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蔚惟一听说段叙初要出差,她猛地睁开眼睛,连睡意也没有了,用手臂撑起身子转过头仰望着段叙初,“去哪里出差,要几天才回来?”
蔚惟一的脸上贴着面膜,段叙初又把蔚惟一按回他的腿上,手掌放在她的颈边摩挲着,“去a市,两天就可以了。”
“哦。”蔚惟一的心里很失落,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她又转过头看着段叙初,“可是你晚上不在,我肯定睡不着,你也不能不去,不如你带我一起呢?”
段叙初闻言有些忍俊不禁,欣喜蔚惟一能这么依赖自己,他低着头在灯光下凝视着蔚惟一,墨色的重瞳里柔情万分,“傻瓜,我也想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但一来你公司里有事,不能说走就走;再者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来回奔波的,你自己不嫌累,我心疼你怎么办?”
蔚惟一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但想到接下来的两天见不到段叙初,她就很不开心,握住段叙初的手放在她自己的心口位置,“那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发讯息。”
“不会忘。”段叙初的掌心里感受着蔚惟一胸腔的起伏跳动,他的声线越发温柔,“晚上你不睡在我的怀里,我也会失眠,到时候找你聊天。”
蔚惟一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嗯。”,想到那几天她扮演着囡囡的身份给段叙初发讯息,她就觉得很好笑,不过似乎段叙初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吧?她要瞒他一辈子。
段叙初看蔚惟一那表情就能猜出蔚惟一在想什么,他眯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把面膜揭掉,又给蔚惟一洗脸,涂抹上其他的化妆品。
他收拾掉茶几上的东西,从浴室里出来后蔚惟一正要走去床上,段叙初几个大步过去将她重新压回沙发,“老婆,就在这里。”,说着他的大手直接从蔚惟一的浴袍领口探进去,段叙初贴到蔚惟一的耳朵边,吮吸着她沙哑地说:“明天和后天两个晚上我们都不能做了,今晚提前一次性补过来。”
蔚惟一喘息着,在段叙初高超的*技术下,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双手抱住段叙初的脑袋软绵绵地应着他,“嗯..........”
段叙初剥掉蔚惟一的浴袍到她的后背处,前面的上半身*着,段叙初埋首于蔚惟一的胸前种着草莓,留下湿热的痕迹,暧昧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他就那样往下吻着。
他这样做过很多次,蔚惟一也习惯了,不像之前那么紧张,她紧紧抱着段叙初的脑袋,手指抓在他的头发里,很快地达到巅峰。
即便是两天短暂的分离,今晚两人也是争分夺秒尽情地缠绵,从沙发到玻璃窗那里,段叙初在后面索要着蔚惟一,做了三次后段叙初才把蔚惟一弄回床上,两人面对面侧躺着。
每晚的缠绵过后两人都会耳鬓厮磨上至少半个小时,很多时候女人不喜欢男人发泄过后倒头就睡,她们是感性的,这样温存后的交流,更能培养两人的感情。
房间里静谧无声,床头柔和的灯光洒下一小片光芒,而大床上蔚惟一的额头和段叙初的相抵,段叙初炙热的唇摩挲着蔚惟一的,坚毅和娇软相辅相成,蔚惟一抱着段叙初的腰幸福又甜蜜地笑着,乌黑的眸子里亮晶晶的,粲然迷人。
段叙初一下一下啄着蔚惟一的唇,欢爱过后他的嗓音慵懒中透着性感,凝视着蔚惟一的眼睛,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段叙初温柔又深情款款地说:“惟惟,你越是幸福,我越是觉得爱你、对你好、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蔚惟一依偎在段叙初厚实的胸膛上,她轻轻笑着闭上眼睛,“你明天要出差,睡觉吧。”
“好,晚安大宝贝。”段叙初在蔚惟一的额头上亲过后,他也阖上双眸,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段叙初开着车送囡囡去学校,蔚惟一和囡囡一起坐在后面,告诉囡囡段叙初今天要去外地出差。
囡囡听到反应比蔚惟一还激动,小脸皱起来拧着眉毛难过地问蔚惟一,“那爸爸要去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是不是像前段时间一样,几个月都不回家一次?妈妈,我们一家人又要分开了吗?”
蔚惟一一愣,没有想到囡囡对此这么敏感,到底还是过去她和段叙初的分分合合给囡囡留下了心理阴影,她看到囡囡的眼睛都红了泛着泪光,蔚惟一连忙紧紧抱住囡囡,“不会的小宝贝,爸爸妈妈以后不会再分开,爸爸这次只是去两天而已。”
“那爸爸会不会又不接囡囡电话,不回囡囡讯息啊?那几个月爸爸总是让黎叔叔打发囡囡。”
蔚惟一听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唯有紧紧地抱住囡囡,心疼地哄着,“囡囡不要难过,你爸爸以后不会再那样做的,你相信妈妈和你爸爸不会骗你的是不是?”
囡囡看到爸爸从后视镜里望向自己,那目光怜爱又温柔,囡囡这才开心起来,用力地点点头,“嗯!那囡囡和妈妈一起等爸爸回来。”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脑袋,“小宝贝真乖。”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顾景年和顾相思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那里,父女两人皆是五官精致如雕琢,在清晨的阳光下像是一幅画一样安静好看。
如今有顾景年在,也不用周医生带囡囡进去了,每次顾景年都会牵着顾相思和囡囡的手,跟段叙初、蔚惟一告别后走进去,而段叙初和蔚惟一并肩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直到消失不见,段叙初和蔚惟一回到车子里。
中途段叙初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裴言峤打来的,段叙初皱了一下眉头,还没有开口,那边的裴言峤说道:“我已经看到飞机失事的报道了,现在就回国。”
毕竟这次算是重大航空事故,再加上裴言峤关注国内这边,瞒不住他也很正常,段叙初叹了一口气,低沉地说:“言峤,你不要太担心,截止目前为止还没有伯母的下落,我们这边的人都在帮忙寻找了。”
“嗯。”换做以前裴言峤肯定会发脾气说不是你的母亲,你当然不会着急,而如今他也只是低沉地应了一声,经历过这些之后裴言峤到底还是改变很多,但段叙初心里却悲凉,他更想看到以往那个恣意洒脱的裴言峤。
裴言峤又在那边说:“我在机场,先挂断了,明天早上到达那边。”
“好。”段叙初跟裴言峤打过招呼后收起手机,见蔚惟一正看着自己,段叙初略一沉吟,“我估摸着媒体看到言峤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围堵言峤的机会,我跟言瑾说让他谨慎点。”
蔚惟一赞同地点点头,帮段叙初拨通裴言瑾的手机,车子正好在蔚蓝集团停下,段叙初坐在那里跟裴言瑾商量了一会,这才挂断电话,转过身抱住蔚惟一,“好了,我也要去机场,下飞机后第一时间给你发讯息。”
蔚惟一点点头,凑过去在段叙初的唇上亲了一下,用手抱住段叙初的脑袋,白皙的手指在他墨色的头发里穿梭,蔚惟一柔声叮嘱道:“记得不要抽太多烟,喝太多酒。”
虽说这样完美的男人被太多女人惦记,但段叙初洁身自好,尤其是他有感情洁癖,他不可能碰除她之外的女人,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段叙初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暧昧,段叙初也没有其他不好的习惯,就连烟也戒掉了,她也只有让段叙初好好照顾他自己。
段叙初捧住蔚惟一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知道了,你快上去吧。”
蔚惟一这才笑着打开车门,只是她并没有立即走,肩上挎着包纤细的身形站在车窗前,“每次都是等我上去后,你才离开,这次我要看着你先走。”
段叙初无奈而又宠溺地笑,伸手过去抚了一下蔚惟一的脸。
蔚惟一退出去几步,目送着段叙初调转车头离开,她才走去蔚蓝大厅。
早上蔚惟一照常和那些人开会,回到办公室后一面询问简素,蔚惟一自己也打开电脑继续关注飞机失事的相关报道,但仍旧没有裴姝怡的消息。
蔚惟一从最初的焦灼担心,到如今渐渐平静下来,两天过去,她只有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快下班时段叙初发来讯息告诉蔚惟一他到那边了,正准备去吃饭,他叮嘱蔚惟一也去吃。
段叙初不在,蔚惟一没有什么兴致,再加上公司最近忙,她让简素给她从外面打包面条,将就着吃一餐。
谁知段叙初却在那边打电话给周医生,他点好餐后让周医生买来,再送去蔚惟一的办公室。
蔚惟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医生把三菜一汤摆到茶几上,随后她的心里便仿佛有蜜化开一样,眼睛里却是酸酸的要涌出泪,对于这个在外地谈生意还惦记着她一餐饭是否吃好的男人,蔚惟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段叙初在那边很忙,借着吃饭的空闲给蔚惟一发讯息,饭后他又叮嘱蔚惟一去睡一会。
蔚惟一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笑着回复段叙初,“这几天都是在你怀里睡的,没有你给我当床,我怎么睡得着?”
她想到昨天段叙初背着她走在那条开满蓝花楹的街道上,漫天飞花那么唯美。
段叙初不容置疑的,“去睡,不然我让周医生过去监督你,我也要去忙了,晚上再联系你。”
蔚惟一这才妥协,回复过去后她握着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闭眼在脑海里描绘着段叙初的脸形轮廓,后来还是睡了一觉。
下午下班后蔚惟一一个人去学校接囡囡,周医生牵着囡囡的手等她,顾景年没有看到段叙初,询问后知道段叙初出差了,他点点头,把顾相思交给蔚惟一,顾景年打过招呼后离开。
回家后蔚惟一和周医生两人一起做晚餐,听着囡囡和顾相思的嬉闹声,蔚惟一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正在削茄子皮的周医生,蔚惟一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周医生,我原本打算和阿初再要一个孩子,但阿初告诉我他做了..........绝育手术,这件事你知道吗?就算是这样,还有没有其他方式要孩子?比如人工受精。”
周医生闻言动作猛地一顿,差点就割破手指,“关于段先生是否做了手术,我也不太清楚。”,周医生的眸色里复杂,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什么变化,“至于人工受精,我想如果段先生要第二个孩子的意愿大的话,他会考虑这些方面吧。”
蔚惟一直觉周医生没有对她说实话,但想想若是周医生隐瞒她什么,那也应该是段叙初不让周医生告诉她。
原本蔚惟一并不怀疑段叙初话里的真实性,但现在她可以肯定段叙初有事瞒着她,而周医生又是口风太严密、效忠段叙初,她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蔚惟一只好暂时压下这个疑惑。
晚上蔚惟一从囡囡的房间里出来,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段叙初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给她发过一条讯息,她又怕打电话过去打扰段叙初工作,于是蔚惟一发了一条讯息过去询问,段叙初并没有回。
蔚惟一在长时间的等待中睡过去,半夜时醒来惦记着段叙初,她拿过手机看到段叙初发来的很多讯息和打来的电话,蔚惟一松了一口气。
她注意到段叙初最后一条给她道晚安的讯息是在几个小时前,估计这个时候段叙初也该睡觉了,她没有再回复过去。
蔚惟一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外面的夜凉如水,月光从窗帘的细缝里洒过来,屋子里的地板上像是覆着一层白霜,也把床上的蔚惟一笼罩在一片白色光晕里,皎洁的月光里她有一种出尘脱俗的美丽。
蔚惟一闭上双眸,感到房间里静谧,这才安心地睡过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蔚惟一醒过来,伸手去抱身侧的人,扑空后才想起段叙初去出差了,蔚惟一懊恼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手机在这时震动两下。
段叙初发来的讯息,“醒了没有?”
蔚惟一侧躺在床上,把手机拿在被窝里回复段叙初,“嗯,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被你弄醒,已经形成生物钟了。”
发送成功后蔚惟一正等着段叙初的回复,段叙初直接打来电话,“昨晚是不是睡着了?不是说我不在,你就会失眠,骗我呢?害我一整个晚上没有睡好。”
初醒的缘故,段叙初的声线听起来有些沙哑,却仍是磁性,在睁开眼睛就能接到他电话的早上,蔚惟一的心里很宁静,半闭着眼睛和段叙初打情骂俏,“明明是你不回复我的讯息,我等到半夜才睡着。”
“我昨晚忙到十一点多才回酒店,以为你还在等我,就把电话回给你,但好几次你都没有接,我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还特意打电话询问周医生。”
蔚惟一明知自己理亏,又不想哄着段叙初,反而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月事来了,肚子不舒服,很早就睡下了。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一大清早打电话来就责问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蔚惟一特别委屈地说着,段叙初却发出嘲笑的一声,“你的月事是在24号,今天才20号。”
“提前几天也很正常。”
“我打电话给周医生,让她给你看看怎么回事。”
蔚惟一:“............”
好吧,这男人太精明,并且有办法治住她,蔚惟一也不再装柔弱,抱着被子和段叙初在电话里聊着待会该给囡囡做些什么吃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话题,段叙初和蔚惟一却都很满足,这种柴米油盐的日子虽然平淡,但也是他们共同追求的,幸福而甜蜜。
蔚惟一和段叙初在电话里说了两个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了,蔚惟一依依不舍地跟段叙初道别,“孩子她妈要去给孩子做早餐了,你也起床吧。”
“嗯老婆,挂了。”
事实上若是不在一起,便显得他们两人都很忙,时间总是错开,所幸段叙初只是出差两天。
蔚惟一收起手机后,开心地抱着被子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她才下床走去浴室洗漱。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蔚惟一和段叙初一起做饭,周医生休息的时间也就多了,原本蔚惟一以为周医生今天还没有起床,刚走到楼下听到厨房里的响动,蔚惟一很无奈地笑。
周医生还真是太敬业。
“周医生,早上好。”蔚惟一走进厨房跟周医生打了一声招呼,简素在这时打来电话。
简素也知道蔚惟一在家里的生活习惯,她一旦回到家,一般情况下简素不会打扰她,而这个时候却突然打来电话,这让蔚惟一皱起眉头,“怎么了素姐?”
“蔚小姐,你和段先生之前的那段关系被媒体曝光了,他们觉得是你插入了段先生和江茜小姐的婚姻里,导致段先生和江茜小姐离婚,给你冠上小三的罪名,此刻公司楼下正有一大批记者等着蔚小姐出现。”
虽说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消息蔚惟一的脸色还是“刷”地一下子白了,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僵硬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边的简素叫着蔚惟一,“蔚小姐。”
“我在。”蔚惟一条件反射地应着,一只手掌按在操作台上,她装作镇定自若地说:“你暂时先不要出现,等我过去处理。”
“我知道了。”
蔚惟一挂断电话,身形一晃差点倒下去,被周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住,“蔚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蔚惟一摇摇头稳住自己,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对周医生说:“那两年我卖身给阿初,并且做情妇的事情,被媒体曝光了。”
周医生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拿出手机,要汇报给段叙初。
蔚惟一见状连忙抓住周医生的手,“不行!周医生你听我说..........这件事本就是事实,而且即便我告诉外界我不是第三者又能怎么样?没有人会相信的。”,蔚惟一悲哀地说:“每个人都只看表面,而媒体清楚什么样的绯闻更有商业价值,这件事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周医生闻言也只能收起手机,她心里也有些慌乱,但这种时候她若是也情绪化,只会感染给蔚惟一,周医生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问蔚惟一,“蔚小姐打算怎么办?”
“我估计这件事必定是汤钧恒闹出来的,他想借此毁我和阿初的声誉。”蔚惟一渐渐平静下来,挺直脊背漫不经心地说:“做就做了,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别人怎么评价,就让他们评价去,我自己不在乎,但是阿初不行,我不能连累他。”
“流言蜚语都是一阵一阵的,只要坚持过去,头版头条很快又换了,外界的关注点转移了,谁还记得之前的?”
话虽这样说,但蔚惟一想的却是如果真的抵挡不了,那么她会向外界承认自己确实卖身给段叙初,并且主动勾引段叙初,用各种手段毁他的婚姻..........总之无论如何,她会把所有的骂名都承担下来,让外界以为段叙初是被她这个心机婊设计了,反正早在那段*视频曝光时,她就不害怕身败名裂了。
蔚惟一转过身把面包从烤箱里拿出来,若无其事地对周医生说:“你去把囡囡叫下来,马上可以吃饭了。”
“好。”周医生没有再说其他的,这种时刻也就只有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