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辰的目光很坚定,楚柏林叹口气,语气缓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慕辰,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到了你撑不住的地步,不管你是不是愿意,我都会插手。(全本言情小说)”
顿了顿,楚柏林沉重的说道,“因为,我不想失去我唯一的儿子。”
楚慕辰终于会心一笑,“谢谢你,父亲。”
楚柏林道,“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公司那边有些事需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楚柏林就走了出去,门口遇到了跑出来叫他的小护士,“楚老先生,您走啦。”小护士笑着道。
“嗯。”楚柏林微微颔首,忽地顿住了脚步,对小护士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护士低头赧然一笑,“我叫小婉。”
“小婉,慕辰,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嗯。您放心吧。”
目送着楚柏林走后,小婉才进了病房里,她是院里专门派来照顾楚家公子的,接到这份工作的时候,部门里不少的护士羡慕她,因为这是一份能拿到不少外快的工作。
小婉本身家境不好,因此,也十分珍惜这份工作,楚慕辰昏迷的几天,她照顾的很尽心。所以,楚慕辰即便是昏迷了几天,脸上一点胡渣也没有。
“楚先生,刚才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打开了窗通风,小婉忽地想起刚才有个男人把一封信塞给了她,让她转交给楚慕辰。
“谁拿来的?”楚慕辰接过信,小婉扶起他,在他的身后垫了两个枕头。
楚慕辰的伤醒了之后就不算严重了,早就能转出重症病房,只是楚老爷子担心头部的伤会留有后遗症,因此,便执意让楚慕辰多观察了几日。
“是一个面生的先生。”
是一封没有书名的信,楚慕辰拆开了信封,猛地瞪大了眼,呼吸徒然一滞:
楚慕辰,我请你的心尖肉来家里做客了,你想见见她么?
许明珠!
是许明珠的字!
楚慕辰的瞳孔一缩,蓦地攥紧了信纸。
小婉温柔地说道,“楚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因为楚慕辰低着头,她没有看见他脸上的情绪转变。
“不必了,你出去吧。”低沉的嗓音,竟也没有变化。
“好的。”
打开的窗,飘进了一股风,吹拂了白色的窗纱,病床上,垂下的枕头还在滴答着药水,可床上,却已空无一人。
……
越越在房间里慢慢醒了过来,她全身被绑着,眼睛也被黑布蒙上了,只有耳朵能够感受外面。
绑架她的人对她似乎还不错,没有虐待她,还让她躺在了床上。
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了一道女音。
“人到了没有?”声音里经过变声处理的,说话的人跟她不在一个空间,似乎是通过某种介质传达到了她的耳朵里。
但越越敢肯定,那个说话的人,此时正在某个地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呵呵,看来人是醒了。”
变声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滑稽,越越却没有想笑的**,因为,她听出那道声音不带一点善意,甚至夹杂着冰冷。
到底是谁?
是许明珠吗?
越越没有乱动,大脑却十分的清醒。许明珠没有绑架她的动机,她现在更可能是呆在医院里。
但是,除了许明珠之外,越越也想不出其他人干的出这种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另一道声音的突然响起,越越仿佛浑身被雷劈了一般。
这个人!这道声音!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是那个绑架了她,强吻过她,最后又在苏黎天手中逃脱了的男人。
他也在。
可是,他不是跟白静婉一伙儿的吗?
现在白静婉已经失踪了,他怎么会出现……难道,难道白静婉回来了,绑架她的人,是白静婉?
越越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浮起各种各样的猜测,却没有一样,能够令她答疑解惑。
与此同时,与越越被关押的地方相距十几米的房间里。
许明珠正享受着她女王般的待遇。
出院之后她的气色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毕竟流产对一个女人身体而言是巨大的打击,但是,在高档的化妆品遮掩之下,没有人看得出她与以前有什么区别。
反而,是更加的明艳动人了。
许明珠的身边占了四五个彪形大汉,那些人全是许家的保镖,许明珠跟其中最年轻的那个在一起一段时间过,现在的关系,也仅限于床伴。
只不过,那个年轻的保镖对许明珠余情未了,沉溺于她的美色之中,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
“人来了。”保镖附耳在许明珠身边,嗅到许明珠身上的香味,不由得心神荡漾了一下。
许明珠勾起烈焰红唇,勾下保镖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那个保镖来了个法式热吻。
一吻过后,保镖嘴上沾满了许明珠的口红,恋恋不舍的退了开去。
楚慕辰推开了门。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材修长的跟熨烫过一般,容颜俊秀,全身干净又优雅,仿佛散发着阳关的气息。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男人,不久之前,一脚把她踢到了死亡的边缘。
许明珠眯起眼,恨意,在心底滋生。
楚慕辰慢慢地走进来,他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一点的惧意,甚至是带着从容不迫。
走到许明珠的面前,他弯下腰,如墨的眸子凝着她,许明珠能在那双黝黑的瞳孔间看到自己妖艳的脸。
然后他笑了,吐出来的字眼,却生冷的可怕,“你,到底想干什么?”
……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苏黎天已经将j市翻了一遍。
“总裁,排除了东区跟西区,没有找到夫人。”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他舒展眉眼。
办公桌上,越越的照片,笑的阳光明媚,那是她一个月前刚拍的,苏黎天把这张照片跟她小时候的照片合在一起,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偶尔抬头,看到越越的笑,就能扫掉一切的阴郁。
可今日,她不见了,他才知道原来任何空洞的东西都比不过一个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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