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明天我会为你安排剖腹产,我要滴血验亲。”
男人的神情很温柔,偏偏五官冷冽,眸里一片寒潭,他绝对是来自地狱的撒旦王。
方圆圆豁然起身,“你…疯了,这孩子才七个多月大,你给我剖腹产就是在要他的命!”
男人也缓缓起身,“恭喜你,你答对了。不光是这孩子的命,连你的命,我也要了。”
“不…”方圆圆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你…你太残忍了,这…这是你的亲生骨肉!”
林泽少逼近几步,“是不是我的骨肉根本不重要,我之所以滴血验亲只是为了向她证明我的清白,因为她会介意这个孩子。”
对的,只是为了证明清白,滴血验亲的结果只会是一个,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真不知道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我玩了你一次,但给了你名利财富,你随便怀了一个孩子就跑到我面前要我负责。”
“你怀孕这么长时间没动静,现在却跟在戴颢笉后面窜了出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感情和身体一样廉价,你会心甘情愿销声匿迹的为我养孩子养七个多月?”
“你的目的显而易见,因为看上了我,求而不得而心生怨恨进而想破坏我的家庭,你不了解我还自以为是的以为光凭一个孩子就能拿捏我,你想要什么好处,我,还是钱?”
“你简直蠢到无可救药,戴颢笉既然带你出来怎么没有安排保镖保护你安全,现在就算我把你埋了也没人知道你的死活。戴颢笉的目的就是想拆散我和夏彤,她看夏彤不理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还会有空管你?”
“你就像是被主人牵出来溜了一圈的狗,你以为你怀孕是天大的事?不管是戴颢笉还是我奶奶,你肚子里的永远是野种一个。”
“赔了孩子再搭上自己的命,你此行的目的果然愚蠢到令人发指!”
“砰”的一声方圆圆退无可退了,她被逼到了墙角。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她一定的距离,他谈笑风生中的几句话几乎能将她灰烟灭。
他羞辱她的话固然让她难堪,但她更多的是…心惊。
经他的提醒,戴颢笉的态度的确奇怪。
她这一个月一直被一个男人圈禁在一间子里,前几天那男人带她出去见人,那人就是戴颢笉。
戴颢笉看见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会带你出去,把你和泽少在一起的事情还有怀孕的事情都告诉夏彤。
戴颢笉一句话都没过问关于孩子的事情。
昨晚宴会后看他们走了,戴颢笉也只是给了她一把钥匙,让她自己看着办。
难道一切都像他说的,戴颢笉只是带她出来在夏彤面前溜了一圈,溜完了她就不管她了。
“不,不会的…”方圆圆方寸大乱,她看着眼前这个地狱修罗,他根本不要这孩子,他要将她置于死地,如果没有戴颢笉的庇佑,她在劫难逃。
“不不…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来生活的好好的,你非要赶尽杀绝,我…”
她摇着头胡言乱语着,但男人已经转身往前方而去,原来夏彤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林泽少走她身边,搂住她的纤腰,低声道,“夏彤,我们走吧。”
夏彤依旧很恍惚,她没有反应,男人已经替她决定,搂着她带她离开。
方圆圆看着两人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她诚惶诚恐,他们决定她的生死?
不,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她是斗不过林泽少了,但夏彤柔弱而没有攻击性,风一飘就会倒的样子,她可以打击她。
……
林泽少和夏彤走到医院大厅,方圆圆突然从背后追上,她拽着夏彤的衣袖跪倒在地,厉声的哭泣,“林太太,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我吧。”
医院大厅有很多人,每个挂号收费处都排着长龙,方圆圆的声音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跪在地上求饶,先不论事情真相如何,方圆圆迅速获得了众人的怜悯,而林泽少和夏彤受到了指指点点。
夏彤努力抽回手,她拧着秀眉看地上的方圆圆,“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说话。”
方圆圆摇头,泪水汹涌,脸上悲戚,“林太太,我承认当初都是我的错,那时我在模特圈混的不好,你老公给了我支持,我知道我不应该如此不知羞耻的将自己卖给你老公,跟他一ye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卖”和“一ye情”令夏彤深深的蹙起了眉,她感觉呼吸都停滞了来,心口隐隐的疼。
林泽少冷眼看着方圆圆,这女人果然是至贱无敌。
大掌将夏彤的纤腰往怀里扣紧几分,“夏彤,我们走。”
方圆圆见两人要走,哭声越发凄厉,“林太太,你也是女人你将来也会有孩子的啊,你应该能体谅我的是不是?当时我发现有身孕了想过流产,但当我躺在了手术台上我就后悔了,这是一条生命啊。”
此时有围观的人陆续走了过来,有位大妈要来扶方圆圆,“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还怀着孕,又哭又跪的对孩子不好。”
众人纷纷都用“你是渣男”的目光扫遍林泽少全身,男人冷漠疏离的态度更令众人愤恨不平,有人激动道,“这人究竟还是不是人,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林泽少的嘴角抽了抽,这恐怕是他此生听过的最高评价。
方圆圆继续哭诉,“林太太,我求的并不多,我只想让孩子有爸爸。你知道我一个人怀他有多辛苦,我每周都一个人去做产检,去听课,宝宝第一次胎动我没人分享,现在他在肚子里翻腾的厉害没人帮我。”
“我受多少苦都是自找的,但宝宝是无辜的啊,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缺少父爱,被别人瞧不起。”
方圆圆一番话说的声泪俱,有几名孕妇感同身受的靠在自家老公怀里落泪。
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谴责和鄙视的目光越来越强烈,林泽少没心思和这些人计较,况且这么多人,他也计较不来。
他最后冷睨了眼方圆圆,低头和夏彤耳语,“夏彤,我们走吧。”
林泽少肆无忌惮的表现真是惹怒了众人,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一直垂眸不语的夏彤,“小姑娘,这都是你老公的混账风流,现在人家肚子都那么大了,你就那样看着人家跪你求你,你好歹也说句话吧。”
男人好看的眉心彻底的皱成了“川”字,正要说话时,夏彤开口了,“所以呢,要不要我离婚,将我老公让给她?”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掌一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纵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她随便说说都不可以,在别墅她就说过一遍。
“你…”众人没料到夏彤会这么说,她脸色依旧是木木的,但一双乌眸就像是清洌里的冰泉,高洁的眉宇染着哀伤,让人不忍亵//渎。
方圆圆也没料到夏彤会这样,毕竟在别墅里她一刺激她,她就瞬间发狂了,对男人拳打脚踢。
全场一片寂静时,夏彤看向地面的方圆圆,“既然你知道你和我老公是一ye情,是一笔交易,那你为什么不吃避/孕药,你有什么资格怀他的孩子?”
“小姑娘…”大妈要阻止,她这话说的有点难听。
但夏彤看着方圆圆继续道,“你不会不知道我老公有权有钱吧,怀了他的孩子来找他,还口口声声让孩子有爸爸,你有什么企图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连大妈都住嘴了,这年头小/三凭借孩子上位的太多了。
众人怜悯的目光发生改变,略带质疑的看向方圆圆。
方圆圆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模特和演员一墙之隔,“林太太,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但我怀孕是事实,这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难道你要我打掉他吗?”
众人一凛,这的确是个问题。
夏彤的声音很轻柔,带着嘶哑,“你当初怀这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该怎么办,你觉得孩子是无辜的,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这孩子一样无辜。”
“你有没有想过我很爱我老公很爱我的家庭,没有他我会不能活,扼杀一条生命你觉得残忍,那拆散别人家庭,毁了我的一生你不觉得残忍吗?”
“我和你无亲无故,我凭什么要为你的孩子买单?”
“你说你的孩子生来就缺少父爱,但当你把孩子当成一种武器来逼我的时候,你连你孩子出生后的尊严人格都丢失了。”
“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想他也是羞愧的,既然如此,你还是不要他的好。”
全场惊呆了,方圆圆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
这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她让她不要孩子!
可是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反像是理所应当,就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可怜。
全场更没想到夏彤语出惊人,她们搜肠刮肚想找出些词汇反驳,但是…她说的没错啊。
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偷/情出/轨,他们享受肉ti欢愉时有没有他们正在伤害一个无辜女人,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哪个正室需要为小/三的孩子买单!
……
两人走到医院的楼梯面,夏彤扭动着身躯要摆脱他的禁锢,“我不会去旅行的,我现在想去饰品店。”
林泽少松开她的纤腰,扣正她的肩膀使两人对视,“夏彤,别生气了恩?”
他去啄着她的娇唇,“我和你一样,很爱很爱你,没有你也不能活,既然如此,不要再折磨我了,和我一起面对恩?”
刚刚在大厅听她说这番话,心里翻滚着浪潮,一**冲击着胸口,仿佛将他昨日一晚的空虚落寞全部填塞满,十分动容。
夏彤双手垂在身侧,任他亲啄着,“婚姻光靠爱情是不够的,很多分道扬镳的夫妻并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倦怠了。”
林泽少轻敛的双眸瞬间打开,本就肃穆的身体越发沉寂,散发出几许沧桑的气息,“夏彤,不要给颗糖我又打我一巴掌,也不要让我重复说这些话,我们不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就算死了你也必然是和我合冢而眠。”
他的大掌在她肩侧收力,嘴角勾起嗜血的危险弧度,“夏彤,你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真的会惩罚你的恩?昨天晚上我想了你一夜,想出无数种折腾你的姿势,如果你再激怒我,我现在就想试试。”
夏彤垂着的眼睫颤了颤,紧捏着双拳才忍住没给他一巴掌。
“你放开我,我现在要去饰品店!”
“好,我让你去饰品店,晚上我去接你,但是现在,我想吻你。”
“你…”夏彤迅速去推他的胸膛,但男人先一步提住她的臀将她抵墙面上,薄唇已经覆上了她娇嫩的红唇。
她挣扎的很厉害男人允的也厉害,啃着她的唇瓣,长舌伸出去肆意挑/拨,清冷的气息强烈的侵占着她脆弱的五官。
那股熟悉的酥麻窜向身体,她双腿一软攀住他的胸膛才没有滑。
她的反应真心愉悦到男人,松开她,他的墨眸柔情似水,“夏彤,承认吧,即使我是脏的,你也是有感觉,想要我的是不是?”
夏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恨他排斥他,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向他诚服。她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贪恋他,明明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还很短。
紧咬着唇,她垂着眸问,“你有没有吻她?”
“没有。”男人简扼的答,“夏彤,不要再想着那件事了,也不许对我冷淡。我给你时间,但你要允许我陪在你身边。”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让时间慢慢治疗她心里的伤口。
夏彤没回答,推了推他,“你放开,我现在要去饰品店。”
男人又去蹭了蹭她的脸蛋才松开她,“夏彤,我送你去。”
“不要,”夏彤拒绝,“这里离旺角街很近,我自己记得路。你说过要给我时间所以不要逼我太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