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琳走后,陆景炎的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他刚才听到韩若琳那句景炎哥哥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想过去掐死她。
景炎哥哥这个称呼只有沫沫可以叫,这是她的专利,任何人都不能这样叫她。
他没有直接丢她出去已经是很大的风度了,不过,他也不想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索性就赶她回去。
夏晴刚才的话和表情虽然都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的破绽,可陆景炎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只要苏沫出来,肯定第一个和夏晴联系。
所以,她一定知道。
孙秘书虽然没有出现,但一直注意着老板办公室的动静,看到韩若琳哭哭啼啼的出来,居然觉得,咳咳,真的很爽。
以为他家主子,不对,是老板,老板就是这么好哄的,要知道,他家老板像太阳,晴天阴天不一样。
就算是晴天也有可能来个晴天霹雳!
孙秘书抖了抖肩膀,觉得早上买咖啡的气算是报回来了。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小丫头片子,还敢指示他去帮她买咖啡,真的是,嫌命长了,他就知道老板迟早会帮他把这个仇报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对了,还是要感谢下夏小姐,战斗指数真的是超级强。
不过,老板的办公室今天上午还是不要再进了,属于重雷区。
可半个小时后,孙秘书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到我办公室来!”
陆景炎的话简短到只有六个字,孙秘书捶胸捣足,感觉自己离大去之期不远已。
不过,老板的话就是圣旨,他没敢耽误,很快整了整西装,进了陆景炎的办公室。
“陆总!”
陆景炎站在窗前,背对着孙秘书:“夏小姐最近都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准备拍一部古装大戏,宫氏投资的!”
“还有呢?”陆景炎问道。
“夏小姐的生活很有规律,除了每天去公司接受培训之外,还一周去一次凌总的公司,逼他签离婚协议,不过,凌总好像并不打算签,所以,夏小姐最近在联系律师,应该是要起诉……”
孙秘书说的滔滔不绝,不过看到老板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就越来越小:“除此之外,没发现夏小姐去过别的地方。”
“出去吧,继续让人跟着!”陆景炎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沧桑感。
难道他的直觉出错,沫沫还在监狱?
陆景炎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陆景炎不抬头都知道谁来了。
“你来晚了,你老婆已经走了!”陆景炎冷冷道。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凌子墨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不紧不慢的点了跟烟。
“有话快说!”陆景炎不耐烦的很。
“把你的人撤了,跟踪人有瘾了,没事派人跟着小晴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这是保护她安全。”凌子墨同样也很鄙视陆景炎的行为。
“好,那让你老婆告诉我,她把沫沫藏在哪!”陆景炎直接撂明真相。
凌子墨皱眉,吐出一个烟圈:“苏沫出狱了?”
“直觉!”
凌子墨哼了一声:“有病!”
显然觉得这不可能,苏沫当庭认罪被判入狱,这才多久,真以为监狱是她家开的,想出就出,别说夏晴,就是夏泽明也没那个能力把一个大活人从监狱里面弄出来。
“如果她怀孕了呢?”陆景炎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怀孕是可以保释出狱的!
当时他问过方大状,怎么才能让苏沫出来,方大状告诉过他,除非苏沫怀孕,保释出狱,不然没有别的办法。
对,一定是这样。
陆景炎从椅子上起来,整个人隐隐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
凌子墨就觉得陆景炎真的是疯了,脑子都不正常了,因为苏沫的事冷落若微就算了,至于找韩若琳那个脑残去刺激韩若微吗,真的是脑子坏了。
“你老婆怀没怀孕你不知道?”凌子墨弹了弹烟灰,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陆景炎是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是真没有顾上这些。
可这个念头刚才在脑海中划过的时候,他却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段时间苏沫的胃口很不好,甚至连口味都变了,对,她那几天好像很喜欢喝柠檬汁,冰箱里当时还剩下不少她喝剩下的柠檬。
阿姨怕时间久了坏掉,就切片晒成了柠檬干。
他当时以为是因为夏晴的事难过,现在想来,她当时只怕已经怀孕了。
她现在出狱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怀孕被保释!
“我现在确定你老婆把她藏起来了,子墨,是兄弟就别插手,我不会把夏晴怎么样!”陆景炎这话都说了,凌子墨还能说什么。
二十年的兄弟了因为这事闹崩了?不可能。
“你和韩若琳走远点,小晴今天就为这事来的吧?”凌子墨现在是变着法的讨夏晴欢心,可人家压根就不拿正眼瞧他,完全不给机会。
陆景炎哼了一声:“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夏晴的个性我比你了解,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你已经娶了她,就别和韩若微走那么近!”
陆景炎以前没少给夏晴和苏沫收拾烂摊子,对夏晴的性子自然也了解几分。
“景炎,那晚你和若微其实……”说起这件事凌子墨是真有些惭愧,苏沫正是因为听到他问景炎这件事才闹气脾气的。
而且,若微昨天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说那天晚上在陆景炎房间的人是苏沫。
她那天晚上她也在夜色,看到他和景炎都喝多了就让方大状开了房间让他们住那,因为有事要找陆景炎,所以,早上她就去房间找他,发现门开着,陆景炎醒来问她,昨天晚上是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撒了谎,事后她和沫沫解释过,那天晚上苏沫落下的镯子,她也还给了她,虽然爷爷的事她是提交了证据,但苏沫推爷爷下楼是事实。
她只对这件事对他们有愧疚,爷爷的事她为心无愧。
今天,凌子墨虽不是为解释这件事而来,但觉得当时造成误会的人也有他的份,他应该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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