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玩儿。”大娘抬眼看着蛐蛐笼子扭头就数落二人道。
“娘,这是喂鸡的。”姚文远则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样咱家的鸡可以快快的长大,多蛋。”
“小人精,俺还不了解你们,留着那个个儿最大的,牙齿锋利的,明儿放牛时,可好斗蟋蟀。”大娘揉着他们的脑袋道。
“嘻嘻……嘿嘿……”两个小家伙傻笑,拿过姚长山手里的笼子,跑去了后院喂鸡。
当然如大娘所说,留个头最大的,明儿斗蟋蟀。
后院鸡圈的里鸡,听见蛐蛐的叫声那个兴奋耶!再喂鸡的小家伙回来期间,姚博远把编筐的工具收拾好,殷秀芹晾完衣服,正在帮忙扫地。
姚博远见他们喂鸡回来,提溜着两个小家伙洗澡。
好在水晒的足够,把一切收拾停当后他们排着队冲凉后,各回各房,煤油灯依次吹熄,小院渐渐安静了来。
大娘心里有事,却不敢在炕上翻来覆去,怕搅了姚长山休息。明儿还有繁重的出车任务,休息不好,路上出事可就惨了。
所以大娘就这么睁着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直到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迷瞪着了。
与大娘担心惦记着姚清远的病,姚长海家的小院就热闹的很啊!
夜半三更,村里一片寂静,突然间这小院里,喵喵……汪汪……叽叽……
猫叫、狗叫、老鼠凄惨的叫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她爸,她爸……”连幼梅使劲儿摇晃着睡的跟头死猪的姚长海。
“啊……怎么了,怎么了。”姚长海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爸,你听听……”连幼梅坐了起来,外面的一片闹腾,漆黑的夜晚听得如此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渗的慌。
“这是咋了,猫狗都疯了吗?”连幼梅看向窗外,透过月色看着小院内,真是怎一个热闹了得。
“我出去看看!”姚长海爬到炕头柜边,点起煤油灯,趿拉着草编的拖鞋,端着就朝外走。
“别,别去,听说被疯猫、疯狗咬了,会死人的。”连幼梅赶紧拉着他的手道。
外面情况不明,她可不希望,他冒险。
“可是……”姚长海迟疑地说道,被连幼梅使劲儿的拽着,他想走也走不了。
“长海醒了吗?”刘姥爷端着煤油灯在中堂叫道。
“姥爷我醒了。”姚长海回头看向连幼梅道,“我出去看看。”他放煤油灯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连幼梅松开他,速地穿上衬衣和裤子,也追了出去。
“姥爷,外面怎么回事。”姚长海只穿了条短裤,就出来了。
“没事!别担心是大黄和大花在抓耗子呢!”刘姥爷摆手笑道。
“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声响吧!”姚长海耳听着门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总觉得不对劲儿。
“没事,只是耗子多了些。”刘姥爷拍着他的肩膀道,“回去睡吧!没事。”
“姥爷!”连幼梅挑开帘子走了出来。
“哦!也把你给吵醒了。”刘姥爷见她笑道,“行了,都回去……幼梅你的衣服是不是穿翻了!”
连幼梅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哎呀!”双手掖了衣服,跳进了里间。
急冲冲的她,衬衣穿反了,“我说呢!怎么扣子扣的这么费劲。”
“哈哈……”刘姥爷推着姚长海道,“进去吧!明儿一早就知道,大黄和大花的战果了。”
“那好吧!姥爷你也休息吧!”姚长海转身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
刘姥爷看他进去了,端着煤油灯进了西里间,“也吵醒你了妮儿。”刘姥爷看着躺在炕上,已经睁开眼睛的妮儿道。
“乖睡吧!咱家的狗和你爷爷家的猫正在抓老鼠,除四害呢!”刘姥爷脱鞋上了炕,“真是……中午来了一场,这还有半场啊!这乡的耗子还真是多。”
打开天眼,妮儿看见如水的夜色,大黄和大花正在全力捕鼠。
空间水浇灌出来的蔬菜,味道虽然较之空间出品的蔬菜有差距,但比起普通的蔬菜,却要胜多了。所以菜地会把这些贪婪的老鼠给吸引过来。
如此频繁,这也说明,一个多月来,灵泉开始发挥效用了,好现象不是吗?
刘姥爷嘀咕道,“中午已经消灭了一回,这一次是咋进来的,肯定还有老鼠洞没有掩埋上。明儿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把老鼠洞给堵上。”
不过就是埋了,以老鼠天生打洞的能力,短时间内,在挖个地道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辛苦大黄和大花了,明儿要好好的犒赏它们一。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未来的日子大黄和大花还要继续努力哟!
且这也是锻炼大黄和大花的最好机会,真是一举两得的事。
刘姥爷吹熄了煤油灯,爬在窗户上,以他的眼力透过月色能清楚的看见院内的情形,嘴里喃喃自语道:“看来明儿一早起来,要和长海得先把老鼠尸体给处理了。”
刘姥爷看了一会儿,听着妮儿发出细碎的呼噜声,嘴角上扬,盘膝而坐在她身旁,继续打坐入定。
※※
姚长海进了,看见正在脱衣服的连幼梅,乌黑的双眸更加幽暗,从里面仿佛冒出了两簇火焰。
他从背后一子抱住了自个儿媳妇儿,既然醒了,就做些什么?
连幼梅娇嗔道,“快睡觉!热死了,放开啦!”甜美声音中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甜软柔美的嗓音仿佛羽毛划过他的心房,让他心中霎时溢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甜意。
整个人被禁锢在他强壮而有力的双臂之间,灼热的薄唇轻轻啃咬着她脖颈,轻声呢喃:“媳妇儿,我该交公粮了!”
“去!”连幼梅却朝后仰起了头,双手反剪抱着了他的头。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如此鼓励,他自然更加卖力,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留一朵朵红梅,镜子中不止是如豆的灯光在摇晃,贴靠着他厚实胸膛的她也慢慢的一阵阵的轻颤着,那娇嫩樱红的唇瓣微微的溢出更加动人妩媚的呻吟之声。那样的魅惑,那样的动听,如催情剂般的彻底点燃了两人。
看着她紧咬着唇瓣,“别压抑,我喜欢你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的磁性。
“会……被……听见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溢出红唇。
“外面的声音很大。”
该感谢院外的如此大的声响,掩盖了房间内火热,他的吻再也不满足于她甜美的脖颈间,却仍旧是极有耐心的享受着她的每一寸,每一分,每一丝甜美,耳畔是她不住的轻喘,似在给他无限的鼓励般,那双粗糙的大手亦是丝毫不闲着的自顾自在她的身上撩拨着,变着花样的轻抚着她。
夜风拂过,院子内依然声响不断,床榻之上的两人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仍旧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微微的弥散着汗湿的味道,和彼此粗重的喘息。
一时间,内惷光旖旎……夜还很长。
极致缠绵后,明明都是全身无力,可却是全然无睡意,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姚长海小院的动静当然也惊动了隔壁的姚长青和田胜利,如此喧闹的声音,还能不醒啊!
仔细听了会儿,发现是猫抓老鼠,狗狗助阵,一翻身就继续睡了。
别看他们夫妻二人在乡公社上班,夏收、秋收时节,也要地忙着颗粒归仓的。
在乡这稀松平常,他们夫妻二人住在单位时,邻居为了抓耗子,折腾到大半夜,差点儿把房子都给拆了,才逮着了。
现在嘛!有猫咪抓耗子,这就是它的天职,他们就不去添乱了。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姚长海端着煤油灯,精神奕奕的打开房门,“嗬……”看着堆积在门口的尸体,吓了一跳。
想当年,就是除四害,也没一子见过如此之多老鼠尸体,个头儿还这么大,细看来原来有些是田鼠。
他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没有脚,不然真的是走运了。”收回自己的脚。
“怎么样,战果如何。”刘姥爷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问道。
“姥爷,昨夜那么吵,睡的好吗!”姚长海回身问道。
“我睡的很好,你们呢!”
刘姥爷只是随意的反问,想起昨夜极尽的缠绵,就让他黝黑的脸颊一片殷红,幸好天还黑着呢!
“每天累的要死,一沾炕就睡着了。”姚长海大声地说道,话题一转又赶紧说道,“姥爷,你等会儿在出去,我先把门口处理一。”
“那好吧!”刘姥爷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姚长海再次打开门,已经不那么吓人了,大长腿,一子跨过了尸体。
“喵……”大花凄惨的叫了起来。
“抱歉,抱歉。”姚长海赶紧说道,原来不小心踩到了大花的尾巴了。
大花可怜兮兮跳到窗台上,一双金黄的猫眼在看到炕上的妮儿时,仿佛看见泉水在像他招手,兴奋的忘乎所以,两只猫爪子,使劲儿挠着木制的窗户。
姚长海看猫儿没有不妥,拿着铁锹,麻利的清理门口。
“泉水,泉水。”大花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抓开了窗户的一扇。
妮儿听见大花挠窗户的声音打开天眼一看,眼看着大花就要钻进来了。她赶紧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伸出双手,‘stop!’
让大花钻进来上炕还得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