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作者:雏禾

   隔天一上午,过得还算平静,收了早点摊子后,香芹把仍赖在‘床’上的洪诚拍起来。-叔哈哈-

  “等了一上午,我看我祥子舅他们是不会过来嘞。”

  香芹就怕段祥和段勇源俩人昨天听了洪诚的那一席话,都忘牛角尖里钻。

  段祥找不到台阶,只怕是不好意思再‘露’脸。段勇源估计一个人搁家里胡思‘乱’想,抱头纠结。香芹要是再不积极一点,指不定要拖到啥时候才能把馆子拿下来。

  洪诚赤条着‘腿’,光着脊梁,就穿了一个大‘裤’衩,甩着芭蕉扇子仍喊热。

  他急躁的很,早早帮他们把馆子的事儿办妥了,他就可以早早的跟香芹订婚,到时候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看看谁还敢背地里戳着他们的脊梁骨说他们的不是。

  就快要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洪诚‘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对香芹说:“多炒几个菜,再买两瓶酒,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洪诚去打水洗漱,香芹没急着做饭,而是等洪诚抬起屁股把‘床’腾出来的时候,她把‘床’上铺的凉席卷起来,抱到外面搭在绳子上晒。

  她从商店买了两瓶白酒回来,就见段祥和段勇源已经到了。

  俩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坐在一条长板凳上,谁也不愿去看谁的脸。

  他们来早了。洪诚打电话,让他们半个小时以后再过来,结果段祥接到电话以后,马不停蹄的就去南院叫上了段勇源一块儿来了。

  洪诚干脆也不让香芹做饭了,开着车载着他们并带着香芹买的酒,一块儿往酒店去了。

  洪诚把他们安排到二楼的包厢里,给后堂招呼了一声,不多大一会儿,就把美味佳肴端到段祥他们跟前。

  菜上全了,酒也打开了,谁也没有动筷子和酒杯。

  桌上气氛沉闷,谁也不稀罕看谁的脸‘色’。

  段勇源心里怨着段祥,本来不想跟他坐一块儿,却硬被洪诚撮合到了段祥旁边,他几乎是拿后背对着段祥。

  洪诚涮了酒杯,给段勇源和段祥满上,他知道香芹不喝酒,就没有给她准备酒杯,用一瓶汽水代替。

  洪诚倒酒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喝了这杯酒,有啥话咱都别憋着,敞开了说。”

  酒杯很小,一口就能把里面的酒水和干净。

  段勇源似乎是憋不住心里的话,他痛快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重重的放下酒杯,往沉默不语的段祥跟前看了一眼,马上就变了脸‘色’,脸上渐渐爬满了怒意。

  他是真的不甘心,被外人骗了,他也就认了,跟前做的是自己家的人啊——

  这是他堂叔!

  这得让他多心寒!

  段勇源手不离酒杯,兴许是上火过头,双眼里有一些血丝,隐隐泛着嗜血的光芒,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的声音格外响亮,明显的让人听出他的不忿,“你给我一句明白话,你到底是想跟我们合伙,还是想管我们借钱,你一个人把馆子拿下来!”

  段祥眼底心虚,神情唯诺,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艰涩吃力的出声,“我是要跟你们合伙……”

  “既然是合伙,你咋不把你心里的打算都给我们说清楚?我跟香芹傻乎乎的跟在你屁股后头,你的辈分是比我们高,能不能请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看?”

  借着上头的酒劲儿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段勇源顿时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回头他得跟他娘薛丹凤说说,让她以后别闷在家里,出去多跟人‘交’流,有益身心健康。

  段祥承认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把段勇源和香芹兄妹俩搭进去,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坑他们。馆子落在谁的名下,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哪怕段祥偷偷‘摸’‘摸’的去过户,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其他人迟早是要知道的。

  谢了他名字、贴了他照片的执照挂在墙上,那些显眼的东西,别人会看不到?

  段祥不是不想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但如此,他也有重重顾虑,就是担心段勇源和香芹俩人会多想。

  因为洪诚先前有嘱咐,哪怕段勇源和段祥俩人当场掐架打成一团,也不让香芹‘插’手。

  于是香芹老老实实的坐在洪诚旁边,一边喝汽水一边吃菜,像是看戏一样,时不时的抬头盯着大眼瞪小眼的一哥一舅。

  段祥做了亏心事一样,在段勇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只怕他在段勇源的心里,已经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形象。

  “我……我就是怕你们多想……我本来想等到把馆子拿下来以后,再跟你们好好商量这件事……”

  段祥的解释稍显得底气不足。

  段勇源眼里喷着火,嘴上不饶人,“是的,等馆子划到你的名下,你那时候再跟我们说,你觉得我跟香芹还会‘舔’着脸跟在你屁股后面干吗!我跟香芹会咋想,你想过没有?说是合伙,其实你是找我们给你打工的吧,到最后当老板的是你一个人,你心里可得劲了吧!”

  段祥没喝酒,脸上却染了一层红晕,此刻他羞愧的要死。

  他莫名其妙的望了一眼给香芹夹菜的洪诚,眼神中包含了多种复杂的情绪,其中不乏羡慕与嫉妒。

  他真诚的对段勇源说:“我承认我在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好,在生意场上,我没有那么多经验。其实我也烦恼这事儿要不要提前跟你们说,我就是怕一说出来,你们听了会产生想法,会改变主意,不跟我合伙了……”

  “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自‘私’啊!”段勇源低吼,段祥要是一开始大大方方的对他们坦白,因为都是亲戚,即便是心存芥蒂,他也不会过于为难。

  结果到了大家坐一块儿商量着给馆子取名,段祥明明有机会开口,他竟然都没有提。

  不光是这样,段祥心里想的还可好。他料定了最后馆子会过户在他的名下,还想用自己的名字给馆子光耀‘门’楣。

  他把香芹置于何地?

  他咋能恁自‘私’嘞!

  段勇源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的瞪着段祥的那一股狠劲儿,让人以为他似乎要抡起手里攥着的酒杯照段祥的大脑袋上砸去!

  段祥痛苦的就扯着头发,后悔没有早点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早些跟大家商量好,他也不会遭受段勇源的指责,也不会被内疚吞噬……

  “我没有想过要讹你们,就是怕你们多想……”段祥卯足了劲压下着快要爆发出来的悲伤情绪,从他额头浮现的青筋,足见他多么的压抑。

  香芹给洪诚投去了好几个眼‘色’,她没忘记洪诚昨天给她说的话,洪诚说他有办法解决眼下这尴尬的局面。

  洪诚之所以不帮腔,就是要让段祥多受几分罪。

  跟着他爸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洪诚对现实的认知要比旁人清楚几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人长的有美有丑,人‘性’自然也有好劣之分。

  不能把段祥归到坏人的行列,但他心里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这一点,洪诚比谁都肯定。

  其实过户这件事,洪诚早就想提了,只不过他一直等,就是要看看段祥到底是啥样的态度。看他是早早的跟段勇源和香芹说清楚,还是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来个先斩后奏。

  洪诚一直等——

  等到给馆子取名字,段祥不愿意才去洪诚取的“香源餐馆”,而是“祥源”,洪诚被触怒了。

  合着餐馆的名字用段祥的,馆子再过户给他,他到底把香芹置于何地?他把香芹拉拢了去,就是给他打工的吗?

  洪诚无法忍受这一点,要不是一起合伙经营馆子是香芹自愿,他压根儿不稀罕‘插’手这档子事!哪怕段祥跑到他跟前来说要一个人开馆子,他也不见得会把钱借给这胖球!

  就算香芹愿意吃这个哑巴亏,他还不愿意见嘞!

  是时候该给段祥上一堂课,让他吸取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有玩‘弄’心眼子的想法。

  看段祥后悔得想要撞墙似的,洪诚约‘摸’着差不多是时候给他台阶下了。

  其实看段祥痛苦,他心里也不大好受。

  洪诚慢吞吞的开口,“既然是你们合伙,那馆子的事儿,就不是你们谁一个人说的算的。你们要是还想合伙,就把责任分清楚,现在好多大城市的公司都是股份制的,你们仨人合伙,就等于是三人入股,都是馆子的老板。”

  “大家都是老板,那所有的事儿就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还要听其他人的意见。有事儿大家坐一块儿商量,就是给馆子起名,你要是觉得名字不好,但是其他两个觉得好,少数服从多数,那馆子就要用这个名字!”

  “祥子,你不要想着自己的辈分高,勇子和香芹就得听你的。他们也是有想法的人,而且你的想法也不见得比他们的好。你们仨都是馆子的老板,资格都是平等的,谁都不能把馆子据为己有。”

  洪诚兴许是说的口干舌燥,这时候停下来喝了一口小酒,又就着吃了一口菜,缓冲了一下嘴里火辣辣的滋味。r--82433+dsuaahhh+2490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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