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梦。【】”安歌在她床边坐下来,温柔地拉过她的手,“那时候我们在菲德古堡度假,你和权岸无意掉下了地牢,你吓得发了高烧,醒来就把地牢的事全都选择性忘记了。”
安夏靠在床头,愣了下,“失忆?”
这么狗血的两个字不是应该只存在于电视剧里吗?
“是啊。我们不想再让你记起地牢中恐怖的事,所以都没有再提。”安歌看着她说道,“不过我是觉得有些可惜的。”
“可惜?”
“嗯,在地牢里,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高烧糊涂了,就像这一次一样,突如其来的,但你嘴里一直喃喃着哥哥,要哥哥保护你,还说什么让权岸排第一。”回想到那一年的事,安歌不禁笑了出来,“要知道,你之前一直很怕权岸,但那天你好像特别黏着权岸,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可惜,你忘了。”
安夏呆呆地坐着。
让权岸排第一。
她终于知道权岸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心里默默地给哥哥们排行,那么小的事他记住了……
原来,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讨厌权岸了,她还黏着权岸。
那么小……
可惜,她忘了。
她忘了权岸给过她的保护,以致于后来权岸对她的所作所为全被她解读成是恶作剧,全被她当成是故意整她。
“这应该是你求之不得的吧,反正我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坏,没有好。”
“安夏,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
……
权岸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安夏头痛不已,五指插-入发间,崩溃极了。
她怎么能忘了那一段的记忆,她怎么会偏偏忘记……权岸保护过她,她错了,大错特错。
突然回来的记忆让安夏难以接受,前后所有的反差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幼稚,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找回了记忆。
多讽刺啊……
“咳咳咳”
安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胸口都凉飕飕地疼,她伸手就要去拔输液管子,安歌连忙拦下她,“你做什么?”
“妈妈,我要去找权岸,我要去向他道歉……”安夏说道,权岸两个字一出口,她的胸口更像是被上了绞刑一样,痛得彻底。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
她不知道权岸被她伤得究竟有多深,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向他道歉,哪怕“对不起”三个字再没有意义。
“别这样,你现在可是肺炎,不根治好容易出事。”安歌紧张地说道,拉开她妄动的手,“权岸他……走了。”
安歌说话顿了顿。
“走了?”安夏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回A市了是吗?那我去找他,他也是医生,他会照顾我的。你放心,妈妈,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安夏还是固执地想要下床。
“不行,你现在连风都不能吹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刚送进来的时候你人烧得都在哆嗦,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安歌摇头。
“妈妈,权岸现在一定被我伤透了,我要见他。”安夏的双眼红缟,近乎哀求地看着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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