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陆景炎差不多处理伤口到一半的时候他彻底清醒过来了,头部除了伤口有些疼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
医生先把他伤口上的血止住了,然后再去做各项检查。
虽然人醒了,但因为伤在头部,医生并不敢放松警惕。
陆景炎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是找手机,打电话给妇幼保健医院的人问苏沫的情况。
丁然说这边医院是有个叫苏沫的产妇,但并不是他们要找的苏沫。
“不是她?你看到人了吗,会不会弄错了。”陆景炎不死心的问道。
他多么想,那个人就是他的沫沫!
“已经问清楚了,和病人家属也见过面,只是恰好同名而已。”丁然这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惹老板不高兴,其实她当时也是抱了很大希望来的,可等到她看清这个‘苏沫’的面容时,以为自己走错病房了。
甚至重新确认了一遍,把产科所有的病房都确认了一遍,确定只有这一个苏沫,才肯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她正要给老板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老板的电话打过来了。
陆景炎挂了电话,眉头紧紧拧着,表情带着一股浓浓的挫败。
“我先推你去做检查!”小伙子并没有离开,陆景炎身边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他也不敢离去。
“不用了,这件事不怪你,车子的维修费和今晚的医药费我会让秘书打给你!”
陆景炎正说着话的时候,孙秘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怎么居然没有发现老板头上缠着绷带。
“陆总,我刚看到宫,宫总了!”孙秘书刚才电梯按错了楼层,在医院的楼道里居然看到了宫俊逸,宫俊逸那样的容貌自然不会看错,他特意的看了下病区。
看到妇产科三个字的时候,孙秘书一下想到什么,就打算自己亲自确认一遍。
宫俊逸从病房出来,走的很急,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并没有看到他,他悄悄的跟去他刚刚出来的病房方向。
因为这边有四个病房,他并不确定是哪一个,就打算四个都看。
前三个都没有,到最后一个,他透过玻璃,病床上的人正是苏沫,似乎睡着了,病床的边上放着婴儿车。
孙秘书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整个人高兴的差点没飞起来。他一定要告诉老板,他找到老板娘了。
陆景炎因为妇幼保健医院的人并不是苏沫正在心烦,听到孙秘书提到宫俊逸并没有心情理会。
孙秘书可是一点不敢耽搁,更不敢拿乔不说:“我跟了上去,发现太太就在这家医院。”
陆景炎听到太太两个字,目光陡然看向孙秘书,整个人从轮椅上坐了起来:“你说你看到谁了?”
“我看到太太了,她就在……”孙秘书话音未落,陆景炎已经朝电梯的方向冲去。
孙秘书紧紧跟在后面,那小伙子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陆总,妇产科在四楼!”
这里是三楼,只有一层,陆景炎心急的不愿再等电梯,直接走步梯,孙秘书跟在后面跑着。
“这边……”孙秘书指引着方向。
苏沫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虽然说是顺产,但感觉身体所有的力气随着孩子出来的那一刻都用光了。
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阿姨在一旁照顾孩子,医生交代,新生的婴儿一定要侧睡,把身体里的粘液排除来。
阿姨很细心,一会去看下孩子,生怕出什么差错。
宫俊逸刚接完电话,过来就和陆景炎碰个正着,两个人见面虽然不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也没差多少。
宫俊逸自然拦着陆景炎不让他靠近,虽然刚才有那么一会他是想给他打电话,因为只有他才能左右的了苏沫的情绪。
可现在,苏沫母子平安,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心中的愤愤不平又来了。
守着苏沫母子不离不弃的是他宫俊逸,不是他陆景炎。
“陆景炎,你没资格见她,沫沫她被冤入狱的时候你在哪,她怀着孩子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在哪?拼死拼活生孩子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你想见她,我宫俊逸第一个不答应!”
他和韩家姐妹逍遥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苏沫,以前有个韩若微还不够,现在又来个韩若琳。
陆景炎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也有些惨白,听完宫俊逸的话,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抑郁,但他并不打算和宫俊逸解释,这是他和沫沫之间的事。
“我的女人和孩子,我没资格见,谁有资格,让开!”
陆景炎的声音并不大,有些沙哑,但在夜晚安静的楼道里听着格外的清晰,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气。
“陆景炎,沫沫她不想见你,这辈子都不想见你!”
宫俊逸刚才接电话就是他安排的人打电话过来说,陆景炎已经发现人不在妇幼保健医院,他本来想着他并不会那么快发现这里,可这才五分钟不到,他就找到这里。
他是真不明白陆景炎到底在做什么,既然和韩家姐妹纠缠不清,韩若微在他心里那么重要,他纠缠着沫沫不放是什么意思?
“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否则,谁说了都不算!”陆景炎从来就是一个执着的人。
他已经找到了这里,就一定要见到她,他接到手下打来电话的时候那一瞬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却没想到,人就在她眼皮底下。
这一切上天早就注定,沫沫就该是他陆景炎的。
“陆景炎,你觉得沫沫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她一个女孩子,在监狱里是什么滋味你有没有想过,沫沫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你没资格替她决定,若是她想见你,她会联系你!”
“宫俊逸,我谢谢你照顾沫沫这么久,我已经知道了她在这里,就不可能离开,你就算现在拦着我,可你也带不走他!”
宫俊逸自然明白陆景炎话里的意思,这里是医院,就是他拦,也只拦得住一时,两个人在医院里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可在沫沫没醒来之前,没说见他之前,他必须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