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没良心的,光知道心疼儿媳妇,咋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娘呢!混小子,你娘白养你了。”姚长山接着数落道,这手上的草鞋抽得姚博远的后背啪啪作响。
“爹,别打了,别打了。”姚博远抬眼打趣道,“爹,心疼娘,那是你的责任,儿子怎好代劳。”
姚长山闻言一笑,虎着脸又举起草鞋道。“臭小子,还犟嘴,找打。”
“他爹,给你笤帚疙瘩,草鞋打得不济事,不解气。”大娘挑眉说道,别看孩子打的声响,动静打,她哪儿不知道这是演戏给她看的。
这草鞋都成了玉米皮了,打人,挠痒痒差不多,真当俺眼神不好啊!
“孩子他娘,真要拿笤帚疙瘩,教训这个不孝子啊!”姚长山傻眼道。
殷秀芹听到动静,赤着脚跑过来跪在地上道,“娘,娘,别打了,是俺错了。”
“娘?”姚博远不满地看了大娘一眼,起身扯着殷秀芹道,“快起来!”
“你也跪!”殷秀芹反手一拉把姚博远给拉倒,跪了来,“娘是我们不对,您别生气了。”
“噗嗤……”大娘笑了起来,“行了,都起来吧!博远还不赶紧把你媳妇儿给搀起来。”
“还不快起来,你娘耍着咱玩儿的。”姚长山拿脚踹了一姚博远的屁股道。
姚博远搀扶着殷秀芹一起起来做到了炕上,“娘,博远说了啥都不作数的,您别生气。他无心的。”殷秀芹赶紧说道,无论如何先承认错误。
大娘和姚长山相视一眼闻言,笑了起来、
大娘笑道,“秀芹你知道博远为啥挨打?刚才说了啥吗?”
姚博远扯了扯殷秀芹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在媳妇儿面前怪丢人的。
“臭小子。真是白养你了,人都道: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可是体会到了。”大娘食指戳着姚博远的额头道,“秀芹,知道他说什么吗?让你好好的养胎。家里家外的事让俺多担待些。”
殷秀芹闻听说不感动是的假的,“娘,您别听他的,可能是我刚才无缘无故的哭了,他慌了神。说胡话呢!”
“想娘了!”大娘握着她的手道,“他们这些男人哪里懂得,男人永远不懂事,懂事就不叫男人了。”
“孩子他娘。”姚长山不乐意道,“哪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姚博远的粗糙厚实的大手覆在两个女人的手上面,包裹着,“娘,你不知道刚才秀芹哭的好不伤心。泪流满面的觉得她好可怜。秀芹基本上都没有过幸福的生活,岳母去得早,自从有记忆就在岳父的拳头底带着弟弟讨生活。就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一直悲伤不安来着。”
“行了,这些我都知道。”大娘嗔怪道。
“所以娘,最起码在她怀孕的时候,我想让她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是作为爷们儿应该做的。”姚博远看着她们二人耐心地说道。
“我说知道了。”大娘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傻小子。”
“娘。我想让秀芹忘掉过去的伤痕,想这样的话我需要好好待她。”姚博远接着道。
“我知道了。你这个臭小子,闭嘴吧!”大娘‘恼羞成怒’道。
姚博远继续嬉皮笑脸道。“娘帮帮忙,拜托你了,秀芹肚子里可是您的长孙。”
“笨蛋!别说了。”殷秀芹捂着他的嘴道。
“行了,你爹打你也替俺出气了,怀孕缺觉,赶紧领着你媳妇儿回去睡觉去。”大娘挥手笑道。
殷秀芹红着脸拉着姚博远就冲了出去。
“年轻真是好啊!小夫妻就该这样,你帮着我,我护着你。瞧咱家博远多维护自家媳妇儿。”大娘感慨道。
这话听着不对味儿,姚长山指着自己道,“我对你不好吗?年轻的时我也这么傻来着,只不过你没看到。”
“傻?俺可没看见,你跟着游击队打游击去了,生博远的没见着人,孩子都会跑了才见着爹了。”大娘没好气地说道,“指望你对俺好,还不如俺自己对俺自己好些呢!”
“行,我今儿也对媳妇儿好一会。”姚长山扔掉手中的被打的散架的草鞋,就朝外走。
“这黑灯瞎火的你上哪儿啊!”大娘直起身子问道。
“给媳妇儿端洗脚水去。”姚长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去!别闹了,都冲过凉了,还洗什么脚啊!”大娘趿拉着草鞋把他给拉了回来,“你就消停会儿吧!”
“呶!他娘,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不干啊!”姚长山朝她眨眨眼无赖道。
“这是我说的,行了吧!”大娘哭笑不得地说道,怕他又出啥幺蛾子,就问道,“清远,这小子咋回事,又没回来吃晚饭,也不知道天天干啥去了,这外面有啥勾搭着他呢!”
“没听博远说农场有啥事啊!”姚长山坐在炕沿琢磨道。
“哎!他爹,你说咱家清远是不是有对象了。”大娘猛然间想起来,抓着他的胳膊摇晃道。
“咦!”听她这么一说,姚长山眼睛亮了起来道,“说不定真有了。嘿嘿……这眼瞅着老大媳妇儿有了,这老二媳妇儿有着落了。咱这日子是越来越好。”
“不行,我得去找博远去。”姚长山这子坐不住了,立马起身朝外走去。
“回来,你找博远干什么?”大娘赶紧抓着他的胳膊问道,“让他们小两口说会儿话,你跑去算什么?”
“我找博远问问情况啊!咱家清远看中了哪家姑娘,咱好上门提亲。”姚长山乐呵呵地笑道。
却说殷秀芹和姚博远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把抱着他,“快上炕。脚踩着地凉。”
“嗯,嗯!”殷秀芹脸埋在他胸前摇摇头,长满老茧双脚踩在了他的双脚上,“这样就不怕凉了。”
殷秀芹就这么抱着姚博远,“博远。你对俺真好!”
“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竟说傻话。”姚博远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
“博远,俺有没有说过,俺稀罕你。非常的稀罕。”殷秀芹动情地说道。
“你不稀罕我,你想稀罕谁啊!”姚博远理所当然地说道。
“噗嗤……”娘说的对,指望男人懂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殷秀芹笑道。“你说的对,俺就稀罕你。”
“博远啊!睡了吗?”姚长山站在外间叫道。
“哦!爹,没睡呢!您找我。”姚博远喊道,然后抱着殷秀芹放到了炕上,低头在她耳边耳语道,“快松开,爹叫呢!”
殷秀芹松开了他,“俺等你回来。”
姚博远不解风情道。“娘说了孕妇缺觉,别等我了,你先睡吧!”
殷秀芹一愣。随即笑道,“快去吧,爹叫你呢!”
姚博远转身出了房间,“爹,您叫我什么事?”
姚长山抓着他就问道,“清远呢!那小子是不是在处对象。怎么晚还没回来。”
‘该死!这死小子就是不听劝。’姚博远忙不迭的摆手道,“没有。我没听说清远在农场跟谁走的近,可能是农场有啥事耽误了吧!”
“没有处对象啊!”姚长山颇为遗憾地说道。“我和你娘等着媳妇儿进门呢!清远都二十了,也老大不小了。”
“爹,你跟娘说说,尽快给清远安排相亲吧!”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姚博远实在对弟弟的眼光不放心,这个一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的家伙,这个笨蛋被骗了一次还不够。
“那好吧!”姚长山没精打采地说道。
“爹,您先睡吧!我出去迎迎清远。”姚博远笑道,他看着姚长山进了房间,才转身出去,先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道,“秀芹,洗洗脚再睡。”
“你先睡吧!”姚博远道。
“你要出去?”殷秀芹看着他穿褂子道。
“清远这么晚还没回来,我去迎迎。”姚博远看她双脚互拍,弯腰端着木盆就出去了。
姚博远泼了水,把木盆放在石凳上就出去了,快的朝村子里跑去。
正巧跑到村口,就听见姚清远傻笑声,“嘻嘻……呵呵……帼英!”
“你果然还是去找她了。”姚博远黑着脸喝道,“你答应过我什么?”
“哥,是你啊!吓死我,乌漆墨黑怎么也不吱声。”姚清远拍着胸脯道。
“你还知道怕啊!”姚博远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喝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和她来往了。”
“哥,你干什么?放开我。”姚清远拂开他的手道,“我没跟她来往。”
“没跟她来往,你傻乐什么?唬谁呢?”姚博远道,“说,这么晚才回来,你在农场干什么呢?”
“我教她种地呢!帼英学会锄地了。”姚清远与有荣焉地道。
“还说没跟她来往。”姚博远一听就火冒三丈道,“农场那么多人都能教她锄地,你往上凑什么凑。”
“哥,你也知道付红兵盯着呢!没人敢教她。这农活干不好了,付红兵变着法儿的罚她。”姚清远嘟囔道。
“原来你还知道付红兵盯着她呢!你还跟他争什么争。”姚博远食指戳着他的脑门道,“你脑子坏掉了,去淌这浑水。”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去他的春秋大梦吧!”姚清远一听就来气,“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居然还耍三滥的手段,用人家父母威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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