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将饭夹进嘴里,偷偷睨了他一眼,权岸冷冷地道,“不用看了,昨晚的事我不是一时气话,我在等你的假期一起回去公开。【】”

  “……”安夏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手捂住嘴,好久才弱弱地道,“你认真的?”

  “我做什么事不认真?”

  权岸反问道,镜片上掠过一抹光。

  “为什么是我呢?我们差得太远。”憋了一夜,这些话安夏很想说出来,她搁下筷子,看向权岸说道,“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权家的养女,我也是你口中那种浑浑噩噩没明确志向的大学生,我对将来也是一片模糊,能有份工作朝九晚五糊口就行了……说漂亮吧,我也就一般,说性格吧,你不总我胆小如鼠么……至于兴趣爱好品味,我已经离开家里三年,和你们越来越远。你能看上我什么?”

  她说了一堆。

  一开始她还是正视着权岸眼睛说的,权岸转眸一看她,她就弱弱地低下眼,盯着这张折叠式餐桌说话。

  她的话说完,餐桌一片安静。

  很久,她听到权岸低声地道,“是啊,我看上你什么了?”

  “……”

  安夏有些无语地看向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上她什么了,难道真是……恋物癖?

  安夏低头扒饭,半晌她抬起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恋物癖么?”

  “知道。”

  “你怎么看?”安夏有些紧张地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人类脸上第一秒的微表情是最真实的,她要看看权岸有什么反应。

  权岸继续夹菜吃饭,一张妖孽的脸上平静极了,连眉也没动一下,淡淡地道,“恋物癖往轻往重说都可以,它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不用大惊小怪。”

  “所以你能理解这种行为?你觉得这种行为正常么?”

  安夏紧张地追问。

  他不会真的是……

  难道她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就只是个人形玩具?只是个玩具?

  “你怎么这么紧张?”权岸睨她一眼,脸色忽地沉了下来,目光锐利,“你有这种癖好?不行,我替你联系这方面的心理专家。”

  说着,权岸站起来就要打电话。

  “别别别……”安夏见状连忙拉住他,“我没有,我随便问问的,不是今天爆出新闻说那个音乐王子和自己的小提琴结了婚么?”

  好吧,她相信,权岸应该没有恋物癖,只是虚惊一场。

  闻言,权岸低眸瞪着她,脸色更沉,“你今天还有心情看新闻?”

  他昨晚说的那些话全说给鬼听了?

  “我……”安夏眨眨眼,她又说错话了?

  “你和徐生有没有分手?”权岸冷冷地问道,安夏垂眸,小声地道,“还没开始哪来的分手,徐师兄现在都不见我。”

  估计都恨死她了,追女生追到一顿羞辱,换谁都不会好受的。

  “嗯。”

  原来还没开始。

  那算他发现得及时。

  闻言,权岸的脸色稍霁,转身去洗手,戴手套坐到办公桌前,拿起医用镊子开始给猪皮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