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如吾

作者:旧月安好

  第二天我和乔荆南一起去见那给我们提供消息的人,到达约定好的饭店后,我们三人同时进入包厢。

  我紧紧握住乔荆南的手,有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为我推开门,我们进入包厢后,首先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排巨大的屏风,屏风绣着的春梅报喜的画面上,有个人影正在微晃着。

  服务员并没有领着我们进入那排屏风内,只是将我们三人请到屏风外的一处茶桌,屏风内的人也没有出来见我们,只是隔着一排屏风和我们对话着。

  是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开口说:“带了钱吗?”

  乔荆南坐在茶桌前,目光停在服务员为我们斟茶的动作上,房间内特别安静,服务员手中所持的茶壶小嘴内,倾泄出碧绿的茶水,倒在空空的白瓷杯内,带着噜噜的水声。

  服务员为乔荆南倒完一杯毕后,手移了移,又来到我杯前为我倒了一杯。

  乔荆南端着手中茶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六安瓜片。”

  屏风内的男人说:“乔总果然是会品茶的人。”

  乔荆南说:“只不过是六安瓜片近几年比较少见,几年前产量最少的时期,价格曾经买到千万元一斤,在这间茶馆能够品尝,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六安瓜片前几年产量不是很高,我也是从托朋友弄了一点。”

  两个人一进来就风轻云淡品着茶,乔荆南放在鼻尖闻了闻后,将手中茶杯放下后,也没有喝,他看向陈冬。

  陈冬接触到乔荆南视线后,将手中的密码箱提到桌上,陈冬的手在密码锁上调了几个密码,手一按,密码箱里传来一声闷响,锁开了后,陈冬将皮箱盖子拉起,里面崭新整齐的钱,齐刷刷码整齐出现在灯光下。

  乔荆南说:“只要你提供我的消息是属实,钱不是问题。”

  屏风内的男人动了动沈身体,笑出声:“乔总果然是爽快人,放心,这消息一定属实,如果不属实,我今天自然不会敢来见你。”

  乔荆南静静坐在那里,有服务员从门口走到屏风内。

  屏风内的男人递了一个东西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又再次从屏风内走出来,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乔荆南面前,陈冬接过,从信封内拿出几张没有经过塑封的照片放在眼下看了几眼。

  又将照片递给了乔荆南,乔荆南接过,摊开在桌上。

  照片内的内容是在一个环境比较保守的包厢,易捷和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对面坐着,照片内的易捷还是几天前陈冬给我看的照片内她穿戴的一模一样,依旧是大风衣,可脸上没有带墨镜和鸭舌帽,整张脸暴露在灯光下,和对面一名中年男人说着。

  那名中年男人我认识,是上次一起去海燕长焦投标的肖霆国。

  乔荆南看一眼,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而是看向屏风内的男人。

  “关于海晏长焦那块地,肖霆国活生生亏损了一个亿,现在这个官司还在继续,原本说好的退款一半,到现在也没有动静,政府在那块地上早已经建了学校,肖霆国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对于梅尔和你乔总,他可不是怀恨在心那么简单,从梅尔入驻N市,短短几年就取代了绿源在N市的龙头老大的位置,前几年梅尔集团旧楼翻新的时候,闹出了人命,死者家属背后的人是肖霆国,我想乔总已经比我还清楚吧。”屏风内的男人开口。

  乔荆南简短一句:“知道。”

  那男人再次开口说:“梅尔和绿源交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海晏的事情肖霆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话语停顿了一下,声音带了一丝笑意道:“在商场上握不住乔总的错事,私事上总要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乔荆南听了这番话才端起桌上那杯茶,优雅的的吹散杯口冉冉升起的热气,过了好半响,平常了一口:“易捷的住所在哪里。”

  屏风内的男人说:“是肖霆国主动找上易捷,并和她承诺,只要她将你的事情一清二楚交代完全,便为她处理好所有身后事。”

  陈冬再次弯身从左侧提起另一口皮箱,将第一口打开的密码箱合住,把手中提上来的皮箱重叠放在密码箱上,再次按了密码,锁开了后。

  那男人才笑着开口说:“易捷现在正躲在肖霆国一处私人房产处,肖霆国打算几天后将易捷送出国外。”男人语气里带着嘲讽说:“可惜肖霆国是什么人,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不过是踏脚板,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过河拆桥,易捷现在还做着美梦,以为自己几天后就能够在国外过着逍快活的逃亡生活,殊不知,肖霆国早已经备了一手,等着易捷的,几天后应该是警察的到来。”

  乔荆南将手中茶杯放了下来,服务员再次走向那扇屏风内,那男人从口袋内拿出一张东西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走出来后,将纸张摊平在桌上,男人说:“这是她所住的地址,我想,不出意料,不用你们亲自去抓易捷,肖霆国自然会亲手收拾了她。”

  乔荆南长长的手指捏住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在眼下看了几眼,冷笑了一声说:“我们来做个额外交易如何。”

  屏风内的男人,端茶杯的动作一顿,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着乔荆南开口说话。

  “身为肖霆国身边的特殊助理,能够提供给我的东西,我想应该都是特别丰富。”

  那男人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乔荆南继续道:“藤黎,我们见过,在海晏长焦时。”阵乐肝技。

  乔荆南的话刚落音,屏风内的男人终于走了出来,大约三十五岁的年纪,面目平凡无奇,可眼神带了一丝精明,他走出来后,对茶桌上坐着的我们说了一句:“我明白,身份是瞒不过乔总的眼睛。”

  乔荆南指着他对面的座位说了一句:“坐。”

  男人坐下来后,陈冬为他倒了一杯茶,乔荆南说:“刚才我和你说的提议,不知道你考虑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