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就是拿这个女人来威胁我,我也会先杀了她。【】”权墨看着她笑道,而后转眸看向席川断,一字一字道,“谁都别想成为我的负累。”

  安歌坐在沙发上,被迫地仰起脸,双眸呆滞地看着他。

  他是故意在席川断面前这么说的吧?

  故意的吧。

  他怎么……怎么会舍得杀了她。

  “……”权墨低眸,眼神高高在上,轻蔑到极点,好像她真的已经成了他的负累。

  “……”

  安歌看着他,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半晌,权墨的手从她下巴上移开,转眸看向席川断,冷冷地说道,“外公,我能活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席川断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陌生地看着权墨,好久才说出一句,“你真的继承了你父母的血。【】”

  疯狂。

  自私。

  偏激。

  “那也要谢谢外公替我把这些血找了回来。”权墨走到席川断面前,笑了一声,“哦,对,还要谢谢我命大。”

  否则,他哪自私得起来。

  “……”

  席川断的脸色很难看。

  权墨唇畔的冷笑弧度明显,眼里透着偏执。

  席川断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些执枪的人,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过南星?”

  “看我心情了。”权墨笑着道,眼里透出一抹邪气,“您也说了,我继承的是我父母的血,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呢?”

  “你”

  席川断被激到,气得甩袖走人。

  权墨也不拦他,只是凉薄地道,“遭遇金融危机,表哥应该撑不了多长时间吧?外公,您最好早做打算。”

  赤-裸直白的威胁。

  如今的局势,已经完全由权墨掌控。

  “……”

  席川断的脸色都白了,步伐微颤地往外走去,保镖们迅速跟上。

  安歌坐在沙发上,看着权墨的身影,权墨一回头,就见到她泛红的眼睛,眉头不耐烦地蹙起,“怎么了,是你自己不要回避的。”

  “……”

  安歌看着他,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你口口声声不要我骗你瞒你,现在我不瞒了,你却接受不了。”权墨冷笑一声,在她身旁坐下,大掌按上她的后脑,“这不能怪我了。”

  “……”

  安歌现在听他每一个字都是心如针扎。

  “好了,乖女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权墨的脸靠近她,薄唇覆上她的唇,狠狠地压住吮吻。

  安歌偏过头,拨开他的手。

  权墨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不悦,“怎么,觉得我对外公残忍了?你的心会不会太善良了。”

  “如果有人拿我威胁你,你真的会杀了我?”安歌定定地看向他,眼睛泛红,但没有泪光,直直地盯着他,“那只是说给席川断听的吧。”

  安歌不喜欢席川断,不想再称呼他为外公。

  “原来是为这个。”权墨恍然大悟过来,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是这样就这样吧。”

  什么叫她觉得这样就这样吧……

  权墨站起来往酒柜走去,推开玻璃,长指滑过一瓶瓶酒,挑选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