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止姚长山对乡的这些红卫兵不感冒,整个村对他们都没有好感。..
见事情有了眉目,姚晟睿高兴地说道,“姚大伯,那我走了啊!”
“嗯!去吧!”姚长山牵着马儿回了牲口棚,卸来马车,把马儿牵进棚里,水槽里倒上水,掐了两捆干净的草料均匀的铺在食槽里。
“辛苦你们了,老伙计,饱饱的吃吧!”姚长山拍拍马背道。
回答他的是马儿喷鼻噗噗声。
“大哥,人接回来了。”姚长海走过来道,“情况我已经听晟睿那小说了。”
“接回来了,都是熟人,你可以放心了。”姚长山接着又道,“可是小幺,我还是担心,这些人都不是干活的料,等于又养了几个吃白饭的。”他小声地嘀咕道。
不是他说的话难听,他们不像乡孩皮实,让他们干农活儿还不如乡女娃娃,别到时候累趴了。
“大哥,我心里有数,咱又不指望他们养家糊口,只要他们能挣够自己的口粮,养活自己,不拖累人就成了。放心吧!有孩们他爹在,兜着底呢!”姚长海拿着毛刷刷着马背道。
“嗯!”听姚长海这么说姚长山也放心来,“对了,小幺怎么安排他们你想好了吗?原来咱还修整了两个院做知青‘大院’来着,既然来的都是熟人,没有让人家父分开的道理。现在怎么办。”
“那四个大小伙好安排,校里让出一间办公室,盘一个火炕就好,只要睡觉的地儿解决了,吃饭就跟着各自的爸得了。”姚长海挠头道,“至于那俩女孩,还真不好办?如果就悦宁一个。那就直接去妮儿姑父家,反正有地儿。关键是多了个祁红,都是大姑娘了。住在家里不好,咱得避嫌是吧!”
“让她们俩单独过,我看这吃饭都成问题。”姚长山也不刷马背,跟着愁了起来,“关键是中午这一顿饭,早晚倒没什么多双筷。多碗水的事。中午咋解决。”
“大哥,别想了,回家问问她们俩的意见。”姚长海说道。
两人又开始整理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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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校就炸了窝了。一来了四个大小伙,可真是让他们这些人惊着了,外加喜出望外!
“快喝点儿热水,暖和暖和。冷不冷,饿不饿。锅上熬着玉米粥,要不先来一碗。”姜大志问道。
几个爸爸先拿着大茶缸给孩倒了半茶缸热水。
姜山捧着茶缸灌了一口水道,“呀!这水还真甜。”
“这里还真暖和。”姜山摸着热乎乎的暖炕道。“爸,你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坐吧!我们不饿。”
他们中午还真没吃啥,早上就坐车了,坐了一上午的车。有的都坐火车坐了十来天,说不饿是假的。都饿过了。看见爸爸们,哪里还饿啊!
“对对。快坐,看看妈妈让我们给你们带来的东西。”
四个孩掏出各自带来的东西,堆了一炕桌,炕上放的都是。
“你说你们,我在这儿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的。你们日艰难,又领着孩,拿这些东西干啥。”
几个爸爸同时说道。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谎报军情。”
“听他们去五七农场探望回来的说,条件艰苦着呢!种田、挑粪、养猪、做饭、挑水、打井、盖房……要求自食其力。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负,还有给活活累死的。”隽看着道,“爸,你没事吧!”
“废话,你爸身强力壮的能有什么事,我现在黑了,也壮了。”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你爸我现在结实着呢!”
“你看看,我们身上穿的,脚上蹬的,都是乡亲们给我们做的。”接着说道,“别看不好看,暖和着呢!乡亲们很照顾我们。”
姜大志他们抿嘴偷笑,这个在孩们面前不能落了当父亲的尊严,算了不揭穿他了,刚来时狼狈的不行。
“你们怎么乡来了,怎么没有随着大部队走。我还以为你给我划清界线了,我这个老可是把你给拖累了。”拉着儿的手抱歉道。
“爸!你瞎说什么!女是债,皆因宿世债务之关系,可概括为讨债、还债、报恩、报怨,无债不来。父母与女之间,不论是讨债、还债、报恩、报怨等等现实情况的出现,皆因是宿因宿缘所导致。”隽挽着他的胳膊道,“爸你上辈欠我的,我是讨债来的,你可不可不能赖账啊!”
“我们响应*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中农再教育。
所以我们就来了,至于怎么会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们在这里。
实际上出身好,根红苗正的都参军或留城了。向我们这些狗崽,还有平民姓的孩都乡插队了。”车国盛撇撇嘴道。
“对哟!像是姚湾村就聚集了这么一帮人,敌特、高干、臭老九、高知、靠边儿站中层干部和平民姓的孩。”程爱国微微一挑眉说道,“向我认识的同中有的随大部队走了,余的便是各校不愿随本校插队跳槽瞎跑的。”
车国盛接着话茬道,“我们都是有目的的,有些就是瞎乱窜的。”
“家里还好吧!”姜大志问道。
“有单伯伯帮忙,挺好的,妈现在在后勤打扫卫生,勉强维系一家的生活吧!”姜山汇报道。
即便说的好了,粉饰平,他也不会相信。
“别担心爸!我们一家糊纸盒,还有咱家不远处不是有一个大斜坡,我去给人家推车一个月也能挣*块,省着点儿花也够生活费了。”隽笑道,“你看看这身板也结实着呢!”
一句话说的老父们既欣慰又心酸,这眼泪顿时湿润了眼眶。
“爸,别这样。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车国盛抹了眼,自嘲道,“爸。这不是世道所逼,我都不知道我这么能干。”
“真的,爸,只不过提早长大,见识了社会的残酷而已,总比温室中花朵要好吧!”程爱国笑道。“小鹰被抛山崖。才能展翅高呗!就当是人生的磨练呗!”
“爸,你瞧瞧你们越说越来劲儿了。”
闹得四个大小伙硬挺着眼泪没有落来,他们要是在哭了。这就水漫金山了。
待情绪稳定后,姜大志先问道,“山,你有啥打算啊!”
“还能有啥打算,乡不就是来种地,刨地球的。”姜山笑道,“还是跟你一样。去当牛倌。放牛娃。”
“你们的课业没有落吧!”程天佑看着孩们问道。
“没有,没有,有妈看着怎么可能落。”四个孩一致点头道。
不过怎么看,这眼神游移,怎么心虚。
失去家里的顶梁柱,生活的重担一压在长头上。每天为了生计东奔西跑的。累的跟条死狗似的,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逸致追求精神世界。看书。
“算了,冬闲也没啥活儿,你们别急着地,地也没干不了,加上快过年了,先把落的功课给我补上来。”姜大志说道。
“等等……爸,我们连书都给当成封资修给烧了,哪儿来的书。”隽赶紧说道。
“我们这儿的书多着呢!”车报国又道,“先声明啊!在这里看到的不许说出去啊!”
“这么神神秘秘的。知道了。”四个小伙相视一眼道。
“这里的书,好像跟大图书馆似的。你爸跟掉进儿蜜罐儿里似的。”程天佑倾身上前小声地嘀咕道。
“难怪你们气色那么好,原来有精神食粮啊!”姜山打趣道。
“你们可不能让村里的孩给比去。”看着他们几个道。
“爸您就吹牛吧!怎么可能。”隽不以为然道,“我们即使在不济也比乡孩强吧!是吧!兄弟们。”
四个爸爸相视一眼,嘴角划出一抹诡异的弧,哼哼!小们等着被打击吧!
“我听说咱们有生力军加入了。”郝老推门进来道。
“郝老!”
姜大志他们立马起身道,孩见状一个个蹦炕来。
“这是郝老,你们称郝爷爷好了。”程天佑笑着拍着孩的肩头道,“郝老,这是我的大儿程爱国。”
“郝爷爷好。”
“这是我儿……”
就在小校里相互介绍时,姚家也在相互介绍。
“好好好!”姚奶奶拉着田悦宁的手问道,“你爸爸、妈妈好吗?妹妹和弟弟好吗?”
“好着呢!”田悦宁笑道,“奶奶这是我同祁红,跟着一起来乡的。”
“好好!”姚奶奶不住的说好,“这是你们爷爷、大娘、大嫂、二嫂……”
姚家是来一拨人介绍一拨人。
吃完饭后,说到怎么安置这俩女孩时,姚长青道,“来到叔叔家了,哪儿有出去住的道理,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祁红感觉孤零零的,她想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人家有亲戚在这里,没理由陪着她吃苦受累吧!于是沉默了来。
“不了,叔叔,婶婶,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是来接受贫中农再教育的,哪儿能麻烦您们呢!”田悦宁顿了一接着道,“我总不好脱离大集体,上面来检查也不好。”
“那我怎么跟哥哥嫂嫂交代,宁宁到了村里,不住在家里。”姚长青摇头摆手不答应。
“那个,田悦宁,你还是跟叔叔婶婶住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祁红开口道。
“这样吧!咱们去校,商量一怎么安置。”姚长海起身道。
“对对,他们那边一来了四个肯定也住不。”姚爷爷说道。
姚长海、长青、田胜利带着俩孩一起去了小校讨论怎么安置他们妥帖点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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