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镇天塔,繁花似锦的塔内空间,出现了一位不可能出现的身影,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就是将女子关入塔内的玉粮国国主。
当布置吸雷大阵的那一刻,玉粮国国主福定舒,其实已经做了失去她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当她完成吸雷大阵的同时,她就回到镇天塔内。
正指挥大量闲置军队至各地救灾扶弱的福定舒,没有第一时间赶回。他知道她希望自己怎麽做。与其马上回去陪伴她,将一切安置妥当,让国民露出笑颜时,自己更可能得到她的欢颜。即使这笑容,不是为自己发出的,他也心甘情愿。
雷羽仙子失踪的消息,他很早就知道,但在天劫的危机,任何的损伤都是可能的,福定舒当时只是公告天,表彰义举,没有太多额外的举动。就让那个女孩,过着自己的生活,这是她的意愿。除了放她离开这件事,他从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
但是叶思妤将柳定定被困奇莱派的消息传回之时,他的额纹紧皱,再也没舒张过。他另外派了儒家代表,前去奇莱派表达抗议。表面的理由是,玉粮国救难英雄不应该接受这种待遇。可惜,奇莱派难得的坚决采取不合作的态度。神仙之力虽大,但玉粮国举国之力亦是不小。人民的怨气带来的诅咒之力,足以令元婴期大老,神识受到无边天魔的攻击。
而人民的喜怒哀乐,是可以受到炒作的。所以奇莱派以往对玉粮国的世俗势力,还是有些忌惮,平时若是玉粮国主有些要求,也都采取合作态度。这是世俗修真的悲哀。
“奇莱仙派太过分,竟然欺凌到你女儿身上。要我替你出面说说吗?”等事情忙到一个段落,国主福定舒再次来到镇天塔。在塔外迎接他的,却不再是叶思妤,而是换了另一个陌生的女子。侍女将他领入花园,在奇花异草遍布的小山凸岩上,他看到闭目凝坐的心上人。飘飘白衣,一尘不染,拥有避尘能力的气质恬淡的修真女仙,多半偏爱白色。她也不例外。知道她随时都注意着附近的状况,他直接开口询问。
雷劫中,叶思妤未应召回归的事。本就在掌门郑涆心中留不好的印象。她透露了柳定定的事情让塔中仙子知道,终究导致塔中仙子与奇莱派产生裂痕一事,更引发玉粮国国主的不满。镇天塔内,奇莱派的势力被连根拔起。玉粮国国主身边的修真者更被要求站队。奇莱派门子弟泰半来自玉粮国。从小贯输的忠君思想,让他们对上位者逐渐发出质疑。
盗亦有盗,贼亦有规。雷羽仙子柳定定,不顾自己生命。在奇莱派不便出来救死扶难时,尽一己之力,挽救生灵於荼炭,奇莱仙派本该敬重,却何为难?只是结丹期顶峰的众长老,毫不例外地站在掌门郑涆这一边。稳住了奇莱派纷扰的局势,和位者的不满。不过,叶思妤仍然被召了回去。
持有镇天塔这福南仙界至宝。让修为低的玉粮国国主是有那个底气跟奇莱仙派拍板。虽然他本身修为不济,但隐在他身後修练的老家伙可不少。况且,依着镇天塔之力,只要在玉粮国辖内,无人可以伤他。这也是玉粮国区中枢地位。土地广肥,四方国家眼红的情况。还能长盛不衰的缘故。玉粮国的崩塌,只能是来自於内部。
如今,叶思妤已让门内判处闭门思过。虽然塔中仙子出面帮助奇莱派阻止更大灾情的发生,实际上减少了奇莱派许多罪孽,但向来高高在上的奇莱派掌权者,却不把人民的死难,放在心上,这些罪孽,泰半早已让余大长老承受。为了吸雷木魂,他们决定不退让。
这些结丹期修真,目睹法力强大到不可思议,手段高超莫测的余大长老,用尽手段後只能被劈成焦炭,最後踏入一奇怪的喇叭状孔洞而消失。都在心里留不可抗力的阴影。
消息传出,不少附近的修真门派的人,纷纷假借各种理由,登上奇莱山虹狮峰一探究竟,想看看传闻中的吸雷木精,是不是真的快出现在奇莱派。如果是,他们必须早点跟奇莱仙派打好关系。要知道,玉粮国境内,因为人为开发较多,灵气较为稀薄,影响所及,奇莱派虽是大派,但实力却不怎麽样。要不是有余大长老坐镇,地位也没以前那麽高。只是,限於实力,也没有太多人特意与其交往。修真者,本来就不是喜欢三姑六婆地聚在一起的一群人。
只有曾经出过元婴期顶峰,并闹过失踪事件的门派,才对这件事,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余大长老其实也知道吸雷木精在福南仙界,没有太大的作用,只是他来不及转告其他人知晓。
即然事情已经公开化,奇莱派连面子都不要,公开强占了即将成精的吸雷木精,并积极召集符咒师,准备展开精怪的炼魂。这面皮就已经扯裂了。
刘田的失踪,除了叶思妤外,修真门派中,再也没人关注。
“叶思妤那孩子不坏,把她弄回来吧!”塔中仙子说到底还是顾念旧情,她和叶思妤相处,虽然层层因素阻碍,但总归是不错的。
“那柳定定呢?你不管了?”国主福定舒还是捉不准心上人的心态,但却隐约能感觉到,心上人已经对他开放了一道裂口。只要有更多感情的灌注,总有满溢的一天。
“不是不管,是管不起,她身上已经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我若管了,恐怕他就找到我了。这对你,也不是好事。当初,是我的错吧!不该玩弄他的感情……,但是主人……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去吧!”塔中仙子深叹口气。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讲到那一个曾经占有心上人身体的男人,福定舒眼中并发出红色火焰。他心中对她口中偶而出现的主人,感到极为怨怒。是什麽样的人,会要求一个女人用身体为代价,去玩弄另一个男人,只为了让那男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