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峤一手中提着保温盒,另一手中的袋子里则装着药,几步走过来坐在床侧,他把药汤盛出来递给蔚惟一,“刚熬的,趁热喝。”
蔚惟一闻着那种苦味就有些排斥,但为了不让裴言峤发现她的异常,她还是伸出手去接,谁知手臂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连忙又把药汤推开,别开头面无表情地说:“我会喝的,你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怎么了?”裴言峤拧着眉毛,见蔚惟一面色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无奈又心疼地说:“你果然生病了,我喂你喝。”,说着他用调羹舀起药汤,细心地吹冷后送入蔚惟一的唇边,“张嘴。”
蔚惟一听着裴言峤温柔的话语,动了动唇还是把药汤吞下去,看到他在灯光下显得尤其柔和的面容线条,蔚惟一只觉得浑身的火又燃起来,两手按在床上,咬唇紧紧抓着床单。
偏偏裴言峤太喜欢跟蔚惟一独处的每一秒钟,能拖就拖,喂药的动作温柔却慢吞吞的,蔚惟一快坚持不下去,劈手夺过裴言峤手中的碗,一次性猛灌进去,随后用力把瓷碗撂在床头柜上,“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个汤喝下去,再过半个小时才能吃药,我等你吃过药后再走。”不过才晚上九点钟,裴言峤当然不愿意这么早回房间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失眠。
蔚惟一到底心虚,担心直接赶裴言峤出去,反而让心思缜密的裴言峤生疑,那么若是裴言峤知道她被人下药,依照裴言峤对她的渴望,估计裴言峤真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蔚惟一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往床的另一边挪去和裴言峤拉开距离,她痛苦地紧闭着双眼,无声地跟体内的药物做着斗争。
然而越是这样,她生理上的*越强烈难以压制,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段叙初,起初还只是他的脸容轮廓,慢慢地变成他在浴室洗澡时宽厚性感的裸背、早上起床时他不穿衣服就从后面抱住她、他霸道激烈地亲吻.........最后竟然是他在自己身上耸动,拔出那样的硕大让她看到的场景。
女人也有对性的幻想,而她许久没有和段叙初在一起过,前一秒说着不再卑贱、不会躺在他身下呻吟,此时此刻却那么奢望他能将自己填满........啊,蔚惟一在心里抓狂地叫了一声,真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她竭力克制着,但下身的热液却猝然涌出来,终究还是难耐地发出“唔”的一声。
原本裴言峤见蔚惟一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就没有再说话,突然听到蔚惟一异样的声音,“一一?”,裴言峤伸手握住蔚惟一的肩膀,将蔚惟一转过来面对他,“我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对耳环。”
裴言峤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首饰盒,打开把那对耳环放在蔚惟一眼下,温柔而低沉地问:“你看看,喜欢吗?”
蔚惟一却埋下脑袋,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并没有回应裴言峤。
裴言峤以为她不喜欢,心中划过涩意,很快又舒展眉毛,“我给你戴上吧。”,也不等蔚惟一拒绝,他拿出一只耳环,伸手抚上蔚惟一的耳朵。
只是距离太远不方便,裴言峤起身绕过去坐到蔚惟一那边的床沿,他侧过身子帮蔚惟一戴耳环。
这个画面生动而美丽,蔚惟一偶然间转过头看见裴言峤专注而温柔的神色,就像是在饭局上段叙初为她点餐一样,那么迷人,裴言峤的脸背着光,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而在脑子渐渐浑噩的蔚惟一眼里,那张脸慢慢的与段叙初的重叠,他指尖的温度,他抚过她发时的珍爱........蔚惟一盯着“段叙初”的唇,她出于本能地靠过去,裴言峤却在这时又把她转向另一边,帮她戴另一只耳环。
蔚惟一猛然间又清醒过来。
不。
不能........他不是段叙初。
裴言峤把耳环戴好,两手扶住蔚惟一的肩膀,深眸端详着她,“很好看。”,这才觉察到蔚惟一身上的温度高得有点吓人,裴言峤满脸的欣喜化成担忧,“你发烧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说完却听不见蔚惟一的回应,裴言峤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回头看向蔚惟一,只见蔚惟一咬着唇,漆黑的瞳孔里泛着湿润和迷离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裴言峤只觉得耳边“轰”地炸开,浑身的热血直往上冲,下身的某物瞬间挺立硬胀,他双眸眯起沙哑地低喃,“一一。”
下一秒,裴言峤抬手捻住蔚惟一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上去,令他惊喜的是蔚惟一并没有挣扎,这给了他勇气,牙齿撬开蔚惟一的唇他把舌头顶进去,在她馨香柔软的口腔内壁不停地搅弄撞击着,从未有过这么火热而深入的吻。
他意乱情迷顾不上蔚惟一是喝醉,还是发烧不清醒,吻着吻着他翻身将蔚惟一压在床上,唇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遵循着一直以来的渴望和本能的生理反应,他的一只大手隔着衣衫便握住蔚惟一胸前的那一团柔软,糅合在滚烫宽厚的掌心里。
蔚惟一只觉得舒畅至极,无意识地发出呻吟,更加鼓励了裴言峤,他终于离开她的唇,转而到她的脖颈、肩膀、耳朵........或吮,或轻咬,印下一个一个暧昧的痕迹和水泽,喘息越重仿佛控制不了心脏跳动的频率,他一面火热地吻着,一面沙哑地请求,“一一,给我。我爱你,给我.......”
截然不同的称呼让迷乱之下的蔚惟一如醍醐灌顶,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转头看到裴言峤的那张脸,她有片刻的停顿,随后用力推开裴言峤。
她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跑,过了一会又返回来打开冰箱,抱出里面的冰块,倒入浴缸里,再把冷水一起装进去,蔚惟一沉入浴缸,一股股寒意侵入身体,她渐渐又清醒下来。
裴言峤这才知道蔚惟一被下药了,走过去看到清澈水中蔚惟一发白的脸色,他伸手将蔚惟一拉出来,“你这样不行。”
蔚惟一冻得浑身发冷,冒着白茫茫的寒气一样,但很快药效又上来,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类药物,有些懊恼地抽回自己的手臂,“不然怎么办?要你帮我解?”,蔚惟一摇了摇头,头发上滴着水,整个人显得纤柔无依,“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不行?”裴言峤忽地扬起声调,讥诮地勾着唇,“或许你的心这一辈子都不属于我,那么我连得到你身体的资格也没有吗?蔚惟一,我不介意你不爱我,我只想要你属于我。”,他蹲在浴缸外紧抱住蔚惟一,埋首在她的肩膀上,喑哑地说:“一一,给我吧,我可以做你的解药。”
蔚惟一挣扎、推拒着裴言峤,“不行!”,但连日来的克制,每晚自己解决后的更空虚,早已让裴言峤丧失理智,男人在性上很容易化身为兽,他不顾蔚惟一的反抗,强行去脱蔚惟一上身的衣服。
“你放开我!”蔚惟一看到裴言峤没有温情而又雾蒙蒙的眼睛,她惊诧,咬牙又怒又恨地说:“裴言峤今晚若是你敢碰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裴言峤闻言动作忽然停下来,抬起迷乱的眼看向蔚惟一,两人对视着,有那么几秒的死寂,裴言峤牵起薄唇,慢慢地笑出来,却是前所未有的阴鸷冷漠,“恨我?蔚惟一,你和段叙初的第一次也不是你自愿的吧?后来为什么对他死心塌地,还为他守身如玉那么多年?”
“这足以证明爱由性而来,如果夺去你第一次的不是段叙初,而是我,那么你爱上的男人必定是我。现在也一样,你试着把身体交给我,慢慢的你就会真正爱上我。”裴言峤说着贴过去,附在蔚惟一的耳畔低沉而深情地说:“一一,我不比段叙初差,我比他还要爱你。”
蔚惟一害怕起来,偏过头躲闪着裴言峤的吻,“不.......我们不能这样。三哥,你听我说,你对这类药物有研究,应该有解药的是不是?”
她高估了自己。
她原本以为只要裴言峤走后,她在冰水里泡上几个小时就没事了,谁知到头来却适得其反。
裴言峤确实可以用几种中草药物配出解药来,但他自私地不想给蔚惟一,他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趁此机会占有她,让她忘掉段叙初的味道,身体只属于他、只依赖他一个男人。
他没有那么伟大,爱她守护了她那么久,他也想要她的回报,哪怕只是给他她的身体。
裴言峤没有再跟蔚惟一多说,化为实际的行动,他抬腿垮入浴缸,“哗啦啦”的一片水声里,裴言峤将蔚惟一的后背抵压在浴缸边缘,前面禁锢在他健硕的胸膛里,手下用力地撕扯着蔚惟一的衣服。
这种事上女人的力量永远敌不过男人,蔚惟一仿佛绝望放弃了,也似乎药物控制了她,她慢慢地安静下来,不仅停止挣扎,甚至在这时主动伸出手臂抱住裴言峤的脖子,“阿初,要我,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