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红缨扯扯钟长征的衣袖,“呶呶……”朝他努努嘴。
钟长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钟小猫烤好了一条鱼,正在耐心地给妮儿挑刺,喂妮儿吃鱼。
钟长征看着她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你看其他人也没啥反应啊!”其他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妮儿看不见,小猫帮帮她咋了。”
滕红缨凝望着钟小猫和妮儿,莫名的和谐,画面太美好,不忍打破。
她更是莫名的想起小猫说的照顾妮儿一辈子的话,她甩甩脑袋,是她胡思乱想了吧!
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看到钟小猫又给了刘姥爷一条烤好的鱼,钟小猫如勤劳的小蜜蜂似的一直在烤给其他人吃。
“妈,给你尝尝我的手艺。”钟奎垣把烤好的鸡腿递到了滕红缨面前。
滕红缨看着眼前烤的金黄的鸡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妈,你不吃吗?我的手艺不比小猫差啊!”钟奎垣笑道。
看着妈眼巴巴地望着小猫烤好的野味儿,钟奎垣贡献出自己刚刚烤好的鸡腿。
尊老爱幼,嗯!她果然是胡思乱想了。
“夏穗,这个给你。”姜山把自己烤好的鸡翅膀递给了姚夏穗。
“不用,不用,我自己烤好了。”姚夏穗拿着自己烤好的鸡腿起身朝大娘这边走了过来。
大娘和姚长山时刻注意着夏穗这边的动静,看着姚夏穗走了过来,非常遗憾长叹一口气,“又没戏了。”夏穗要是接了姜山递来的鸡翅膀多好啊!
姚夏穗一看父母大人的样子,“爹、娘。你们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们没有胡思乱想。”姚长山赶紧摇头道,“我们倒是想,可惜你不给力。”
“别想了,五叔公不是说了,我要晚婚的,现在身边没有桃花了。”姚夏穗得意洋洋地说道。
夏穗晚婚的事经由五叔公的口,可以说姚湾村是世人皆知。同情反而更多。
细想想早婚的年代。二十出头就算是大龄青年了,等到夏穗该结婚时,好男人都让人挑走了。只剩歪瓜裂枣或者二婚的,可不是该同情嘛!
就连村里人不信五叔公的也劝大娘两口子,别太相信了,耽误了孩子可是一辈子的事!
大娘是哭笑不得。不是他们不想夏穗结婚,而是她根本不想。凡是想追她的人,到最后退避三舍,避之不及。
这是结婚,结两家之好。而不是结仇,总不能让夏穗打死女婿吧!
现在夏穗越来越像钟小猫靠拢,暴力倾向越发严重不知道吓走了多少小伙子。
“唉……”姚长山夫妻叹口气。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夏穗这可是封建迷信,不科学。”程天佑说道。
对于大侄子姜山的心里他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心里明了。夏穗小丫头聪明、漂亮更是他们的好子弟。
对此事他们当然也积极看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姚夏穗闻听不同意道,“哪儿来这么多科学啊!有许多事,科学解释不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是深信不疑的。”
得这子他们这些长辈爱莫能助了,姜山你只好自求多福了。
这一顿大家吃得都很高兴,废话,空间中出来的野味儿,味道自是不话,有了刘淑英特制的酱料,加上小辈们儿的烤制,又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是吃了心满意足了。
“完了,完了,我以后要吃不上这么好的野味,可怎么活去啊?”文隽夸张地大叫道,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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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易逝,浑然不觉间,年已经过完,送走了孩子们生活又上了轨道。
姚满耕阴着一张脸,瞪着坐在炕桌对面无知无觉地剥着花生吃的姚长海道,“你给我说说,你到底咋想的。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小子,你老叔我跟你没完。”他接着游说道,“多好的机会啊!到公社工作,一子就是革委会副主任,多少人挤破头了,都爬不上去。组织找你谈话,你咋竟说些自己的不足啊!恐无法胜任啊!”
这不摆明了婉拒嘛!他真想拿个榔头,敲敲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啥!
“满耕叔还没恭喜您高升了,县革委会副主任。”姚长海双手抱拳笑着恭喜道。干的还是老本行,主抓农业,对于这个姚满耕是驾轻就熟,只不过管的地方大了些。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我用不着你恭喜。”姚满耕气呼呼地瞪着他道。
“满耕叔,咱们村的情况你知道,我走不开,别忘了咱依然是偷偷摸摸地干,万一出事我能让其他人背黑锅嘛!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得坚守岗位。”姚长海认真地说道,端的是大义凛然呐!
“这是公事上的原因,我离不开,另外就是私人的原因了。”姚长海接着说道。
“私人原因?”姚满耕不解道,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能有啥私人原因了,老姚家出了名的父慈子孝、夫妇和顺,兄弟和睦。
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吗?
“妮儿的眼睛,天盲,我不可能离家出去工作。”姚长海坦白道。
姚满耕震惊地看着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道,“怎么可能,我看咱家妮儿很正常啊!”
“那是妮儿辛苦练习来的结果。满耕叔,您没发现妮儿手里总是牵着大黄吗?”姚长海嘴角泛起一丝酸涩道。
“那不是遛狗嘛!”姚满耕诧异道。
姚长海哭笑不得道,“咱们的狗还用遛啊!哪儿跑的不是。”
妮儿的事情太震惊,震得姚长海走了,姚满耕才反应过来,“哎……算了,让组织上说吧!真没想到。小丫头可惜了。”
姚长海走在回家的路上,缩缩脖子,裹了一身上的大衣,这样说开了也好,半年妮儿就到了该入学的年纪了,与其到时候大家指指点点,不如现在大家议论完了。也不会在嘀咕啥了。
姚长海纵是再有本事。也堵不上众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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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妮儿娘我回来了。”姚长海挑开棉帘子进了西里间,“嗬……”吓了姚长海一大跳。
子里站了五个人。钟长征和孟场长姚长海都认识,而另外三个军装中年男人站在前面的男人很有威严,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而他身后两个中年男人带着黑框眼镜。更像是知识分子了。
这样的搭配姚长海不解了,猜不出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姚大队长。介绍一这是祝光奕,我的老战友!这是姚长海,刘姥爷的外孙女婿。”孟场长一拍额头道,“哦!对了姚大队长你们大队的蜜饯就是祝厂长购买的。”
军工厂。姚长海赶紧伸出手道,“久闻大名是不见其人,你好。你好。”
祝光奕握着他的手道,“你好。我是如雷贯耳姚大队长。”
“这两位是,工厂的研究室的刘所长、杨工程师。”孟场长介绍道。
“你好,你好。”姚长海和他们一一握手道。
姚长海迟疑地看着他们,应该不是为了蜜饯而来的,于是问道,“你们大驾光临这是……?”
祝光奕对姚长海是虽然是未曾见面,但却‘神交已久’,为达目的,现在没有关系也得攀关系,“我们来请刘伯彦老同志出山!”祝光奕直接说道。
都不用钟长征和孟场长出马了,他亲自上阵了。
“出山?”姚长海不明就里,心谨慎地说道,“我姥爷就是一乡老头,不知道对您这军工厂能有啥帮助。”
“当然有所帮助了……”祝光奕把从孟场长、钟长征手里得到的那本枪械装备资料的事说了一遍。
见到上了年纪的刘姥爷,交谈来,言语不俗,更觉得是世外高人了。这些资料出自老人家更没错了。
姚长海眼睛是越听越直,直勾勾地看着刘姥爷,这他老人家啥时候又有这能耐了。
刘姥爷也是一脸苦笑,这热兵器他哪儿懂得啊!他更喜欢自身的强大,而不是依靠武器,他摸枪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可是现如今被人家堵到门上,这事怎么了吧!他看向妮儿,妮儿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也不可能暴露妮儿,这事还的自己硬着头皮上,他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
刘所长迫不及待了,“刘伯彦老同志,我们对您设计的这款枪系列比较感兴趣,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一,请您不吝赐教。”刘所长笑容温和虚心请教道。
“这个,你们看天晚了,你们把问题留来,我连夜写来给你们解答如何?”刘姥爷说道,先把人打发走了,在商量对策。
钟长征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刘姥爷好像对这事一点儿都不积极,他们磨了半天的嘴皮了了,也劝不动老人家。
“这样,祝厂长我看咱先按照老人家的意思做。”钟长征说道,朝祝光奕使了个眼色,‘出去再说。’
“那好吧!”祝光奕说道。
刘所长把所有罗列来的写来的问题,放在炕桌上。
“那不打扰您了,我们先告辞了。”钟长征说道。
“我送你。”姚长海挑开帘子,几个人鱼贯而出,出了西里间,又迈步出了堂。
钟长征抓着姚长海的手道,“老弟,麻烦你劝劝姥爷,这些枪械对我们很重要,姚家有好几个在部队,有把趁手的枪械,这生命就多一分保障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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