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去更好,这证实你是个残废!”丽姿恶言相向。
她竟敢笑话他残废?楚函心情大好,他半眯着狭眸,精美的五官染着灿烂的柔情和笑意,“丽姿,就算我是个残废,那你也栽在了一个残废身上。”
这男人简直是火星来的,没脸没皮!
丽姿挣脱不开他,一只小手扣住他的手臂,张嘴就咬在了他健硕的腹肌上。
“嗯…”楚函当即绷直身体,敏感腹肌上传来的酥疼力道令他薄唇里发出了一声低喘,极尽you惑和撩人。
他真是一头随时可以发-情的qin兽!
丽姿冷着脸色,伸出粉拳就往他的腮边驶去。
楚函敏捷的侧过头,没让她打到,丽姿又倒勾着右腿,想踢他的脑袋。
她是真的对他动手了,楚函身体向后倾,堪堪避过她的袭击,但注意力放在身体上,他右手臂一软,怀里那具馨香柔软的小身体当即掉了去。
面是大chuang,丽姿掉去时楚函恰巧伸手接住,两人滚落到chuang上。
楚函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他那么想亲她他都忍住了,但是此时他的薄唇覆盖在了她的小脸蛋上,唇是细腻温软的触感,还带着清冷的香气,他一震,嘴唇再舍不得离开半分。
被他碰到,丽姿瞳孔一缩,僵住了。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不喜欢那股她所熟悉的男人阳刚,不喜欢被他碰到时全身泛起的酥ma,不喜欢被他覆压在身日子就像回到了相守以前,她要用力眨一眼睛才能提醒自己那些已发生的。
丽姿用了几秒回神,她伸出小手去推他的肩膀。
楚函顺从的从她脸蛋上离开,抬眸,他的狭眸里一片炙热暗沉,他紧盯着她那双潋滟的红唇看。
“楚函,要是你想吻我你就吻吧,今天你用剑熙来威胁我,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哪怕你要和我上chuang我也不会反抗,所以你没必要装克制扮好人。”
她轻启着红唇说出这番话,她的神色冰冷,话语嘲笑而讥讽,瞪着他的水眸有绝然更多的是咄咄逼人。
楚函的心凉了一半,他撑起手臂,分开长腿骑坐她身上,他嘴角勾起慵懒而媚惑的弧度,居高临的睨着她,“好啊,既然你不反抗,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楚函笑着就动手脱身上的毛线衫,当他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暴露出来,并一路向上露出精硕的胸膛时,丽姿反抗了。
她踢着两条细嫩的小腿要摆脱他的控制,小手捏成粉拳去锤他的胸膛,“楚函,你是个qin兽不如的东西,你简直就是只种-马!你除了会做ai你还会做什么,你上辈子一定是畜生投的胎,这辈子没进化完全!”
楚函扣住她的两只小手压chuang上,她此刻愤怒的表情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了,他失笑,调侃道,“丽姿,我还没碰你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脱我自己的衣服也碍着你的事了,还是说你看见我的身材yu罢不能?”
刚升腾起的怒火被一盆冷水熄灭,然后就是更汹更猛的烈火,她到现在才知道,他在戏弄她!
“哼!”丽姿红着眼眶,侧开头。
楚函看着她有火没处发的抓狂模样,心里越发怜爱她,他盯着她那只精巧的小耳朵,柔声道,“丽姿,你这样的态度就对了,不想跟我做,你就不要装的无所谓和洒脱。明明对我还有爱恨,还放不,你就不要做那顿悟红尘的高人。即使你真的对我放了,对我寡汤清水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纵然不能让你重新,我也会让你重新恨上。”
丽姿无语了,虽然这个男人挑战她的极限已经不是一两天,但她还是被他轻易影响了。
“好了,丽姿,别跟我闹了,你乖乖睡chuang上,我跟你说会话。”楚函将丽姿抱放床中央,然后拉过被褥遮盖在她身上。
丽姿侧过身,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楚函躺在被褥外面,支撑着一条手臂凌在半空看她。
“丽姿,你快点跟南宫剑熙离婚吧,我想过了,现在是中秋了,你离婚后我们先领结婚证,然后拍婚纱照。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想穿怎样的婚纱?我看这样吧,戒指让夏彤给我们设计,婚纱就由你亲自来设计。”
“现在穿婚纱还不算冷,拍了婚纱照我们就办婚礼,中式西式的都办,然后我们就蜜月旅行,你想去哪里,想玩多久,我都会陪着你。”
“还有你想我们婚后生活在哪里,如果你还想去北京,那我们落户北京后先摆宴100桌邀请整个胡同的人来见证我们的幸福。如果你想移民,你喜欢哪个国度,你身体怕寒,我们可以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楚函低低的诉说着,他慵懒放松的声线里带着无尽的憧憬和向往…
“楚函…”丽姿出声打断他,她说,“楚函,可不可以放我走?若是你不喜欢剑熙,那我和他离婚,以后不联系了。可不可以不要威胁我,不要逼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结婚,我甚至都不想看见你!”
她上一次也说了若是他不喜欢剑熙,她就和他离婚,以后不联系了,不过不同的是,上次她泪眼婆娑的求他和路灿雪断了联系,然后带她走,全心全意对她…
这样天差地别的话像有一只大掌在捏他的心脏,大掌每缩一分,他就疼的冷汗涔涔,喘不了气。
“不行!”楚函果断的拒绝,“丽姿,四年前的事情我不会允许它再发生一次,这次你若敢再逃,我保证南宫家会成为商界永垂不朽的笑柄,而南宫剑熙会成为南宫家的罪人。”
“还有,我看那个周琳对你是十分的真心,她一直对我横眉冷对,我是因为你才容着她,如果你走了,我第一个就对她手…”
丽姿缓缓转过了身,两人紧贴的姿态像她窝他怀里,她正温顺抬着小脑袋看他,她一双水眸闪烁着柔弱而动人的泪花,“楚函,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她应该转身就甩他一巴掌的,可是她没有,因为不能拿他怎么办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本意也是不想拿他怎么办的。
她想放,可是他一次次以绝然而强势的姿态闯入她的视线,然后逼迫她!
“恩…”楚函的大掌抚摸上她的脸蛋,他敛眸,点头,“对,我就想这么对你。”
除了此法,他再无良方。
他宁愿将她束缚在身边然后画地为牢,也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从此天涯海角。
丽姿的眼泪落了来,正小声啜泣着,楚函的视线又落在她潋滟的红唇上,他呼吸了两,终是忍不住,“丽姿,我想吻吻你的唇。”
丽姿沉默着,没有同意亦没有拒绝。
于是,楚函慢慢倾身,闭眸,将自己的薄唇覆盖在了她的红唇上。
她的唇依旧柔嫩香软,是记忆中的味道,他轻柔的碰着,碾压着,没忍住就张开了嘴,将她的两片唇瓣含入了嘴里允吸着。
这种滋味太过美好,他全身心的享受着这种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悸动和情-潮,他刚想用牙关啃-噬她,他的身体传来了骤痛。
楚函全身绷直,他匆匆松开了丽姿的唇,他怕忍受不了这种剧烈的痛意会令他咬伤她。
他垂眸看,丽姿一只小手上不知何时握了一把梳妆用的小剪刀,剪刀尖已经全部刺入到他的腹内,大量鲜血喷洒了出来。
丽姿紧紧闭着眸,她在颤抖,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莹白脸蛋里的那层浅粉已经悉数褪尽了,脸色苍白。
“呵…呵呵…”她听见楚函笑了两声,接着有一只大掌罩上了她的脸蛋,他那粗粝的拇指无比怜惜的擦拭着她的泪珠,他紊乱的呼吸抵上她秀琼的鼻尖,
“丽姿,痛的是…我,你哭什么?”
接着她握剪刀的小手又清晰传递来肉入刀的实在感,他竟又向剪刀里刺入了三分,让两人身体密不透风的紧贴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还夹杂着痛楚的抽吸,他哑着声跟她说道,“丽姿,你真的想…我死吗?你刺的不够深,我帮你!你心里有没有好受点?”
丽姿放声大哭了,她的脑袋一团浆糊,她只知道她的小手紧贴上了他的腹间,那些粘稠血腥的液体将她整只手都濡湿了。
她不想让他碰,他要上楼时她就在梳妆台上找了这把剪刀,然后藏身上。
他逼她,她真的受不了了,她想让他死!
他死了,她就解脱了。
可是,可是她现在好疼,她说不清哪里在疼,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她没有勇气…
“丽姿,不哭了,你哭了我会心疼…”男人伸出长舌一点点的吻着她的泪,然后辗转到她的唇上,“丽姿…我本来只是想碰碰你的唇,可是我现在想跟你she吻…我吻我的,你可以拒绝我…你现在完全可以将我踹床…”
说着他张嘴就含住了她的唇,重重允吸了一后用牙齿啃咬他,他似乎在接着上一步未完成的动作,更似乎他疼到快窒息了,失去了耐心。
他啃咬了一圈后,就用长舌叩响她的牙关,她不肯配合,他两指捏住她的颚,迫使她开口,然后将长舌挤了进去。
他的长舌依旧有力,而且热情,他横扫着她的蜜腹,沾染吞咽着她香甜的津液,他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共舞,沉-沦…
丽姿不知道他吻了多久,直至她身上的被褥开始潮湿,湿意传递到她身上时,他松开了她。
他的身体向后退,剪刀从他腹部抽出的感觉震的丽姿小手发麻,楚函已经勉强支起了身。
他在说话,“丽姿…我走了…我本来想抱着你睡,可是我流血太多了,现在开始头晕…这里没医药箱,我去医院包扎…我还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你待会再睡,我让人给你换床单和…衣服,你身上凉的厉害,今晚开暖气睡…”
“还有,我等着你的消息…希望你尽快和南宫剑熙离婚,然后来找我…等我们领了结婚证,我…我带你回墨西哥,我想见…见小棠棠一面…”
床上少了一个人,耳边传来虚弱而凌乱的脚步,他似乎在门边摔跤了一,不过很快挣扎的站起,走了出去…
她的世界终于安静了,对,这就是她想要的安静…
……
翌日清晨
丽姿依旧睡在卧室的chuang上,昨晚楚函出门后就有阿姨来清理了房间,帮她换衣和擦拭身体,卧室里还点了安神香,去腥气,助她睡眠。
她昨晚在chua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没有哭,她的眼睛里早没了泪,脑袋乱七八糟的,她想了很多,然后在凌晨沉沉的睡去。
她是被一段悠扬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是南宫剑熙的电话。
丽姿接起,“喂,剑熙…”她初起的声音很松软,带着些哑媚。
“喂,悠棠,起床了吗?这几天我不在,你有没有听阿姨的话,有没有按时吃饭?”南宫剑熙一贯的温和宠溺。
“我还没起床,这几天也很听话。剑熙,你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好几天都没来?”丽姿漫不经心的问着,并伸出小手挡住窗外炫目的阳光,今天貌似是个好日子。
“哦,这些天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忙,所以我在墨西哥。悠棠,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接你。”
即使这些天他忙的焦头烂额了,但是他一点疲惫和消极的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丽姿的眼眶有些湿润。
南宫剑熙大概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了,她只有在他身边才有片刻的归宿和安宁,可是现在她要推开他了。
“剑熙,我昨晚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待会传真给你,我相信以南宫家的实力,即使不需要我去,你也能办好离婚手续…”丽姿停顿了一,然后一字一句郑重道,“剑熙,我们离婚吧。”
那边听完就沉默了,两人静默1分钟后,南宫剑熙在叹息,“悠棠,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最近有一些流言蜚语对我和南宫家族不利,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剑熙,就算这次我跟着你回了墨西哥,我也是打算和你离婚的。”丽姿打断他,轻柔的话语无情扼杀了南宫剑熙的一切挽留。
“剑熙,我跟你结婚,我们一起生活了将近3年多,我喜欢你依赖你那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很轻松很自在。可是现在我跟你在一起有压力了,你30了,南宫家一脉单传,需要接班人,但我不能把自己给你,更无法给你生孩子,我觉得很愧疚。”
“而且流言蜚语一旦发生,如果我们再坚持在一起,后患无穷。我不希望整日被媒体记者追逐,我不想被南宫家的人威逼利诱,我现在太累了,我没有应酬那些人的精力了。”
“所以剑熙,谢谢这些年你对我的关怀和照顾,但是,我只能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她的话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是解决现状的最好办法,她没有矫情的说我是为你南宫剑熙好,她只是说我负担不起你南宫剑熙给的关爱了,所以此时的南宫剑熙无话可说…
“悠棠,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们之间从不缺这一张结婚证,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是会照顾你的。”南宫剑熙最后说。
丽姿挂断电话,她亏欠了南宫剑熙太多了,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人都说女人的青春最宝贵,但是男人也一样。南宫剑熙在26岁的时候认识她,然后将她收入羽翼珍藏了4年时光,她对他虽没有爱情,但她却将生命里最诚挚的道谢,感恩和祝福送给了他。
也许她此后的一生都将浑浑噩噩,无所适从,但她日后每天都将双手合十,在心里为他祈祷,她丽姿愿意折寿40年,换他南宫剑熙一生安康。
……
此刻的楚函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眼一片乌青,右手臂打着点滴。
昨晚他从丽姿的公寓出来,他扶着墙摸索到电梯边,电梯门“滴”一声开了,他正要跨脚走进去,但两眼一黑,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电梯里的人吓坏了,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将他送往医院。
他从晕倒到现在一直没睁开眼,仓库绑架之后的这两个月,他几乎没睡过好觉,精美的轮廓瘦削了去,妖冶的狭眸显得黯淡,还时刻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霾里。
病房门被打开,乐达走了进来。
乐达站在病床边看着楚函,对于自家总裁最近阴沉不定的情绪,他感到惶恐,但更多的是心疼。
大家都看到了丽姿的疼和痛,那谁知道楚函心里的煎熬?
丽姿疼痛起来有人呵护,有港湾躲避,那楚函呢?
楚函其实并没有错,他5岁人生出现了一个叫路灿雪的女人那不是他能决定的,楚函24岁时遇上丽姿并移情别恋的她,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一个男人生命里纠缠了两个女人,这注定是一道伤痕累累的选择题,他不知道生命里有过小棠棠,他守在手术室外亲眼见证了第二个孩子的流失,所有人都可以发xie和咆哮,只有他默默承受着。
“哎…”想到这些,乐达已经是沉痛的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让chuang上的楚函迅速觉醒,他身体一颤,细长的狭眸瞬间打开,漆黑的眸子里还带着警戒和凌厉,他连睡觉都处于随时搏斗的状态。
其实以他时至今日的身份和地位,谁还是他的对手,他只不过敌不过自己!
“总裁,你醒了?”乐达扶着楚函的胳膊让他坐起身。
“恩。”楚函点头,声音干涸嘶哑。
乐达赶紧转身去倒了杯水,这时正巧有护士送来早餐,是清淡的小米粥和几样精致的点心和小菜,乐达招呼她们放桌边。
乐达将水递给楚函,“总裁,先喝点水吧。早餐已经来了,您喝完水就吃早餐。您最近饮食不规律,我看您胃药似乎一直在吃,而且剂量越来越大,这样对您的身体很不好。”
楚函喝完水,又将杯子递给乐达,他倚靠在病床头,脑袋枕墙壁上闭了眸,再睁眼他道,“乐达,今天的工作行程是怎么样的?”
他不肯吃早饭,还如此拼命的工作,乐达一听当即劝他,“总裁,您腰腹上的伤还没愈合,而且昨晚失血过多也要静养,不如您休息几天吧。”
楚函没有丝毫迟疑的摇头,“我不想休息。”
他不能休息,他的心口一直压着一块大石,他有了休息的时间就会去想那些过往云烟,然后就会觉得窒息。
乐达见他无动于衷,只好道,“总裁,若是丽小姐看见您这么辛苦,她也会心疼的。”
“呵…”楚函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无比落寞和自嘲,“她不会的…”昨晚她动了想让他死的念头!
乐达看见楚函这副消沉萎靡的状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接电话。
接电话时乐达的神色就一点点的惊喜了,挂断电话,他对楚函雀跃的说道,“总裁,墨西哥传来消息,刚刚南宫剑熙办了离婚手续。”
楚函仿佛被点了穴,他所有的动作和神情都静止不动了,足足30秒,他才一点点的转过眸,他的狭眸里是前所未有的璀璨光亮,他似乎不相信,“你说什么?”
……
丽姿坐在公寓里吃早餐,月嫂看着她笑着问,“丽小姐,你中午想吃什么菜,待会我出门去菜场买菜。”
丽姿喝着小米粥,她看着月嫂摇头,“不用买菜了,待会我出门,可能不回来了。”
“不回来?”月嫂一惊,“丽小姐,你是打算去哪里?”
丽姿扯着嘴角笑笑,“我今天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