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你看,我好着呢!”姚长海赶紧说道,“你看我还是你的小幺。”抓着她的双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你摸摸看,热乎乎的。”
    姚奶奶打起精神,撩开眼皮,模模糊糊地看着众人道,“都回去吧!娘没事都守在这里干什么?”
    姚长海拿着被裹着姚奶奶,“娘,没事了,咱们都没事。”
    “是啊!你们都回去吧!你娘有我呢!”姚爷爷说道。
    姚奶奶拉拉被,顺势躺了去,“你们都回去吧!”
    姚爷爷和姚长海给姚奶奶盖好被,姚长海抬眼道,“我留在这里,守着咱娘,你们都回去吧!我等着田姑爷回来。”
    “俺没事了,都回去吧!不用守在这里。”姚奶奶打着哆嗦说道,“好冷啊!哎哟……”
    姚长海脱鞋上炕,打开炕头柜又拿了一条被,盖在姚奶奶的身上,“娘,还冷不。”说着直接压在姚奶奶身上紧紧地抱着她道,“娘,吓着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好重,你在干什么?”姚奶奶闷声说道。
    “你不是说冷吗?”姚长海贴着姚奶奶的脸颊道。
    姚长山拍拍他的肩头,把他拉了起来,“小幺,起来,你压着咱娘了。”接着打趣道,“那是咱爹的位置……你上去算什么事?”
    “呵呵……”众人笑了起来。
    “大哥、大嫂,嫂,妮儿妈你们回去休息吧!”姚长海盘膝坐在炕上道,“我和爹再这儿就成。”
    姚长山看着姚奶奶说道,“你们都回去啊!博远娘你也回去吧!他婶、小婶,赶紧回去。没有你们家里孩该害怕了;四妹也回去,明儿一早还上班呢!”
    “等一,等咱娘的烧退了。俺再走。”大娘搬了张凳坐在炕边上道。
    “等退烧之后,大哥跟大嫂一起回去吧!”姚长海接着说道。“都快年过半的人了。”
    姚长山不依道,“什么啊!我们才四十多,不惑之年,还没年过半呢!”平白被人往老里说,当然不愿意了。
    “那年纪也比我大。”姚长海不理会姚长山,接着看向连幼梅道,“她妈,你也回去吧!明儿还上班呢!只是感冒。不用都挤在这儿。”
    “都回去吧!”姚爷爷挥手道。
    “爷爷,爹,我姑父回来了。”姚博远在中堂叫道。
    姚长青立马掀开帘,田胜利带着寒气就进了东里间,“爹,我回来了,我现在就给娘打上一针。”
    姚长山起身让开了地方,看着跑的满头大汗地田胜利,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他姑父。麻烦你了。”
    “大哥,客气啥!”田胜利把药箱放在炕上从里面拿出针筒,先做皮试。看了一里的座钟,两点十五。
    “娘,一会儿打了针,嗓就不疼了。”田胜利温柔地说道。
    “嗯!”姚奶奶点点头。
    十五分钟后,皮试没有问题,打了80万单位的青霉素,又喂了姚奶奶一些感冒药。
    “好了,针也打过了,现在可以都回去了吧!”姚爷爷赶人道。“老大,带着你媳妇儿回去。”
    姚长山领头。人陆陆续续出了东里间。
    姚长海坐在炕上看着连幼梅道,“她妈。你回去吧!我留来,咱娘因为我才生病的。”
    “嫂,拜托你送我媳妇儿回去。”姚长海接着说道。
    “中,保证看着弟妹进了院,我才进门。”大娘戏谑地看着他道。
    连幼梅则瞪了姚长海一眼,这么多人看着,真是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人家无所觉,还笑呵呵地挥手,让她们赶紧走。
    人都走了,姚家渐渐安静了来,姚长海又拿出一条被,“爹,您也赶紧睡吧!娘没事的。”说着这手摸了摸姚奶奶的额头,“这烧好像也退了些。”
    姚爷爷摸了摸老伴的额头,果然如他所说,温降来许多,脱了衣服,便躺在她的身边,手抓着姚奶奶的手不放。
    姚长海也脱了外罩,钻进了被窝,两个人守着姚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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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姚老大家,连幼梅打着手电筒和大娘站在大门外等着姚长青夫妻两个。
    有手电还是方便点儿,亮堂点儿。
    “胜利,咱家在这边,你现在上哪儿啊!”姚长青叫住了往村里走的田胜利道。
    “哦!我刚才去拿药时,碰见村里的其他人,狗剩他娘也感冒了,丑的媳妇儿好像也不舒服,我现在去看看。”田胜利嘀咕道,“今儿村怪了,怎么大家一起生病啊!好像还都是感冒了。”
    “早上都淋雨了。”姚长青说道。
    “雨?公社可没雨啊!”田胜利纳闷道。
    “就咱村雨了,不然青兰山的大火,怎么扑灭的。”姚长青接着说道,“你快去快回,我先回家了,怪冷的。”
    “原来如此啊!行了,你回吧!别等我了,给我留着门就行了。”田胜利摆着手,朝村里走去。
    “那咱们回家吧!”大娘说道。
    这个夜晚姚湾村不安宁,鸡狗跳的,县城里也不平,当然淋雨感冒都是小事,关键是做噩梦,半大的孩被吓得不轻,短时间内想要完全恢复不可能。
    哼哼!便宜他们了。
    “嫂,小姑,你们进去吧!”连幼梅打着手电筒道,“别听妮儿他爸胡咧咧。”
    “呵呵……咱们一块儿进去。”大娘和姚长青一起笑道。
    连幼梅无奈地摇摇头,人同时进了自家的院。
    “姥爷,吵醒你了。”连幼梅看着中堂亮着煤油灯,挑开帘说道。
    “这么大的动静,我能听不见吗?”刘姥爷坐在长凳上问道,“亲家那边咋了。”
    “哦!娘。淋了点儿雨感冒了,有些发烧,药也吃了。他姑父也给打了针了。不是啥大事,不过长海留了。”连幼梅顿了一接着道。“姥爷,回去睡吧!”
    “没事就好!”刘姥爷起身道,“那你也赶紧去睡吧!明儿一早还得上班呢!”
    “晚安,姥爷。”连幼梅端着煤油灯,看刘姥爷挑开帘进去,才转身回了房间。
    刘姥爷盘膝坐在炕上,感觉到了妮儿气息的变化道,“妮儿也醒了。你奶奶生病了,明儿一早我们去看看。”
    “好!”妮儿睡眼惺忪地咕哝道,估计是白天淋雨的缘故。
    姚家重新安静了来,大家重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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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姚家人又齐聚在东里间。
    姚致远是因为离的远,没有听见动静,所以昨晚没有起来,今儿一大早就来了。
    而姚修远和军远他们这些小孩,昨晚上或者起来了没有进来。或者睡的跟死猪一样,一大早都围着姚奶奶,不停地叫着。“奶奶。”
    “奶奶,打针疼不疼,疼的话喝完疙瘩汤就不疼了。”姚墨远安慰老人家说道。
    “小馋猫,俺看是你想喝疙瘩汤了。”躺在炕上地姚奶奶笑着说道,声音有些沙哑,还没好利。
    “博远娘,今儿早上做疙瘩汤,咱都吃。”姚爷爷做主道。
    “知道了,爹。”大娘应道。还不忘记瞪姚墨远一眼,姚墨远则无辜地吐吐舌头。躲到了姚博远的身后,不忘嘟囔一句。“疙瘩汤,不是病号饭吗?”
    “呵呵……你这小。”姚长山揉揉他的脑袋笑道。
    田胜利一早就来复诊了,“娘,时间到了。”从姚奶奶腋取出温计,“爹、娘,烧基本已经退了。”
    “娘,张开嘴,我看看嗓。”田胜利说道。
    “他姑父,给你手电筒。”连幼梅把手电筒递给了田胜利。
    田胜利接着手电筒的亮光,看了看姚奶奶的扁桃体,“嗓还有点儿红,不过还好,这针再打上两天,吃完饭一定要吃药。”
    “放心吧!我盯着你娘呢。”姚爷爷立马说道。
    有姚爷爷保证,田胜利开始收拾药箱,“娘,上午就不要出去了,在家休息得了。”
    “老大,记得给你娘去席厂请个假。”姚爷爷吩咐道。
    姚长山应道,“知道了。”
    “吃完午饭阳好的出去晒晒阳。”田胜利接着说道,“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多穿点儿衣服。”
    盘膝坐在炕上的姚奶奶点点头道,“知道了,俺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田胜利提着药箱起身道,“那爹、娘,我去满耕队长家还有丑的家看看。”
    “去他们家干啥,这么早,不知道起了没。”姚长山好奇地问道。
    “狗剩他娘和丑的媳妇儿也感冒了,我去复诊一。”田胜利看看窗外的天色道,“现在估计都起来了。”
    “那你去吧!”姚爷爷挥手道。
    “都是昨天闹得。”姚长山气愤道,要不是昨天,怎么会感冒。
    “行了,都回去吧!吃完饭,就该上工了。”姚爷爷说道。
    家家炊烟起,吃完饭上班的上班,上工的上工。
    刘姥爷抱着妮儿过来,站在帘道,“亲家母,我和妮儿来看你了。”
    “亲家姥爷,别进来了。”姚奶奶赶紧说道。
    正准备掀开帘的刘姥爷顿住了手,看着里边,“老头,你替俺说。”姚奶奶催着姚爷爷道。
    姚爷爷掀开帘,挂在了一边道,“她感冒了,怕传染给妮儿,小孩弱,感冒了容易得肺炎,可是会死人的。”
    “那我们就在这儿看看。”刘姥爷抱着妮儿站在帘外道,搬了张小凳,抱着妮儿坐了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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