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说:“桑柯,送你了。”
程小鲜肉离开之后,我就问温温:“你到底跟那个男生说了什么?他那种表情。”
温温特神秘的笑了笑:“佛曰,不可说。”
我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跟你比我就是一没毕业的小学生。”
然后我就非要把花给温温,温温就非不收,说:“这是人家送你的,你不要当时怎么不说啊。”
我说:“我不好拒绝。”
温温说:“不想要就直接说不,这有什么不好拒绝的,她又不是你妈。”
确实,这没什么不好拒绝的。
在社会上,学会拒绝人是很重要的,能避免很多麻烦,这是我之后经历了一些事情才慢慢体会到的,有些话就算是不好听也必须说出来,因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你不说出来,那就得自己去受,没有人会替你说出来,没人会替你担着。
出门在外,都得靠自己。
温温这人一向是敢想敢做,但是就是不敢去爱,她说大学都不打算谈恋爱要好好学习,考研考博出国。
我就问:“那要是你碰见合适的了呢?”
温温说:“不可能,不会碰见了。”
我和佳茵雪儿曾经讨论过,觉得温温肯定是受过情伤,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证明我们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和温温从上午十点一直逛到一点多,温温买了一双靴子,我买了一件连衣长袖打底裙,之后我俩就开始找吃饭的店。
因为我抱着一捧花,所以大街上就特别引人注意,不过这一捧白百合配上粉玫瑰蓝色鸢尾特别好看,我又不舍得丢进垃圾箱,想拿回寝室里插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抱着花,一回头就看见了虞泽端。
我正在想该怎么跟温温介绍的时候,虞泽端当没看见我,转身上车开走了。
我确信他看到了我,他身边站着的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还跟他指了指我,抱着一捧鲜花特别扎眼。
后来我才知道,跟着他的那高个子男生是算是他弟,叫他姐夫,佳茵曾经去教过他钢琴,所以虞泽端那天才会知道佳茵的名字。
不过在当时,佳茵根本不知道睡过我的那个人就是虞泽端,我也不知道佳茵不仅跟那个高中生,而且跟虞泽端之间也有过……一夜情。
就因为虞泽端看见我装没看见这件事,我接下来都打不起精神逛街了,温温就提议去看电影。
看的是韩国的一部苦情戏,旁边的人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只有我和温温没哭,温温说特矫情了,她没觉得有什么好哭的,而我是因为没认真看所以没觉得伤感,只不过看见大屏幕上互不相识的男女朋友,那情景太扎眼。
我给虞泽端发短信也没回,打电话也没接,我浑身上下都好像浇了冰水,然后放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冻成冰棍。
看电影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身边坐着的忽然换了个人,那人一坐下我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那人的手覆在了我放在座椅上的手。
我以为这人是不小心,就躲开了,但是谁知道他的手直接搂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