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流氓!不知道我是谁吗?好,我就用拳头让你知道!”男子虽然没让汤碗溅出的汤汁泼到,但脸面大失的感觉却爬上的他全身,像是蚂蚁撕咬般难受。虽然这一、两年,让大少爷押去代写那一大堆课业,也没办法磨去他的本性。
平时在大少爷面前低声气也就算了!但这几人算什麽?看这户人家的大小,连少爷书房的一半大都没。实在无法让他孔振对其高看。要不是少爷摆明了有事来找人,恐怕他连讲话都不屑跟这些人讲。
“我真不知道你是谁。好,本公子今天双喜临门,心情好,就听你说说!”刘田双腿大开,抱胸笃定地说着。他看得出来,对方虽然是个练家子,但也只是外功经过打磨,内劲还上不了台面。自然不怕他能翻出什麽花样。
孔振一口气血差点喷出,这京城附近都是些什麽人啊!竟然个个都那麽牛气!他指着对方的手颤抖不已,嘴角更是气得抽动,已经无语。此时,拳头更胜千言万语,他不再斗嘴,拳头挥出,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可还没接近,刘田手肘一摆,就将他的力道卸去,脚再次向前一踹,孔振胸前多了一脚印。人也向後出。蹦地一声,背部着地,溅起水花,将孔振的衣服都打湿了,黑点满布。这子,把孔振弄得找不到北,脑子顿时傻住。天昏地暗,分不清楚自己此时在做什麽事。
自己究竟来做什麽的?难道是来挨打的?想到这里,孔振清醒了过来。自以为是的想道: “这人身手这麽好,难怪大少爷找来。我还以为又是为了那家伙呢!”
“孔振,你来这里做什麽?”柳定定对於看孔振倒楣,没有什麽罪恶感。但她仍然奇怪,孔振这家伙怎麽会来到刘家。难道他们之前认识?
“你……”孔振的头迅速转向一身女装的柳定定。双眼大睁,活向见了鬼似的!甚至身体都还没从地上爬起,就用手肘顶着地,向後爬行。酸水溢满了胸膛……他知道,柳定定已经不是凡人,连带着大少爷也变得不凡。得到老爷子的看重与宠爱。进而拥有了现在的地位。
而他自己,仍然是原来的自己,甚至更不如。他紧握双拳,指甲深陷肉里。他嫉妒走了狗屎运的柳定定。
这家伙竟然娘炮到连衣服都穿女装了!孔振感觉自己胃中的酸水都快涌到喉头了!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孔振觉得全身毛孔都在泛着寒气,鸡皮疙瘩爬满身体。为什麽这种人偏偏运气那麽好。他这麽正派的男人,却只能屈居人!不公平,这世间真是太不公平了!
对於孔振这个欠揍的人。柳定定是知根知底,所以看他的表情变化,她马上反应过来,此人如今脑中想些什麽。她明白,想要让他不再找自己麻烦。必须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可以比较的对象。也不需要比较。虽然展现实力也是一种方法,但她知道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於是她说道:
“孔振,收起你见鬼的表情。我本来就是女的。之前在孔府只是女办男装。”十三岁的少女,正是娇俏的年纪。柳定定虽然没有故意摆出什麽凶狠或可爱的表情,但仍然透露出青春的气息。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也算不上小家碧玉。但自然有她应有的女儿体态。
性别转变,这本该是极难相信的事情,幸好好此道者不多,还未形成风俗。孔振振作精神,从地上跳起。细看柳定定,表情突然变得无限娇羞。他最喜欢有气质有才华的女生了。跟那些泼妇气质就是不同。想到这里,他还斜睨了刘婶一眼。
说起来,孔振也是可怜,本来应该跟其他男性类似的观感,在接受孔府众低俗美女的压迫欺负後,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肚子里满腹牢骚和闷气,立刻消火。此时的孔振,只令人觉得呆傻可爱。
“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不是去那个霞海派修仙去了吗?少爷命令我请你之前的邻人刘婶和她的儿子刘田到叶府一叙。马车都准备好,在外头等了。”说到这儿,孔振转头惊讶地看着刘田。这个可恶的家伙,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被打断腿,只能拄着拐杖走的那个可怜家伙吧?
再次回望柳定定,孔振脑中灵光一闪,看着柳定定的脸,更显得迷恋。以往在他眼中的缺点,放在女的柳定定身上,立刻变成满满的优点。
可惜,孔振在柳定定眼中,只是平凡得不能再更平凡的普通男子,顶多是有点讨厌。也没怎麽把他当一回事。孔振喜欢才女,但自身实在没有太多可以匹配上才女的素质。
“大少爷见刘婶做什麽?”柳定定仍然按照旧习惯称呼孔家豪。但也想不明白,孔家豪这是在玩哪门子游戏。人的个性有时候会随着际遇而改变。有时候也会如孔振一般,一如既往。也没说哪种比较好。只是柳定定有点想不明白孔家豪究竟是开了哪门窍穴。
孔振摇摇头,一脸失落。孔家豪原本跟他像是一条裤子长大的。想不到拿到灵根,找到修真者帮他植入後,竟然变得奋发图强。以往跟他一样都是个武夫,如今竟变得文武双全。出发前,得到老爷子正式确认为孔家一代接班人。
原本他也应该感到高兴,但他却觉得很失落。因为他再也跟不上少爷的脚步。跟不上脚步的後果很严重。以往他还想跟孔定竞争在少爷心目中的重要性。如今,孔家豪能让跟在身旁,他就感到万幸了。
“定定,怎麽回事?他是谁?谁又是大少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刘婶?”一旁的刘婶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不对劲。难道她所托非人,那户人家没好好照顾柳定定。怎麽柳定定才十二、三岁年纪,竟然还去给人帮佣?
“刘婶,没事的。定定一直过得很好,我们过去看看吧!”柳定定不想多说,主动劝道。至於刘田,她知道,从以前到现在,他很少违反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