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些日记,他到现在才发现,自以为单纯生活着的几个孩子都不单纯,一个个皆是阳奉阴违,哪怕单纯如安夏……

  很好。(全本言情小说)

  都太好了。

  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这些小孩子……迟早会迷了路。

  ★★★★

  从书房出来,安夏头重脚轻地走在地板上,脑袋浑浑的,害怕、恐惧、悲伤一涌而上。

  她想不通,权墨为什么会突然看到她的日记。

  爸爸发火了。

  就和三年前一样。

  他还说,他对她很失望。

  他怎么能对她失望呢?就算她大胆地说断绝关系,权墨也是让她几句话就哄好了,这一次,却命人将她强行拖出书房……

  他还说,我还没到不去证实就将你们定罪的地步。

  这么说,权墨是不是证实了很多她日记里的东西?你们,这个你们……难道还有权岸?

  是了,她想不起来日记里到底写了多少不该写的,但她记得她有很多都是在写权岸怎么耍她整她……

  权岸。

  权岸会被骂的。

  糟糕,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想到这里,安夏顾不得自己被训斥,直接往外冲去,脑袋重得就好像顶了几十斤之重的东西,她每跑一步都虚累之极。

  全身酸痛,迎面风一吹过来,安夏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刺疼了。

  “咳咳咳……”

  安夏咳得厉害,也管不上那么多,往别墅后面跑去,那里是权岸他们打棒球的地方,她必须先去通知权岸,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她跑到一望无际的草坪上,望着地上划出的棒球场白线,人站在那里几乎摇摇欲坠。

  安夏步履艰难地走过去,那里不见权岸他们的身影,只有一群佣人站在那里收拾场地,薛猫一个人拿着棒球棍在那乱挥着,安夏不安地问道,“他们人呢?”

  “被你爸爸叫进去了。”薛猫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回事,你爸爸轮流叫你们进去,是发新年红包吗?”

  “已经进去了?”

  她怎么没碰上?

  安夏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人更加难受,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连她都在权墨那里得到如此大的斥骂,权岸过去……只会更重上百倍千倍。

  不行。

  不可以,她得和权墨说清楚,她要去解释,她不能让权墨就凭几本日记定了权岸的罪……

  安夏慌张地转身就跑,脚下很轻,一崴她整个人从有坡度的草坪上滚了下去,身上沾满草叶,薛猫和一群佣人见状急忙冲过来。

  “安夏你没事吧?”薛猫担忧地扶起她,手无意碰到她的脸,只觉得掌心一片滚烫,震惊地睁大眼,“安夏,你这不是宿醉,是在发高烧啊。”

  好烫。

  烫得跟着火一样。

  “……”

  发高烧。

  原来如此,难怪她这么难受,安夏没有多想,浑身酸痛无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又往别墅前跑去。

  很后来,安夏再想起这一天时,就知道自己在脑袋昏沉高烧之下,做了一个很错误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