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进了学校。
但是在学校门口,我并没有继续往里走,我又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宝马。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笑着说:“这是要去抓奸啊?”
我听了这话噗嗤一声就笑出来:“师傅您怎么看出来的?”
司机师傅说:“我见过好几次了,还有是跟娘家人一块儿去的,车上说什么药打死小三。”
“娘家人,我还没结婚呢有什么娘家人?”
司机师傅一听这话有点愣了,我看着司机师傅也是老实人,就耸了耸肩:“我开玩笑的,师傅您别跟丢了。”
在路上,我给温温打了个电话,因为她曾经跟我提过一次,说她妈妈也是在这城市上的大学,认识一个公立医院的医生,还是他给温温接生的,现在已经做到副院长了。
温温接通之后,我就说:“能不能帮我伪造一张孕检单子。”
温温问:“做什么?”
我说:“给虞泽端看。”
温温说:“我先给郝院长打个电话,待会儿给你回信。”
我在等温温电话的时候,前座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好几眼,那目光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无所谓,现在这样看我的人已经这么多了,有一个不多,没一个不少。
没有三分钟,温温就回过来电话,说:“郝院长说明天让你跟我去一趟医院,他办这件事。”
我“嗯”了一声,问温温是怎么跟院长说的。
温温笑了一声:“当初我妈怎么说的,我就怎么说的,不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时候,前面虞泽端的车也停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是一家在市里很有名的夜总会。
司机问我下不下车,我笑了笑说:“开车吧。”
那边温温还没有挂电话,就问我这会儿在哪儿?
我说:“跟虞泽端,跟到了XXX会所。”
温温说:“桑桑你有必要没啊?还不死心。”
“有必要,”我看向窗外,这一段路是比较繁华的,车速将车窗外的霓虹灯拉成长长的流线,又喃喃了一句,“有必要。”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彻底死心了吧。
有时候,会陷入一个怪圈,明明知道对方很渣,根本不值得,但是还是会流眼泪,还是会伤心难受,还是走不出来,有时候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想过去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
我也是。
我这些天,都是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就算是做的梦,都是过去一年里,虞泽端第一次带我开房,第一次去酒吧,过年的时候冒着大雪跟我一起回家,为了我爸车祸住院的事情跑关系,带我去温泉馆,带我去滑雪。
想着想着我都能流的满脸都是泪,枕巾都能浸湿。
我是跟雪儿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渣男。
但是,就算是渣男,我也真的是爱过。
初恋给了虞泽端,初夜给了虞泽端,我青春时期因为学习没有经历过的美好全都给了虞泽端,却换来了这样的对待……
我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司机师傅明显是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揉了一把眼睛:“掉头,回刚才那个夜总会。”
…………………………
我在洗手间里补了补妆,戴上一副墨镜,将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来在脑后打散,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的长西装。
镜子里,马上我就像是换了一个模样。
我想看看,虞泽端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他在谈公事。
可是,就算是谈公事又能怎么样呢?
我现在作为一个“小三”,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正在洗手间犹豫着,就听见洗手间外经过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起起伏伏地还有一男一女的声音,那个声音十分熟悉。
我打开洗手间的门,露出一条缝,当看到虞泽端正拥着一个妙龄少女压在墙上,手从那女人衣裙下摆伸进去的时候,我震惊地愣在原地。
这就是事实。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这就是事实,但是想象的,也总比亲眼见识到的更有冲击力。
或许,这一幕应该让那位虞太太来看看。
是的,应该让那一位虞太太来看看。
我的手机号那位虞太太是知道的,所以我要借一个手机。
我这么想着,就马上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那个女人娇声嗲气的说了一声,呻吟着娇喘声不断:“后面有人……”
可是,前面的虞泽端却连回头都没有回头,直接推着这个女人进了男洗手间。
男洗手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那一声嘭好像砸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