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言峤在国外待了大半个月,期间裴姝怡打来电话让我们好好玩,不用着急回去,反正公司那边有言瑾和言潇,人生就这一次新婚,要多留些美好回忆才是。
而对于我来说,这些年我去过世界各地很多地方,也看过不少良辰美景,所不同的是陪我看风景的人。
从订婚到结婚,再到如今的蜜月之行,裴言峤都给了我最好、最完美的,没有让我觉得有丝毫的遗憾,我曾经以为在他还没有爱上我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们这对夫妻应该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如今的甜蜜和幸福出乎了我的预料,但我喜欢这样的意外。
这天晚饭后,我穿着红色v领拖地长裙坐在躺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露出纤细雪白的脚踝,栗色的卷发如往常一样散落下来,我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对着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
此时夕阳漫天,晚霞如火将海面映照得红彤彤的,波光粼粼,这里像是一幅画,安静、柔和而又美丽,在这样的背景衬托下,垂眸读词集的我显得越发优雅高贵。
“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若不然让其他男人看到楚楚你这个样子,我非要挖掉他们的眼睛不可。”裴言峤洗过澡后从我背后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身形颀长、墨色的头发,看上去散漫而慵懒的,整个人被夕阳镀上一层光晕,越发温柔俊逸。
裴言峤蹲身在躺椅左边,一手握住我的胳膊,眸子里漾着笑意,他低沉地说:“楚楚你好美。”
我低头凑过去在裴言峤的唇上吻了一下,轻笑着说我只穿给他看。
裴言峤啄着我脖子上的肌肤,在我耳边邪魅沙哑地说:“但我更喜欢楚楚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我抬腿去踹裴言峤,玩味地回答我也喜欢看他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干脆在我面前他就不用穿衣服了。
裴言峤的大手一把握住我的脚踝,另一条长臂挽住我纤细的腰肢,猛地将我抱起来,随后他坐在了躺椅上,把我置放在他的腿上,臂弯里抱着我。
我们两人紧密相贴,裴言峤的下巴放在我的肩上,散漫地瞥过一眼我手中的书,问我在看什么?
“纳兰词。”我依偎在裴言峤的胸膛,觉得他这个文盲肯定不懂这些,就用手指着其中一句念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裴言峤收紧手臂,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不以为然地说:“我跟你的初见一点也不美好,倒是曾经和段叙初情同兄弟,如今却是互不打扰,做了点头之交的普通朋友。”
闻言我唇边的弧度一僵,曾经裴言峤和段叙初都可以为了彼此不顾生死,恐怕两人都不想走到今天这一地步,而身为旁观者的我,只觉得心酸又悲凉。
“言峤。”我转过头看着裴言峤,夕阳下他脸上的线条柔和,“回去t市后,我们约段叙初和惟一吃一顿饭吧?”
裴言峤的肩膀微微一震,抿着薄唇,半晌后把脑袋埋在我的脖子里,他语声艰涩地应着我,“好,全都听老婆的。”
说着把书放到一边,裴言峤搂着我的腰躺下去,他的手握住我的半张脸,修长的手指穿过我耳边的头发,隔着几厘米的位置凝视我很久,裴言峤凑过来吻上我的唇。
我和裴言峤看了一场夕阳,天色渐渐黑下来后,裴言峤原形毕露,没有进屋两人还在躺椅上,他就开始脱我身上的裙子,沙哑地说刚刚一直忍着没有破坏气氛,现在是他享受的时候了。
我感觉到裴言峤下身某物的勃发,一边回应着他,我伸出手指去解裴言峤衬衣的扣子。
而他一只宽厚的手掌在我的大腿上抚摸,炙热的唇从我的锁骨处往下亲吻,印下一片湿热的痕迹,轻啄吮吸下发出暧昧的声响。
裴言峤的衬衣被我脱下来后丢在了地上,暗淡的天光下我看到他六块腹肌和紧实的肌肉,性感中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蜜色的皮肤散发着如玉的光泽。
我眼中浮起迷恋,动作一顿,也凑过去亲吻他。
两人渐渐动情,但躺椅的位置太小,并且坚硬硌人,裴言峤只好抱着我到了那边的圆形沙发上,他坐下来后,把我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让我的两条长腿缠在他精壮的腰身上。
我身上的红色裙子只褪到腰间,堆叠在一起遮掩住我和裴言峤贴合的下身,以面对面的姿势,裴言峤亲吻着我的唇,在漫长的前戏之后,他的雄壮之物就顺利地进来了。
我止不住地呻吟着,两手扣在一起抱住裴言峤的脖子,他则用强而有力的手臂托着我的腰身,一上一下地耸动着。
我把脸埋在裴言峤宽厚的肩膀上,在他越发凶猛的撞击下,我受不住地张口咬住他的脖子,雪白无暇的身体晃动着,冒出湿热的汗水来。
灰蒙蒙的苍穹下,一刚一柔的两副身体交缠在一起,裴言峤的动作不停,脑袋埋在我的胸前,轮流亲吻着我的两团绵软…………后来我们换了一种姿势,裴言峤捞住我的腰,让我跪趴在那里,他站在地上从背后进入我。
很长时间后我达到巅峰,支撑不住一下子趴在了沙发上,裴言峤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他修长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将我整个人包裹在他厚实的胸膛下。
在连续几百下的撞击和冲刺中,裴言峤猛地钉在我的最深处,随着他畅快淋漓的一声低吼,一股滚烫的精华洒在我的里面。
我只感觉到整个人飘在了半空中,虚浮无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十几秒钟后裴言峤瘫在我的背后,手臂里死死抱住我,他喘息着在我耳边发出一声好幸福的叹息,我这才从刚刚欲仙欲死的快乐中抽离出来。
激情过后,裴言峤翻身把我裹在怀里,两人的某处依旧结合在一起,我一米七的身高,但在一米九以上的裴言峤胸膛,我则显得娇小了,他两条手臂将我整个人笼罩住,仿佛我也只是那么一小团。
“楚楚。”餍足后裴言峤的声线慵懒性感,叫着我的名字,他修长的手指把沾在我脸颊上汗湿的头发拨开。
借着房间里照过来的灯光,裴言峤垂眸凝视着我,唇边勾着笑意说:“早知道这种事那么舒服,过去几年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你说是不是?”
我:“…………”
真是那样的话,他的第一次就不是我了,他要经历多少女人?
裴言峤手指里把玩着我的卷发,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颇有些遗憾而惋惜地说:“既然你暗恋了我那么久,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发展成pao友或是情人什么的,现在真觉得之前都是白活了。”
“食髓知味,你也只能厉害这一段时间。”我的脑袋埋在裴言峤的胸口,他像是一堵墙一样,厚实温暖,给我一种很大的安全感。
我嘲笑着,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抱我或是亲我一下,你就能兽性大发了,但再过几年,失去了最初的兴趣,再加上年龄大了,你想硬起来都难吧?”
大概男女在热恋期都是这样,尤其是刚开荤的男人,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腻歪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想在床上温存耳鬓厮磨,等过去这段时间,恐怕感觉就不大了。
裴言峤听后拧起修长的眉宇,不高兴地说楚楚你懂好多,随后他把我的脸拉出来,与我额头相抵,湿热柔软的唇摩挲着我的。
裴言峤的语气温柔透着深情,“楚楚你这么好,让人欲罢不能,我对你永远不会失去兴趣。而且你不要看不起我,以后我七老八十,就算我不行了,我还可以吃自己研制的药,依旧能…………”
两人湿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勾出甜腻和暧昧,裴言峤咬着我的耳朵,邪魅地补充道:“我依旧能弄死你。”
我:“…………”
我心想着八十岁离现在还有五十年,算起来是一段很漫长的时光,往后我能和裴言峤相守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这让我心里很幸福甜蜜,在裴言峤的脸上啄了一下,轻轻地笑出声。
他宠溺地捏着我的脸,问我一个人又在傻笑什么,是不是在鄙视他?
我忍俊不禁地点点头,在他一脸不高兴要吻住我时,我把脸深深埋在他的怀抱,让他扑了空。
裴言峤叹息一声,却是笑着说:“磨人的小妖精,真拿你没办法。”,随后他收紧双臂,再次把我揉入他滚烫的胸膛,裴言峤的唇一下一下吻在我的头发上。
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身上还是热的,此刻*着上身在外面待久了,海面上的风吹过来,就有些凉了,裴言峤觉察到我越发紧密地贴着他,动作一顿,心疼地说了一句我们回房间,裴言峤便起身抱着我往浴室里走。
洗澡时不可避免再次擦枪走火,裴言峤把我按在墙壁上,站在我身后又做了一次,直到我两腿酸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
我们正经地洗过澡后,裴言峤用浴巾包着我,走出去放在床上后,他也掀开被子躺下来,如每个夜晚一样从背后抱着我,脑袋埋在我的脖子上。
外面海水的声音被窗户隔离,床头柔和的台灯洒下一小片光芒,深夜里整个房间显得静谧而温馨,裴言峤在我耳朵边呼出灼热的气息,温柔低沉地跟我说着话。
我抱着裴言峤横放在我胸前的一条胳膊,在这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晃了一下裴言峤,等到他慵懒地应我后,我侧过头轻声问他:“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做过避孕措施,你是不是想要孩子?”
“嗯?”裴言峤抚在我半边脸上的手顿住,他拧着眉头很困惑地反问我:“要孩子做什么?孩子都是魔鬼,太折腾人、太让人操心了。你看我从小长到现在就知道了,你不是时常说我爸妈在我刚生下来时,就应该掐死我吗?”
闻言我“噗”地笑了,“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裴言峤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而且我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呢,如何做好一个父亲,去照顾另一个小孩子?”,他语气里带着醋意,委屈地说:“更重要的是到时候有了孩子,楚楚你原本对我一个人的爱,就要分给ta一大部分。”
“我才不要这样…………”裴言峤说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的脖子,就开始跟我撒娇了,“楚楚你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霸占。”
我:“…………”
“而且十月怀胎多辛苦,你自己辛苦,还要我忍十个月不碰你,那我还活不活?”说到这里,裴言峤停顿了一下,他敛起笑意,嗓音忽然变得低沉艰涩,“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当时生下我时,差点因为血崩而死了。”
“言潇也是早产,几次从鬼门关里走过。即便我们再有钱,也还是不得不把言潇送去国外治疗,我爸妈心里一直觉得很愧对言潇,所以这些年都在试图做出弥补。”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骤然抽搐了一下,没有想到裴言峤在这方面也有阴影,我从裴言峤的怀抱里转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低声说:“言峤,那只是意外…………”
“不是意外。”裴言峤打断我,深眸里浮动着痛楚之色,他抿了一下唇,沙哑地说:“你忘了我爸和我妈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了吗?当时我妈对外界称她并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只是为了平息一时的风波。所以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谁能保证不会出现问题?”
我无言以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裴言峤,只觉得眼中一片潮热,咬咬唇没有让热泪滚出来,半晌后我开口问道:“但言瑾和言潇打算要孩子了不是吗?他们都不怕,为什么我们不敢尝试?”
裴言峤悲凉地摇摇头,一手抚上我的脸,“他们早在两年前就打算要孩子了,但直到现在言潇还没有怀孕。楚楚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吗?”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以为言潇没有怀孕是因为还没有跟言瑾举办婚礼,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因为遗传原因致使言潇不能生育。
而我当然想为裴言峤生下一儿半女。
虽然我并不是慈爱温柔的女人,但对方是裴言峤,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同样的,若是没有孩子,我和裴言峤这个家和婚姻就不算完整,我也以为裴言峤没有避孕,是要顺其自然,根本没有预料到其实他不想要孩子。
这让我心里很难受,很久没有跟裴言峤发生过争执,他一直以来都顺从着我,但很显然在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他并不打算退让。
我埋下脑袋,沉默着没有说话。
“楚楚。”裴言峤见我不理他了,他有些慌张地叫我的名字,伸出手指捻起我的下巴,裴言峤贴过来亲着我的脸,用温柔的话语哄着我,“先不要说孩子的事了,我们两人不是刚结婚吗?”
“二人世界还没有过够呢,就考虑孩子,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你真的喜欢孩子,想为我生的话,那就再过两年好不好?”
我其实并不是一定现在要生孩子,只不过是想问问裴言峤的打算,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想在最浓情蜜意的情况下跟他闹矛盾,我望着裴言峤温柔似水的眼睛,点点头答应了。
裴言峤重又把我裹入他的怀里,下巴重重地在我头顶摩挲,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疼痛和挣扎。
第二天傍晚我和裴言峤出去买避孕套,各种型号、各种厚度、各种外观…………在此之前我真没有研究过这东西,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种选择。
原本打算半分钟买好后,就可以走了,但当年轻的外国男店员各种征求意见时,我生平第一次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裴言峤却有意逗我玩,一只大手挽住我细软的腰肢,轻易掌控着我,让我陪他一起挑选。
对方问我们要什么型号的时,大概是因为年轻的店员太热情了,裴言峤的醋劲上来了,俯身就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用英文对男店员说我老婆最清楚,你问她。
我:“…………”
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我长这么大以来,当真是第一次这么窘迫,却还是在脑海里认真地想了一下裴言峤的尺寸,他这种不同于一般人吧?
过了一会,我强作镇定地告诉店员我们要大号的,最好是超大、加大号的。
那店员却有些诧异了,目光上下扫过裴言峤一眼,最后停留在裴言峤的下身,隔了几秒钟店员转过头看着我,委婉地建议我要不要换小一点的型号?
他觉得裴言峤十七八岁的,看上去清贵散漫、养尊处优的,某方面哪有多强?小号的对裴言峤就可以了。
裴言峤:“…………”
裴言峤一张俊脸黑的跟什么似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差点没有冲上前把对方揍一顿了。
而我若不是顾及他男人的尊严,我必定会让店员拿特小号的给裴言峤。
裴言峤忍了忍,随后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他唇边噙着冷笑告诉男店员他不是十七八岁未成年,他快三十七岁了。
那年轻的男店员则是一副就算年龄大,也不代表某处就大的表情,我眼瞧着裴言峤就要跟对方掐起来了,连忙伸手握住裴言峤的胳膊
我告诉店员裴言峤不是我的老公,而是我的儿子,刚刚的身份证是他爸爸的,这孩子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让店员给我拿大号的,说我孩子的爸爸很高大、强壮。
裴言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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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笑疯,楚楚你摊上大事了,我保证二货会报复你。关于教官和姝怡的问题,在前面,他们并没有告诉三少这几个孩子,也可能是二货不想要孩子,而欺骗楚楚的,自行猜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