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擦掉眼泪,往前走去,走到床边,从上面拿起一个兔子玩偶抱在怀里,牢牢地抱住,小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很长寿的兔子。【全本言情小说】

  兔子死的时候,她哭得好厉害,连饭也不吃,除了权岸,哥哥们轮番哄都没有用,再养兔子她也不要,最后妈妈买了一只很像的兔子玩偶给她,才把她哄好。

  想来,那个时候的她……真是太多人围着她转,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安夏抱着兔子玩偶站在那里,四处看着,柔和的灯光下,视线掠过落地窗前,只见白色的窗纱飘着,窗外的夜色中,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

  是权岸。

  安夏站在那里没有动。

  权岸转过身来,走进房间,深瞳瞥向双眼通红的她,没有作声,径自走到床边坐下,俯下身,十指交叉,一张年轻妖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副淡色边框的眼镜上有光泽浅浅浮动过。

  权岸没有看她,只是问道,“怎么说?”

  他的口齿清晰,如同播音一样,但他的语气就像她刚刚在权墨面前一样,是没有底气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修长干净,指骨分明,手指微微一动,泄露出些许的紧张。

  安夏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模样的权岸,眸光发怔。

  “我权岸不是没人喜欢,不是没有骄傲,我也在乎我的前途。”

  “我权岸这个样子,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差不多了吧?”

  “你说,爸妈为什么偏偏是把你领回了家,为什么?为什么?”

  ……

  安夏注视着权岸,他坐在那里俯着身,背弯起的弧度铭刻在她的眼中,她忽然说不出权墨说过的话。

  “爸爸他……没有反对。”

  她这么说道。

  也不算撒谎,权墨让她自己决定。

  权岸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震惊地看向她,一张脸上失去平日的淡定镇静,“真的?”

  他问。

  安夏点了点头。

  权岸跟着颌首,说道,“你过来。”

  安夏朝他走过去,权岸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她重重地摔到床上,权岸一把摘了眼镜,欺身而上,低头就锁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住。

  兔子玩偶从她手中掉落一旁。

  她的下巴被权岸捏住,嘴巴被迫地打开,权岸火热的舌飞快地探入,不顾一切地汲取着她的温度,一只修长的腿压在她的身上,防止她躲闪。

  安夏没有动,也没有逃。

  她想,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正在陷下去。

  可爸爸说,有些事,一旦陷进去,就回不了头……

  她真的不太懂。

  19岁的年纪,不懂就不懂吧,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懂。

  她这么想着,嘴唇微动,笨拙地回应着权岸的吻,权岸是个很能掩住情绪的人,但他今天似乎很不会掩饰……

  他离开她的唇,低头看着她,眼中有着错愕。

  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下一秒,权岸猛地又低下头,重重地压向她的唇,辗转吮吻,他吻得用力,恨不得将她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