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河看了看前面的队伍,“只有姚家的男人参加吗?”
“对,这是姚家男人的活动。”姚长海把活动的来历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家的会跑了的宝贝闺女想参加都不可能。
一家之主的爷爷不批准,所以今儿早上姚长海只能在妮儿哭的通红的小脸,狼狈而出。
“我不在你们这小日子过的倍儿滋润啊!”姚长河羡慕道。
“三哥,别羡慕!”田胜利倒退几步,走到他们身旁道,“这到了夏天为了不耽误上工,你知道我们几点爬起来吗?”
“凌晨三点,三点。”田胜利比划了三个手指道,“这大冬天离开温暖的被窝……咦……”他夸张地打着哆嗦。
“田姑爷,你好像对老头子我意见很大吗?”姚爷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田胜利顿时感觉阴风阵阵的,“哈哈……爹,这早起的空气真是好,您看看锻炼了这一年我的身体好着呢!感冒发烧都没有耶!”说着还做起了扩胸运动。
“咦!”小辈们强烈的鄙视姑父这种见风使舵,狗腿形象。
天已经蒙蒙亮,田胜利当然不用听声音,也能看见孩子们脸上的鄙视的表情。
“臭小子。”田胜利停,抬起脚眼见着他要拖鞋,机灵的孩子们哪里还不知道,一哄而散。
“哈哈……”
冬日里萧瑟,满山的枯枝和落叶,遮挡不住姚家男人们的热情。这个时候正是打猎的好时机。
“三哥,比比看如何?”姚长海拿后背上的猎枪道。
靠近村子人类居住的地方。猎物少,进入山里就不一样了。猎物渐渐多了起来。
“哦!”姚长河挑眉道,“跟我比,你哥我枪不离手,还是算了。兄弟我怕你输得太难看了。”
“哼哼……小瞧人!”姚长海说话当中就发现了一只肥兔子,灰色的,小家伙儿还挺机灵的,他藏到荒草里,猫了好半天,瞄准射击。‘砰’的一声。
兔子应声倒地,姚振远兴冲冲地跑过去,提溜起地上的死翘翘的兔子,挥舞道,“小叔!”
“振远,怎么样?你小叔射中哪儿了。”姚长河高声问道。
“眼睛!”姚振远回道。
“行啊!小幺,瞄准的眼睛,射中的也是眼睛。”姚长河拍着他的肩头笑道,“我来。”
从姚长海手里接过猎枪。当就是砰砰……两枪,砰砰两只野鸡应声落地,姚文远和姚建远跑了过去。
一人拾起一直野鸡,“爹。三叔,好棒!”
“得不跟你比了。”姚长海摆摆手道,“跟你这常年玩枪的。就是不能比,这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一点儿也假。”
“小幺这拿锄头的手。准星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姚长河揽着他的肩头道。
“走道,小心点儿啊!这山里有不少的兽夹子。”姚爷爷提醒道。
枪毕竟不是谁都能摸到的。打猎村里人更喜欢最原始的捕兽夹子,这个简单易做。
一行人一路走到了碧波潭,在三道破外,池水碧绿神窘而得名。
别看青兰山坡度不大,却形成了两个瀑布,这也许与地质有关。
碧波潭瀑布流直,最高的落差26米,碧波潭和金鳞所在的寒潭相比,要小多了,金鳞那么大的个头儿潭小可装不。
冬日雾起,潭上雾气弥漫,与周围的古树、旷古巨石浑然一体,美不胜收,恰似人间仙境。
瀑水落于潭巨石水花四溅,而后流入深潭。嘻嘻……潭中有鱼,肥美的鱼儿正等着垂钓者。
放小马扎子,长辈们依次挑个自认为能掉到鱼的地方坐,拿着钓竿开始垂钓。
而小辈们开始,拾柴火,搬石头垒砌土灶,拿出大锅,做水,或者直接拿着刀去开剥野鸡。
“哥,鸡汤这么煮行吗?”姚清远看着姚博远不太放心道,“你到底会不会做啊!”
“放心吧!看好你的火。”姚博远笑道,“今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会给你们做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小野鸡炖蘑菇。”
“哥,你就吹吧!让你收拾野鸡和兔子还行,让你做饭。”姚清远撇撇嘴道,“不是做弟弟的不相信你,咱俩进厨房的次数少的可怜,吃还行,做,咦……”
姚修远蹲在铁锅前正在切豆腐道,“哥,我这个人吧!对别的都无所谓,就是对吃的挑剔,你们二人要是糟蹋了食物,小心咱爷爷的竹板。”
姚博远一抬眼看他切的豆腐,顿时这脑袋就大了。“我说你小子没见咱娘切过豆腐啊!你干脆整块放进去得了,有你切这么大的吗?”
“怎么了,太大了。”姚修远看看自己切的豆腐,“挺好的啊!要不然咱去弄点儿泥鳅,做豆腐钻泥鳅得了。”
“傻小子,这么冷的天,你水摸泥鳅吧!再说了泥鳅钻到泥里不出来。”姚清远拍着他的后脑勺道。
虽说这碧波潭冬季不结冰,可这水也是冰凉刺骨,姚修远回头望望潭水,打了个冷颤。
“这东西能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吃进肚子里,从面排出去,不都一样。”姚修远理直气壮地说道。
“滚一边去,你这臭小子,还让不让人做饭了。”姚清远一脚踹翻了他。
本身蹲着,这重心就不稳,所以轻轻一碰,就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行了,看着点儿火,还是我来切吧!真是糟蹋好东西。”姚博远拿过他手里的菜刀道。
“知道了。”姚修远看着火道。
“哎呀!这火怎么越来越小啊!”姚修远趴在地上看着灶眼咋呼道。
“你这个笨蛋,没有一件事能干好,你能干点儿啥?”姚清远赶紧拿着烧火棍子。往外面拨拉了一杂草。
原来姚修远一直往灶里面塞杂草,柴火。
“腾……”的一火苗就蹿了上来。
“我只会念书。书念的好,当然就不会干了。”姚修远仰头道。他说的不错,姚家好像书读的最好。
“你快拉倒吧!还只会念书,我看你这书都白念了。”姚清远摇头失笑道,“你塞的太满了,这氧气进不去。老师没有教过你啊!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啊!”紧接着又弹了他一个爆栗道,“还知识青年呢!没知识。还不如这村里的老太太呢!”
他们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正在钓鱼的长辈们。
姚修远特不好意思,举手道,“别回头看我了。爹。我又不像哥一样,既会读书,又会干农活,这烧火上的事也懂。我……”
“博远,清远,修远。”姚长河叫道。
“是,三叔。”三人同声回道。
“安静点儿,把鱼都吓跑了。”姚长河头也不回地说道,“难道想向你们姑父一样。”
“是啊!”姚长山道。
“钓鱼的时候。田姑爷还滔滔不绝的,吹嘘自己的钓鱼技术高,结果一条鱼影儿都没见着,痛定思痛。也想弄成你姑父那样啊!”姚长海扭头看过去,“瞧瞧!现在安静多了。”
田胜利拿围巾糊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话多。只露了一双眼睛。
钟小猫和其他人又抱了些柴火回来,放在灶边。“我说,还是我来做饭吧!”
刘姥爷朝钟小猫招手道。“过来。”
钟小猫颠颠儿的跑过去,坐在大石头上,挨着刘姥爷。
刘姥爷道,“今儿的饭,让他们做,就是为了考验他们一,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
“你和致远就免了,一次就轮到,建远和军远了,谁也跑不了。”刘姥爷笑道。
“真是不看不知道,这修远连火都不会烧,这还能成。”姚爷爷附和道,“虽说姚家的男人不进厨房,可也不能连这最普通的事都不会吧!”
“得!我今儿成了反面典型了,人人都批我。”姚修远自我调侃道,“回去呀!这拉风箱的活计,我得从秋粟手里抢过来。”
“这就对了,不会就学吗?”姚爷爷对于孙子的表现非常满意。
家里的孩子多,夏穗比修远大,秋粟又上来了。所以这灶台上烧火的事,这修远还真是没干过。
姚博远拿起勺子舀了点儿汤,抿了一口,“怎么这么咸啊!清远你放盐了。”
“你不是没放啊!所以我放了点儿。”姚清远抬头说道。
姚博远瞪着眼睛道,“谁说我没放,这子盐放重了。”
姚清远辩解道,“谁知道你放了,这咋办啊!”
“兑水,兑水。”姚修远赶紧说道。
“哦!兑水!”姚博远手忙脚乱地从潭水边取来水倒进了大锅里,“加大火,加大火。”
姚清远赶紧往灶眼里塞柴火。
潭水边,“太姥爷,你怎么都不问,不问我为什么认识他们?”钟小猫手支着巴,出神地看着潭水道。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刘姥爷手轻轻握着钓竿回道,“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了。”
钟小猫咕哝道,“我又不是孙猴子,您也不是菩提祖师!”
刘姥爷充耳未闻,转移话题道,“怎么样大花跟着你还听话吧!”
为了方便他们传递消息方便,大花现在晚上跟着钟小猫。
“听话?大花很乖的。”钟小猫直起身子道,他可是把大花当祖宗供着,没少签订不平等条约。
“喵……”大花卧在窗台上眯着眼睛,惬意地舔着自己的猫爪子,高床软枕还不及窗台来的舒服,“喵……”
“怎么样?东西都送进去了。”刘姥爷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