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以来,蔚惟一还是第一次听段叙初弹钢琴,沉静而柔和的曲子缓缓流淌,像是置身在大自然的美景中,远离红尘的喧嚣纷扰,四周静谧无声。
蔚惟一闭上双眼感受着曲调,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四经八脉都被打通一样,深呼吸吐出所有的浊气,整个人顺畅无比轻松,曲调净化着人的内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抛开人世间的各种*和诱惑,这样的天籁之音连不懂钢琴的囡囡听的都很陶醉。
音乐由心生,不同的心境弹出的琴音有太大区别,而若非是段叙初这样运筹帷幄,并且阅历深厚的王者,一般人也弹不出这样的曲风来。
一曲弹下来,蔚惟一沉浸在其中许久没有脱离出来,囡囡突然拍起手来,“好神奇,爸爸弹得真好听,囡囡也要学。”
蔚惟一这才回过神,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段叙初一身浓墨重彩的衣衫,和黑色的钢琴相得益彰,侧过头看向囡囡时,他墨色的发线垂覆下来,阳光洒过来,映入蔚惟一眼帘的那一半侧脸轮廓被柔化,越发俊美而又温柔,段叙初唇畔噙着怜爱的笑,那样迷人的画面让蔚惟一看得都有些痴醉了。
蔚惟一安静地站在父女两人身后不远的距离,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破坏了这美丽生动的画面,她听着段叙初用低沉磁性的声音给囡囡讲解着理论上的知识,教囡囡的手指如何落放,而学钢琴首先从高抬指、腕动作和指落动作入手,基本功熟练了,再难的曲子都不在话下。
段叙初教给囡囡后,就让囡囡自己练,他坐在身侧偶尔低声指导囡囡,囡囡很快就摸熟了琴键,那么接下来靠的就是毅力了,这是一个枯燥而漫长的过程,不知道最初的新奇感过后,囡囡能不能坚持下去。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囡囡比蔚惟一当年刻苦努力多了,安静地坐在那里弹了几个小时,期间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吃饭时蔚惟一心疼地拉过囡囡,“囡囡,你还小,不要急于求成。”
段叙初给蔚惟一和囡囡盛着汤,囡囡眉开眼笑地说:“钢琴很有意思,囡囡是因为喜欢才努力的,并没有勉强自己,妈妈你不要担心。”,她接过段叙初递来的汤,再递给蔚惟一,“我们吃饭吧。”
“那好吧。”蔚惟一对囡囡很溺爱,自己从小到大被母亲逼着学各种才艺,她不想让囡囡也这样,“囡囡不想学了,就告诉妈妈,妈妈不逼囡囡。”
“嗯!”
吃过晚饭后周医生教囡囡看五线谱,客厅里的电视开着但没有声音,蔚惟一的脑袋枕在段叙初的腿上睡在那里,而段叙初一手拿着杂志翻看着,一只手掌落在蔚惟一的脸上,偶尔指尖穿过她的头发,温柔缱绻。
这样的日子简单却美好,是蔚惟一和段叙初追求的。
期间周医生想起一件事,转过身提醒蔚惟一,“蔚小姐,明天是江茜和贺朝礼的婚礼,你没有忘记吧?三天前我也提醒过你了。”
“啊?”蔚惟一闻言豁地从段叙初腿上坐起来,扶住额头惭愧地说:“我还真忘了。”
最近只顾着公司和段叙初谈恋爱,昨天又闹出那样的绯闻,直到现在裴言峤都没有给个回音,她哪里还想的起来江茜结婚的事?
蔚惟一转过头问段叙初:“阿初你收到请柬了吗?他们是一个月前送到我公司的。”
“嗯。”段叙初的目光仍旧放在杂志上,语气淡淡的,“准备跟你提一下,不想去的话,我也安排了其他的。”
蔚惟一听后想了想,很艰难地下了决定,“江茜希望我们去,我也答应过了,我们总不能失约。”
说起来江茜和贺朝礼之前就打算办婚礼,但由于江茜肚子里的孩子大了,贺朝礼又想给江茜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江茜把孩子生下来后,才又定在明天举办婚礼。
“嗯。”段叙初向来不太喜欢关注别人,蔚惟一既然这样说了,他就没有再反对。
蔚惟一坐在那里抱住段叙初的手臂,脑袋靠上他的肩膀,“江茜那天在电话里说生的是男孩,那几年里跟你维持着婚姻,她自己过得也不好,而如今嫁了她爱的男人,还生了一儿一女,倒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并且兜兜转转那么多年,选择的还是初恋,真是幸运。”
段叙初皱起眉毛,沉下脸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羡慕别人什么?我们两人也是初恋。当然,你若是埋怨跟我在一起没有第二个孩子的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蔚惟一惊颤,猛地抬起头看向段叙初,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蔚惟一连忙解释,“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宁愿看无聊的财经杂志也不理我,我不是找话题跟你聊天吗?”
段叙初还是绷着脸色,唇线抿着目光复杂深不可测,“找话题可以,但以后不能再提生不生孩子这样的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这个问题段叙初比蔚惟一还要敏感,大概是他也后悔做绝育手术了吧?毕竟他那么想要第二个孩子,蔚惟一咬咬唇,埋下脑袋低声说:“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段叙初无奈地叹气,用掌心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蔚惟一的脸,他的重瞳里浮动着什么一片复杂深沉,过了半晌他才弯起手臂把蔚惟一揽入胸膛,下巴抵在蔚惟一的头顶,他用力地闭上双眸。
那边囡囡犯困了,蔚惟一挣开段叙初,让段叙初先去洗澡,她走过去牵着囡囡往楼上走,“明天爸爸和妈妈要去参加欣欣的爸爸妈妈的婚礼,囡囡你待在家里练琴好吧?”
“嗯!”囡囡乖巧地点点头,仰着小脸看着蔚惟一,“妈妈,你看欣欣的弟弟都有两个多月大了,你和爸爸却一直拖着没有动静,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
蔚惟一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刚跟段叙初和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而且段叙初并没有提起,甚至什么承诺也没有给她,所以她就这样又一次没名没分地跟了段叙初吗?
蔚惟一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还是愿意耐心等待段叙初,笑着对囡囡说:“婚礼其实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只要爸爸妈妈相爱,每天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说呢囡囡?”
囡囡拧着眉毛认真地想了想,这才同意蔚惟一的观点,“嗯,只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蔚惟一摸摸囡囡的脑袋,和囡囡一起洗过澡后,她穿着浴袍回到自己的卧室,段叙初长身玉立在玻璃窗前背对着她,蔚惟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段叙初的腰,“阿初,今晚总可以了吧?”
谁知段叙初却极其冷静地说:“你先给裴言峤打个电话。”,他转过身,灯光下他的眉眼修长俊逸,却是攒起纹路神色凝重,“一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回应,我担心夜长梦多,会出现什么变故。”
他向来滴水不漏,习惯性掌控一切,蔚惟一点点头,放开段叙初后她把电话打过去,那边传来的却是裴言瑾的声音,“惟一。”
蔚惟一面无表情的,也没有跟裴言瑾客气,“我找裴言峤。”
“我们在医院。”电话这边裴言瑾站在病床前,低头凝视着打过镇定剂才沉睡过去的裴言峤,他的嗓音沙哑透着痛楚,“他喝多了酒,吐的很厉害,又不愿意停下来休息,我只好把他弄来医院了。”
段叙初离蔚惟一很近,听到后他的面色微微一变,薄唇颤动泛着苍白色,蔚惟一知道段叙初和裴言峤到底有多年的兄弟情义,走到这一地步,裴言峤失忆无关痛痒,但段叙初却很痛苦。
蔚惟一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无声地握住段叙初的手,面上不动声色地对裴言瑾说:“不管怎么说,逃避也没有用,他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他醒来的话,请裴大少帮忙劝劝他。”
蔚惟一这番话说的太狠,但她不得不这样,所幸裴言峤没有听见,裴言瑾抿抿唇,艰涩地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惟一你再给他几天时间。如今他时时刻刻把自己灌醉,根本不想去面对。”
“你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一个男人为了你醉生梦死的,你至少也该有最起码的同情心吧?再者说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只有这一种,他已经把自己搞得不是自己了,你又何必把他往死里逼?”
蔚惟一怎么可能不心疼裴言峤,但她有她自己的立场,长痛不如短痛,裴言峤过去这几天,想通了自然就释怀了。
“我..........”蔚惟一眼中酸楚,想说些什么,手机却被段叙初拿过去,段叙初平静地对裴言瑾说:“你好好照顾他吧,明天之后他还是不愿意出来澄清的话,我会另外想办法解决。”
即便这件事其实是汤钧恒做的,但很明显裴言峤乐见其成,不愿意出面解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裴言峤和汤钧恒是同伙,这也是段叙初不能原谅裴言峤的。
蔚惟一一愣,泪水猝然间涌出来,“阿初。”,他其实始终下不了狠心吧?即便当初把话说到那种份上,在段叙初的心目中,裴言峤还是他的兄弟。
段叙初挂断电话,抬起大拇指帮蔚惟一的眼泪擦掉,“惟一,我只是让你下定决心而已,但对于裴言峤来说,爱上一个人,他并没有错,就像这些年对你我也用过很多手段一样,不过都是在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女人。其实我难过的是裴言峤装失忆,否认我和他之间多年的兄弟情义。”
蔚惟一诧异,“你说他的失忆是装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凭感觉,而且我也太了解他,不可能分不清真假。”段叙初搂着蔚惟一的肩膀往床边走,“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反正裴言峤要跟我断,断就断吧,我不怪他,但也不可能再像那几年一样费尽心机地缝补这段兄弟情义了,以后就顺其自然。”
蔚惟一点点头,抱住段叙初的腰钻到他的怀里,“你心里不好受,我们今晚不做了,像昨晚一样盖着被子纯聊天吧?”
段叙初挑挑眉毛,不以为然地反问:“正因为我心情不好,你才更应该取悦我不是吗?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蔚惟一:“............”
她想到明天要参加江茜的婚礼,照着段叙初这体力,折磨她几次,明天她哪还有精神?但她感受到段叙初抬头的*,还是咬牙起身分开两条腿跨坐在段叙初的小腹上,低下头去吻段叙初的唇,“那说好了,只做一次,不能影响明天的行程。”
“谁跟你说好了只做一次?昨晚嘲笑我的身体有问题,今晚该是证明的时候了。”段叙初回应着蔚惟一,同时伸出手探入进去蔚惟一的浴袍里,一把抓握住她胸前的那两团绵软,富有技巧性地揉搓着,好让蔚惟一动情。
过了一会段叙初感觉到蔚惟一下身的泥泞,他躺在那里一手握住自己的庞然大物,一手扶在蔚惟一的腰上控制着她的姿势,他挺起精悍的腰身猛地从下往上狠狠顶入进去。
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十多分钟,段叙初突然翻身将蔚惟一压下去,从后面攻入进去。
后来一共做了两次,段叙初才意犹未尽地放过蔚惟一,两人畅快淋漓连澡也没有洗,甚至段叙初的硕大仍旧埋于蔚惟一的体内,就那样整整一夜都没有出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又苏醒过来,与蔚惟一面对面就挺动起来。
“唔,不要了阿初..........”蔚惟一迷迷糊糊中再次被段叙初要了一次,感觉到滚烫的精华洒入自己的体内,她闭上眼继续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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