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三少属于雷声大,雨点小的典型,真正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事没有干过,时常被请去喝茶,或是与人对薄公堂,每天上头版头条的原因,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违反交通规则,辜负了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为他自杀。
毫无疑问,裴言峤的绯闻越多,他在t市越是出名,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童叟皆知的程度,有些茶馆甚至有说书人,每天论“裴家三少的那些事”。
此刻paradise的包间里,就上演着裴三少的风流韵事。
他的一条手臂搂着一个女人,垂下来的手罩在女人胸前半露的柔软上,腿上坐着一个国色天香,还有两个分别依偎在他的左右两侧。
刚结束了一场赌局,面前堆放着山一样的筹码,四个女人极力表现着,都想让裴三少多分给她们。
荣膺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声色犬马的景象,跟了裴言峤这么多年,他已经见怪不怪,神色如常地走过去,“三少。”
裴言峤长臂一扫,约有100多万的筹码“哗啦啦”地砸在地上,怀里的女人立即蠢蠢欲动,他却漫不经心,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跪着捡。”,说完他起身大步走出去。
荣膺跟在身后,没人的时候,他改变了称呼,“三哥看得没有错,那枚红宝石戒指鉴定的结果确实是足够以假乱真的高级赝品。”
裴言峤当然不缺这种价值连城的珠宝钻戒,他们要找的是跟戒指存放在一起的存储芯片。
这个消息是他们枪杀了段叙初的两名手下后才得知的,事实上他们反被段叙初摆了一道。
两人坐进车子后,荣膺补充道:“现在那枚戒指在段叙初的旧情人蔚惟一那里,所以我估计存储芯片也在她的手上。”,荣膺把牛皮纸袋递给裴言峤,“蔚惟一是蔚家财阀集团的长女,这是她的详细资料。”
裴言峤打开后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渐渐的,他那双奇异的深褐色眼眸暗沉下去,“哦?”,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么多内幕。”
“是。”荣膺的神色凝重起来,低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裴言峤修长如玉的手指一弹纸页,“前段时间江震天在江洲集团创建100年的晚会上不是公布了将由段叙初这个女婿接管江洲集团吗?我估摸着他已经开始拟定股权让渡书了。”
他俊脸上的笑意越发凉薄,“你把戒指被黑势力组织抢走一事曝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看江家那些觊觎江洲集团的兄弟姐妹们,怎么借此大做文章了。”
“是。”
***
早上蔚惟一在餐厅里吃早餐时,她在a市任职时的总裁汤钧恒打来电话,“你说现在那枚戒指在你手里?”
“嗯。”蔚惟一的手边放着最新一期的杂志,除了有四大财阀家族段家段叙初强势回归的专访外,也详细介绍了将会在几天后的展会上亮相的红宝石戒指,“我觉得这是段叙初有意落下的,毕竟以他的谨慎,再加上这枚戒指的重要性,他不会做这种蠢事。”
“所以呢,既然段叙初给了你机会,你决定曝光这件事,来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