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不用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凌子墨这个人表面上看似温润谦和,内里却是邪恶又狡诈,而且他那个喂字咬的格外重,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暧昧。
他今天穿着款式简单经典,可是从面料d到做工都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就单单站在那里都自有一股不可忽略的气势。
“我自己喝。”夏晴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刚喝下去,便觉得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强忍着腰上的痛,跑到卫生间哗哗吐了起来,连刚才吃的东西一起吐了。
“小晴,怎么样?”欣姐急急的跟着过去。
夏晴勉强的直起腰来,一手扶着经纪人,一手扶着盥洗台,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吃药,尤其是中药,一闻到就觉得恶心,更别说吃下去了。
水龙头打开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这才从镜子里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子墨已经站在了她的后面,眉头紧紧拧着,眼神里有浓重的担忧和心疼。
夏晴抬头瞪着他,眉眼凉薄带着嘲弄,一副你现在满意了吧的表情。
男人俯身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把她脸上的水珠擦了擦,然后就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出洗手间,将她放在已经重新整理好的床褥上,俯身,手指抚了抚她垂到额前的发,夏晴并不怎么配合,头偏了下,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凌子墨似乎并不在意,起身往外面走的时候,发现乔欣还站在那:“阿姨,送乔小姐。”
乔欣其实很想再去看看,夏晴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这位凌先生的行事风格,她多少也了解了几分,他这都送客了,她自然不好留下,硬生生的把这个想法压回心底。
其实,算她明智,这样想对了,别说她今天见不到夏晴,就是苏沫来了也不一定。
凌子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药酒模样的东西,走到夏晴面前,伸手去扶她,打算将她身子翻过来的时候,夏晴推开他的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又想干什么?”
凌子墨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哑的回答,“给你腰上擦点药酒,不然明天你起不来床了。”
“不用!”夏晴抬眼看他的时候,眼角眉梢的讽刺是毫不掩饰,若是他昨天晚上有半分怜惜,她何至于至此。
“你是更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凌子墨温和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是让夏晴无话可说。
腰上的位置,她看不到确实要麻烦别人,若是这样,倒还不如是他。
凌子墨看夏晴不再反对,轻轻帮她翻过身,倒了药酒力道适中的帮她按摩,心情比起刚才似乎愉悦了不少。
凌子墨按摩完才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先生,你的药。”阿姨把凌子墨的药也端了过来。
凌子墨直接端起来,看也不看的一饮而尽。
“太太的药,再去煎一碗!”凌子墨皱了下眉头,吩咐道。
“是,先生。”阿姨赶紧退了下去。
苏沫知道夏晴从楼梯上摔下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夏晴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头发梳成了丸子头,白色的卫衣,下面是小黑裤,看起来十分悠闲慵懒。
这样看着就额头上的伤最明显,因为淤青散开了,看着好大一块痕迹。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家暴了!”苏沫打趣夏晴,她现在的身份,这幅样子被记者拍到,还真会被说成家暴。
“你来是打击我的吗,和你们家陆总有的一拼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夏晴腰后面垫着软垫,靠在那懒洋洋的。
苏沫听她说起陆景炎,愣了几秒钟,他们有三个月没见了吧。
“苏小姐喝茶!”阿姨断了两杯茶过来后,又体贴的离开。
苏沫看了眼:“凌子墨这是把家里的阿姨送过来了?”
“他已经赖在这里半个月了!”夏晴满是嫌弃,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从楼梯上跌下来,幸好她命够大,不然岂不是跟陆爷爷一样,这条命解决在这里了。
苏沫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怎么劝夏晴,不过,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夏晴也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这样不屑一顾的掩饰自己受伤的心吧。
“对了,我哥说你查到赵永新蓄谋杀害刘青的证据了!”刘云起诉赵永新误杀罪名成立,赵永新五年的刑期又加了十年,这个刘永新在外面有家人显然是有所顾忌,什么都没说。
可赵一恒却在这里面发现了端倪,这个赵永新因为误伤了人眼睛入狱,可在刘青出事前半个多月见了个人,而那个人正是被赵永新伤了眼睛的那个人的哥哥冯凯。
这两个人不能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也没有关系好到要去探监。
而就是从那天之后赵永新才开始不断的找刘青麻烦的。
开始的时候苏沫也以为难道是他们猜错,这一切都是巧合?
幸好赵一恒并没有放弃这条线索,调查了冯凯所有的关联人物。
最后发现这个冯凯正是韩若微心腹刘静媛的妹夫。
而这个刘静媛从韩若微进入韩氏开始就在她身边做事,可谓心腹中的心腹。
韩若微做事小心谨慎,若不是特别信任绝对不会交给她去做。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赵永新居然会和告他入狱的人成为合作关系。
果然是天衣无缝,任谁都不会想到这其中的联系,可是,有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呵,我的车祸果然不是意外,可偏那位就护着她,这下倒是要看看,证据确凿,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夏晴的脸色格外的冷,发狠的从摇椅上起来,起的有些快了,碰到腰上的伤,疼的她赶紧用手扶着。
“你没事吧?”苏沫赶紧扶住她,夏晴从车祸之后,变成了个娇弱的玻璃人,已经过去快一年,也还没有恢复到以前。
“沫沫,我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你在监狱受了那么多的苦,就算是把她送进监狱,我都觉得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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