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承树怔愣片刻,在裴姝怡两边的肩膀都光裸后,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裴姝怡搂入怀中,“小小姝,你做什么?”,蔚承树健硕的臂膀圈着裴姝怡,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摩挲着,他又无奈又心疼地说:“听话,不要让我犯错误,我不保证我会把持住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了我吧。”裴姝怡从蔚承树的胸口抬起头,烛火在她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忽明忽灭,“承树,难道你不想要我吗?你每天看那种片子,你难道不是在想我吗?”
蔚承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觉得是自己把裴姝怡教坏了,抿了抿唇蔚承树两手改为握住裴姝怡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小小姝,你听我说。我确实很想你没有错,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并不代表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就要了你。当然,我不是怕,也不是因为我负不起责任,反而正是因为我太爱你,我才不能只顾着自己的生理需要,而伤害、委屈了你。”
“小小姝,你还是高中生,才17岁,对于你来说,太早经历这种事并不好,我年长你5岁,不想做禽兽。”蔚承树说着抬手抚上裴姝怡的脸,掌心里的肌肤娇嫩光滑,他漆黑的眼中充满了怜惜,“小小姝,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你就碎了,所以我不敢用力地抱你、吻你,我更不敢那么早地采撷你的美好。”
事实上蔚承树也只是表面上冷静而已,他不是柳下惠,整天幻想着裴姝怡躺在自己的身下,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哪怕她做出一点引诱的动作,他就受不住,但他的自制力向来强大,以至于此刻他看起来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跟个圣人一样。
裴姝怡摇摇头,她不是易碎的瓷娃娃,蔚承树这样怜惜她,裴廷清却那样粗暴地对待自己,比较起来蔚承树才是真正地爱她,这样的男生值得她托付终身。
裴姝怡看下去就见蔚承树两腿间撑起了帐篷,她的眼神中没有惊讶和害怕,反而透着悲凉和决绝,“你都这样了,还能拒绝我的话,那也只能说明你嫌弃我。”
“小小姝。”蔚承树被裴姝怡那样看着,他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皱着眉头严肃地对裴姝怡说:“之前我亲你一下,你都不让,这才几天过去,你就要把第一次给我。你太反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做出这种行为来?”
她只是想断掉所有的后路和可能性,只要今晚她把自己给了蔚承树,她完完全全成为蔚承树的女人,占有欲强的裴廷清就不会再要她这个二手货了,只有这样她才算逃开了一切。
裴姝怡咬了咬唇,努力把快要冲出眼眶的泪水逼回去,随后突然伸手拉下蔚承树的脑袋,她不由分说地吻上蔚承树。
蔚承树心中绷紧的弦一下子断了,裴姝怡已经下定决心在今晚把第一次给他了,这样直接的表达方式,他若是再能把持得住自己,那么他就不是男人了。
蔚承树的喘息声重了,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彻底燃烧起来,在跟裴姝怡逐渐深入的接吻里,终于再也无法忍耐,蔚承树弯身勾住裴姝怡的腿,大步走到房间,连门都没有关就将裴姝怡放在床上,随后他倾身压下来。
蔚承树伸手脱着裴姝怡身上的衣服,贴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第一次会有些痛,但我会很温柔。小小姝,你做好准备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裴姝怡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很快蔚承树散发着灼热温度的胸膛又将她覆盖,她闭上双眼睫毛轻颤着,两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嗯,承树..........”,她咬着唇唤着蔚承树,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裴廷清从桃花树下向她走来的画面。
蔚承树的yu望之源抵住她时,两行清泪从眼角滚出,顺着苍白的脸淌下去。
其实她没有告诉蔚承树,她在酒里下了药,她自己喝了大半杯,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自己给蔚承树。
原谅她,她不是一个好女孩,她不过是在争取自己后半生的安定和幸福,今晚给了蔚承树,这一辈子她都是蔚承树的女人了,从一而终,直到死也不会变。
***
裴廷清把车子停在高中学校的门口,裴姝怡的手机落在他的车子里,这个时候他只能把电话打给裴姝怡的同学杜诗娴。
不得不提起的是,从他回国后他就通过所有的途径了解裴姝怡这一年来的生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知道裴姝怡所有的老师和每个同学、朋友..........等等,只要跟裴姝怡稍微有点关系的人,他都深入了解过每个人的家庭背景。
其中跟裴姝怡最亲近的杜诗娴,他甚至让人调查了整个杜家的发展史和杜诗娴的喜好、人品、生活圈子,总之对于跟裴姝怡有关的人和事,裴廷清都会耐心地去了解。
“喂,你好。”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女孩子礼貌又好听的声音。
裴廷清开门见山,“我是姝怡的大哥,帮忙你让姝怡接一下电话。”
杜诗娴正在上晚自习,闻言杜诗娴的心里升起警惕,昨天裴姝怡说过若是大哥找她的话,就说她在学校,杜诗娴面不改色地低声对裴廷清说:“我们正在上课,你可以晚点再打过来吗?”
“姝怡跟你是同桌吧?让她接电话。”裴廷清的语气淡淡的,却也是不容置疑。
杜诗娴音色如常,“她不愿意接。”
裴廷清闻言眸子里抿入一抹晦涩,停顿几秒他对杜诗娴说:“若是她不接电话,明天杜家的公司,或是你的父母可能就会出意外。”
杜诗娴的面色一白,判断出裴廷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杜家哪里是裴家这样庞大的财阀家族的对手,裴家财阀想毁了杜家,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杜诗娴不傻,这种时候也保不了裴姝怡了,而且裴廷清是裴姝怡的大哥,裴姝怡又是因为生病才不来上课,裴廷清应该不会责骂裴姝怡,杜诗娴抿了抿唇,权衡再三还是说了实话,“姝怡她生病了,今天并没有来学校。”
竟然没有来上课?
那么她去了哪里?
裴廷清想到什么,他的双眸陡然一眯,“她是在蔚承树家里吧?”
“是。”
裴廷清听到这一个字音,他的一只手猛然握紧方向盘,白皙手背上的血管突显出来。
他还以为裴姝怡回来学校了,没有想到裴姝怡这么大的胆量,竟然去了蔚承树家里,并且晚上还留了下来。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
裴廷清的胸腔里涌出一股子的怒火,他扣紧方向盘一边发动车子,“吱”一下调转车头,沉声问杜诗娴,“蔚承树现在的住所在哪里?”
杜诗娴报了一个地址,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杜诗娴直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连忙又把电话打给蔚承树,但根本无人接听。
杜诗娴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转头看向窗外,电闪雷鸣中,恰在这时“哗啦”一下,倾盆大雨从天空中洒落,杜诗娴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而这边裴廷清在暴风雨的天气里飙车,遇到红灯也不停下来,直接闯过去,不让他知道裴姝怡住在蔚承树家里还好,此刻他知道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紧迫,若是裴姝怡和蔚承树真的发生关系了,他难保不会掐死裴姝怡。
雨下得很大,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一下一下地刷过去,道路两旁的树木在狂风暴雨下摇摇欲坠,而车子里却是一片寂静无声,裴廷清的两手紧紧扣在方向盘上,光线暗淡的车子里他的眼眸里抿入一团腥红色,用力踩下油门,水花高高地溅起,车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而去。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蔚承树的公寓楼下,裴廷清打开车门下去后,连伞都不拿,他挺拔的身形直接冲入大雨里,一路大步走进楼层乘上电梯,直到蔚承树的公寓门前。
裴廷清拿出自己的钥匙插入锁眼里,他学过各种神奇的开锁方式,并且房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裴廷清仅仅用了半分钟就把锁弄开,几个大步走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只有一小处光源从餐厅那里照过来,裴廷清凭借敏锐度径直走去卧室,随后抬手推开半关上的门。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恰在这一刻外面的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一瞬间照亮房间里所有的一切,裴廷清抬起眼睛往床边那里看过去,恰好对上裴姝怡那双充满了惊恐的眼睛,“大哥?!”
她原本可能躺在床上,因为裴廷清的突然到来,她惊得坐起身,此刻两条手臂还撑在床上,而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她只穿着吊带裙子的上半身。
灯光下她裸露的肩膀白璧无瑕,泛着如玉的光泽,一头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胸前和后背的旖旎春光,在静谧柔和的房间里,她是那么诱人美好,只想让人吞吃入腹。
然而裴廷清扶着门站在那里,有几秒钟的时间里,他满眼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生平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大脑长时间处在空白的状态,直到蔚承树从浴室里走出来,“怎么了小小树?”,说着转过头看到如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的裴廷清,蔚承树自己也愣了一下。
裴廷清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僵硬的目光看向蔚承树,他此刻*着上半身,胸膛上还滴着水珠子,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而再望向大床上,裴姝怡衣不蔽体,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和娇羞,整个人此刻看上去娇嫩而软软的,像是经过风雨摧残的白色花朵,很明显是刚经过一场洗礼,从女孩到女人的重大洗礼。
裴廷清甚至是闻到了空气里尚未消散的那种气息,越来越浓烈,似乎整个狭窄的空间里都充斥着这样的气息,将裴廷清完全包围,他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人一晕,差点栽倒下去之际,又眼疾手快地扶住门框,随后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墨色发线垂下来遮住他的神色,宽厚的肩膀微微震动着,许久他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他来晚了,或者更确切地说就算今晚他不过来,明天晚上裴姝怡还是会和蔚承树发生关系,总之无论怎么样,裴姝怡的美好不会属于他,但是他不顾名誉、打破道德伦理底线,他深深爱着的、疼在心尖上、宠在心尖上的女孩,就这样被蔚承树夺走了吗?
这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他应该放弃了?她把她自己给了蔚承树,就注定了他永远也得不到她了是吗?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他痛得面色惨白,身形都在摇摇欲坠,眼睛里头的血色一点点浓烈起来,他几乎快要站立不住了。
房间里有那么几分钟的静默,裴廷清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发出“咯吱”的声响,此刻手背上淡蓝色的血管都快要爆炸开一样。
蔚承树看到裴廷清这样激烈的反应,他皱着眉头,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又摇摇头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蔚承树开口说道:“廷清,如果你来是想带走姝怡的话,我是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我们?”裴廷清重复着这两个字,忽地笑出声来。
他平日里是不笑的,此刻却是讥诮又讽刺,听得裴姝怡心里不知为何泛起疼痛,她蹙起眉头尚未反应过来,裴廷清突然挥起拳头向蔚承树的脸上砸去。
蔚承树没有防备之下,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半边脸都被打得肿起来,裴廷清几个大步上前,又朝着蔚承树的右脸砸下去,他看着蔚承树唇边的血,带着满腔的怒火和痛恨质问着,“我爱护三年的女孩,你就这样欺负她蔚承树?!她不过才17岁,你还是男人吗?!”
蔚承树的身形栽倒在床头,裴姝怡见状连忙掀开被子下床,扶住蔚承树后,她恼怒地瞪着裴廷清,“你做什么裴廷清?根本不是他强迫我的,是我自己愿意给他。”
裴廷清的目光扫向裴姝怡两条白皙的腿,他的薄唇颤动着,用力地点点头,“行!还能下得了床,你第一次的战斗力真不错。”,他说着伸出手去一下子把裴姝怡拉到胸膛,低头看向裴姝怡,裴廷清的眸子里透出狠戾又残忍的冷笑,“你放心,回家后我会让你为你所谓的‘自愿’付出代价。”
“你.........”裴姝怡羞愤地挣脱着,但裴廷清抓得却紧,凭她的力量根本挣脱不了,“你放开我裴廷清,我不要跟你回去。”
裴廷清拽着裴姝怡的手腕大步往前走,“由不得你。”
蔚承树从卧室里追出来,裴姝怡拿起裴廷清的手臂用力地咬下去。
裴廷清疼痛之下放开裴姝怡,“呵!”
裴姝怡就要往蔚承树那里跑,谁知下一秒钟她只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飞过去,紧接着就看到蔚承树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上的鲜血往外涌出来。
裴姝怡猝然抬手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一时间被吓得失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裴姝怡机械地转过头去,只见裴廷清右手中还握着黑色的手枪,对于她眼中露出的恐惧,裴廷清也只是淡淡地扫向她一眼,他语调平平缓缓地问:“你想清楚了裴姝怡,不跟我走的前提是第二颗子弹我会射到你男朋友的心口。”
裴姝怡浑身颤抖着,面色苍白地盯着那个依旧清隽如画的少年,她僵硬又陌生地摇摇头。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哥吗?他怎么会这么残忍,连朋友都要杀?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来就不了解他?
直到这一刻裴姝怡觉得自己甚至仿佛不认识裴廷清一样,从一年前那晚强吻她开始,他就完全颠覆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裴姝怡看到蔚承树膝盖上的鲜血越流越多,她眼眶里的泪水就要冲出来,转过身对裴廷清点点头,“好,我跟你走,但裴廷清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说完后裴姝怡没有再去看蔚承树,她就只是穿着睡裙,挺直脊背走出去,过了一会裴廷清跟上前,弯身抱起她大步往电梯里走。
这天晚上裴廷清带着裴姝怡回到了他新购置的住所,从车上一路把裴姝怡抱进浴室的淋浴间,裴廷清打开冷水开关,上前一步将裴姝怡压在墙壁上,不由分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裙子。
裴姝怡绝望地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冷水浇灌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任由裴廷清给她洗澡,却是发出讥诮的冷笑声,“大哥,我已经跟蔚承树做过了,你就不觉得我很脏,还要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