,我也可以游泳。”
他鄙夷道,“你那点三脚猫的游泳功夫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
我知道他一定是嘲笑我上次掉海里脚抽筋差点淹死的事儿,于是笑道,“上次那确实我游泳史上的一大耻辱,不过那也是无法控制的事。”
说着说着,我又忍不住爬到床上,搂着他的脖子,“你直接说你舍不得我离开这么久好了,还铺垫那么多废话。”
他转过脸来,这么近的看着我,几乎要跟我的脸贴到一起了,彼此的鼻息都听得很清晰……
我们就这样相互凝看了四五秒,很有默契的吻住了彼此的嘴唇,深入进去,唇舌相绕跟他甜蜜的接着吻,他这次的吻少了原来的霸道强势,而是温温柔柔的跟我辗转厮磨着,不到一会儿就吻得我浑身滚烫,呼吸加促……
他将我压在身下,嘴唇没有离开过我的,吻得依旧热烈,手却已经探进了我的裙底腿间,弄得我浑身一颤……我稍稍扭动了下,就感觉到他的坚硬已经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的**迅速被他撩起了起来,身子已经火热得快要燃烧……我闭上眼睛,在他手指的揉弄下,不由自主的就分开了双腿,然后很快就感觉到他也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腿被他用力分得更开……那种**之感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我喘着粗气,忍不住发出声来~
每次都能被他送上高朝,那几秒钟的过电感实在让人沉迷……每当他为我带来快乐的瞬间,我内心深处都有一种爱他爱到天崩地裂的感觉,我会紧紧的抱着他,掐着他,咬住他,直白的表达着自己有多么所有的爱他,愿意为他付出,哪怕是生命……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
我们就这么无拘无束的相偎相依在一起,紧紧的贴着彼此的身体,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抛开白天所有的烦忧,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狠狠地溺在一起……一开始我躺在他怀里被他搂着,到了后半夜不知道他啥时候钻到我怀里被我抱着了……我们就像初恋的情人,深深迷恋着对方,尽情沉浸在彼此年轻的身体里,无法自拔。
***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我还是提着行李踏上了旅途。
在歌年华邮轮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先飞到了新加坡,然后登上他们这条新航线的邮轮,从新加坡起航。
因为只是试航,登上这趟邮轮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旅行行业的一些人,不包括船员,乘客有二三十个的样子。
就在我办了登船手续,登上邮轮准备去找自己的房间号的时候,我一转身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杜南茜。不仅仅是杜南茜,我再次定睛一看,发现她身后站着汪虹,只不过汪虹一直戴着墨镜,没想原来那么张扬。
我呆呆的站在那儿,而杜南茜跟汪虹也朝我这边走过来……她们显然都看到了我,但没有跟我对视,就当不认识我一样,非常低调的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觉得好诡异。
她俩为何会来这艘邮轮上?难道看我现在全权把控着北旅的日常工作,所以也想趁机介入,于是跟我一起来这艘邮轮,监视我到底会耍什么幺蛾子吗?
但让我更加想不通的是,她俩为何一改往日的泼妇形象,把我当空气一样?哪怕就是一个鄙视的眼神,也稍微正常点啊?
莫非被我收拾怕了,知道收敛了?
我暂时不想这么多,直接去了靠近顶层的一个房间,是一间豪华套房,不但装修的跟五星级酒店没区别,而且位置很好,特别是有专门的‘阳台’和游泳池,简直是绝佳的看海景的位置,要卖票的话,应该也是卖的最贵的房间舱位之一了。
做邮轮其实是相当享受的一种旅行方式,就像住在一个移动的海上酒店里,吃喝玩乐一样不缺,最重要的是可以面朝茫茫大海,清晰的感受着海洋的浩渺,吹着海风,听着浪涛,那海天相接的奇景,特别醉人。而且沿途还可以经过不同国家的海港,下船去购物玩耍,领域各式各样的风土人情,玩累了又登船前往下一站……
第一天,尝遍了各种美食,又听了一场音乐会后,我也没有去其他的娱乐场所玩了,直接回到房间外面的甲板上静静的观赏着碧海蓝天,偶尔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或者拿出手机拍点日落余晖或者自拍,发给韦连恒。
邮轮现正行驶在马六甲海峡里,这里是非常重要的国际贸易交通港,它的西段属缅甸海,东南端连接南中国海。海峡全长约1080千米,东南部的新加坡海峡里最窄处只有37千米,是连接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国际水道,所以这海面上可以看到不少的邮轮、游艇、还有其他的船只,总之一点都不孤寂。
邮轮沿着苏门答腊岛行驶了几天,经过了印尼的两个港口,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在第三天的时候,邮轮又开始进入了缅甸海,准备朝安达曼群岛的布莱尔港驶去。这里因为不是东南亚的热门旅游区,所以船只很少了,而且缅甸海域特别大,要到达布莱尔港的话,需要经过长达两三天的海上巡游时间,有点单调了。
没了一开始的新鲜劲,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很少出去,每天就等着黄昏日落,再睡觉。
这天晚上,海面的风有些大,还混合各种浪涛声,加上有些有轻微的颠簸,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不停的在做梦,梦境在不断的变化……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身子被人拖起来,整个人立马惊醒!
睁眼一看,我发现房间的灯是开着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使劲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吓得一声尖叫,这才又发现房间里还站着杜南茜和汪虹!
“你们——”我刚想说话,嘴巴突然就被那个男的捂住!
“贱人,你的死期到了!”汪虹走过来就往我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痛得我皱起眉头,脸涨的通红却叫不出来。
我此时被她们找来的男人控制着,捂着嘴,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喊又喊不出来,内心极度恐惧,不知他们想对我做什么……
“啪!”杜南茜走过来就不留情的在我左脸上甩了一耳光!
“啪!”汪虹又紧接着又在我右脸上甩了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叫。
就在我张不了口,还不了手的时候,汪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大发泄的踢我踹我,恶狠狠的辱骂着,“小婊子,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当年杀了我儿子,现在又抢我女儿的男人,你三番五次的跟我作对……你以为我会要你活过30岁?”
“茜茜!”汪虹低声喊她,“愣着干嘛,她这么欺负你,现在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了,在她死之前,你再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让她死了!”
杜南茜一听,真的走过来抓扯着我的头发,再往我脸上甩我几个耳光,又往我胸口上踢了几脚,“白深深,你个死贱人,你早就该死了!我早就说过,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你不是勾引韦连恒吗,他不是爱你吗,我看他从今以后还他妈去哪里找你?我要他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
骂完,她对汪虹说,“妈,还等什么,现在就弄死她,我受不了了!”
“晓峰,快点!”汪虹对控制我的那个男人下令。
男人开始把我往外面的甲板上拖去,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开始死命的挣扎,前所未有的害怕……而汪虹怕他一个男的搞不定我,她开始来帮忙,抬着我的脚,就配合着把我拖到了栏杆边。
“救命!救命!”我一下挣脱了男人手,开始大呼。岂料喊了两声,他又捂住了我。
他们拼命的把我抬起来,要把我扔到大海里去……强烈的求生意识让我再一次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手,我不停的喘气,我不敢跟他们硬来来,也没有大喊大叫,我试着低头,“你们别乱来……我过去做的再不对,但是没伤过你们的性命!汪虹,你已经逼死了我妈,你还不知足吗,你现在对我赶尽杀绝,不怕我妈变鬼缠上你吗……”
“少废话!”汪虹和杜南茜都来帮忙,“你今天就是喊破天都没用了,你的存在对我们就是个祸害,你必须死,马上死……”
“不要,不要……”那个男人的力气大,已经把推上栏杆。我死死的抓住栏杆,混乱的哀求,“我……我可以退出北旅,我把韦连恒还给你都行,别杀了我……韦连恒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要……”
“死贱人,现在求情已经晚了!”汪虹拼命的掰开我抓住栏杆的手指,像个恶魔一样,毫无任性!
“推下去!”杜南茜一声令下,我身子突然就甩出了栏杆,随之就不受控制的从高高的楼层上掉了下去,我的尖叫声划破了附近的海域,重重的掉到海里了,海水向我漫过来……
我下意识的开始扑腾着游起来,生怕被卷到船底被螺旋桨绞死了,又朝邮轮后面游去,游了一会儿发现邮轮已经驶出去好远了,我又拼尽全力的喊救命,希望船上睡觉的人会听见,期待船长会停下,但是发动机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我的声音,又是茫茫黑夜,那硕大的邮轮,毫不留情的开走了,丝毫没有发现我的跌落……我泡在海水里,感到死亡正在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