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首席毒宠美妻

作者:墨子白

   艾米“哎——”了一声,事到如今,她还真不是矫情,她不趴上去,是怕压到肚子。

  秦朗象没听到那声哎,仍是往前走,艾米只好大喊一声:“秦朗!”

  这是她头一次叫他的名字,秦朗还真的站住了,却不过来,只回头问她:“想通了?”

  “想通了。”艾米无奈,现在就算秦朗肯放她走,她也走不了了。

  秦朗于是又走回来,艾米说:“你不用背我,我怕压着孩子,你扶着我慢慢走就行了。”

  秦朗也不勉强,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慢慢的朝山道上走去,艾米不愿和他太靠近,只伸了手抓住他的胳膊稍稍就点力,身体的重量仍是靠自已那只好腿支撑,她走得很慢又费力,没多久,已是气喘吁吁,不过终于是回到了石板山路上。

  这里的树木少一些,月光更充足,如水银一般倾泄,朦胧的覆在山间树木上,带出清冽的光辉,艾米被这景色所迷惑,不由得抬头往上看,月亮悬挂半空,又大又圆,象只大银盘。

  “真美……”她望着月亮喃喃低语,却没留神脚下的台阶,一个踏空又差点要摔倒。幸亏秦朗拉住了她,讽刺道:“都这种时侯了,还有闲情赏月!”

  艾米没有反驳他,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扶着他的胳膊慢慢的往下走,其实下台阶比走平地更困难,艾米每往下一步几乎都是用跳的,只走了几步,秦朗就停住了,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大手一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艾米微微有些挣扎:“不用,我能走。”

  秦朗冷冷的说:“我看你再多跳几次,直接把孩子跳出来算了。”

  艾米记起来医生确实说过有了身孕不宜蹦跳,也就默然,只是觉得很尴尬,他们实在不是可以互相接触身体的关系,艾米有些窘,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只好闭起来。

  夜里的山间静得让人发慌,偶尔听到虫子的叫声,还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但艾米听到的却是男人的心跳,“砰!砰!砰!”,如雷一般声声响在她耳侧,男人穿着短袖t恤,透过棉质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火热的体温,他抱得并不费力,呼吸平缓,步伐稳健,臂弯有力的支撑着她。艾米的脸有些发烫,心里异常清醒,大脑却迷迷糊糊好象要睡过去,她有一种奇异的错觉,好象抱着她的不是秦朗,而是秦朝,是她的小五……

  一直安静的女人突然动了动,她侧了身子贴近他,两只手紧紧缩在胸前,她的鼻息浅浅的喷在他衣服上,温温的,痒痒的,象轻盈的羽毛一下一下刷在那个地方,他知道她睡着了,她的身体有些发沉,无意识的呓语,这都表明她是睡着了。

  他吁了一口气,把她往上托了托,她重了,比上次他抱她的时侯重多了,上次!他皱起眉头,居然想到了上次,那样的不堪的回忆应该要完全抹掉才对,怎么又记起来了?

  还没走到山下,阿文远远迎上来,惊喜的叫:“秦先生,找着艾小姐啦?”

  秦朗点了点头,脚步却不停,径直往下走去。阿文追上去:“秦先生,我来替你。”

  “不必了。”秦朗淡淡的说:“去准备一下,她扭了脚,要做热敷。”

  “好,我这就去准备。”阿文说着,从他身边快步跑过去。

  等秦朗把艾米抱进她的房间,小水已经备好热水和毛巾侯在那里,床上的薄被被掀开半边,秦朗把人放在床上,艾米却翻转身子向着他的方向靠拢,仍是缩成一团,眉头微微皱起来,好象突然失去暖源有些不适应。手指甚至无意识的虚抓了两下,秦朗塞了个枕头给她,她便抱住不撒手了。

  秦朗让小水把伤脚的袜子脱掉,指给她看扭到的地方:“做半个小时热敷吧。不然明天会肿得很厉害。”

  “好的,少爷。”小水应着,麻利的拧了毛巾给艾米做热敷。

  秦朗看了艾米一眼,边往外走边说:“给她洗把脸,太脏了。”

  “好的,少爷。”小水答着,到卫生间搓了毛巾出来给艾米轻轻擦拭了脸,又擦了手。心里却想:那么多人都没找着艾小姐,怎么少爷一上去就把她找回来了?他们两个倒底是什么关系啊?艾小姐在这里住,少爷很少来,来了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关系看上去很冷淡,但刚才少爷最后那一句,又让她觉得少爷对艾小姐还是有些关心的。

  秦朗站在花洒下象一座雕塑,一动也不动,巨大的花洒喷出无数晶莹的水丝,在灯光折射下煜煜闪光,他睁着眼睛虚虚的望着某处,任细小水丝冲刷着自已的身体。

  水压调得并不大,细细密密的水丝打在身上,很是舒服,柔柔的,痒痒的,象……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才抱艾米下山,她的鼻息喷在他身上,也是这样柔柔的,痒痒的……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恼怒的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水顺着睫毛一滴一滴流到脸上,他又想起来,有一次她哭完了,泪水垂在睫毛上,象晨光中的露水,带着盈盈的光,欲坠不坠……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明明很讨厌她,明明恨她入骨,怎么老是想起她,是因为太恨了吧?他想,一定是因为太恨了。所以才这样重视这件事,他绝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他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只要做了dna,只要让他弄清了事实,他们就分道扬镳,从此再不见面。

  他很后悔犯那样的错误,因为他一直不安宁,心里有太重的负担,回到家,他甚至不愿意看走廊上秦朝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愿意,还是不敢。或许,是不敢吧……。

  他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不停擦拭着胸前的皮肤,好象唯有这样,才能擦去她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才能擦去她留在他记忆里的味道。

  一直擦到皮肤发红发烫,他才停下来,拿浴巾胡乱的擦了两下,随意裹在腰上,然后走了出去。

  屋里窗子半开着,夜风从纱窗的细小格子里透进来,吹在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身鸡皮瘩疙,秦朗倒觉得痛快了,索性扯了浴巾,赤/条/条的站在窗口,凌晨三点,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东方,两个小时后,那里就该泛起今天的第一缕晨曦,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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