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藏了别人,一直没有跟翟一航摊牌只是不想横生枝节,惹得鱼小晰生疑。半死不活地拖着,一直拖到翟一航发现。也到了孙婷婷再也忍不去的时候了。
她发现单恋真的很痛苦,也充分体会到乔阳这些日子以来的心情。酒醉后她叫了他来,存了什么心思她不大明白,也许她只是想见他而已吧……
于是,就发生了鱼小晰与乔阳的两个月以后的碰面。
孙婷婷缓缓地说着,摒除自己的那部分故事,只把乔阳的那部分讲给鱼小晰听。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他是个好男人,难能可贵的好男人。”孙婷婷拍拍鱼小晰的脸,轻声说,“他等你的时间不是两个月,是四个多月,他快等你半年了呢。”
鱼小晰愣怔地看着好友模糊的脸,突然抱住头,神经质地叨叨起来:“我酒劲儿上来了……头晕……”
“躲吧你就!”孙婷婷扭了鱼小晰的胳膊,狠狠地。
“他是做错过事,但是如果是我……我真得感谢老天爷,做错的是他。”如果是她的话……孙婷婷忍不住又一遍幻想。
“不要说了,婷婷,我想睡一会儿,头疼。”鱼小晰干脆一头扎到床上,把脑袋埋进叠好的被子里面。
看着又成了鸵鸟的好友,孙婷婷用力打了鱼小晰的屁股,啪一声响。无奈又好笑地说:“行,你睡吧,我去给你买点醒酒的药。希望等你醒了,别告诉我刚才的事儿都忘了啊!”
又拿来脸盆放到地上,推推床上的鱼小晰说:“脸盆在床边。你要敢吐到床上,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房门关上了,孙婷婷走了,鱼小晰又一次哭得肝肠寸断。
如果妈妈的电话让她犹豫,那么孙婷婷的故事彻底把她击垮了。
她突然开始庆幸。没有告诉孙婷婷乔阳有未婚妻的事情。如果她说了,孙婷婷就不会这么笃定地。也许,还会阻止也说不定。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鱼小晰后来仔细地分析,也许。潜意识里面,她已经做了决定,她到底无法对这个男人释怀。
陪他一次好不好,爱一场好不好?哪怕只如夏花般灿烂,只有一季……
如果注定不能一起到老,只为偿他的深情,彻底地身与心的交付一次,好不好呢?
孙婷婷提着解酒药回来的时候,鱼小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立时就急了,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结果在床上响起单调的十六和弦铃声,孙婷婷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想了又想,她还是打给了乔阳,告诉他鱼小晰酒醉后失踪了。当时乔阳正窝在家中伤情,听到消息后立刻拿着车钥匙出门。结果在门口捡到了醉得一塌糊涂的鱼小晰。
外面开始雨,鱼小晰被淋得透湿,仄仄歪歪地靠着他家大门坐在地上,满身的酒气。见到她之后,乔阳只觉得一腔担心急躁全数散尽了,他忙把她抱回了家,给她换了衣服后安置到床上。
这个上午在折腾中度过。鱼小晰吐得稀里哗啦。乔阳把她抱到浴室好一通擦洗。酒醉后的鱼小晰非常不老实,对他又抱又搂的折腾个没完,她这一具活色生香的生动**刺激得他鼻血都快流出来了,可想到上次霸王硬上弓的后果,他硬忍住了。
等折腾到近中午的时候鱼小晰总算安稳地睡了,乔阳见她睡得沉了。便换了衣服出门,一则买点吃的,二则买豆芽回来给她煮解酒汤。
雨早已停了,太阳炙烤着大地,雨水刷洗过后的街道干净得发亮。初夏的蝉在树梢唱着,淋湿的麻雀站在向阳处蓬松着羽毛晒太阳。外面的世界风光大好一派葱荣,乔阳匆匆地来去无暇欣赏。
他进门后看到鱼小晰呆立在子正中,身上罩着他的宽大衬衣,领口太大露出两道细致的锁骨,弧形的衣摆遮到膝盖,侧面却一直露到大腿根部。她的胳膊垂在身子两侧,袖子长得触到腿弯。她整个人像个没穿好衣服就忙着上台唱曲儿的女伶。
这副样子让他的心口嗖地中了一箭,立刻心猿意马起来,可是鱼小晰见到他后却哭了。
他心里那点邪念瞬间被拍了。扔手里的饭菜乔阳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吸吸鼻子,鱼小晰揪着他袖子,将头轻轻抵到他的胸口,小声说:“没怎么,我就是头疼。”
乔阳二话没说将她抱回了房间。安置好她后,他去厨房为她洗手做羹汤。
这是他第一次厨,照着上抄来的菜谱给她做解酒汤。话说鱼小晰那水平也做不了太复杂的料理,乔阳干得顺手,他叼着一只叉烧包边吃边做,一会儿加醋一会儿加糖,依然手豆芽解酒汤,只因为他亲身试过效果还不错,这次换他给她做。汤做好了他也吃饱了,尝了味道后他很满意,盛在碗里一手托着给她送进里。
鱼小晰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过来。乔阳坐到床上,把她抱到怀里,直接把碗送到她唇边。鱼小晰喝了半碗汤,便摇头不想再喝了。
“乖,喝完。”乔阳低声哄着。
“好酸,不想喝。”皱着眉,鱼小晰偏头躲进背后温暖宽厚的胸膛。
听她抱怨,乔阳就着碗也尝了一口,他倒是觉得味道调得不错,起码甩她做的好几条街,随即又哄她,鱼小晰勉强喝了几口后便转过身子抱着他不肯再露脸。
其实那碗汤有什么难喝,她不过是借题发挥对他撒娇罢了。她埋头在他的怀里,放心中芥蒂,享受着心灵相通的温暖抒怀。无关糊涂,无关逃避,這一次,她是真心地要跟他一场。
刚才她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她爬起来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他的影子,站在空荡荡的子里她突然感到害怕。
喝醉后孙婷婷说出去买药,她脑子里满满的念头都是想见他。糊里糊涂地就跑来了他这里。外面着雨,她被浇透了后还算清醒,强撑着精神见到他之后,她就彻底瘫了。再醒来。他却不在了。
呆呆地站在里,她心里又疼又空。她想,乔阳等她的那些日子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这空落落的感觉真的好折磨人……等到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就哭了。
想念一个人,将心交付给一个人,竟然是这样的感觉。患得患失,拿得起放不啊……
鱼小晰赖赖地抱着乔阳不肯松手,乔阳之好把碗搁到桌上,用手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问:“头还疼吗?”
“不疼了。”她闷声闷气地回答。一边硬是往他怀里拱,像只怕冷的小狗。
她身上冰凉,一劲儿往他身上蹭,搞得乔阳以为她怕冷,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给她裹好。然后抱着她问:“饿吗?”
其实她并不觉着饿,喝了太多就搞得胃里火烧火燎的,可鱼小晰还是点点头。就像这大夏天的被他裹严实了着实闷热,可她忍着。今天她不想对他说一个“不”字。
乔阳自是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作势要推开她,准备去厨房给她拿吃的,可鱼小晰把他抱得更紧。边惊慌地叫了一声:“你别走!”
他疑惑地低头瞧跟只八爪鱼似的女孩。
仰着苍白的小脸,鱼小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娇声求他:“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乔阳垂眸审视她半晌,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没啥异常。就问:“你怎么了?”
低头,鱼小晰用力向他怀里偎了偎,禁不住红了脸,她声音小得像刚出生的猫:“乔阳,你还肯要我吗?”
乔阳没听清。低头凑到她脸侧问她:“说什么呢?”
鼓足勇气,鱼小晰抬起虚软的胳膊,搂住他的脖颈,薄被从她身上滑去。她的小口吐出淡淡酒气,缺乏血色的嘴唇微微嘟起,带着点湿润的黑眼睛泛着悲悲戚戚的水光。
倾尽一生,乔阳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梦一样美好的初夏中午,那天,鱼小晰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还肯要我这个骗子吗?”
情节转折得太快了!他受宠若惊到忘记反应。
直到她的嘴唇印到他的脸颊上面,直到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好喜欢你。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他等了快半年,辛苦地耕耘她这片贫瘠的土地,期间幻想过无数次她真正为他熔化的那一刻。真等到了,他却像个傻子似的任由她抱着,僵了半天,问她的话脱口而出:“鱼小晰,你酒还没醒吗?”
鱼小晰在他身上蹭了蹭,感觉他全身异常的僵硬,出乎意料之外,对自己的表白他并没有给予热情的回应。
她推了他一把,可他还是没有反应。她扶着他的肩膀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看到他表情严肃得像一个正在判案的法官。
他这么冷静的自持,让她心里开始发慌。
“我刚才说的话……你……你没听到吗?”她嘟着嘴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
乔阳一径地发呆。可关键是他发呆的时候并不像发呆,只是蹙着浓眉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瞧他这个样子,鱼小晰的不安越来越深。
他不是说过,可以再等等吗?不是说给她一天时间吗?她用了半天就想通了,为什么他反倒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事实上乔阳现在大脑是一片空白,别说分析鱼小晰现在的言行,他快把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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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日上架,所以三更送上。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