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她居然这样说。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呢?”
她再次不怀好意的冷笑,“白小姐这么‘出名’,我肯定知道的。”
我被她弄得很是疑惑,在脑袋里搜寻了一遍,心想她会不会是我以前的某个同事,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谁啊?不然怎么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是吗?我没觉得我出名啊。”
然后这个女的爽朗的笑起来,故意很大声的对整桌的人说道,“白小姐嫁进韦家这样的豪门家族,当时还出了那么多风头,我想我们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吧?”
桌上的人立刻被她这番话引起了兴趣,目光纷纷朝我投过来……韦连恒也蹙起了眉头,瞥了这女人一眼,不知道她提这些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们好像都不知道白小姐的故事吗?”女人这才展露她的真实目的,嘲弄的宣扬到,“这位白深深小姐,当初跟韦家的韦连初结婚没几天,就勾搭上了韦家的另外一位少爷韦连恒,婚内出轨不说,还怀了孕,最后又转嫁给韦连恒了……我想我没猜错的话,白小姐身边这位就是韦连恒韦总咯?呵,你们的精彩故事可是能供大家消遣几天几夜呢。”
她刚刚说完,桌上的人,包括周边几桌的人,都纷纷的向我们俩看过来,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纷纷。
“说起来,这个韦连恒先生,也是上流社会的一朵奇葩啊,”女人还不消停,就跟一条疯狗似得,继续说道,“鼎鼎大名的韦连恒先生,原是赛欧公司的总裁,居然在自己堂弟韦连初的婚礼上抢新娘不说,前段时间又在另外一个堂弟韦连海的婚礼上试图强暴新娘……啊呀,真是狗血四溅啊,这种人居然还敢道貌岸然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还跟我们一桌用餐,大家不觉得恶心吗?”
“原来说在韦家婚礼上侵犯新娘子的人,就是他啊?”周围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
“对耶,好像是啊,当时闹得挺大的,怎么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啊?”
“看不出来啊,怎么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啊?”
“……”
桌上的人看我和韦连恒的眼神里也都蓄满了鄙夷,搞得好像真的跟我们一桌吃饭都丢脸一样。
“啪!”我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不轻不重的呵斥她,“你才喝几杯酒就开始发酒疯了?你到底哪来的疯婆子,我根本不认识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
“是吗?”女人继续不要脸的笑着说,“我可没说谎哦,我相信在座的有人去参加过韦家的那两场婚礼,不说目睹,至少也耳闻过白小姐和韦先生的‘精彩故事’吧?”
韦连恒听着这些,一如既然的那么云淡风轻,他慢吞吞的喝了点红酒,吃了点菜,丝毫没有被这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影响,还碰了碰我的手,小声道,“别理她,小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挤到这一桌来黑我和韦连恒,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但她就算再怎么看不起我的行为,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跑到我面前来羞辱吧?难道是谁特意派来的?杜南茜?梁秀行?不出意外就是她们中的一位,现在搬走了她们还不消停吗?竟然利用这样一个场合来坏我的名声。我也是呵呵了。
接下来,无论这个女人再怎么羞辱,我和韦连恒一律不予回应,任她像一条疯狗在那儿狂吠。我们不理她,她说的多了,其他人也从一开始的新鲜变得有些烦躁了,她也只得识趣的离开。
我和韦连恒也吃了东西快速的离开了。
“没想到我们的名声已经这么坏了……”走在过道里,我苦笑着,跟他说到。
“管它的,”韦连恒始终不以为意,手搂在我的腰间,“这世界上没那么多无聊的人,每天尽去关注这些个破事,大家都这么忙,不过笑笑就忘……像刚才那种女人,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我点点头,被他这么一说,我瞬间也豁然开朗了许多。
他搂紧了我,动情的说道,“如果流言可以换来跟你的长相厮守,那我就算是被喷死,也心甘情愿了。”
我心底一阵感动,不知不觉得就又靠近了他。其实他说很对,只要我跟他可以这样顺利的成为夫妻,每天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朝朝暮暮的,没有任何人打扰,就算被世人唾弃几句,又算什么呢?
走到外面停车的地方,当我坐上了副驾驶,正准备系安全带的时候,偶然朝车窗外一瞟,忽然看到韦连初也从酒店里出来了,让我比较讶异的是,竟然有个女人亲密的挽着他的手,像一对情侣一样……我再定睛一看,发现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刚才在饭桌上羞辱我的那个疯婆子!
是的,我再看仔细了,的确是她!她怎么会跟韦连初在一起?莫非她是他的女人?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了,刚才那女人,肯定是受了韦连初的指使,特意跑到我们这桌来说了那些让我们难堪的话,故意要让我们名誉扫地……这,居然是韦连初所为!
他对我和韦连恒的恨到底有多深呢?非要见缝插针的来打击报复吗?而且他报复的方式可谓是多种多样,可以高大上的夺了韦连恒的总裁职位,更可以下三滥的让个八婆来说我的闲话……反正只要我过的不好了,我倒霉了,他就高兴了。我看,他现在整个的生活目标就是想方设法的让我不好过吧?
想想也挺可笑的。
眼看那个女人跟韦连初上了他们的车子,我也没有对韦连恒说起,反正他现在在公司里已经跟韦连初斗得水深火热了,没必要再用这种小事去烦扰他。
***
可是第二天,当我闲着无事,又跑去赛欧,来到韦连恒的办公室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人不在。问了下秘书,说是在韦连初那里,我感觉有些不妙,赶紧又来到韦连初的办公室,果然刚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他们在里面吵架的声音。
我推开门一看,发现里面不仅仅是他们两人,还坐着其他几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看到我突然来了,他们都顿了下,韦连恒直接让我先出去,别管这里。
可是看到这么严峻的场面,我就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于是问怎么回事。
看到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我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艘邮轮的出售协议。原来韦连初是准备把日韩航线那边的一艘运营了十几年的邮轮卖掉,理由是它最近几年业绩下滑严重,一直在亏损,但是运营成本又在不断的增加。
这艘邮轮是韦天欧最初建立公司时购置的,对韦连恒具有比较大的纪念意义,他每年都在花巨资进行维护保养,他不可能同意出售,于是在此跟韦连初起了争执,甚至已经试图撕毁合同。
韦连初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目空一切的说到,“这事我已经跟爷爷商讨过了,他老人家也完全同意,反正他们给的价格也高,出售以后,可以把钱投到其他有盈利能力的船上去,优化资源配置,压根没什么问题……请你马上出去,别影响我们签合同。”
韦连恒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他冷冷的对那些收购方的代表说到,“这艘邮轮永远不会出售,大家都散了!”
韦连初却坚决的唱反调,“大家不必担心。你们也知道,现在赛欧股权发生了变更,韦连恒现在只是个挂名的副总,并没有决策权。况且这件事也是我跟董事长一致决定过的,合同上也有董事长的亲笔签名,他老人家只希望尽快出售,所以我们还是按流程进行,大可不必把这个人的意见放心里,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眼看他们就要签订合同,一旦签了以后,那艘邮轮就不再属于赛欧了,韦连恒情急之下就把这份合同往窗外一扔,惊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韦连初冷笑着说到,“韦连恒,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合同我大可以印个几百份,随之找地儿签都可以,这事已成定局,你没有权利反对了!”
韦连初说的一本正经,看起来完全不是在开玩笑,也有商量的余地了。
所以,韦连恒业不想再跟他做无谓的争执,转身出了办公室,应该是去找韦鹏程了吧?
收购方只得和韦连初约定了下次签约的时间,暂时离开。
我没有马上走,留在了他的办公室。我想,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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