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乔阳便携方惠凌去了酒店。那方惠凌也算是个尤|物,直与乔阳痴|缠至清晨,朝露将??的时候,二人才困倦地睡去。
乔阳的手机响起玻璃破碎般的铃声,方惠凌皱皱眉头,抬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抓过来,迷糊着看了看,是几条短信,随手摁查看键,短信的发出者的名字显示为“”,这个**的称呼让她皱起的眉头再难舒展。立刻查看了短信的内容。
【我走了,物业费已经交好,借你的钱一定会还你。】
【你房间的灯坏掉了,等你回来自己换吧。】
【不许给我打电话!!】
三条简单的中文信息,让方惠凌脑中幻想出无数可能性。尽管在这个圈子里,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早不是那般纯洁,但是,对于一个刚刚认识还颇为满意的男人来说,有一个女人,还是让她心中醋味翻滚。
睡在床那边的乔阳,此刻也醒了过来。看到方惠凌正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由得脸色一沉。
“做什么呢?”低沉的声音传来,方惠凌一惊,握着他的手机不自然地怔在那里。要知道,在英国,个人**看得极重,她就这么偷看了他的手机不知道会不会惹怒他。
见他真的神色严肃地坐在那边,宝蓝色的床单危险地盖住敏感部位,他精壮的上身任由空气亲吻。
她赶紧妩媚地笑着,撒着娇说:“睡得迷糊,听到手机响了,人家以为是自己的,就拿过来看了看。”
说着,欠身把手机送到乔阳面前,丝绸的织物顺势滑,丰满的胴|体刻意地贴到乔阳身上。
“你不会生气了吧?”
乔阳搂住她,接过手机,看也没看,随手放到枕头面,一个翻身压到方惠凌的上方,那手便又在她光滑柔软的身体上游移。方惠凌轻喘着,惊讶地低喊:“又来?你不嫌累?”
邪气地笑,黑眸深邃得如同看不见底的大海,乔阳咬住她胸前那敏感的一点,腰身一沉,又一次侵占了仍然湿润的身体,也挡住了方惠凌剩的话。
粗重的喘息声再次响起,乔阳肆意地撞击她,却给方惠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激|情。
真的是累了,方惠凌侧身又睡了过去,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床单枕头尽掉到地板上,内很温暖,所以光|着身子她依然睡得很香。
乔阳冷冷看了一眼遍布痕迹的女|体,拿起手机,看过那几条短信。随即拨打了那个号码,不出所料,刚响了一声,即被挂断。一分钟后,一条短信回了过来:【别烦我,我在火车上!】
深吸一口气,却闻不到记忆中的温暖味道。手机上一行简单的文字,仿佛看得到她火大的样子。乔阳微笑着靠到床头。
真的想她了,刚才,身的人如果是她,该多好……
与方惠凌相处了三天,给她买了若干的衣服包包鞋子,陪她吃了几次饭,泡了几次吧,见了她一群莺莺燕燕的好友,帮她挣够面子,伺候得她欲仙欲死.
三天,乔阳感觉已经仁至义尽。
第四天晚上,乔阳将方惠凌送回了方家的别墅。尽管方惠凌是百般不愿的,但是如果再这么厮混去,也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依依不舍地挂在乔阳身上,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央他答应第二天还会见面,方回了家。
回到乔致雄的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走进书房,乔阳慢慢踱到沙发处坐,镇定的看着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饶是儿子无礼惯了,乔致雄仍会生气,他阴沉地问。
“明天订婚,就跟方惠凌吧。”乔阳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乔致雄一愣,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良心发现了?”见他愣住,乔阳嗤笑道。
“你……!”乔致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这门亲事,对你也有好处!方舒镜没有儿子,你跟他女儿结婚,等于接手他的产业!”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他这个迂腐的父亲,还是那么的坚持着陈旧的观念。乔阳在心中鄙视了他一百遍,站起身,微扬起头说:“明天,安排方家人吃饭,后天我回中国。”
“开什么玩笑!明天!你太儿戏了吧!”乔致雄不同意,乔方两家都是名门,订婚岂能草率?
“随便你,如果觉得仓促,等我次从中国回来也行。那明天我就离开。”说完,乔阳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出书房,只留得气得浑身发颤的乔致雄站在书桌后面。
是以,订婚并没有如乔阳想得那般进行。乔致雄第二天约了方舒镜夫妇及女儿吃了顿晚饭,只在餐桌上口头定了两个孩子的婚事,推说乔阳在中国的课业问题,需要近期回去,待夏天放暑假的时候,再回来举行大型的订婚仪式。
方舒镜见女儿对乔阳已经是如痴如醉,只好答应来。
当晚,乔阳罔顾乔唯宁挽留他跟家人一起过旧历年的好意,执意上了回中国的机。
待机得平稳之后,打开手机,又给鱼小晰打了通电话,依然被毫不犹豫地挂断。见她没有短信发来,便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回去没?】
【是。】只有一个字,乔阳嘴角微扬,收起手机,将机上的薄毯伸开盖在身上,窝进头等舱宽大柔软的座椅里,闭上眼睛。
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行,先养足精神再说。
在伦敦登机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钟,到达这座城市的机场,却是夜里十一点钟,时差是个奇秒的东西,了十几个小时到头来却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好像他在向上帝偷取时间。天气比离开的时候更冷,连着几场雪后,零十几度的气温将路面上化了的雪水冻成冰壳,机场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地清扫,以排除隐患。将脖子上的围巾系得更紧,抵御凛冽的寒风,乔阳低着头,拉着行李箱,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到达自家楼,乔阳付了钱,出租车扬长而去,整个马路上便再无一物。
风呼呼地吹,白色的路灯,路边的雪堆扬起细致苍白的雪末,鞭打在乔阳黑色的滑雪衫上,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一串鞭炮的爆炸声。乔阳站在楼,向上看了看,偌大的住宅楼,只有一两个窗口透出亮光,五楼的那两扇窗户,是尽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