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小姐半个小时前出差去了。”裴言峤摸得清蔚惟一的行程,不等裴言峤询问,周医生解释道:“蔚小姐想提前赶过去,顺便散散心。”
裴言峤闻言深褐色的眸子里浮起笑意,“那也好,她最近确实太忙了,没有时间休息。我对那边很熟悉,过去陪她吧。”
裴言峤挂断电话后,立即吩咐下属订机票,他也紧跟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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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峤走后,宁潇的火气还是没有散去,板着脸跟身侧的叶立勋抱怨着,“我是为了哥哥好,他怎么这么敷衍?如今有个绝佳的机会他不利用,照着他这样的追求方式,也不用点手段逼迫,什么时候能把蔚惟一弄到手?”
叶立勋喝着牛奶,俊美绝伦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真使什么阴险招数,估计会适得其反,毕竟蔚惟一的心现在还在段叙初身上。”
宁潇之所以不再反对裴言峤和蔚惟一,实际上是因为她确实希望裴言峤过得好,之前一直担心裴言峤受到伤害,如今既然阻止不了,她能帮裴言峤,就帮他。
听到叶立勋这样说,宁潇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手肘搭上叶立勋的肩膀,也不像那个稳重严肃的二小姐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趁着放年假,我们去约会吧?”
“没有时间。”叶立勋皱着眉头,眼瞧着宁潇的眸色黯然下去,他勾着薄唇补充道:“待会约了阿初,下午要去疗养院看看伯母。若是可以的话,我准备把伯母带回家来照顾,晚上的话倒是可以一起吃饭看电影,不过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约其他人。”
他向来不是话多的人,此刻能花费口舌对她多说几句,宁潇就满足了,拉起叶立勋的手往外走,“一整天我都可以跟在你身边。”
叶立勋舒展眉毛笑了笑,手下使力将宁潇拉回来,他伸出手臂揽住宁潇纤细的肩膀。
门外的寒风迎面而来,叶立勋身形高大,挡去风寒,宁潇贪恋地往叶立勋灼热的胸膛里靠去,一只冰凉的手也顺势插入叶立勋外衣的口袋。
叶立勋低头望过怀里难得乖顺的宁潇一眼,眸色忽地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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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到达这边的酒店后,洗过澡就去睡觉了,后来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
她没有叫服务之类的,也就不去理会继续睡,手机在这时响起来,电话那边传来裴言峤磁性的嗓音,“一一,开门,我在外面。”
蔚惟一猛然从床上坐起身。
裴言峤竟然跟过来了?
过了一会她无奈地换上衣服,走去刚打开门,就被裴言峤用力抱住,好半天才松开抬手抚上她的脸,“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告诉我?我以为你跑哪里去了。”
蔚惟一推开裴言峤的手,转身往屋子里走,“前两天告诉你了,只是我想散散心,就提前来了。”
裴言峤皱起眉毛,握住蔚惟一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真的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她就是想逃开,不想面对段叙初。
蔚惟一心里自嘲而苦涩,却没有避开裴言峤,“不然你以为呢?”
裴言峤这才收回审度的目光,转头看到窗外已是霓虹灯火通明,他牵住蔚惟一的手问道:“你吃晚饭没有?一起去吧。”
蔚惟一不用问也知道裴言峤来这里没事,纯粹是陪自己的,就像这几个月来他除了经营paradise会所外,余下的时间都跟她待在一起了,白天忙碌不能见面,晚上下班后他就直接去她的住处,连囡囡都没有把他当外人了。
蔚惟一没有说什么,任由裴言峤牵着自己的手走去餐厅,两人吃过晚餐后,又去江边散步。
一簇簇的灯火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很好看,寒风吹来,裴言峤脱下外套给蔚惟一,站在那里将蔚惟一搂入胸膛。
蔚惟一靠在裴言峤宽厚的肩膀上,异国他乡人来人往,她的心却很安宁并不孤单,伸手去握住裴言峤的,蔚惟一惬意地闭上眼睛,“就这样挺好。”
裴言峤觉察到蔚惟一依偎过来,他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灯光照在蔚惟一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看到她纤长绵密的睫毛颤动着,两片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裴言峤性感的喉结滑动,情难自禁之下低头准备吻上她。
蔚惟一却是不动声色地避开,最终他的吻只落在蔚惟一的耳朵处,浅尝辄止,怀中纤柔的身子随之挣脱,“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
裴言峤顿在原地,唇边勾出的弧度渐渐变得苦涩。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最多也只是吻吻蔚惟一的额头,虽说他知道让蔚惟一接受他的触碰并不容易,但这么久了,面对心爱的女人,他越来越把持不住自己,所以........裴言峤暗炙的双眸里滑过复杂。
两人一起回到酒店,蔚惟一的一只手扶着门,对跟上来的裴言峤说:“坐了大半天的飞机,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正要关上门,裴言峤的手突然按在门框上,又把门推开,“我来的匆忙,没有预定房间。”
说起来蔚惟一来这里机票和房间都是裴言峤帮她安排的,此刻看到裴言峤笑意融融的样子,蔚惟一何等聪慧之人,眯眼皮笑肉不笑地问:“所以呢,你是想跟我睡一个房间?”,不等裴言峤回答,蔚惟一冷冷地丢下两个字,“不行!”
裴言峤不理会蔚惟一的态度,用力推开门大步走进去,蔚惟一的力量哪里抵得上他,眼瞧着劝说没有用,蔚惟一也就放弃了,从柜子里拿过被子准备睡沙发。
裴言峤洗过澡后走出来,身上穿着雪白的浴袍,带子松松地系在腰间,胸膛那里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来,上面挂着水珠,肌肉线条很是紧实漂亮,整个人散发着平日里没有的性感和诱惑。
说实话蔚惟一对裴言峤太熟悉,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觉得不好意思,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裴言峤坐到沙发上,把手中的毛巾递给蔚惟一,理所当然地说:“一一,帮我擦头发。”
蔚惟一接过毛巾,站在后面自然而然地擦着裴言峤的头发,他的头发漆黑柔软,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短而硬,指尖穿梭过去很舒服。
而裴言峤享受着蔚惟一偶尔的按摩,舒服地闭上双眼,都快要睡着了,蔚惟一轻声说:“去睡觉。”
裴言峤这才起身,见蔚惟一还穿着衣服,也不准备洗澡,他皱着眉毛,“你这么怕我?”,说着俯身贴过去,在蔚惟一耳畔吹着热气低语,“相信我一一,我不会碰你的。”
蔚惟一也知道裴言峤不敢来强的,毕竟若是因此让她憎恨上他,那也太不划算,于是后来蔚惟一还是和裴言峤一起睡到床上,只是她确实没有洗澡,并且穿着衣服。
两人盖着两床被子,很宽大的床,蔚惟一背对着裴言峤挨在这边的床沿上,裴言峤倒也没有靠近,只是侧着身子凝望着蔚惟一的背影,心里柔软而满足。
蔚惟一倒是真的放心裴言峤,过了没多久就睡过去,裴言峤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确认她睡着了,裴言峤平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彻底失眠了。
但担心会吵醒蔚惟一,他也不敢翻来覆去的,两条手臂枕在脑袋后面保持着一个姿势。
后半夜裴言峤受不住了,他轻轻地靠过去撑着一条手臂,在灯光下凝视着蔚惟一柔美的睡颜,眼睛里头的神色一点点深下去。
这样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裴言峤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下身的*挺立起来喷薄欲出,他更近地贴过去在蔚惟一的耳朵处,只是尽量避免身体与她接触,吵醒她。
深夜里裴言峤的嗓音因*而显得沙哑,“一一,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没有关系,我也知道你到现在还忘不了段叙初,我可以继续等,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爱和守护成了习惯,早已不再奢求她的回报,他爱的也是这样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女人,她对段叙初的痴情,她的从一而终,他也爱。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
比如现在,看着她在自己身边毫无戒备地沉睡,对于他来说已经心满意足。
“即便没有商业联姻,我还是会倾尽所有地帮你。”裴言峤凑过去,炙热的薄唇在蔚惟一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一一,我爱你。”
过了许久,裴言峤怕再看下去,自己真会犯错,他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脚步很轻地走去浴室的淋浴间,打开冷水开关将满身的燥热冲刷而去,低头望向腿间耸然挺立的巨物,他无奈地伸手握上去。
事实上这些年没有碰到过能让他真正动情的女人,他克制*的次数少之又少,在此之前也没有用手纾解过,只是在爱上蔚惟一,却求而不得后,一切都打破了常规。
他爱的卑微,在这种事上也太卑微。
裴言峤靠在那里粗重地喘息着,而房间里的蔚惟一睁开眼睛,里头一片清明。
她始终没有睡着,此刻透过磨砂玻璃看着裴言峤颀长的背影,蔚惟一抬手盖住眼睛,掌心渐渐被淌出的泪水染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