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作者:凰梧

   “我没有公事。”蔚惟一有些担忧地看着盛祁舟,又想到最近段叙初忙的不可开交,连和她一起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不知道段叙初午饭和晚饭是不是都在应付。

  于是蔚惟一提议道:“阿初说很长时间没有和二少聚在一起,让我问问二少中午是否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盛祁舟闻言从电脑里翻出今天的行程,“我看看。”

  他这样的行为让蔚惟一有些奇怪,印象中以前凌越琼在时,盛祁舟不会自己去做这些事,很多时候都是直接询问凌越琼,让别人觉得凌越琼这个助理很受宠,比如谁想约盛祁舟,只要跟凌越琼说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蔚惟一就问了出来。

  “是吗?”盛祁舟一愣,随后他的唇畔浮起一抹蔚惟一从未见过的苦涩笑意,“其实直到她辞职了我才发现,我连自己每天都有哪些安排,我都不知道。”

  蔚惟一略一沉吟,“这也间接地说明二少你很依赖阿琼,并且很放心把你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给阿琼。”,这一刻她觉得盛祁舟心里有凌越琼,至少并非是泄欲工具那么简单。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人都走了,也没有什么好提的了。”盛祁舟云淡风轻地说完,又看向蔚惟一,“我中午有时间,让助理安排好再告诉你。”

  原本是蔚惟一提出来要请盛祁舟,结果反倒是盛祁舟来安排,可见盛祁舟的为人有多优雅绅士,对此蔚惟一也只能点点头,“好。”

  从盛祁舟的办公室出来后,蔚惟一回去自己的办公室,她把讯息发给段叙初,“阿初,中午二少约了我们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最近段叙初回复讯息的时间间隔很长,直到半个小时才给蔚惟一答复,就只有两个字,“没有。”

  蔚惟一:“...........”

  面对段叙初这种态度,不要说是囡囡了,就连蔚惟一都有一种突然被打入冷宫的感觉,段叙初每天都很晚回家,他们培养感情的时间越来越少,仅有的时间都被段叙初用在和她做ai上了,这让她觉得段叙初现在留着她,只是解决他的下半身需求。

  但心里堵的慌,表面上蔚惟一很通情达理地回复过去,“哦,你忙吧。”

  段叙初大概也发现了不对劲,紧接着发过来一条,“下班后过去接你。”

  蔚惟一心里还是很失落,感觉像是段叙初被逼才妥协一样,但多说只会让段叙初觉得她在无理取闹,于是蔚惟一回复一个字,“好。”

  发送成功后她收起手机,开始认真工作,不再像以往那样时不时就去看段叙初有没有回复,导致每次希望都变成失望。

  下班后蔚惟一在盛氏大楼下等了段叙初十分钟,头顶的太阳很毒辣,她撑起一把伞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段叙初还是没有来,她正要发个讯息过去询问。

  盛祁舟在这时从大厅里走出来,没有看到段叙初的车子,他温和地说:“可能阿初还没有忙完,先坐我的车子过去吧。”

  “嗯,谢谢二少。”蔚惟一若无其事地说着,盛祁舟的助理开来车子,盛祁舟亲自给蔚惟一打开车门,等到蔚惟一坐进去,他才又绕到另一边,随后吩咐助理开车。

  中途段叙初发来讯息给蔚惟一,“我还在开会,你和二少先吃吧,我等会过去。”

  蔚惟一一直等到手机屏幕黑下去,她没有再回复段叙初。

  所幸段叙初和盛祁舟是朋友,对于段叙初的失约,盛祁舟并没有放在心上,几分钟后车子在餐厅门口停下来。

  盛祁舟订了包间,直到菜陆续上来时,段叙初才赶过来,坐下后对盛祁舟说:“抱歉,我来晚了。”

  “我倒是没有关系,反正约你吃一顿饭,至少要提前一个星期。”盛祁舟玩笑似地说,淡色的双眸浮动着笑意,掠过段叙初身侧的蔚惟一,“只是段太太生气你只顾着工作,不管身体连吃饭都忘了。”

  蔚惟一端正地坐在那里,本来姿态很高,闻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手指攥在一起,下一秒被段叙初握住。

  蔚惟一猛地抬头,段叙初正用充满柔情的目光凝视着她,低沉而又深情地说:“所以我中途结束了会议,就抓紧时间赶过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蔚惟一也不再赌气,抽回手拿过筷子给段叙初夹菜,“你快吃吧,一会还要赶回公司。”

  “不急,反正取消都取消掉了。”段叙初拿过红酒倒入杯子里,他坐在蔚惟一和盛祁舟身边,给盛祁舟倒红酒时,发现盛祁舟的杯子里已经装了大半杯的白酒。

  段叙初皱紧眉头,又帮盛祁舟换过酒精度数很低的葡萄酒,“你身体不好,不要喝这么高的度数。”

  这世上真正关心盛祁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只是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唯一时常叮嘱他,在餐桌上替他挡酒,对他关怀备至的凌越琼,也离开了。

  敏锐如段叙初,即便盛祁舟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是从盛祁舟眼底看到了以往不曾有的落寞,段叙段初猜到什么,他温和地问:“我听惟一说阿琼辞职了,是因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发生什么,她觉得是我耽误了她,所以跟我结束了*关系,上次在电话里告诉我,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盛祁舟说的漫不经心,蔚惟一闻言却震惊地睁大眼睛,“嫁人?”,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向盛祁舟,“我不知道这件事。”

  盛祁舟有些好笑地说:“你是通过我才认识她的,事实上跟她的关系并不好吧?又或许要不了几天,她的结婚请柬就发到你那里去了。”

  蔚惟一一想事实确实如此,他们和凌越琼不算是一个圈子的。

  “不过我可能不会去参加她的婚礼了。”盛祁舟手中捏着红酒杯子,他淡色的双眸被酒液映照着,看不清楚里头的情绪,“每年我要去国外做一次至少半年时间的治疗,明天我就过去了。”

  前几年都是凌越琼陪在他身边,今年他却是要一个人了。

  蔚惟一心里很难受。

  看来走到这一地步,凌越琼都在预备婚礼了,而盛祁舟明天去国外进行封闭式治疗,两人怕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段叙初抿着唇,“盛氏呢,还交给阿修?说起来,池北辙的恒远他都想着要转手了。”

  “他就是想做甩手掌柜,而且温婉还管理着容氏,他也不用为钱拼搏,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都去逍遥自在了,公司谁来管?”盛祁舟提起穆郁修就有些头痛,穆郁修的心思就不在工作上,完全放在了家里的那对龙凤胎上,整天宠的跟什么似的。

  而盛氏有穆郁修的股份,穆郁修挂着虚名,收着实钱,盛祁舟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以后自己的产业让穆郁修的儿女继承。

  也因此虽说他不太喜欢孩子,但对穆郁修的儿女却很好,平日里没事他也不会打扰穆郁修,只是如今他去国外,只能把公司暂时交给穆郁修。

  盛祁舟大概心情烦闷,一餐饭里喝了不少酒,结束时有些醉了,段叙初就让助理送盛祁舟回去住所,他则和蔚惟一手牵手去公园散步。

  在椅子上坐下来后,蔚惟一叹气说着:“二少和阿琼两人没有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我看未必,毕竟以后的时间还长,刚刚那一番试探下,我觉得阿舟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凌越琼,只要放不下,就还有机会,不用为他们担心。”段叙初搂着蔚惟一,让蔚惟一躺在他的胸膛,又皱着眉毛问:“会不会太热?现在都是夏天了。”

  “不热。”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腰,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她闭上眼很满足地说:“好久没有被阿初这样抱着了,热一点也没有关系。”

  段叙初的手掌抚在蔚惟一的头发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傻瓜,我最近确实忙了些,但对惟惟你的心意没有变,你不要想太多。若不然,我也学穆郁修做个只拿钱不办事的,我们带着囡囡一起去游山玩水?”

  “好啊。”蔚惟一从段叙初的胸膛里抬起头,花树下她笑意盈盈的模样,“我们结婚了,但还没有度蜜月,如今很多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去玩玩吧?”

  段叙初凝视着蔚惟一,勾着唇笑道:“度什么蜜月?”,他低头亲了一下蔚惟一的唇,又仿佛是意有所指,“我就知道我每天都在蜜里,很甜、很腻,一辈子也不想出来。”

  蔚惟一:“.........”

  周医生在这时给段叙初打电话过来,蔚惟一贴的段叙初很近,恰好能听到,“段先生。”,周医生的声音很慌乱,显然是发生了不小的事。

  饶是蔚惟一浑身的神经都立即紧绷起来,从段叙初怀里出来,凑过去一起听着。

  “就在昨夜凌晨,黎傲和十多个下属在a市那边被警方抓起来了,而在警方的审讯中,其中两名下属供出黎傲就是m2k的现任首领,那边传来消息说目前警方正在对黎傲采取手段,试图让黎傲供出他的另外同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