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峻笙有些傻了,兰婷趁他在这怔愣之际,便紧握着方向盘,用力的往左边旋转。面对宁峻笙的质问她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顾自己现在专注的事情。车子的方向盘经过兰婷这么一扭转,车子往左边跑偏,越过中心实线,占了对方的道。
宁峻笙抬头,就看到货车迎面而来,他背上渗出冷汗,睁大了眼睛,然后他便想要用力往方向向右边打,可是兰婷仿佛是铁了心一般要往左边而去。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整个人往抵向了宁峻笙,不让他的身体可以自由的活动。她的身体别着他,让他一时无法施展开自己的手脚。
“兰婷,你这是要做什么?”宁峻笙再一次大声的吼着她,眼底有一些不可置信,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心里那份猜测,这不是兰婷这样的女人可以做出的事情,“你疯了吗?你松开手,否则我们都会死!”
兰婷没有抬起眼眸,只是盯着前方的变化:“你说对了,我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总有一天,她会再一次站到宁峻笙的面前,然后杀了他替自己报仇,就算是一起死也没关系!反正她不能让这个人渣活得美满又潇洒!老天爷不收拾他,那么就由她自己动手!宁峻笙和兰婷,男人紧紧地把女人护在了身。
宁峻笙这一次真的是被她说出的话给便生生的怔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冰冷,仿佛置身于北极的寒冰之中,血液都凝结面了冰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就这么被撕裂开来,鲜血流淌。原来他真的猜对了,兰婷是想他死!她对自己的恨意竟然深到了这种程度和地步!他的心彻底的冰冷而疼痛!
是什么时候兰婷竟然对他恨之入骨,恨到不惜和他一起走向死亡!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就这么恨我?”宁峻笙痛得连呼吸都很紧,空气化成冰棱刺入肺腑里。
“是,我就是恨不得一块一块咬你的肉,就这样让你死了是太便宜你了!”兰婷说出的话越发的残忍冷酷。
宁峻笙他紧咬着牙关,瞳孔黑漆漆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在我死之前,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面对宁峻笙疯狂地连续的质问,兰婷也咬着唇瓣,眼眶赤红,恨意在潭底肆意漫延:“那是因为你羞辱了我,是你造成了我这一生的不幸!”
“什么!”宁峻笙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答案。
“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承认的,所以只能送你给去死!”兰婷柔软的唇角拉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一点也不害怕前方急速驶来的货车!
宁峻笙反复的想也没有想出原因。他也看到了货车驶来了,他的脸上也没有害怕的颜色,瞳孔浮起了温和:“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成全你,能和你同年同日死也是一种幸福。兰婷,你说这样好吗?”
“啊--”就在他们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他们的车子和货车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和碰撞声。
货车机才觉得倒霉, 这里是乡村马路,他就是因为犯困走了一神,等他反应过来,连连啋刹车,却还是撞到了一起。他打开车门跳了车,去查看情况。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小车边,却看到车内的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双双昏倒在了车内,而且两人的头上都有撞伤,鲜血顺着额头沿着脸侧流淌滴落而。司机吓得不轻,脸色都有些发白。
他急急地退开去,害怕地想要跳上车开车,可是他转念一想,明明是对方的车越过道路中间跑到他这边的道上来才发生碰撞造成车祸的,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跑,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一想到这些,司机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反正错的又不是他。他看了看周围,然后理了理自己衣服,便是一脚中踹在了车子上,发泄般的说道:“都不知道是怎么开车的!你们两个要殉情也不该挑我的车啊,你们可要负全责,赔偿我的损失。”
他一边说着一看着里面的宁峻笙和兰婷,男人紧紧地把女人护在了身。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殉情啊?司机不禁疑惑了。他还是掏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出去:“120吗?有两人受伤,这里是去美丽花田的路,对,这只有这一条道儿……”
报了地点后,又打了110,司机就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出来,从里面取了一只出来叼到嘴边,点燃后放到了开始铜猛抽了起来,吞云吐雾着。他靠在自己的车上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一只烟抽完了没有来,丢在地上,他用脚踏在上面。接着看了时间后再取了一只抽起来,地上都是烟头,烦燥地来回走动,许久,终于看到了救护车的白色影子,由远而近。他眉头一松,从心底吐出了一口气来。
救护车来了之后,把昏迷过去的宁峻笙和兰婷从车内抬了出来,送到了救护车上,接着110也随后到了,把事情了解了一,拍了照,车子让拖车来给拖走了。
宁峻笙和兰婷被送到了急症室,医生、护士也认出了宁峻笙,觉得兰婷也面熟。
“通知伤者家属了没有?”
“还没有。”
“那快去通知家属,不能耽误。”
此时正好傅向晚过来就看到了受伤昏迷的宁峻笙和兰婷。她当时就脸色大变,但还好很镇定,毕竟她做了医生也有很多年了,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比年轻的医生要更有经验一些。
傅向晚几步走到了兰婷身边,压抑着担忧,轻声唤着:“妈……”
医生有听到傅向晚叫兰婷,也就转过身来,上前一步:“傅医生,这位女士是你的母亲?”
“是。”傅向晚连连点头,“我妈她怎么会这样,还有宁二叔……”她的目光又看向不远处的宁峻笙,同样处于昏迷的状态,额头上有伤,血水已经凝结深暗。
“是在去美丽花田的路上与一辆货车发生了撞击,因为两人没有系安全带……至于伤势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对傅向晚说道,“傅医生,既然你在这里,也认识两位,那请你通知一宁教授的家属来医院,有些需要家属签字……”
“好,我马上通知他们。那我妈和宁二叔就麻烦你了。”傅向晚松开了手。
“傅医生客气了。”医生便和护士把两人一起推进了去了,陆续又进了一些人帮忙。
傅向晚站在急救室外面,掏出手机拨了谈希越的电话,很快他就接了起来:“这个时候打给我有事?”
“希越,我妈和宁二叔出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你能通知二婶来医院吗?家属要到现场。”傅向晚一口气说完话,急得直喘气。
“车祸?他们怎么会出车祸?”谈希越一听,也紧张了起来,“你不要急,我马上就来。”
“好。”傅向晚和谈希越结束了通话,再拨给了沈灏,他也是第一时间就接了她的电话:“晚晚,找我有事?”
“沈灏,不好了,妈她出车祸现在在医院里,我在这里守着,你有时间过来吗?”傅向晚沈灏说话还是带了一分的客气,毕竟不像是和自己老公说那么那么随意。
“妈出事了?”沈灏也是惊疑,“我马上到医院,晚晚,你别急。等我。”
傅向晚一个人坐在外面等待着,护士梅梅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傅姐,你别太担心了,我听医生说了,伤势不是太严重。”
“谢谢你,梅梅。”傅向晚接过那杯热水握在掌心,温暖着自己发凉的手心。
“别这么客气。那我做事去了,有事叫我。”
很快的沈灏就先一步到了急诊室,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傅向晚:“晚晚,妈她怎么样了?”
“我看到她伤到了额头,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吧。”这也是傅向晚的个人经验得知的讯息。
沈灏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没刚才那么紧张担心了,他也就在傅向晚的身边坐了来,等待着消息。他看傅向晚紧紧地捧着杯子,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傅向晚则侧头,对上他温和的目光,相视一笑。
随后谈希越把耿怡柔接到后来了医院,耿怡柔急急地小跑过来,跑到了急诊室的门前,看着竖的门扉,她眉心纠结地柠着,唇瓣一直咬着,十分的焦急和担忧。
“阿笙,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阿笙……”耿怡柔放在门板上的十指缓缓收握成了拳。
谈希越看了一眼傅向晚和沈灏,快步走到了耿怡柔的身边:“二婶,你别担心,二叔他不会有事的。”
耿怡柔低垂了头,泪雾将她的眸子湿润,视线模糊不清,她咬着唇:“希越,我怕……我真的怕……他走的时候好好的,为什么就出了车祸,他是那么小心的一个人……”
为什么他会和兰婷一起发生车祸,出事之前他们在那里做什么?谈什么?会 不会谈起曾经的往事?会不会把掩藏的过去揭开?耿怡柔心里极乱,一想到这些可能,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灰白了,指尖也开始渐渐失温,直到冰冷。
“二婶,你别自己吓自己,二叔一定没事的。”谈希越抬手轻拍着她的肩,“走,我扶你过去坐休息。”
耿怡柔抬手轻拭了一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便随她走到了一旁的休息椅而去。傅向晚见他们过来,也就自觉的起身让开了座位,沈灏也随之起身。
耿怡柔坐,傅向晚又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递上前去:“二婶,喝口水吧。握我刚才的观察,二叔的伤势不会致命的,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耿怡柔看着眼前的杯子,想到傅向晚是兰婷的女儿,想到自己的深爱的丈夫心中藏着的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住就是二十年。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受,一颗心痛苦的无法正常呼吸。
耿怡柔也是被那个可怕而黑暗的过去而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毫无预警的长臂一挥,就把傅向晚手里的杯子打翻,杯子里的手全洒在了她的衣服上,把她身上那件绿色的大衣面料上晕出了深色的水渍。
谈希越和沈灏也一时愣住了,没想到看似柔弱似水的耿怡柔会来这么一招。
“你……”沈灏想开口被傅向晚给扯了一衣袖给阻止了,“二婶只是太担心二叔了,我用纸巾擦一衣服上的水分就好了。”
然后傅向晚便看了一眼谈希越,让他好好安慰一耿怡柔。
谈希越看着反常的耿怡柔:“二婶,你怎么了,这是晚晚啊,你不认识了吗?”
耿怡柔没有抬头,只是颤动了一羽睫:“希越,我头疼……”
她便抱着头,皱紧了眉,好像很痛苦一样。
“二婶,要不要去检查一。”谈希越关心着她,他可不想这边宁峻笙还没有出来,耿怡柔又出事了。
“不用了,我就是担心你二叔。”耿怡柔始终没有看傅向晚一眼,也没有向她道歉。
沈灏则走到另一边去坐等待着,很快的急诊室的门便开了,医生先出来,他们便上前询问情况:“我老公(妈,二叔)怎么样了?”
“兰婷女士出事有时候被宁教授护在身,所以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额头上有伤,多半是受到惊吓昏迷过去的。”医生说了兰婷的情况顿了一再说了宁峻笙的情况,“宁教授受到的冲击就要大些,他的额头受伤,胸口撞击胸骨骨折。他们都需要观察一,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可以放心。”
众人一听,也松了好大一口气。可是耿怡柔则在心口堵了一口气,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宁峻笙不顾自己的危险去护着兰婷。她握着的手指指甲掐痛了掌心的嫩肉。
接着护士便是把两名伤者转到了病房里住,谈希越陪着耿柔看着宁峻笙,而傅向晚和沈灏则陪着兰婷。
“刚才那个女人是故意泼你水的。”沈灏坐在沙发里,盯着傅向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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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的彪悍宠妻》八戒抛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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